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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用左手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下一秒,就听见已经合上的门又被迅速的推开……
等到他们都彻底走远,陆胜男后背已起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宋煜然松开她,也有些后怕。
“你特么没事躲哪儿听墙角干嘛?!非礼勿听不懂吗?”宋煜然十分恼火。
陆胜男有些心虚,却也不辩解,只是由衷谢道:“幸亏有你,谢谢啊。”
宋煜然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你一句谢谢有这么值钱?差点儿被吓死,你个疯子!”
“那你想我怎样谢你?”
“你上次说请我吃饭还没落实呢……
“也是,那下周末来我家吃饭?连同这次的感谢一起,怎么样?”
“我就那么差你那顿饭?”
陆胜男看着宋煜然一本正经的模样,若是平时她肯定不搭理他,可是刚刚经历那样小小的“惊心动魄”,总觉得亏欠他良多。
“那你想要什么回报?”
宋煜然托着腮帮子,极为认真地想了想,才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偷听他们说话。”
“宋煜然,他们很厉害是不是?”
宋煜然点头:“至少,我老爸都不敢捋陈孝礼的虎须。”
“那你还是不要知道了,”陆胜男歪着头,冲他勾了勾唇,“所谓秘密,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是秘密了。再说,你知道了对你也不好……”
………题外话………今天还会更一万,弥补前两天的亏欠。请别我为什么断更,个中缘由,说来都是满车的泪水。谢谢耐心的你们~
108 108谁心任荒年(12)()
宋煜然极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难道你敢听,我还不敢了?”
陆胜男摇摇头,十分认真地说:“其实我也没听见什么,零零碎碎的,真的。”
宋煜然狐疑地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要偷听他们说话?”
“我只是想求证一件事。”
向来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宋煜然却罕见地没有再追问,陆胜男松口气,看了看时间,不由说:“快开始了呢。”
“跟我走,我们从侧门绕到前面去,由正厅进。偿”
陆胜男略略思索便懂了宋煜然的意思,若是刚刚他们真的心存疑惑,肯的人。
保险起见,陆胜男和宋煜然又在房间里待了几分钟。房间里没有开灯,有清冷的月光透进来,窗外的花丛散发着醉人的香气,静谧如同一幅古画。
宋煜然看着月光下陆胜男姣好的面容,刚刚手掌捂着她的唇,那样温热柔软的触感久久不散,一点一点的渗进掌心,热度灼灼,烫得他心底直发颤。
高中三年同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这个假小子一样的陆胜男有了别样的心思?宋煜然自己也不全然清楚。然而唯一一次鼓足勇气的表白,到了她那里,不过是他另一种玩笑而已。
宋煜然看着垂眸听着窗外动静的陆胜男,长长的头发做了好看的造型,细小的珍珠发饰点缀其中,莹莹光辉浅淡柔和,好似今晚这清冷的月光。
他忽然记起,高中时陆胜男每每从图书馆借了张爱玲的书回来看,总是一副超然于任何时候的认真恬静。
宋煜然手指微微弯曲,尖锐的指甲划过掌心稀薄的汗水,黏腻湿滑,并不怎么好受。
此去经年,他终究是错过了。她已结婚生子,即使过得不尽人意,却依旧那么淡然自若,坚韧一如当年。
宋煜然眨了眨眼睛,点滴酸涩很快就发了胀,直叫他睁不开眼。
“应该没事了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陆胜男略显焦急的声音让宋煜然回过神来,宋煜然点点头:“跟我来。”
晚风习习,树叶哗啦啦地响着,浓郁的花香四面八方四散开来,空气都变得醉人。宋煜然领着陆胜男穿过花园一角,又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角门前,三人高的铁门很快就出现在视线里。
“翻过去。”宋煜然指了指那扇门。
陆胜男看了看已经有了点点锈迹的铁门,眉头都没皱一下,手脚利落的脱掉了脚上的米白色高跟鞋扔出门外,然后将宽大的礼服裙摆打了个结,回头冲着宋煜然嫣然一笑:“看我的。”
宋煜然看着陆胜男身手矫捷地攀上铁门,纤细白皙的足晃得他眼花。
再仔细看时,陆胜男已经落了地,弯腰捡起白色的高跟鞋,冲他挥手。脸上带着有些得意的笑,好似那年高中愚人节,她在他书包里偷偷放了好几块砖头害毫不知情的他背着回了家,第二天知道后露出的得逞的笑。
宋煜然也回她一个笑,随手将外套脱了,冲陆胜男扬扬下巴:“接着。”
黑色的外套从门内飞扬而过,在空中化了一道弧线,陆胜男盯着衣服,计算着大概的落地点,小跑着飞奔过去,将他黑色的外套接在怀里。
等到宋煜然也翻出来,陆胜男忍不住笑:“感觉好像上学时逃课一样……”
宋煜然从她手里接过衣服来,想了想,也笑:“说得好像你翻过似的。不过一中的后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铁门,我们篮球部的人经常翻出去打dota来着。”
“我知道啊……”陆胜男将裙摆放下来,已经有了明显的折痕,她皱了皱眉,伸手抚了抚。
“你怎么会知道?”
