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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坐满锦袍男子,正议论纷纷:“哎呀,南宫家居然败了,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谁说不是,我听说‘虎园’里有雍城最烈的酒,最快的马,最美的妞,就连马桶都是紫檀木的,现在全落在了陈岳那小子手里,他消受得起吗!”
“我说最近怎么没看见那小子的府里晃了,原来是巴结上了隐门,这还真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
“咳”陈老太爷忽然清了清嗓子,众人立即闭嘴,这才看见齐羽二人背着包袱走了进来。
二爷陈炼脸一沉,哼道:“陈岳那个小畜生派你们来送东西?他自己怎么不来,是不是正在做坏事!”
众人眼睛一亮,不由看向两人背后的包袱,心说陈岳那小子果然会做人,还知道带东西回来孝敬我们这些长辈。想到“虎园”里的马桶都是紫檀木的,目光更加炽热。
齐羽和周老一愣,心中连喊“冤枉”,只好硬着头皮向陈老太爷抱拳道:“岳少爷诸事繁忙,说过几天再回来给您老请安。”
众人纷纷色变,在外面出了风头,不先向长辈请安,这分明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陈老太爷的脸色顿时阴沉,为了见证陈岳的辉煌,他不惜放弃修炼给陈岳面子,陈岳居然不来,这让他老脸往哪里搁。
不过看见两人身后背的包袱,他还是暗暗松了口气,总算礼物到了,也不算太丢脸这般想着,他点了点头,脸色越发不悦,冷哼道:“那个小畜生现在得意了,不将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了!老夫亲自召他,他居然敢不回来!”
当被人轻视时,只有更加轻视对方,才能挽回面子。陈老太爷深谙此道,这个时候齐羽只要说陈岳正殚精竭虑为家族争光,然后恭恭敬敬地奉上陈岳刻意准备的小礼物,他老人家一样有面子。
齐羽更加为难,讪讪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岳少那边正差人手,我们是来辞馆的。这些年来,承蒙老前辈赏识。”说着抱拳一揖。
陈老太爷愣住,蜡黄的脸颊一片通红,仿佛印上了两块烙铁,目光骤然冷冽。他陈老太爷在雍城扬名立万多少年了,陈岳今天居然敢当众打他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厅中众人脸上也是一阵火烧,人家不是来送礼的,而是来请辞的这脸打的,简直就是他们摆好了姿势往人家手上撞。陈家立足多少年来,还没丢过这种脸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鼓动真元压向两人。这个时候,只有实力才能挽回“紫炎龙狮”的威望。三爷陈烁更是眉头一皱,冷哼道:“请辞,二位这话是什么意思。去岳哥手下做事,还用得着请辞?”
陈炼霍地起身,盯着两人喝道:“陈家待你们不薄,你们要去帮那个野种,是不是太过了!”
齐羽也火了,扫了众人一眼,反问道:“我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卖给你们陈家了,陈二爷想留下我,可得先拿出卖身契来。老周,我们走!”说着脚一蹬,飞身急退。
周老也是老江湖,身影顿时一阵模糊,转眼出现在院子中,竟然比齐羽还快上两步。陈家众人大怒,你走就走,用轻功是什么意思,难道欺我陈家无人
“放肆!”陈炼大喝一声,随后冲出,迎着齐羽肩头就是一抓,一股沛然元力凝聚掌心,易筋后期的修为展露无遗。
齐羽目光一凝,右手扇子当胸,左手往袖中一缩,再伸出来已带着一只白丝手套,迎着陈炼的手掌就是一指。指端元力凝集,激起一团白芒,煞是耀眼。
陈炼一掌抓来,指芒直接洞穿他浑厚的护身真元,点在他掌心上。
元力激荡发出轰隆一声爆鸣,陈炼手掌一阵酸麻刺痛,一时竟使不出丝毫力气,顿时一阵心惊。这要是在生死相斗时被他一指点中,岂非立时束手就擒?
齐羽身形剧震,趁势倒飞,转眼便出了正院。陈炼当众闹了个没脸,更加愤怒,大声喝道:“不识抬举,我陈家大院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给我拦住他们!”
