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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上官鸿一身窄袖青衫走来,问道:“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搞成这样。”
上官凤目光一寒,咬牙道:“爹,我要你现在就带人灭了陈岳那个贱人!”
上官鸿眉头一皱,又看了一身狼狈,满脸委屈的小女儿一眼,诧异道:“陈岳敢欺负你们?”
“何止是欺负,简直就是羞辱啊!”锦衣胖子适时开口,痛心疾首道:“今天两位小姐约了几位闺中姐妹在‘禄德斎’游戏,正好看见陈岳那小子开‘九州盛宴’,更是在比试中战胜了南宫铭。大小姐见他长进了,本来想上前结个善缘。那小子非但不识抬举,还仰仗身边几个好手撑腰,将两位小姐一通羞辱。最后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两位小姐打进水里”
“别说了!”上官凤厉喝一声,抓住上官燕的手咬牙道:“不报此仇,你就再生一个吧,我们姐妹没脸活在世上了!”
“你”上官鸿一阵尴尬,眉头一皱沉声道:“对方几个人,是什么修为,是不是陈家的客卿。”
锦衣胖子抱拳道:“对方能打的只有三个,一个是灵师,一个剑师,一个武王。”
“什么?”上官鸿大吃一惊,不禁再次打量姐妹二人,脸色渐渐阴沉,冷声道:“你们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居然去招惹一个武王?我上官家两代族人中还没人突破‘王境’,你们居然去招惹一个武王?”不禁在厅中踱起步子,越想越气,只恨自己不能将这姐妹两人怎么样。
上官凤见父亲居然非但不帮自己,反而责怪自己,更加愤怒,同样冷声道:“哼,难道本宫还怕区区一个‘武王’不成!”
上官鸿气极而笑:“呵,我倒不知上官大小姐现在是哪一宫的娘娘!”
“你”龙有逆鳞,触之必怒,上官凤豁地起身,眼中怒火熊熊。
锦衣胖子连忙作揖劝道:“我的老大人,大小姐深得陛下宠爱,只要家族支持,封妃还不是迟早的事?您就别火上浇油了!今天两位小姐当众受辱,若上官家一点反应都没有,会被人看笑话的。”
“反应!”上官鸿绕着圈子咬牙道:“人家没把你们摔在地上,已经给上官家面子了。你们还想让我怎么反应,去找一个‘武王’拼命?还是让我带着一家老小,去寻一个武王的晦气!亏你们还有脸来找我,你们可还记得我上官家的族训”
上官凤瞪着父亲,气得咬牙切齿。上官燕同样不忿,冷声答道:“凤凰于飞,翙翙其羽。”
上官鸿完全冷静下来,眉宇间焕发出执掌一家大权的威严,追问道:“什么意思。”
上官凤凝眸不语,锦衣胖子赶紧端上一杯茶给她顺气。上官燕咬着唇说道:“上官家不参与斗争,只管结婚生孩子”
“亏你还记的”上官鸿扫了小女儿一眼,又看着大女儿质问道:“陈岚还没嫁过来,你们就想一脚踢开陈岳。看见人家出息了,觉得被当众打脸了,你们还上去找场子。被人家教训了,你们居然还想让我去寻一个‘武王’的晦气,你们心里还有家族利益吗!”
上官凤一惊,越发气恼。从小到大,从雍城到京城,她——上官家的大小姐,“九幽冰凤血脉”的拥有者,少女中的天才,少年们的女神何曾被人怠慢过,何曾被人打过脸,这口气让她如何忍受她眉头一皱,冷哼道:“陈岚在京城多次拒绝大哥的好意,根本没有履行婚约的意思,你就别做梦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八章 崩溃()
“那就更要抓住陈岳!”上官鸿冷哼一声,又看向小女儿说道:“此事待我先查清楚,要是陈岳那小子真出息了,你就准备嫁过去吧。他是陈老色鬼的嫡房长孙,我们只需稍微支持,就能拿到不少好处。你们也算青梅竹马,他要是真出息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上官燕想到无数人嘲笑的目光和当时发下的誓言,又气得全身发抖,心中暗道:“让我给他生孩子,我情愿去死”
上官鸿丝毫没有在意,补充道:“至于你最近挑起来的破事,就往里姐姐身上推。”
“你”上官凤同样大怒,上官鸿目光一凝,盯着她沉声道:“你若无视家族利益,休想再得到家族一分银子,一个人的支持。”
“什么”上官凤大惊失色,娇躯筛糠般颤抖起来。没有家族的支持,她不敢想象回京以后的生活心中不由暗骂:“你个老色鬼,有什么资格跟老娘说家族利益。老娘在京城忍气吞声,难道不是为了家族的荣耀?”
