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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抛给陆胜男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好看的桃花眼斜睨着她:“你要是敢在今天放我鸽子,我一定投诉你。”
陆胜男哭笑不得,抬脚假意踹他,宋煜然跳着脚躲开。
陆胜男笑:“宋煜然,我下班可是很晚的。要不我明天中午再请你吃饭怎么样?”
宋煜然点点头,然后又猛然摇头:“不行不行,就今晚。多晚我都等。哎,对了,把你电话号码给我。“
陆胜男闻言,习惯性的去摸制服口袋里的名片,手伸到一半,却转而掏出手机来。
她的名片上写的是盛世总经理,赵恒之独家印制,不伦不类的。递给宋煜然?不够他笑的。
宋煜然却有些等不及似的,一把抓过她手机,嘟嘟嘟地按了拨号键。随后陆胜男看见他另一只手里的银白色手机在震动。
“好了。一会儿记得来找我。我可等着吃你的宵夜。”
陆胜男闻言就笑:“说得好像没吃过似的。”
“宵夜当然吃过,可是咱俩做了三年同桌,别后九年未见,这样的宵夜,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的。”
“好好好,无论多晚,我一定请你吃上这顿宵夜。”陆胜男哭笑不得,“还真是没什么变化。”
“怎么会没变化,啊啊啊,”宋煜然瞪着他,表情傲娇,“没觉得我变帅了吗?”
陆胜男忽然记起那年他别扭地给她传纸条,写着自己把他玉树临风的脸都划伤了,想着想着就笑了。
“嗯,比高中的时候帅了不只一个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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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宋煜然曾笑她,贴上喉结,她就比男人还男人,而萧然然甩了她十八个操场那么远。
因为遇见了宋煜然,晚上上班的时候陆胜男连日来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念旧,记情。这些年也时常回想起高中最后的那年,宋煜然从未间断的牛奶。他不说,她却知道。高中课业繁重,而那时候的她连生活费都勉强够,哪有多余的金钱去进行所谓的营养补给?
高中时候那些小打小闹的恩怨,都抵不上那一学年每日不断的一盒牛奶的温情。
陆胜男嘴角噙着笑,连每日枯燥无聊的巡查都变得轻松起来。是以,当小路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的时候,陆胜男也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着急。
能在盛世闹出风浪来的人,她真没遇见几个。别的不说,能将夜场经营得风生水起的赵恒之的手段,就让人不敢小觑。
然而都说秀才遇到兵,陆胜男知道,若论势力,眼前这拨人显然在盛世面前端不起什么架子,不过是几个公子哥儿罢了。
问题就在于,你永远无法清醒着和烂醉如泥的人讲道理。
“常少,这酒是我们老板从法国有名的酒庄空运回来的酒,连入关检验都还有。要不我拿给您看看?”
陆胜男端着笑,包房里的暖色灯光落在她束起来的黑发上,珍珠头饰熠熠生辉。
常家从事建材生意,算不得大,却也小有规模。是以,常家二公子常桥在盛世也算是可以刷脸的那一类。陆胜男别的不行,却对自己的记忆力信心十足。
常桥似是喝高了,正搂着一个大胸细腰的美女眯着眼笑。
酒意上头,也上脸。常桥原本还算白皙的脸此刻正泛着潮红,橘色灯光落在他脸上,呈现出诡异的绯色来。
坐在他怀里的女人捂着嘴轻轻笑起来,包房里坐着的其他顾客也开始笑。
常桥将腿往前一伸,搁在了茶几上。略胖的脸笑得渗人:“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当本少爷我没喝过波尔多呢?”
