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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当腿即将狠狠地扫到肥首下半段关节处时,一只巨大的手却是悄无声息地出现了,然后就是一把抓住贪狼的右腿,时机把握之准确,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
时局顿时逆转。
“吼!”肥首狂吼一声,原本安静地场面在肥首的带动下,突兀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疯喊声,他们期盼已久的场面终于要来了。
他们齐声喊着:“肥首、肥首、肥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从天堂到地狱,
只有一线之隔。
贪狼凭着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左脚拼命的踹着那双紧固的大手。
也许是吃痛了,贪狼被放开了,但是却没想到反被抛了起来,紧接着,是肥首张开双手的蓄力一击。
电光火石之间,
贪狼如遭炮击,心脏在那一瞬间都停止了跳动,他如一颗死沉的石头,毫无生气地向后飞去,撞到笼子上,发出“哐啷”的声响,然后缓缓落下,胸前是殷红的一片,脸已失去了血se。
我就要死了吗?
意识正在逐渐远离而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萦绕:“小狼、小狼,你要坚强地活下去啊,你要坚强地活下去啊!·······”
是谁
是谁在鼓励着。
又是谁在伤心着。
贪狼缓缓地睁开眼睛,胸口一闷,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去。身体一软,又是要向后倒去,但是那股信念却支撑着他不向后倒去。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而后豪迈的向胸口一抹,笑了。
他邪邪地笑了。
“这小子疯了!”
“还不快投降!”
这时,笼子外面已经有人开始不忍心了,他们纷纷劝说道。但是也有人嗜血地舔着嘴唇,在这些人眼中,这格斗的终极奥义不就是死亡吗!
“小鬼,你自己找死,可别怪爷爷我心狠手辣了!”肥首大脸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硬声道。他没想到这新来的小鬼xing子还挺烈的,有那么一点斗士的样子。
说罢,张开双手,对着贪狼又是一记双推掌,加上他身子的重量,这一掌定有千斤之力。
谈狼的笑容更深了,他不闪反进,右手化拳,就是跟着冲了上去。这一拳,拼上了他的薄命,拳出竟也有些虎虎生威。
“碰!”
拳掌交接,爆出一股气浪,掀起一阵尘土。
肥首身子一抖,后退一步。贪狼身子巨震,又是狼狈倒飞而回,撞到铁笼后方才停止,如同一堆烂泥缓缓落下。鲜血在空中洒出一道轨迹,而后落下,灼烧了尘土,看红了双眼。
他笑了,他从来没有觉得生命原来还可以这般的热血,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惊天动地。
“啊!”他狂吼一声,又是站了起来,用他的生命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小鬼!”肥首感觉着自己微微有些发麻地双手,看着又是冲上来的丑陋男孩。
他不要命了吗,他竟第一次有些下不了手了。
只是那疯狂的笑容,那义无反顾的身影,不正是希望自己能与他全力拼斗一番吗!
“好,小子,我敬佩你!”肥首狠地一跺地,双手起离,一道轨迹画过,肌肉竟莫名暴涨开来,力量和速度成倍翻涨。
“小子,让你看看爷爷我真正地实力!”肥首摆好阵势,就算面对这般小鬼,他也同样使出了全力。
“吼!”
“啊!”
两个飞驰的身影,即将在空中分出个你死我活,然而,一声暴喝却在此时传出。
“停!”
声响如狮吼,肥首的身体不由地一顿,四楼处,他知道是那个人下命令了。随即收力,挡住空中贪狼的一拳。
只是他没想到贪狼这一拳已是软弱无力,再看刚才疯狂的少年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吼声传来之际,少年的意识已陷入昏迷,身体则是软软地躺倒在肥首的怀中。
周遭更是响起了一片掌声。
也不知道是为谁鼓的。
四楼处,大辫子和大块头相视一笑,看来,他们对这个小鬼的看法又是得变一变了。随即便是跟着那中年人的身后离开了去。
第六章 疯老头()
中年人走后,牢笼内的人便纷纷散开了去,回到身后各自的那一扇铁门内。
拉门,
扣锁,
叹息,
如出一辙,仿佛这样的ri子已经过的看不到尽头了。
“诶,我说,你待在这的时间比我长,那家伙以前有主动暂停过比赛吗?”