知子莫若父,上官鸿目光冰冷,不屑道:“‘九幽冰凤府’还没出过做妾的大小姐,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考虑吧”
“你”上官凤一头扑在妹妹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上官燕也委屈到了极点,不由和姐姐抱头痛哭,只觉得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对。如果可以,她要一掌拍碎世界。如果不行,她情愿毁灭自己。总之,在这世上多呆一刻,她都难受得要命。
“鹤公公,送两位小姐回去梳洗。家里的东西都是族人用血汗挣回来的,别让她们乱砸。”上官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两女一听,哭得更加伤心。
鹤公公满脸尴尬,小心翼翼地作揖道:“两位小姐,天晚了,先回去吧。”见两人只顾哭泣,只好用力搀起她们,蹒跚而去。
院中仆役见两位小姐如此狼狈,哪敢多看一眼,匍匐在地头都不敢抬。
三人走出院子,上官凤抽泣道:“去我那里吧我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说我”
上官燕摇头,独自向“飞燕阁”走去。鹤公公也只有一个人,只好劝道:“就让二小姐回去换件衣服吧。”上官凤点了点头,哭泣着上了马车。
上官燕心如刀绞,陈岳居然打她,她居然被当众羞辱了,父亲居然和别人女人鬼混,还对她们大发雷霆,不但无视她们被欺负,还要牺牲她们的幸福她越想越是伤心:“陈岳心里没有我,父亲心里没有我,家族心里更没有我谁都不要我了,我是多余的,我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伤心到极处便忍不住一阵颤抖,任眼泪夺眶而出。
夜色凄迷,春风暗度,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豆蔻少女缩着身子坐在门槛上,眼巴巴地盯着两边来路。她只穿了两件单衣,瘦弱的身躯不时一阵瑟缩。
忽然,一道幽影从薄雾中走出,她一个激灵,看清来人后大喜,欣然招呼:“小姐回来了!”但刚迎上去,却不由惊道:“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是湿的啊—”
上官燕挥手一掌扇在她脸上,心中怒潮澎湃:“贱婢,今天也敢嘲笑我!”
小丫头踉跄倒地,怔怔地看着自家小姐流下泪来,却紧抿住嘴不敢哭一声。上官燕手掌一阵发麻,又有些后悔,更是痛恨自己。
又两个丫鬟闻声出来,目光扫过上官燕纷纷暗惊,一个指着小丫头骂道:“让你大惊小怪,小姐如何行事轮得到你多嘴?”另一个亦如往常敛衽行礼:“小姐,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您沐浴吧。”上官燕收回目光,亦如往常走进院子。
进门又是一座亩许见方的小花园,周围一圈回廊,穿过藤蔓山石才是她精致的正屋,后面还有一幢三层阁楼。若凭栏远眺,整座庄园可尽收眼底,算是全坊市最好的住处之一。
池水温香,暖人肺腑,上官燕沐浴过后,换了套新睡衣,闻着身上浓郁的玫瑰花香,她觉得好受了一些。夜阑人静,她一个人窝在松软的大床上,想起今天的遭遇,心口又一阵绞痛,眼泪夺眶而出。
心已疼得发麻,又在麻木中刺痛。几番流泪后,她非但没能睡去,反而越发清醒,越发伤心。恍惚之间,一股杀意扑面而来,一个恶鬼忽然出现在她床边,正阴森森地盯着她。她吓得瑟瑟发抖,紧紧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下。
这恐惧堪称世上最痛苦的煎熬,她想到了陈岳、想到了父亲、想到了死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前一亮,才敢睁开眼睛,一缕阳光正照在被子上,反射着绚丽的光泽。
她头昏脑胀,忽然心生神往,不由念道:“世间男子阳污,女子阴秽,唯有光明纯净无暇,永恒不灭。信女愿将此身奉献光明,愿圣光与我同在”说着伏下身躯,埋首在锦被上,任阳光洒落发梢,心头果然一暖。
