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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单母的老一辈名誉一套,单青更是觉得一肚子委屈。
“这不在外面说,难道让我把他叫家里来说啊!真是!”
“你这孩子……我也懒得跟你再说什么,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不是说给了结婚礼吗?我看看!免得你这傻丫头又犯蠢!”
单青一把从包里拿出礼盒,往单母面前的桌上一扔,气哼哼的咕囔:
“天底下哪有当娘的这么说女儿的!”
单母拆着礼盒,瞥她一眼,轻轻飘出一句:
“你又不喊我娘!”
这下单青是彻底无语了!
“单青!”
正在腹诽中的单青被母亲的怒喝吓得一怔,和母亲喷火的目光相撞后,立马看向桌上的礼盒,随即也瞪大了眼睛。方扁的盒子里竟然是一套铂金首饰!串花式项链、流苏耳钉、镂空层叠花型手链,最重要的是那枚克拉钻戒,花骨朵上的那粒闪烁灼伤了单青的眼。她的嘴紧紧地抿着,眉头蹙起,连母亲之后的责备也没听清。
“好,在你盛大的婚礼上一定用得上!”
……。
“那种花型的项链,手链要层叠式的那种,不要手镯,耳环要流苏的那种,长长的垂下来。至于戒指嘛,正纪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好,什么都好,只要你喜欢!”
“唉,好大一笔毛泽东呢!”
“以后会有,相信我!”
一晚上,单青辗转反侧,往事一点点的在脑海里重现,与现在重叠。原来,他说的她的婚礼,是指他们的婚礼。
他曾说过的,她的婚礼上一定有他,而他的婚礼上一定有她……
周末,单青还窝在被窝里,雷磊的电话就过来了,叫起她一起去买婚礼用品。那时的单青眼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诅咒着打电话的人以及害她失眠的罪魁祸首,直到听到雷磊的声音,才猛的睁开眼。看着镜子前猩红的双眼,浮肿的眼袋,再加上烟熏妆的效果,很是戏剧化。
雷磊先是载她到了城郊的一栋二层别墅,白色的小洋房,被笼罩在一片绿色的植物下,大片的落地窗被纱帘挡着,看不到内部摆设,但仅是这样,就已让单青的心纠到了一起,酸涩甜蜜相继袭来,一波又一波。
笑着将面露纠结的单青带进屋,房子里却空荡荡,她不紧疑惑地看向雷磊。
“房子自然是要自己打扮的。今天的任务很重啊!”雷磊笑着解释。
两人在屋子里转了圈,熟悉后便驱车去了家具城。
“就这样?”
“恩!其他的就有劳雷兄费心了!”单青说的俏皮,心却沉的厉害。家具城的一切都让她有着莫名的慌乱、不安和心痛,回忆像潮水似的涌来,像要冲破束缚,两张脸在脑海里不停地变换,搅的她踏不稳脚步。
“你倒是懂得轻松!”雷磊揽过她的肩,轻叹口气,说:
“娶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看着你的黑眼圈,想到以后还要像哄孩子似的哄你睡觉,就觉得自己老了!”
“你要是能有我这么大的孩子,自然是老了!”
对于单青语气里的调侃与不屑,雷磊只是一声轻笑,刮刮她的鼻子。
单青侧了侧,有些微恼地看着他。
“好了,吃了饭就送你回去补眠!”
原本十几分钟的车程,因为车流高峰期的拥堵,将近四十分钟才到达。看着歪在座椅上睡去的单青,雷磊的心头似有被羽毛刷过的触感,一时间楞了神。直到她的身子轻轻一颤,他方醒过神来,看着她的小手一紧一松的轻颤,眉心微微皱起,一丝疼痛不安萦绕上来包裹了那一团小小的幸福感。雷磊伸出手牢牢地握住了那双颤抖的小手,倾过身去轻唤,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清晰的突起。
单青被惊醒,迷蒙的睡眼在聚焦后对上雷磊关切的脸,扬起一抹笑。这抹笑却让雷磊蓦地感到怨恨,拉过她的手猛的往身边一带,紧紧地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当单青的意识慢慢恢复,一扬脸,便生生的接下了随之倾覆而来的吻。那一瞬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眼底翻涌的一股暗流,待深究时,他却合上了双眸,咬了她的唇,双臂箍得更紧,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初始的震惊后,单青并没有挣扎,被按放在他心口的右手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慢慢的握成了拳,在自己狂乱的心跳中轻阖了眼。
一吻终结,雷磊抵着单青的额,看着她低垂的眼帘和微张开喘着气的粉唇,抓起她的手指细细的吻。
“青,蓉蓉,相信我!”
