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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武有点没好气地答道:“这么久也不陪我好好修行试炼,突然弄个凡人的血在剑里干嘛?真是杀鸡用牛刀。”
无名只得更进一步在心里问道:“我是说,这血,你能感觉到和我的血有什么关系吗?”
龙武抓狂道:“老子是龙!不是你家验血师!想知道这血和你有什么关系,干嘛不直接滴血认亲?”
无名恍然道:“对啊。那个,不好意思啊……”
龙武郁闷地道:“你大爷的。当初怎么就偏偏和你订了血盟呢?”
无名也不去理会龙武的抱怨,而是看着正无奈地盯着自己看的皇帝,缓缓开口道:“抱歉,我没有办法去验证我们之间血缘关系究竟是父子还是叔侄,不管怎样,我这次回来并不是要杀你的。”
皇帝道:“我知道,你刚才已经说了,是想回来剃掉我一半头发的。”
无名笑着点点头,道:“没错。”
说着,手起刀落,已经将皇帝披在脑后的长发挽起来一割,那一大缕头发便已经落到无名手中。
紧接着,无名看着被自己剃了头的皇帝,哈哈一笑,旋即跃上了房梁,几个纵跃便已消失在了玄玉宫穹顶的黑暗之中。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一片黑暗,轻轻吐出一口气来,低声道:“无名……”
※※※
离开京都的无名,握紧手中的那缕头发,终于是找到了一个能够通过这缕头发查验对方和自己真实关系的异人,尽管对方一开始颇不情愿帮忙,毕竟无名在轻易地挥霍掉三千两银票后,再次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不拿钱就让人办事搁谁也不太情愿,不过在无名联合剑魂龙武亮了一手漂亮的剑法威力之后,对方便改变了态度,恭恭敬敬地替无名把事儿办了。
事实证明:现在的皇帝,从前的四叔,果然是他亲爹。
这就难怪对方不仅没有斩草除根,还要想方设法保住他了。
霎时间,母亲那风华绝代的仪容出现在眼前,还有那个曾经以为是自己父亲其实却是“八叔”的可悲男人,他对母亲,是真的蛮好的,对自己,也是真的蛮好的。只可惜……
总之,这些事在他决定放弃刺杀皇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和他有关系了。从今往后,他是无名,是真正的无名了。
直到此刻,无名才开始真正去思索红尘之中,世人修仙的真正意义。
有人是为了追求力量和永生,有人是为了追求成长和强大,唯有他,自从一脚踏入这修真之道,便一直是因着命运的颠沛流离,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被迫进行苦修的。
现在的他,固然已和尘世中的凡人大相径庭,但距离真正成为有一身本事的修道者,却也差距巨大。
今后,要去哪儿呢?
第一章 血养料()
无名茫然四顾,心中一片空空。
远远的,一队穿得破破烂烂的人缓缓地朝无名走了过来。
随着这些人沉默地逼近,无名纷乱的思绪也被拉回了现实。
远远望去,这些人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队伍东倒西歪的,一路上,除了这些人走路时脚底摩擦道路的细微声响,便只有他们沉重的呼吸之声。
随着他们歪歪倒倒地靠近自己,无名仿佛再次踏进了几年前,和鄂宛如走在平安县境内那条黄土大道上,不同的是,这一次,眼前的这些饥民还有力气朝自己走过来,而且看上去,个别人除了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和长期营养不良的菜色,还没有出现太多因为饥饿造成的浮肿面色。
在迎面靠近无名五十米远的地方,这些难民就已经开始慢慢地向旁边挪动脚步,虽然彼此仍是不发一言,但想要绕开无名继续前行的意图却是不约而同。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
无名抬头望去,只见这队难民甚至都没有回头望,就已经本能地快速朝两旁挣命移动,试图避开来自身后的快马冲击。
然而,总有那么一两个反应慢的,还来不及避让到路旁,便已经被飞奔而来的马匹撞倒在地,并被凌空踏下的马蹄击中头部或腹部,发出惊人的惨叫声后,便就此伏地不动了。
无名见状,瞬间心头火起,想也不想,就迎上那几匹快马,连带剑鞘一起用力打在马腿上,眨眼间就已将几匹马放倒在地。
马上的人也随之摔倒在地,东倒西歪地或躺或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蒙圈了。
唯有领头的那人武艺不凡,在马匹受惊前蹄腾空时,就已飞身跃下马背,并拔剑而立,划了一个守势,喝道:“谁人挡我?”