侍女听到声音,拿来她今天要穿的衣服,看见她的样子不由一惊,却不敢多嘴,将衣裳挂在床头又悄悄退了出去。
上官燕心中同样一凛:“难道是你们要害我?”看着华丽冰冷的房间,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身心不由颤抖。
她呆坐半晌,忽然有了决断,于是将侍女送来的衣物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被涂毒,才穿戴起来。
这是一套雪纺纱连衣窄袖长裙,裙摆上绣着片片粉红,工艺精湛,栩栩如真,仿佛春风中溅落衣裳的樱花,正是她最喜欢的衣裳。
她轻轻抚着裙摆上精致的花瓣,不禁轻叹:“天地不仁,世界无情,只有你不离不弃。”仔细穿好衣裳,只觉得再也没有遗憾。
她走出房门,侍女行礼道:“小姐,早点准备好了。”
上官燕眉头一皱,忽然觉得早点里有毒,不禁一阵冷笑,径直出门而去。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一人惊骇道:“小姐这是怎么了,眼圈红得发紫,头都不梳就出去了。”
另一个侍女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听说两位小姐昨天闯祸了,被老爷好一通训斥”
春光灿烂,百花争艳,上官燕沐浴着朝阳轻盈迈步,全身散发出奕奕光彩,仿佛花之精灵,春之女神。
路人纷纷侧目,神情无不怪异。上官燕心中一凛:“一群贱仆,居然也敢嘲笑我,我还算什么二小姐”只觉得胸闷气短,天地不容。
她想快点离开,去路却被两道倩影挡住。左边一个少女用翡翠首饰梳了倾髻,生着两弯柳叶眉,穿一套碧绿衣裙。右边少女用红宝石首饰梳着灵蛇髻,生着一张樱桃小嘴,一身红裙似火。两人都是她的堂姐妹,眉宇间却透着嘲弄。
青衣少女笑道:“这不是燕姐吗,什么事这么急,头都不梳就出来了,这可不像你呀!”
“没听说过吗,这叫‘素衣脱簪’!”红衣少女轻笑道:“听说燕姐的未婚夫在‘禄德斎’大大露脸,已经名动雍城了!燕姐自然急着去看望,是吧!”
上官燕脸色一沉,目光骤然冰寒。红衣少女笑道:“燕姐怎么还冷着脸啊,不会是昨天在水里冻得吧”
“你”上官燕瞳孔急缩,恶狠狠地瞪向她咬牙道:“让开。”
青衣少女笑道:“这条路你能走我们也能走,要让也是你给我们两个人让路吧。”
上官燕捏紧拳头,真气蠢蠢欲动。红衣少女啧道:“要是没有这股横劲,人家怎么敢去招惹一个‘武王’呢?为家族惹下这么大的麻烦,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真不知道她身上的肉是不是全长到脸上去了。”
上官燕一震,只觉得一股烈焰烧在脸上,世界随之化为灰烬。一股热血冲入脑海,她神情一厉,眼中蓝光迸射,抬手就是一拳。
一股冰寒劲风呼啸,仿佛要带走人的灵魂。二女早有准备,脸色一沉身形急退。
“垃圾。”上官燕冷哼一声,趁势越过两人,飞快离去。
“血脉之力”红衣少女柳眉倒竖,正要追击。绿衣少女一把按住她,冷声道:“别冲动如此良机,正是我们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你可别反被狗咬了。”
红衣少女冷静下来,不屑道:“看见她们姐妹那副**我就来气,我们上官家的脸面都被她们丢尽了!”
青衣少女盯着她的背影冷哼道:“跑得了尼姑还跑得了庙吗?上官家又不是她的,浪费了家族那么多资源,还想踩着我们去京城爬龙床?这次非让她身败名裂不可走,我们再去找几个姐妹。”说着联袂而去。
早上的坊市一派热闹,大街边摆着做早点的摊位,炊烟滚滚,香飘十里。小街上走着挑扁担的菜贩,滴着清水的蔬菜鲜亮夺目,吆喝声穿墙透瓦,绕梁不绝:“香菜、辣青椒,勾葱、嫩芹菜,扁豆、茄子、黄瓜、架冬瓜,卖大海茄、卖萝卜、胡萝卜、嫩有芽的香椿嘞、蒜儿来、好韭菜——”“磨剪子嘞——,切菜刀——”
行人熙熙攘攘,车马来来往往,上官燕走在街道当中,隔着浓密的“刘海儿”,只见路人无不看向自己,眼中充满了戏谑和嘲笑,神情更是阴森恶毒。又听她们说道:“你们看那姑娘,就出来了。”“看装扮像是大家小姐,前凸后翘,也有点意思。”“大白天披着头发还穿这么素,跟个女鬼似的。”手机用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