进了门,单母眼从两人身上扫过,便露出大大的笑容,促狭地看了女儿一眼,直招呼着准女婿,也不管红着脸落荒而逃的女儿。
单青将自己重重地摔倒床上,闭上眼,却都是雷磊的脸、雷磊的吻,陷在他的气息里无法控制再度狂乱了的心跳。捂着唇,翻了个身低低地笑,却在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的首饰盒时戛然而止。
那一年初秋微凉的夜晚,皓月下的湖边垂柳下,那一个轻柔的吻……。
第五章
机场大厅照样人来人往,看着接机口的人堆,单青理智的掉转了头。十分钟后,手机响起,清亮的女声毫不客气的从彼端传来。
“单青,你在哪?你搞地下恋情也就算了,要是没来接机,你就等着伴娘开天窗吧!”
“我在二号门门口,过来就看到了。”单青的嘴角扬起了笑,暗自摇头。“别激动……”
“哎呀,小青青,想死姐姐了!”
单青迈出车门刚站稳,便被结结实实地撞靠在车上,熊抱着她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其言行举止却是与服装气质南辕北辙。
“大清早的你是最清白的,当然要趁此机会多抱抱!”
“谢大小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似的大清早热情,享受情侣拥抱。说起来,你清白吗?”
“切!”真要说,看到了走进身前的人,朝单青撇撇嘴,转手招呼道:
“两大帅哥有劳了!辛苦辛苦!来,见过没人!”。
单青看着站在身前的男子,略微怔忪,随即展开笑容,调侃起来。
“呦,十年长征,总算是抱得美人归啊!秦兄,佩服佩服!”
“还好,没让我等到头发花白!”说着搂住了谢姑娘的腰,笑得得意又无奈。
“原本我正加快脚步套人呢,没想到这头倒是你先下帖子了。给了她个当伴娘的借口,硬是又要拖上个把月!”说完还似无意的瞥了眼身边的谭正纪,看自家兄弟的眼神,便明白了,伸手捶了下他的胸口,眼神交汇,男人间的交流尽在其中。
由于谢姑娘坚持要和单青同车,无奈之下,秦烨只好拖了行李与谭正纪同车,转身时不慎让谢姑娘看到了有点类似怨妇的脸,被谢姑娘喝道:
“咱们女人说女人的,你们男人说男人的。难不成,把你兄弟的坐骑撂这儿?”
看着谢姑娘斜过来带着警告的眼神,秦少只得把想要脱口的那句话硬生生的憋回去。心里却嚷着我也会开车……但想想也没有赶走主人,自己过二人世界的道理。不过,再者还能帮帮自己兄弟,很是一举两得,虽有一损,还是值。
不同于两位男士车厢的沉闷气氛,这一头早已闹开了。
“小青青啊,真就这么把自己给嫁了?”
“你说呢?”单青目不斜视,任由后座的谢姑娘抱着椅背瞎折腾。
“你跟谭同志……嗯?”
单青沉默了会儿,启唇道:
“不是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
“你少打哈哈!就你们俩那些破事儿,绕来绕去理得清吗!”这话说得很是不屑,不料却得来单青端正了语气的回答。
“梦馨,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发生了便回不去,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小打小闹过家家的成本了。”
谢姑娘沉默了会儿,还是挣扎着开口道:
“可是,你真的全然放下了?你们曾经……对他就这么绝情?”
这话问的小心,单青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那张苦闷着的脸,回问道:
“那雷磊呢?”
后座谢姑娘眨眨眼,叹道:
“那也是棵好苗儿啊!”
那边车上,秦烨一手撑着车窗,侧头看着谭正纪。
“你还打算坚持?”
“不然呢?这么些年,难道就这样放手,等日后后悔?更何况不还有你这位长征前辈提供点经验!”
“这可不敢当!”沉默了会儿,复又说:“她和梦馨不一样!”
“这一样了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你不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情圣么!”
“我到希望你不是!”
“也许,如果没有她……就像你没有谢梦馨!”
“行,我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也总不至于泼兄弟冷水,我当回真君子,观棋不语!”
