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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身后的壮汉们见状,都忙上前,七手八脚帮忙将男子扶了起来,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伸手触碰那男子怀里的姑娘。
这姑娘,显然就是族长的女儿了。
无名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姑娘,发现乍一看去,这位姑娘似乎只是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但仔细观察则会发现,姑娘并无呼吸起伏,显然已经死了。
不过,她很年轻,也很好看,虽然没有鄂宛如那么娇俏可爱,但看得出却是个很清秀的女孩子。
这么年轻,又这么好看,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羌寨里,作为一人之下他人之上的族长的爱女,受到的保护与尊崇可想而知,却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了?
看她身躯完整,面色如新,似乎并不是病死的,再说了,羌寨人擅长草药之术,何况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大巫师,族长的女儿不至于会生病而死。
可要不是因病逝去,无名很难再想到会有别的什么原因,导致族长的爱女香消玉殒。
而且,族长对爱女如此重视与爱护,又怎能容忍女儿死后,被另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外人霸占躯体呢?就算他是畏惧大巫师的权势,不得违心如此,刚才也不会步履匆匆赶过来,显得急迫至极。
通常,人在被迫做某件事的时候,总是行动比较拖延的。
带着种种疑问,无名掉过头去,看着大巫师,心道:他如此轻易就放我和师姐进来,真是为了师姐那颗,不,那两颗“修罗之眼”吗?
第四十四章 移魂秘术()
注意到无名眼中充满的疑惑,大巫师微微一笑,对无名说道:“这具肉身用来安放你朋友的魂魄,可还满意?”
无名道:“这位姑娘,她……是怎么死的?”
大巫师道:“自杀。”
无名吃了一惊,道:“可是她……为了什么?”
大巫师简短地回答道:“一个男人。”
杜鹃在一旁道:“原来这位姑娘生前有一桩伤心情事,这才导致她想不开寻了短见。那男人是谁?”
大巫师道:“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杜鹃脸一红,便也不再追问。
无名掉过头去,再次看了一眼那姑娘,轻声道:“可惜了。”
此时姑娘的身体已经被族长安放在了法阵中心,族长和其他几个古羌族人都已经退到法阵外围,恭恭敬敬地瞧着大巫师,面露期待之色。
大巫师对无名道:“你身上可还带着你那位朋友的什么信物没有?”
无名想了想,从无名剑剑柄处取下剑穗,道:“这是她亲手所织……”
大巫师随意瞥了一眼,道:“取来放在这里。”伸手指了指正前方的符阵中心。
无名依言将剑穗放好后,才道:“可是……”
大巫师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无名道:“为什么您不救这位姑娘呢?”
大巫师道:“你是说阿奴?”
无名点点头,心道:“原来她叫阿奴。”
大巫师冷笑道:“你良心倒好,还关心一个初见的死尸。可惜阿奴她是自杀身亡,所以三魂五魄已散,救不回来了。就算强行使用追魂术凝取魂魄移入躯体,也已成异类,和那些白骨成精的妖孽并无区别。”
无名道:“既然如此,那使用移魂术以另一个女子的魂魄占此躯壳,也是在生造妖孽了?”
大巫师冷冷地道:“这一点我早就告诉过了你,确实如此。所以你现在放弃也还来得及。”
无名道:“难道她父亲就愿意女儿的肉身被……”
大巫师道:“我这么做,也是在救阿奴。他怎么会不愿意?”