无名怀中抱着剑,抬头看着对方,道:“我。”
那人上上下下看了无名几眼,这才抱手施了一礼,道:“阁下气度不凡,敢问高姓大名?”
无名道:“无名。”
那人再次看了无名一眼,犹豫了片刻,手中的剑仍然保持守势,道:“那么,敢问阁下在此阻拦,究竟意欲何为?”
无名微微侧过身子,回手指了指已然让出来的道路,道:“现在走吧!”
那人露出狐疑的神色。
无名淡漠地说道:“看你们的服饰,分明是前往军机处送军情的,一连几匹快马都跑到一块儿了,说明前方战事已经吃紧,战场形势一变再变。不过,再怎么紧急的事,也不是你们随意践踏人命的理由。”
那人难以置信地问道:“难道你拦下我们,不是为了阻击情报,只是为这些难民打抱不平?”
无名皱眉道:“不行吗?”
那人再也不说什么,见自己手下此时已经纷纷回过神来,并且都牵着战马靠了过来,这才朝手下们大喊一声:“跑!”
这些骑马送军情的士兵们,这才都如梦方醒般,纷纷跃上马背,快马加鞭地远远躲着无名,朝回京的路上赶了过去。
见那些送信的士兵们都去得远了,难民队伍中才缓缓走出一个老人来,朝无名拱手谢道:“小伙子,多谢你了。”
无名道:“不客气。你们都是从大西北那边逃难过来的?”
老人叹息道:“不是,我们中也有不少人是从南边逃过来的。”
无名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南边也……”
老人点点头,道:“不错,听那边过来的人说,南边的山巫族也已经反了。”
无名震惊道:“为何我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老人道:“这也不过就是几天前的事情,现在西北边和南边的叛军都在路口设了关卡,连只苍蝇都很难从叛乱地区飞出来了,我们这批人都是走得早的,这才能及时避开战祸,逃到这里来啊。”
无名道:“这……这些人怎么就都反了呢?”
老人道:“听说,那叛军里有人发现了一种能够瞬间强化部队,让普通人士兵灵力暴涨,成为战斗力超群的血雾战士灵药,这种灵药需要用人的鲜血浇灌而成,所以他们才主动挑起战乱,既能收割更多的鲜血来做养料,又能侵略我们的土地啊。”
无名不由得问道:“这血雾战士,你们中有人见过吗?”
老人道:“见过的人,不死也严重残疾了。那边就有一个。”
说着,伸手将一个肢体不全的男人指给无名。
那男人朝无名点点头,露出惊恐的神色来。
无名按住剑柄,朝老人道:“我知道了,谢谢您。”说着,继续朝前走去。
老人诧异地叫住无名,道:“年轻人,你怎么还往前走哪?再往前走,就……”
无名挥挥手,道:“谢谢您的好意,这血雾战士,我是一定要去会会的。”
说着,就头也不回地迎着面前这队难民来时的道路,朝前走去。
眼下,他总算有了自己选择要做的第一件事:阻止那些残暴的叛军,阻止那些用人血做养料的血雾战士。
什么血雾战士?不过就是一些用黑暗秘术强化出来的怪物而已。
没错,一路开挂又一路连累身边人非死即残的自己,混了几年时间,被命运牵着鼻子走了很久,才终于自主决定开始刷经验,自此要正式走上打怪升级修炼升仙的人生套路了。
但愿这一次,前往边关,迎战叛军的自己,不会连累掉整个边关的将士们都集体下线吧。
如果一旦发现这样的苗头出现,无名决定,那么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转投叛军!把好运都留给自家种族,把霉运都带给敌军部队。
想到这里,无名露出诡异的笑容,加快了脚步,大踏步朝前方走去。
无名走着走着,就慢慢后悔了——
刚才和那些报信士兵交手时,真应该顺手抢一匹马的。
对于一个还不能御剑飞行的修真人士而言,长途跋涉如果全靠走路的话,很累啊。
正想着,远远的,又传来了一阵“得得得”的马蹄声……
第二章 巧遇()
无名抱着剑,以欣喜若狂的态度迎了上去,正要如法炮制,去击打迎面奔来的马匹前蹄。
却见那马犹如通了人性一般,还不待无名近身,就已经嘶鸣一声,前蹄高高跃起,直接就朝无名的脑袋砸了下来。
紧接着,一声女子的娇斥也随之响起:“死去!”
