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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闭上了眼,不忍看一个妙龄少女死于非命。
而江无涯惊得连手上的飞剑都丢了去,明知来不及,却依旧飞扑着向擂台跑去。
“骗子,你去死吧!大人都给我看了,你和你师兄就是凶手!”蒋由手一转,剑气就刺入长安的身体。
25。内奸()
他本以为此举定能要她性命,却没想到,长安的身上竟显出了一层龟甲虚影,将剑气尽数挡于体外。om
“龟甲阵!”
见到长安身上的虚影,观看席上懂行的长老皆尽瞠目立起。玄悲真人也不再想刚刚为何会被定住,原地跳着,拍起手,大笑道:“嘿嘿嘿,我就知道我家小长安最厉害。”
“师祖,这阵法是您教的?”掌门呆立了一会儿,转身问道。
玄悲真人也不理他,跑到擂台旁边,叫嚣道:“小长安,快打他,把他的牙齿都打下来。”
再说长安,她刚刚死里逃生,也来不及喘口气,伸手在剑上一拂,使出天光乍现。而蒋由避也不避,硬生生地受了这招,向她扑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命的怕不要命的。
长安见蒋由如此疯狂,不由得暗暗叫苦:“喂,你说的大人到底是谁?叫出来与我对峙!你如此污蔑我,我可不答应!”
“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得?”蒋由身上带伤,血流了不少,渐渐地也有些力不从心。他见长安仍有余力,一时不能拿下,又怕错过了这个机会,便无法将仇人手刃,便一咬牙,掏出了一枚丹药塞到嘴里:“今天,不管你如何狡辩,我都会杀了你为小灵报仇!”
说着,朝天嘶吼起来,青筋暴起,灵气鼓荡,将上身的衣物崩裂成碎片。om
长安见他状态古怪,直觉不能与他对敌,赶忙跑到擂台旁边,大叫道:“放我出去,我认输了,认输了!”
长安用力拍着结界,可哪知,外头的人就像没听见她说话一样,四处看看,就见师傅念念叨叨要她认输,却偏偏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
如此,长安也算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计了。这样一来,除了应战,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蒋由,你冷静点,我没有理由伤害陆灵,这一切都是三长老的阴谋,他只是想借你的手除掉我我!”长安凌空一跃,避开蒋由的攻击,可还不等她落地,又是一剑迎面而来。
蒋由一剑接着一剑,就如嗑…了…药一般,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直将她逼到角落,才咆哮道:“不要狡辩了!这件事情与三长老无关,大人已经向我证明了,你就是凶手!今天,不管你再说什么,我都要杀了你,为小灵报仇!”五指成爪,向长安的心脏抓去。
这一下既快又狠,饶是长安躲得快,也被带出了五条血痕。
她来了火气,屈指在疾光身上一弹,令它召来周围看客的飞剑,旋即足尖一点,将身形掩蔽在万剑丛中。
“蒋由!既然你不肯信我,那我就送你去找陆灵问个清楚!”
疾光一指,众剑便如雨点似的向蒋由击去,他勉励抵挡了一会儿,终究没能敌过万剑齐出,身上剑伤无数,鲜血淋漓,可即便是这样,依旧不肯放弃击杀长安的动作。如此,长安也不能再手下留情。
她抛出疾光,双手合十,随着她的动作,众剑迅速退至疾光身边,与其融为一体,形成一把足以开天辟地的巨剑。
“你好走!”长安手腕一转,指挥着巨剑击杀蒋由。
然,还不等剑尖触上他的身体,结界突然碎成小块,紧接着,便是一掌落在她背后,将她打晕了过去。
“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人一手抓起长安,一手引爆傀儡,刹那间,无数鲜血残肢自天而降,把天剑门渲染成一片尸山血海。
“魔头!休走!”顾南渊打落眼前的残肢,飞身上前,一掌挥出。那人也不还手,借着这一掌的力道,飞入早已打开的空间通道。顾南渊立刻追去,却已追赶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安被人带走,却无力回天。
“师傅,你为何不拦!”