“没有,我在这三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
“那就奇怪了,看来这个少年肯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恐怕是了。”
待到最后一扇门“哐当”一声关上后,议论声也渐渐yin霾了下去,牢笼内终归平静,任谁也想不到这里刚刚便是生死搏杀的地狱。
三天后,
贪狼悠悠转醒,入眼是三千发丝的掉落。
房间中,四图铁壁,除了一些干草外,就在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了,贪狼发觉自己正盘坐在干草堆上,三千发丝纷纷坠落。
“我·还·活着吗?”贪狼悠悠道,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不相信自己还活着了。
四图铁壁,空寂清冷,唯有“刷刷”声不绝于耳。
终于,在最后一根发丝掉落地面时,一声苍老之言缓缓道来:“小鬼,你还活着。”
声音虽苍老迟缓,但却苍劲有力,一下子便将贪狼从假想中震了回来,jing神之余,他陡然意识到自己一向最宝贵的头发刚刚好像被剪掉了。
是谁胆敢触摸龙的逆鳞。
他忍受着身体僵硬带来的不适,艰难地转过头颅,瞳孔微缩,黑暗中,一个老人正坐在他的面前。
此人头发已全花白,如长草般杂乱披散开来,挡住了脸,挡住了沉淀的岁月。这老头身上裹着一件破被褥,也盘坐在干草堆上,低啦着头颅,双手平摊放在双腿之间,那掌中赫然是一把剪子,一把生锈了的剪子。
“是你剪了我的头发!”贪狼抚摸着自己已是光秃秃一片的头顶,冲着老头喝道。
所谓头可断,发不可乱,这老头显然是触摸到了贪狼的逆鳞了。
“小鬼,话可莫要乱说,你可是亲眼所见老夫剪你头发还是我这把老骨头能有这本事用这把生锈的剪子剪下你的头发。”老头头不抬,默默而语。
贪狼听罢,一把抢过老头手中生锈了的剪子,然后拿起一支干草,横剪竖剪就是剪不断。
他拿着剪子愣住了。
难道是我错怪他了,贪狼想着,只是这头发是如何消失的呢。回想起之前那惊心动魄的一战,他到现在都忍不住地浑身惊颤着,他不知道当时他是哪来的那股勇气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
当真是人到死时命如草芥。
也许是受伤太过严重,头发才会脱落的吧,贪狼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那个···老头,我错怪你了。”贪狼平淡地说道,虽然他心里是极大的不愿意,因为那份疑虑并没有消除。
老者并没有抬头,依旧低声语道:“小鬼,你并没有错怪老夫,是老夫断的你的发。”
贪狼猛的一惊,脱口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见老头并没有回答,贪狼接着道:“刚才你是不是说是你剪断的我的头发,是不是!”
“是,正是老夫所为。”
贪狼快被气疯了,他没想到和他关在一起的人竟是这样的一个傻瓜,随即骂道:“你这老头有病吧,刚才还在狡辩不是自己所为,现在又承认是自己所为,傻子,疯子!”
老头又是一阵沉默。
贪狼一见,激了,“你不要逼我啊,虽然我发过誓,平生不打老人、小孩和女人,但是逼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说罢,还装模作样地晃了几下胳膊,怎奈身体还未从僵硬状态中恢复过来,胳膊没甩起来,人没吓到,倒是把自己弄得龇牙咧嘴的。
这时,沉默有一会的老头突然开口说道:“小鬼,我问你个问题?”
“老头,你说!”贪狼懒得和他计较。
“你说,人的头上有多少根头发。”
“神经,数不清的头发!”
“那这数不清的头发又从何而来?”
这··
贪狼楞了楞,要说这第一个问题是个脑经急转弯的话,那这第二个问题恐怕就有些另有来意了?