小路立在一边有些着急地解释:“常少爷,这真的是……”
“本少爷和你说话了?给我滚一边儿去!”常桥却是忽然翻脸,抄起茶几上的空酒瓶就掷过来。
陆胜男眼疾手快地拉了一下目瞪口呆的小路,下一秒,酒瓶就落在了刚刚小路站立的地方后面那面墙上,破碎的声音清脆嘹亮。
小路后知后觉的尖叫声才在房间里响起来。
陆胜男收敛了笑,也顾不上安慰惊慌失措的小路,端正了身体,看着常桥,不躲不避:“常少若是觉得不满意,下次来我亲自招待您。必定把赵老板的收藏都掏出来请您品尝一二。”
常桥松开了怀里的女人,右手食指堵住一只空酒瓶的瓶口,摁住瓶子在茶几上来回滚动。
包房里的人都收了声,只剩下瓶子在桌上摩擦桌面的轱辘轱辘转动的声音。
“何必下次?看陆经理长得这么貌美如花,你陪我这几个兄弟喝几杯,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计较酒水有假这件事。陆经理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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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已经泣不成声,陆胜男却依旧不动声色。盛世这样的场所,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人。喝醉酒耍就酒疯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
当然,也有常桥这样,拉着狐朋狗友,几杯酒下肚,就装13的人。
陆胜男握着手里的对讲机,调到安保队的频道。
“何队,七楼7018包房需要醒酒汤,六个。”陆胜男说完这句话,得到回应后就将对讲机扔给了小路。
陆胜男刚才进门的时候大致看了下屋里情况,四男三女,即使动起手来,大概也只能算六人的战斗力。
“醒酒汤”是陆胜男和安保队的暗号。
可是现在,常桥依旧还是顾客,陆胜男嘴角微勾,黑色细跟的皮鞋踩在绒毛地毯上没有声响,她在常桥面前站定。
“常少,你说的,可是这瓶酒水有假?“陆胜男面不改色地从常桥手里拿过酒瓶,55》
旁边有男人笑了两声,又凉凉的说到:“可不是,还标价好几万,你/》 陆胜男也不恼:“常少家境优渥,见多识广,恕我眼拙,不知这瓶酒如何分辨真假?“
她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反而让在场的男人都显得无理取闹起来。
常桥却是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空酒瓶放开,圆瓶就沿着玻璃茶几桌面轱辘轱辘的滚到了边缘,落在了地毯上。
落地时的闷响让屋里的气氛更加压抑。
“本少爷自然是见多识广,不然你们这以次充好的酒,我怎么分得出来?“常桥揽过身边妖娆的女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语气轻佻,”酒是用来品的,不然怎么分得清真假?“
陆胜男晃了晃手里还有四分之三的酒瓶,眯着眼看他:“常少,你确定?“
常桥勾唇,冲着他身边的男人打了个响指:“本少爷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既然你说你们这里的酒绝不掺假,那你倒是喝给本少爷看看?“
陆胜男忽然就明白过来。
“陆经理,没事吧?“包房的门被打开,保安队的何队长带着五个保安上来了。
陆胜男回头,冲他轻轻一笑:“没事。你看着就好,常少喝了不少,一会儿走的时候麻烦你们送送,磕到碰到哪里就不好了。“
包房里忽然来了五六个人高马大身穿黑色制服,手持电棒的保安,常桥一伙人有些骚动。盛世的保安可不是一般公司的保安可以比拟的。
见他们轻佻看好戏的表情有所收敛,陆胜男暗暗松口气,最怕遇到找事又不要命的。她虽然不怕事,但是也绝不会主动惹事。
陆胜男伸手从茶几上拿了个高脚杯满上,端起来冲常桥点头示意:“还请常少不吝赐教!“
上好的波尔多小产区aoc红酒,陆胜男却如同牛饮,顾不得品尝。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暗叹有些可惜。这么好的酒,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喝上的。
一杯下肚,陆胜男将空杯翻过来,滴酒不剩。
“这样,常少可满意?“陆胜男依旧挂着笑,不见丝毫异样。
常桥冷冷一笑:“我们可是点了三瓶,陆经理这才喝一杯,怎么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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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些找茬的意思了。