无名望着大巫师,摇头道:“可我还是不明白……”
大巫师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还要不要救你朋友?等我解释完所有的来龙去脉,阿奴的肉身都要坏了,到时候就算你再想用,也只得另找一具肉身了。”
无名闻言,虽然心里还是充满了些许疑虑,但一想到马上就能将宛如从那个依然潜伏着危机的鬼蜮救出来,便也不再多言,只是点点头,退后几步,道:“那就……就劳烦您了。”
大巫师看了杜鹃一眼,道:“待会儿我施法的时候,不能受任何干扰,所以……”
杜鹃道:“放心好了,虽然求你办事的人不是我,不过只要你确实能办成此事,那么这颗‘修罗之眼’,事后我还是会给你的。”
无名在一旁听杜鹃如此说,不禁在心中暗道:这女人还真是善变。
大巫师则不再说话,只是朝众人挥挥手,示意大家退后。
接着,在所有人都退出了法阵符纹所画就的范围后,大巫师便取出先前的石灰笔来,一边吟诵咒语,一边在空中虚点几下,同时摇晃着手里的铃铛。
只听“叮咛叮咛”几声脆响过后,八个身穿羌族服饰的投影人形,便都从铃铛中钻了出来,在他们的脚后跟处,也都有一根细细的红色丝线与铃铛中心相连。
这八个投影人形很快便围成一圈,站在法阵的四方四角之上,一面随着大巫师的浅吟低诵而扭动身躯,一面伸出双手,在法阵中做出整齐划一的奇怪动作。
接下来的情形,开始渐渐变得有些诡异。
不但无名和杜鹃都睁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在旁边看着,就连早已在门口站立好充当护卫的几个古羌人壮汉,也都不寒而栗地纷纷又退出几步,更别提那些平时就对大巫师充满敬畏之心,轻易不来打照面的普通羌寨人了,早远远避了开去,就连小孩子都被大人约束着,根本没人因好奇而靠近此处张望。
此时,法阵内已经起了一阵阴冷的黑风,并且在法阵中心以旋涡的气流形式不断搅动着。
黑风裹挟之内,传来了无数鬼哭鬼嚎之声,时不时地翻腾起或面目狰狞、或神思哀怨、或怒火冲天的各种魂魄面容。
坐在法阵中的大巫师,对周遭的一切却似充耳不闻,仍在不紧不慢地闭目吟诵咒语,并催动投影的八个人形护卫伸出双手,开始在一缕缕魂魄之间翻检和挑选,并渐渐地从中各自抓出了几缕,圈禁在法阵中心。
无名仔细一看,发现那些魂魄之中,有三条都是鄂宛如的面容,另有七条却是残缺不全的形体,依稀看似族长的女儿阿奴。
无名看得目瞪口呆,心想之前大巫师不是说阿奴是自杀死的,所以她就算死后,魂魄已散,无法回魂了,但现在却又竟然能将她的魂魄也找出几缕,并硬生生从鬼蜮唤起,拘往这法阵中心,还将她和宛如的魂魄困在一起,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无名不禁犹豫地看了杜鹃一眼,却见杜鹃目不转瞬地盯着大巫师施法,面色如常,便也只好按捺住想要上前问个明白的心情,继续转过身看大巫师下一步的动作。
很快,大巫师以铃铛操纵的投影人形,都已将宛如和阿奴的魂魄牢牢抓住,并同时高高举起。
与此同时,那股黑色的旋风突然停止,其他一切鬼哭鬼嚎的声音和不相干的魂魄面容也一齐消失了。
法阵中心,只有阿奴的肉身,和鄂宛如所织就的那缕剑穗,在大巫师身前缓缓升了起来,浮在半空中。
紧接着,大巫师一面念动咒语,一面继续摇动手中的铃铛。
随着铃声的愈发急促,那些投影似的人形,都纷纷跪倒在大巫师面前,将手中的少女魂魄献祭似地举过头顶,递给了大巫师。
只见大巫师一手拿起笔尖,在宛如的一条魂魄额头上轻轻一点,便将她牢牢黏住,吸附了过去。
紧接着,大巫师又飞快地用笔尖在法阵中阿奴肉身上的额头一点,便将宛如这条魂魄放了进去。
第四十五章 破法()
这古羌人的大巫师,他果然是在用宛如的魂魄移入阿奴肉身!