看着老头斗篷下she出金光的小眼。贪狼缓缓道来:“三千烦恼丝,这头发自然由烦恼而生。”
疯老头哈哈一笑,说道:“你的心智和年龄似乎有些距离啊!”
贪狼一惊,莫非这监狱破老头是个神秘高人,自己的来历已被看清?
再看疯老头,头也不抬,自顾说道:“你表面看似只有十三四五,但你的心智却有三十有余,且不说你的修炼天赋如何,单看你这体质便是万年一遇,稀世之难题。为何称之为难题,是因为就连老夫也看不透这体质的奥秘。记得八百年前······(此处省略一万字)
至于后面的,贪狼是完全没有听进去,这老头是有够啰嗦的。不过就他的经验来看,此人一定是世外高人。虽然脾气古怪的点,但是有他罩着,在这异世界里闯荡也好图个安心。总之,有师傅总比没有师傅强。
想到这里,贪狼对着铺满干草的地面就是“咚、咚、咚”三个响头,大喊道:“师傅,请收下贪狼做您的徒弟吧!”
原本还在畅谈的老头听到贪狼的喊声顿时被扼住了,他睁大了双眼,开始拼命地摇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多说无益,多说无益啊····”
贪狼一听急了,追道:“师傅,您就收下我吧,我什么都能干,烧饭、洗碗、洗衣服、拖地、按摩,况且,师傅刚才不是还说我是万年一遇的体质吗,既然是万年一遇,您老就更不能错过啦。师傅,您就大发慈悲,收了我吧!”
说完,贪狼对着干草地又是“咚、咚、咚”三个响头,然后头扣地上,等待回应。
说实在的,他心里在打着鼓,刚才那番话,完全是照着《天规》中男主人公拜师时说的话,现在被他全部引用过来了,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时间在空中凝固。
一老一少,
一跪一坐,
唯有铁窗微微she进来的亮光证明这两人的存在,寂静she入四野。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最后一丝光线消失殆尽后,老人终于开口了:“为夫就暂且收你当三年的徒弟吧!”
“多谢师傅,可是为何只有三年!”贪狼赶忙起身心喜问道。
“多说无益。”老头拨开挡住脸面的散乱头发,露出其饱满的中庭和一双火红se的眉毛,他眼皮搭拉着,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就是不告诉你的猥琐摸样。
贪狼暗骂一声“疯老头”,心中更是将其鄙视到了极点,但其表面还是笑呵呵地说道:“师傅,我现在可是你徒弟了啊,您要知道,只有师傅教的多,徒弟才能··”
话到一半,眼前的疯老头竟传出了“呼呼····”的酣睡声,
死老头!
贪狼瞪大了双眼,差点没爆发出来,那句死老头更是到了喉间才被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他知道,他必须得忍,在没有足够资源的时候,更是得忍!
平复了情绪,
贪狼便是学着疯老头的姿态,在思考中沉沉地睡去了。
第七章 食欲()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贪狼被一股似曾相闻的吵杂声音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还是四图铁壁,杂乱干草。只是,那个疯老头却是不见了。还有,那扇原本紧闭的铁门此时也露出了一点空隙。
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吗?
贪狼这样想着,便是站起了身子,身上原本的僵硬感已消去不少,就是左半边头皮还有些痛楚,不过比先前要好多了。
他走向铁门,拉开门把手,那个熟知的世界又向他敞开了心扉。
他走出房间,踏上过道,过道上此时已是站满了人,他们个个嘶喊着,目光灼热的盯着笼内激烈打斗的场面,根本顾不得身后出现的少年。
他找了个空挡,抚笼而观,看向笼内激斗的身影,遥想前几天自己还处于被观者在笼内生死由天命,今天却能有命活着站在此处成为观看者,这份幸运,当真来之不易。
一层、两层、三层
贪狼数了数,他是处于第四层位置。记得上次大辫子和大块头他们也是在这一层。
他看到,在他的对面,有一扇铁门,长满铁刺的铁门,铁门的上方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写着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