虽然无名此时已经成功地从马蹄下滚到了一边,脸色灰败地爬了起来,但在看清马上女子面容后,还是怔在了原地,半张开嘴巴,神情犹如见了鬼。
这女子,居然和死去的鄂宛如一模一样。
女子见无名不答,怒气一闪而过,扬起马鞭劈头盖脸朝无名砸了下来。
无名伸手拽住马鞭,仍是定定的看着女子。
女子见无名神情痴痴的,但身手偏又异常矫健,微微露出一点吃惊和害怕的神色来,旋即又回头望望来时的道路,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又伸手往回拽了拽马鞭,发现根本难以拽回后,这才喝道:“放手!”
无名定定地看着女子,很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不!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
女子怒道:“那你死去。”说着,突然扔掉马鞭,从袖笼里射出一支袖箭来,朝无名面门上直射而去。
距离又近,又是猝不及防,无名头往后一仰,堪堪避过袖箭。
那女子见无名脖颈向上暴露出喉结,这情势正是砧板砍肉,忙左手提起长剑,就朝无名喉咙处斩落。
无名伸手挥剑格开了女子的这一剑,并借势直起身来,三两下便将女子的武器尽数打落在地,自己也一跃上马,从后面伸手抱住了女子,令她动弹不得,这才温柔地说道:“宛如,是你吗?你脾气怎么还是那么急啊。”
女子几次挣扎,都挣不开无名的束缚,突然放声大哭,大叫:“师傅!师傅!”
无名慌了,忙松开手来,道:“宛如,你怎么了?对不起,你……”
话犹未了,猛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道如芒在背的杀气,忙从马上翻身下来,刚来得及转过身来,举起长剑格挡。
“叮咚”两三声,对方来剑已迅速和无名交手三两个回合,又快速撤回。
无名抱住守势,这才看清面前来人是一个身穿僧袍的中年尼姑。
对方样貌也算得秀丽,只是颧骨颇高,眼眶凹陷,嘴角微微下撇,显得甚是不快。
此时那中年尼姑看清无名的样貌后,则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可惜了。”
无名不解其意地看着中年尼姑,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她身后的年轻女子“宛如”。
只见那“宛如”正恨恨地瞪着自己,对前面的中年尼姑道:“师傅,他欺负我,你快杀了他。”
那中年尼姑叹一口气,道:“静茹,你又来了。动不动喊打喊杀,大违出家人本性。虽然你是俗家弟子,但本门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
静茹听中年尼姑这么说了,不禁又气又急,哭道:“可是他刚才那样欺负我,您老人家都看见了,我是您的弟子,难道您就任由我被人白白欺负不成?”
中年尼姑眉头微皱,正要说话,却只听无名突然大叫一声,然后指着她身后的徒儿静茹问道:“你……叫什么?”
静茹不及回答,中年尼姑已冷冷地盯着无名,沉下脸来喝道:“你究竟是何方鼠辈?敢调戏我徒儿?事到如今,不仅不认错,还妄图变本加厉么!”
无名一怔,终于明白,刚才他幻想宛如又死而复生,只是一时之间见到了和她长相一样的静茹,意乱情迷所致,此时冷静下来想想,才不得不承认,宛如不仅是死了很久,而且死得很透,压根再没有一丝机会复生了。
不过,眼前这女孩儿,不仅长得和宛如一样,连名字都那么相似,多半也是和宛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想到这里,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