“那个时候你们经常在星期六下午上自习课的时候从后门溜出去开黑打游戏啊……”说到一半,陆胜男忽然停住了。
她怎么会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因为那些人里,有江景白啊。
“看不出来,你还挺关注我们篮球部的人嘛。”
陆胜男“呵呵”笑了一下,解释到:“嗯,是挺关注的。谁让我们田径队的教练和你们教练有仇呢……”
宋煜然侧目:“呵呵,陆胜男,你说谎的技术还是那样蹩脚。”
陆胜男有些底气不足:“好吧,我和向暖遇见过好几次,你们翻墙出去……”
高二的周六,学校规定住校生和通读生都要在周六下午在教室上自习,向暖彼时对白司念正心心念念,总是拉着她偷偷翘了自习课去体育馆看他们练习。她心里住着江景白,向来在学业上乖巧的陆胜男也禁不住能见到江景白的诱惑,每每跟着向暖去了,遥遥看上江景白一眼,满心都是甜蜜……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被大家称为学霸的江景白也有逃课打游戏的一面,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知晓了他别人不知道的一面,欢欣雀跃好似揣着一个只有他和自己两人知道的秘密。
那样的满足感,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带着甜意。
宋煜然忽然变得怅然:“哎,你们都结婚生子了,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真没劲。”
两人踩着青石路转,身影被灯光拉得细长,陆胜男笑了笑:“你也可以的。”
“我才不着急。”
山庄里布满了花花草草,因靠着湖边,氤氲的湿气使得夜晚里有种烟雨蒙蒙的朦胧之感,月光清润浅淡,落在那些姹紫嫣红的时令花卉上,却也有了别样的明媚之色。
陆胜男正要说话,前方走来一个人影,是向暖。
“哎呀,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你,原来是佳人有约?”
大概是多年不见,向暖仔细打量了一下宋煜然,只觉得有些面熟,却并没有认出来。
看着向暖眼里的调侃,陆胜男清了清嗓子,不等她解释,宋煜然却笑了:“向暖,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连老同学都不认识了?”
向暖狐疑地看了陆胜男一眼,陆胜男点点头,带着隐忍的笑意:“你再仔细看看?”
向暖松开了陆胜男的手,绕着宋煜然上下打量了几眼,而后才不确定地开口:“你,不会是宋煜然吧?”
那样不可置信的神色让宋煜然忍俊不禁。
“是我,好久不见,向暖。”
向暖有几秒的怔愣,随后一拳捶在宋煜然的胸口:“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对,你怎么会和胜男在一起?”
“刚回来几个月,刚刚在路上遇到她了。”
“陆胜男,你是不是早知道宋煜然回来了?”向暖板起脸,看着陆胜男,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陆胜男扶额,她倒真忘了和向暖说这事了。
“我们之前还一起吃饭来,怎么,陆胜男没和你说?”
陆胜男连忙讨饶:“我错了,之前想和你说来着,结果一忙给忘记了。”
向暖伸手在陆胜男胳膊上小力掐了一下:“哟,宋大公子悄悄回来了,怎么着?待会儿散了咱几个聚聚去?”