在谢姑娘的强烈要求下,四人在五味食府吃了一顿地道川味,合了她夏辣冬凉的饮食怪癖。饭后摸着明显鼓起来的肚子催着单青结账,说是对她地下恋情兼瞒报军情的惩罚。单青无奈起身,按住抢着起身的谭正纪,转身便走。却看到雷磊一行人迎面而来,显是有应酬。雷磊目光扫过这边,身形一顿,与身边人打了招呼,便径直往这方行来。
单青回过神,朝他挥手招呼,未等说话,便听到写姑娘调侃的声调窜出来。
“准新郎啊!正好洗干净了待宰!”身边秦烨搂了搂自家活宝的肩,笑着和雷磊打了招呼。“随时待命!”说完了转向谭正纪,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是雷磊。”
“我是谭正纪,常听青青提起你,说是总算有个人能填补一下没有哥哥的空白!”
“荣荣以前给我看过你的照片,那几年还多亏你的照顾了,现在回来了,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了,这丫头可不是让人省心的。”
“那都是我份内的。”
雷磊仿若未闻,轻圈住单青的腰,低声道:
“我去买单,既然请了假就好好玩!”之后又和一脸看好戏的谢梦馨与秦烨打了招呼,冲谭正纪点点头,便离开了。
单青按捺下心头的紧张,正定坐下。谢姑娘环抱起双臂,打量着对面的两位当事人,转头问秦烨
“你和他俩比,功力谁高?”
感觉到单青警告的视线,连忙补充道:
“我是指那两只,没说你!”
看到单青更冷的目光,拖着自家人准备离席。
酒店门口还想和单青叙叙姐妹情的谢姑娘被一句“我只请了半天假”给打发了,但事后又有点后悔,因为秦烨要开谭正纪的车走,自然,谭正纪就要和她同车而行,又不能直说让人家打的。
“我正好要去你们公司谈点事。”这局面更是铁板钉钉了。
车内一阵沉默,红灯的档口,谭正纪镇定地问:
“你没话要说吗?”
“该说的都说了,不会改变什么。”单青的心里有些乱,今天四人相聚是在她的预料之外的,而这个组合却让她想起了很过,很多……美好的、痛苦的过往,都和身边的这个男人有关。回忆带来的愧疚让她无法狠心说出决绝的话语,在他那样执着的视线中,脑海里都是回忆的片段,让来不及武装的自己眼眶微涩。
“周六谈谈吧,你肯定不愿意放着我这个定时炸弹在你的婚姻里。”
“好,公司对面的咖啡厅?”
“你答应过要带我看看你的学校,小学到高中,既然决定要给我回忆,就给我完整的吧。”
单青下意识的反对“学校不让随便进的。”
“就去小学看看。你不能总对我这么狠心,你这样做对现在的我而言是真的不公平。”
“那好,就看看小学。”单青心里噼啪的打着算盘,那个地方对谭正纪而言是一片空白,但却是她与雷磊第一次交集的地方。
两人进了公司,打了个招呼便分开了。但作为八卦的集散地之一,总还是有包打听东闻西嗅,更何况男主角还是金龟。当然,因为谭正纪本人第一次出现在单青公司,不少人单只是疑惑。所谓好奇心杀死一只猫,可见,人类十万个为什么的绵延不息。等消息传到业务部时,就成了单美女与谭金龟离校再聚续前缘,各种版本,津津乐道。而由于单青平时结下的良好人员,嫉妒羡慕之余,自是要祝福的。当隔坐的许佳滑着椅子凑到她耳边大夸谭正纪温柔体贴,对她有意,并送上真挚祝福让单青好好把握时,对此谣言不予回应的单组长平静的说:
“我跟他不熟。”停顿几秒后,又瞥了眼一脸不信的许佳,补充道:“还有,我要结婚了。”
这下是真的炸开了锅,从呆愕中回过身来,许佳大怪单青不早说,太见外。然后发起新一轮八卦。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急。”此后再不肯多说一句。
本来考虑到雷磊的身份,婚前并不打算大肆宣扬,因此知道此事的人也就是一圈亲戚,她也极少让雷磊来公司接她下班,便成了对公司内部的秘密。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透露婚事也是事发突然,只要不报上雷磊大名,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最多每天被人八卦的问上几句,再加抱怨几句,总比扯上她和谭正纪好。
然而单青不知,周六的出行让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