众青衣小厮闻风而动,众客卿武师相视一眼,却是纷纷皱眉。他们可没有卖给陈家,现在人家要走你不让是什么意思不过形势未明,他们或许还要在陈家讨生活。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答应一声,抬高腿迈开大步,飞奔而去。
他动作虽猛,跑得却一点不快,乍一看很是滑稽。其余客卿眼睛一亮,也学着他高抬腿飞奔而去。
陈炼看在眼里,更是怒不可遏,暗暗骂道:“一群王八蛋,你们能不能出了院子再装,也来打我的脸是不是!”越想越是来气,回到殿中一抱拳道:“父亲,陈岳那个畜生刚成气候就挖自家墙角,日后等他羽翼丰满,那还得了!”
陈老太爷也是怒不可遏,一拍扶手喝道:“还反了他了,谁去把那个畜生给我绑来,老夫要亲手打断他的腿!”
众人一起丢脸,也是义愤填膺,三爷陈烁却啧道:“听说人家现在给隐门做事,一般人去,只怕拿不住他呀”
“隐门再大,也管不了我姓陈的家事!”陈炼目光阴沉,咬牙哼道:“凭他区区一个还没‘聚气’的废物,能为隐门做什么事。他能做的事,难道我们就不能做吗!”
一直沉默的四爷陈灿不以为然道:“二哥高看他了!隐门找他做事,还不是想通过他搭上我们陈家。如果我们主动提出合作,以他的资质和出身,还不是被隐门弃之如破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四章 判断()
陈炼恍然大悟,赞同道:“四弟说得没错,纵观雍城三大世家,隐门既然和南宫家为敌,能选择的就是我们陈家和上官家。论武力,只有我们陈家能和南宫家抗衡,隐门开始的合作对象就是我们陈家。找陈岳那小子做事,不过是在试探我们陈家的意思而已。”
“嗯”陈老太爷微微点头,吩咐道:“老二,你去见一见‘虎园’的主事人,以老夫的名义请他来府上一叙,就说陈家有意跟他们合作。”
“是。”陈炼欣然抱拳,心中冷笑:“小畜生,等你被隐门一脚踢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该当初!”
陈老太爷轻咳一声,又道:“其实这次召你们来,主要是为另外一件事情。‘鼎门’传来请帖,今年的‘元气丹’又出炉了,邀我们参加端阳节的‘丹元会’,家里可以挪出多少钱赴会。”
众人精神大振,纷纷看向二爷陈炼。纵然知道这是老爷子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也没心思再去理会陈岳。比起面子,当然是丹药更重要,几个小辈是否能考入“擎天院”,可全指望这批“元气丹”了。
陈炼却是一个激灵,尴尬道:“父亲,半个月前,您已经将账房交给了芳菲姑娘。如今府里能挪出多少银子,我也不知道啊”
“哦”陈老太爷眼中顿时溢出几分得意,招呼道:“让她过来。”
立即有丫鬟去找,门外随后走进一个精灵般的青衣女郎。她用赤金首饰束了“飞仙髻”,穿一套翠绿窄袖深衣,盈盈一礼问道:“老爷,您找我!”目光一片璀璨,仿佛见到了凯旋的少年英雄。
陈烈年纪虽小,也不禁露出几分尴尬。众人却是眼前大亮,陈老太爷更是眉开眼笑,柔声问道:“我们要赴丹元会,家里还有多少活钱。”
“六万五千两左右。”芳菲脱口而出。众人一怔,三爷陈烁脸色一沉,喝道:“怎么只有这么点钱,这么点钱能买什么。”
众人也急了,陈老太爷渐渐皱起眉头,脸上再次升起怒意。本来想在族人面前炫耀一把他治家的成绩,却再次惨遭打脸。六万五千两,在“丹元会”上拿三枚“元气丹”都悬。
按照惯例,三人服用“聚气丹”也只有一人能“聚气”成功,难道陈家今年竟然没有弟子可以“聚气”?纵观大周历史,所有家族由盛而衰的标志都是一年内没有子弟“聚气”
面对众人的质疑,芳菲淡然说道:“二爷将账房交给我的时候,就只有这么多钱。”
“胡说!”陈炼一惊而起,厉声喝道:“我将账房交给你的时候,明明有八万五千两盈余,有账房管事的画押为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监守自盗!”