顾南渊一甩袖,退回玄悲真人身边,此时,老头正呆呆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对呀,我怎么不拦,我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顾南渊见师傅一脸迷茫,也不再与他多说,沉着脸走到掌门身边,问道:“狱冥是怎么进来的,以他的实力,若要强行破开护山结界,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这”
掌门正自疑惑,突然看见一个守山弟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惭愧道:“掌门师叔,请您责罚,护山结界不知何时被人从内部打开,我却却没有发现。这是我的失职,您要如何责罚,我都心甘情愿。”
听到守山弟子的话,顾南渊和掌门相视一眼,均觉不好――
护山结界,是抵御魔修进犯最重要的一样武器,除非是被强行打破,否则绝不会有人主动关闭。可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一切,皆说明天剑门有内奸。
掌门倒吸了一口冷气,即后怕又庆幸。
若今日闯入的不是狱冥一人,而是他狱湮宗万万的魔道妖孽,那天剑门今日即便不被除名,也会元气大伤。
想到这里,掌门顿时严肃了起来,转头看向顾南渊,问道:“顾师弟,你觉得此事该如何是好?”
“立刻封山,逐一排查,我会协助你。”
“如此甚好,只是长安那里”
“无妨,一切以门派为重,待此事一了,我再去找她,是生是死,我都会带她回来。”
26。被捕()
被人一掌打晕后,也不知过了多久,长安才生生疼醒过来。om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客栈地上,身上的东西都被人搜了去,脊椎骨还被穿了根细细的锁链,拷在一变…态的手腕上。
长安痛得直想骂娘,哆嗦着撑坐起来,想用符力挣断锁链。可也不知这链子是什么做的,竟能将她全身的符力都封印起来,一分一毫都不留下。
长安没了辙,心想着解铃还需系铃人,若能说动这变…态,让他解开,倒也皆大欢喜。
只是,狱冥哪会给她这个机会,手腕一抬,将她拽到了脚下,锁链摩擦着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我们又见面了,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嘛。”
见长安痛得直不起身体,狱冥笑得更加灿烂,伸出指甲在她的骨节上刮了两下,才贪婪地舔着血道:“你很不错,能从我手上逃走,不过这一次,你可没那么好运了。这里是魔域,谅那玄悲老道也没有本事来救你。你让我损失那么多傀儡,是时候还我了!”
狱冥狞笑着说完,拽着锁链把长安拖了出去。
此时,客栈中除了一个抖得跟筛糠似的掌柜,便只剩下狱冥的手下。他们见惯了此事,一点儿都不觉得残忍,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长安痛得头皮都炸了起来,想抬手把锁链拽停,却被狱冥一脚踩住,反复碾压。
这一下,可没有丝毫留情,长安只觉得骨头都要被碾成粉碎,惨叫声脱口而出,却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她不能叫,至少在狱冥面前,她不能一丁点儿认输的意思。狱冥抓她过来,定是为了报复,若她服了软,随了狱冥的意,只怕立时就会当成垃圾处理掉。所以,她必须得忍下去,即便是受了再大的苦楚,只要她不认输,狱冥就不会要她的性命。
长安断断续续地思考着,头磕在地面上,一声不吭。
狱冥看不惯她的坚持,抬脚把她踹下了楼,等她撞停在客栈大厅的桌脚,才拽了拽锁链,将她扯了回来:“痛吗?痛就说,只要你说,我就把链子解开。om”狱冥居高临下,施舍般地问道。
长安侧身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她见狱冥不急,便也不忙着回答问题,而是趁着这难得的,不被折磨的机会,认真地想了想自己的处境。
过了一会儿,狱冥有些不耐烦了,狠狠地踹了她一脚,重复了一遍问题。
脚落下之时,长安突然扫见他脚边有个亮晶晶的东西,顿时灵光一闪,抓住他脚踝道:“我。”她的声音很轻,被风一吹便散了。
狱冥听不真切,便凑到她嘴边,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求我。”长安突然抬手,向狱冥的脖颈袭去,她的手上正握着一根明晃晃的绣花针。狱冥一惊,立刻回手挡去,哪成想,长安的手上一点儿力道都没有,被这一下击中,绣花针竟被手带着,扎进了她自己的身体。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狱冥抬手就是一掌,朝她天灵盖击来,其力道重得,令周围的空气都炸响起来。不难想象,这一下若击中,长安立时便会毙命,可她却依旧不闪也不避,毫不畏惧地回瞪着狱冥。
手掌越来越近,一直贴到了长安的头顶。
却见这时,狱冥狠狠骂了句“该死”,旋即翻转手腕,向外打去,掌力激荡间,将半个客栈都轰成了废墟。街外之人,本不明所以,待尘埃落定后,看见废墟中狱冥的身影,顿时吓得四处逃窜。
只有长安一点儿也不慌乱,若无其事理了理鬓发,讽刺道:“怎么,舍不得杀我?”