何队长正要上前,陆胜男却伸手制止了。若能大事化小,只要不过分,她都愿意一试。
不止是因为赵恒之的信任,更重要的是,她还约了宋煜然吃宵夜。
这些无关痛痒的事,不该打扰她久违的重逢之喜。
“常少想怎么样?“陆胜男虽然还带着笑,声音却透了几分冷意。
甘醇馥郁的红酒正在身体里发酵,连带着某些情绪一起。
“喏,也不想怎么样。“常桥指了指桌上剩下的那半瓶红酒,”把它喝完,就这样了了。“
“陆经理……“小路担忧地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陆胜男示意她别说话,冲着常桥笑:“一言为定。
而后也不用酒杯,直接拎着酒瓶就喝了起来。
豪气干云的后果就是喝完之后肚子发胀,舌头都开始发涩,整个嘴里都是红酒的味道。
常桥点了支烟,白色眼圈吐出来缓缓升起。他靠在沙发上,头微微偏向一旁,“啪啪”地鼓掌,然后眼角上扬,斜睨着她:“陆经理不愧是女中豪杰。”
陆胜男不动声色:“谢谢常少夸奖。”
“哥儿几个,来,这盛世的陆经理长得可真不错。怎么,你们不敬一杯酒?”常桥语气轻佻,笑容也显得猥琐起来。
陆胜男皱了皱眉,将酒杯搁在了茶几上。
“我不胜酒力,还是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招待不周,此次消费七折。希望常少你们可以尽兴!“
赵恒之给了她权限,二十万以内的消费她有权免单。可是,常桥今天发的可不是酒疯这么简单,她和常桥向来只是店员和主顾的关系。
陆胜男不想节外生枝,奈何常桥却是铁心要和她过不去。
“七折?“常桥冷哼一声,”怎么,难不成陆经理以为我是没钱才讹诈你?“
“怎么会?只是想来今晚肯定是盛世某些地方招待不周,才让常少这么不满。微薄敬意,权当赔礼道歉了。”
“可算是有个明白人了。”常桥笑起来,“也不需要你给我七折,只要你和我这些兄弟,一人喝一杯酒就结了,你看怎么样?”
旁边已有人端了酒杯过来,“来,陆经理,赏个脸?”
何队长却先她一步将酒杯接了过来:“陆经理要务在身,这酒,还是我替她喝了吧。”
常桥冷眼看过来:“小小的安保队队长,也有资格在这里插嘴?“
陆胜男只觉得常桥对她的仇恨值来得莫名其妙,她接过那杯酒:“常少可要说话算话。“
不是她没有脾气,而是在其位,她总得替赵恒之多想想。
陆胜男正要喝,常桥却又叫住她:“陆经理,这么喝多没意思。来个交杯酒怎么样?还没结婚呢吧?尝尝这交杯酒的滋味如何?“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胜男收敛了笑,冷眼看常桥:“常少,我虽不挑事,可我也不怕事。您这样,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常桥摇晃这起身:“我欺人太甚?真杯酒都没喝的遗憾……“
“听说,常桥你想和陆经理喝交杯酒?“
清冷的男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慵懒。
听到他声音的刹那,酒意似乎就这样汹涌来袭。
让她几乎落泪。
推开门,斜靠着门框长身玉立的男人,不是江景白,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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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桥原本还骄横的脸瞬间就变得乖顺起来,堆着谄媚的笑,越过陆胜男,忙不迭地递给江景白一支烟,声音听得陆胜男都发麻:“江哥,您怎么在这里?”
江景白推开他,在离门口最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说,刚刚让谁和陆经理喝交杯酒?“
江景白没有看陆胜男,只是盯着常桥看,目光森凉,眸底染了无尽寒意。
刚刚还要和她和交杯酒的男人立时后退开去,离陆胜男几步远。脸上笑得有些僵硬:“江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他们常混此道,当然知道江景白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心狠,手黑,有心计,有手段,还有身手。
更重要的是,江景白还颇有权势。
陆胜男微微蜷起手指,指间发凉,却又似乎因为酒意散着热,让她变得煎熬起来。
江景白,他,这是在为她出头吗?她原本应该欢喜的,可是,心底有钝痛传来。她在他面前,向来狼狈。
几年不见,似乎也依旧如此。
“玩笑?”江景白轻笑起来,灯光的光晕让他的表情变得模糊,“我也想开个玩笑。”
常桥的酒意醒了大半,谁人不知,陈氏有东床快婿江景白?传闻说江景白深不可测,性子阴晴不定,可是偏偏有副好皮囊,深得陈大佬千金的芳心。
常桥干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