宋煜然点头:“如果一会儿你们还有这个精力的话。哎,我得先走了,那边有事。胜男有我电话,一会儿联系。”
等着宋煜然走远,陆胜男想起刚刚在花园里听见的谈话,心下微沉,问向暖:“向叔叔呢?”
提起向恒,向暖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没事提他干嘛,扫兴。”
“不是随口一问么?你自己来的?”
“哪能啊,我爸自己先来的,我和子豪刚到一会儿。我只看到江景烨,没看到你,就出来找你了。”向暖收了笑,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我刚刚看到江景白了,胜男,你,没事吧?”
陆胜男看着她,带着浅薄的笑意:“暖暖,我能有什么事?”
向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挽了她的手,轻声道:“我们进去吧。”
宴客厅前的台阶铺着红毯,两边布满了玫瑰,踩着满地的花瓣,陆胜男听见向暖说:“胜男,你好好看看周围,这些宾客是来贺他的订婚之喜,这些花是为了陈默而铺,这些热闹喜庆,通通都是为了庆贺他和别的女人缔结百年之喜的。你睁眼看着,然后,忘了吧。”
陆胜男握紧了向暖的手,拾阶而上,旋转大门缓缓滚动,隔着厚厚的玻璃,她能看见里面的热闹喧嚣。
死水微澜,陆胜男想,她心里的那团死水,在目睹这些与她无关的喜庆之后,还是起了波澜。
“暖暖,我一直都记着。你放心。”
等她们进了大厅,子豪接了向暖去了座位上,江景烨看着面色苍白的陆胜男,却也难得平和:“走吧,要开始了。”
109 109相思积岁月(1)()
宾客座次自有安排,陆胜男远远地看到了和向暖坐一起的向恒,五官依旧是记忆里那般,古板严肃,不怒自威。
收回目光,江景烨却支着头,整好以暇地看着她。
“一会儿陈默会从这里经过,”江景烨指了指那条架着玫瑰花架的走道,“你可以从这里把她拉下来……撄”
“有病!”陆胜男翻了个白眼。
正说话时,灯光骤然熄灭,司仪台上浅黄的聚光灯亮起,司仪调试了一下话筒,灯光落在他脸上,陆胜男只觉得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很快会场便被掌声淹没。
之后的仪式并不漫长,也没有十足的新意。整个过程,她都静静地看着。
相识这些年的点滴,渐渐涌上心头。一帧帧的画面不停闪过,好似黑白电影,无声无息。只是看着江景白从陈孝礼手里执起陈默素白的手时,陆胜男心里依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也仅此而已。
江景烨却在仪式结束新人去敬酒的时候附在陆胜男耳边说:“你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举行的是订婚礼而不是婚礼吗?偿”
陆胜男眉心一跳,狐疑地看着江景烨。
江景烨唇角微勾,看着远处携手敬酒的新人目光深邃:“因为啊,据说陈默活不过28岁,如果还没找到可以替换的心脏的话……”
陆胜男握着茶杯的手晃了晃:“怎么会……”
“你怎么反而不高兴的样子?”江景烨笑了,闲适慵懒,“你该高兴才是啊,你看,你还是有机会的。”
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陆胜男知道,那不是欣喜,而是一种心酸。
“呐,你说我这好弟弟运气是不是很好?即使没有了江恒做后盾,转眼就又靠上了陈孝礼这样的地头蛇,我可真是羡慕得紧。”
江景烨声音放得极其轻缓,明明是初夏,可是这些话听在耳里,却泛着森森凉意。三年前,张韵染自杀身亡,江氏董事长江恒痛失爱妻,竟然中风了,瘫痪在床……而江景烨亲自侍奉床前,被誉为孝子。
想着媒体的报道,陆胜男遍体生寒。孝子?孝子会以这样嘲讽的口吻直呼其名么?
“江景烨,你话可真多!”
两人私下里怒目相对,可落在旁人眼里,却是打情骂俏。邻座的宾客大概与江景烨熟识,见状就玩笑道:“江总与这位小姐感情可真好……”
一时间,陆胜男也不知道这话是褒是贬。
江景烨的桃色新闻何其多?是以,在众人眼里,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