无名放下心来,但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却见法阵之中,大巫师脸色突然大变,整个人浑身一震,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恐怖事件般,面容全然扭曲了。
此时,杜鹃也已经感应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遥远的地方发出干扰,正当她要动用灵力从旁协助大巫师时,却见大巫师一脸急切地朝她摆摆手,口唇欲动,用眼神制止了她这么做。
杜鹃犹豫着,慢慢放下了手。
无名见状,虽然不解,却也还是强忍住了开口询问的冲动,只是更加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巫师的一举一动。
倒是在不远处守望的古羌族长,在发现大巫师神情不对,停下了手中的移魂秘术之后,忍不住上前几步,急切地用羌语说了几句话,似在询问。
大巫师充耳不闻,面色仍然阴晴不定,似乎在全力抵御来自外界的干扰。
族长见大巫师如此,还要再次走上前几步时,立马就被无名给拦了下来。
“别过去,”无名道,“之前天师说过,他施法的时候不能受到干扰。”
族长见无名拦住自己,顿时愤怒地抓住无名的肩膀,朝旁边一扳,打算把这不识趣的外乡人摔开。
孰能料到,无名虽然看起来只是个不那么魁梧的少年人,但被这壮硕的中年大汉族长用力一扳之下,不仅没有摔倒在地,反而自然而然生出来一股反弹的力量,倒是让族长用力过猛,反而合身撞到无名身上,趔趄了一下。
族长一愣,旋即又是尴尬又是愤怒地后退了两步,掉头朝身后的几名古羌族护卫壮汉喊了几句话。
无名虽然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但看到那几名护卫都朝自己一拥而上,也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正要陪着笑脸再解释几句,却见护卫们都已经冲到自己面前,并且挥舞着手中的尖刀,朝他砍了过来。
无名叫得一声苦,只得拔剑抵御,但为了不刺伤几名羌族卫士——毕竟还有求于人家族人的大巫师,所以他一直被动招架,并不主动还击。
无名和几个羌族护卫过招时,杜鹃却是连眼角余光也没有瞟过来一下,只是看着正全力施法,正颤抖着用笔尖将宛如的又一条魂魄黏住,并缓缓放入了阿奴的肉身之中。
眼看着大巫师要将宛如的第三条魂魄如法炮制时,大巫师似乎终于抵敌不住外来的干扰,突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
霎时间,法阵中心的阿奴肉身、宛如信物一起跌落在地,二人的三魂七魄乃至被红色丝线连结的八个投影似的护卫人形,更是纷纷消散不见了。
杜鹃早已冲到大巫师近前,快速封住了他的五感和神思,正要协助他将来人的干扰术法全盘回击时,却发现那股神秘的力量突然消失无踪,让杜鹃的反击扑了个空。
另一边,先前还在激烈打斗的无名和族长护卫们,也早已住了手。
“怎么了?”无名更是直接冲到了杜鹃身边,一脸焦急地问道。
眼见那羌族族长带着几个护卫也要冲过来,杜鹃直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在他们面前筑起了一道冰墙,阻止他们过来干扰。
“咚咚咚……”一行羌族人立刻便犹如苍蝇一样,撞上了忽然凌空出现的冰墙上,并愤怒地大声咒骂起来。
杜鹃不耐烦地又连挥了几下手,将挡在一行人面前的冰墙筑造得更加结实。
很快,那些人咒骂的声音便被隔绝在外了。
杜鹃这才重新将大巫师的五感和神思封印解开来,只见大巫师一脸憔悴,口角带血,眼神里流露出巨大的痛苦。
“天师,你……你没事吧?”无名在一旁问道,将本来想问的“宛如她怎么样”吞回了肚里。
“我……我是……不行了……我……”大巫师伸手握住无名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
“这我们都看出来了,麻烦你快说重点,”杜鹃在一旁截断道,“说吧!对方是谁?为什么你刚才一直不还击?这没进行完的移魂术怎么办?”
无名抬起头来,迅速看了杜鹃一眼,微露责备之色。
杜鹃毫不留情地反击道:“你别那么看着我,我这不也是为了某人的事情么。”
无名只得重新低下头去,在大巫师耳边道:“天师,您别说话,先静养要紧……”
“没时间了”,大巫师摇摇头,低声道,“那……那……那破我……我……法阵的……的……的人,是……我的……我的夫人,还有……有女儿……”
杜鹃点点头,道:“难怪你刚才一直不还手,也不准我及时还击,原来是怕阵法灵力反噬,伤害她们。那这移魂术除了你,还有人会吗?”
大巫师黯然道:“破……破我法者,或……或者能……能帮助你。”
“她们既然绞尽脑汁破了你的法阵,又怎么肯再来帮我们?”无名问道。
大巫师道:“肯……不肯……不在她们,还是在……在……你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