“没错。”狱冥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我本来不想对你用的,你这么弱,平白浪费了我的宝贝。只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很有趣,有资格留在我身边。”说完,一掌击在长安后颈,将她打晕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的伤已被治好,锁链也从脊椎挪到了手腕。抬眼望去,只见狱冥坐在床边,手中把玩着一个檀木盒子。
看见长安醒来,狱冥和颜悦色地对她道:“来看看这个。”
然事出反常必有妖,狱冥突然温柔起来,反倒让长安觉得不妙。她避开狱冥的手,向一侧靠了靠,才警惕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让你乖乖听话而已。”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会知道。”狱冥笑了起来,也不回答长安的问题,单手把檀木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长安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有一枚蓝色的珠子,和一个白玉瓷瓶。
“这是什么。”长安疑惑地问道。
狱冥道:“这是战利品。”打开白玉瓷瓶,把里面的半枚丹药倒出来:“这是培源塑骨丹。”接着,又捻起那枚蓝色的珠子:“这是那天擂台赛上,你对手的神魂。这些东西都是你的,随你怎么处置。”狱冥把东西装好,塞进长安怀里,随后召来手下,让他们备车。
长安不明白他的用意,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向客栈大厅走去。刚走了一层台阶,突然听见狱冥道:“你听说过万鬼哭吗?”
“魔修祭祀大典?”
“对,你知道的还挺多。”狱冥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直走到客栈门口,才又没头没尾地问道:“你想回去吗?回天剑门?”
“那就要看你愿不愿意让我回去了。”长安反问道。
“我可以放你回去,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狱冥停顿下来,一把掐住长安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七天之后就是万鬼哭,那天,所有有头有脸的魔修,都会去黎城参加祭祀大典,你的姜澜也会来,我要他的一滴血,你若能给我拿来,我便放你回去,如何?”
狱冥紧盯着长安,不放过她神色间一丝一毫的变化。
但令他失望的是,听见姜澜的名字,长安竟没有一点儿动容,只微微皱了皱眉,不屑道:“且不说我有没有命取他的血,就你的人品而言,我不信你会真的放我离开。狱冥,你既无诚意,那我凭什么要去冒险。”
长安颇为无礼,狱冥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诚意,我便给你这个诚意。”甩开长安,举手对天:“我狱冥向魔神蚩尤起誓,若长安替我取来姜澜的血,我便放她离开。”
说完,对长安道:“如何,你可满意?”
长安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个逃脱的机会,便点点答应下来。
如此一来二去,手下也已备车归来,狱冥将长安扔上了车,才示意下属去往黎城。
狱冥的车,是由两条蛟龙拉着的飞天马车,其速度之快,不过两天时间,便已到达了黎城。在此期间,长安本想以对付姜澜为借口,让狱冥解开自己的符力封印,却没想到,狱冥只冷冷丢下一句“你诡计多端,哪怕没有符力也能成事。”便不肯再多理她。
这样的态度令长安颇为不满,但她也没着急,毕竟她早已料到,以狱冥的疑心病,若会解开她的封印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