顿时群情激奋,两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陈烈一个激灵,心底蓦地浮起一股恐惧和羞耻,看向芳菲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嫌恶:“都是你,害得小爷也跟着丢脸”
陈老太爷也沉下脸来,盯着芳菲目光冰寒,同样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只有才此女面前,他才能肆意展露性情。
芳菲扫了众人一眼,淡然说道:“账上的确有八万五千两白银,可银库中除去各项已经有数的开支,的确只剩六万五千两现银,每日出入也有银库管事的画押不知‘道丹元’会上能不能赊欠,可以的话还能周转一二。”
众人再次看向陈炼,陈老太爷眉头一皱,忽然语重心长道:“老二啊,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你总不能一个人都把草吃完了吧!这个家迟早归你当,你急什么,嗯?”
陈家人都知道,老太爷越是生气,越是冷静。陈炼一个激灵,咬牙道:“府中事由向来是钱账分离,每笔出入有所差别也是难免,积少成多就是今天的两万两。当年我接过账房的时候,就有一万八千两的亏空。只是大哥死者为大,我没有说罢了”
死无对证,众人暗翻白眼,陈老太爷也不好继续发作,否则就真让人看笑话了。末位一个须发花白的皂袍老者忽然说道:“老大也好,老二也罢,都是你们三房欠下的亏空,与我们何干。总之,今年的‘元气丹’必须有我孙女一粒,否则此事没完。”
“还有我孙儿,轮也轮到我们了!”
“我孙儿也到了‘聚气’的年纪!”
一时之间,陈家几房兄弟剑拔弩张,气氛再次紧张。
“咬吧”芳菲目光微闪,心中一阵冷笑,向陈烈使了个眼色,悄悄退出了厅堂
雍城最会玩的是南宫家,最会穿的是上官家,最能生的陈家,最能吃的则属佟家。佟家大院坐落在金熊坊,虽然比不上三大家族那般气派,也是占地数十亩,不过少了个花园而已。佟家门也极好辨认,比正常仿佛大一圈的都是。
佟锤骑着青葱驹回到佟府,直奔最大的一座房屋而去。与其他世家院中套院的风格不同,佟家大院中是一座座悬山顶大屋,或三间、或五间,相互错落。房前屋后一律种着枣树,金黄的枣花开得正艳。一群群蜜蜂穿梭在树梢之间,一派生机盎然。
佟锤直奔院中最大的一座房屋而去,屋边有座六角凉亭,亭下没有挂竹帘帷帐,却立着五座货架,架上摆着各种食材,两个大胖子正光着膀子在亭中吃火锅,一派热火朝天。
佟锤眼睛一亮,欣然招呼:“爹,二叔,我回来了!”
佟千山眉头一皱,不满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是那边连吃的都没有了吧!”
“还真是,中午我都没敢多吃”佟锤拿了双筷子便在桌前坐下。
佟百山好奇问道:“那边现在怎么样?”
“看起来欣欣向荣。‘王者’都不在,只有一帮小辈,加起来才二十几个人,应该可以坚持很长时间”佟锤将义庄的情况一说,又道:“爹,陈家已经正式宣布岳哥是野种,岳哥也表态和陈家势不两立。他请我当中间人,问问雍城其它势力对‘义庄’的态度,我们是不是该站队了。”
佟百山睁大眼睛,佟千山沉吟片刻说道:“在问别人的态度之前,首先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们对雍城是什么态度。”
“和南宫家势不两立!”佟锤铁口直断。
佟百山目光一亮,欣然说道:“南宫家得罪了隐门,这次真的是大势已去,我看是时候重新划分雍城的地盘了,大哥!”
佟锤也是目光大亮,佟千山却垂下眼帘,从火锅里夹起一个鹌鹑蛋放进嘴里,沉吟道:“南宫家已经是隐门嘴里的肉,我们帮着出力,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和隐门抢食吃,只怕是出力不讨好”
佟锤愕然,佟百山诧异道:“那也不能错过这次结交隐门的机会,锤子要是能拜入隐门,对我们佟家可是一大助力。”
佟千山又吃了个鹌鹑蛋,笑道:“我们不能和隐门抢肉吃,但可以对付陈家。既然陈家如此打压陈岳,我们不如取陈家而代之,然后在利益上给‘义庄’一些让步。”
佟锤有些为难,陈家毕竟是陈岳的老家。说陈岳是野种,陈家人说这话只是自打嘴巴而已
佟百山擦了把汗,迟疑道:“陈家也是三大家族,让我们单独对付,只怕有些难吧”
佟千山目光一凝,摇头笑道:“现在雍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