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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冥说得冠冕堂皇,众魔修也连连称是。
只是,事情哪能这么轻易便随了他的愿。
就在这时,段青砚上前一步,拱手道:“狱尊主说得在理,只是姜澜大人怕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我半个时辰前便向他传过讯,但他直到现在都不曾给我回音。所以,为了不错过吉时,还是请狱尊主去天顶献祭,我想,以姜澜大人的为人,定不会计较的这等小事。om”
段青砚说完,众魔修皆自应和了起来,他们本就不在意该由谁行祭祀大礼,他们在意的唯有祭祀后,充足的魔气降临与顿悟的机遇。
只是,狱冥却不需要这些――
他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能设法把姜澜做成傀儡,若就这么放弃实在太不甘心。而且,段青砚向来看自己不起,往日的万鬼哭,都恨不得自己缺席,以便让他的姜澜大人独揽祭祀大典。可今日,他却这般殷勤
狱冥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
看来,盯上这场祭祀的可不止他一个,至少,段青砚也是其中之一。
“段青砚,天顶的提前现世发生不过须臾,可你却在半个时辰前便向姜澜传讯,你若说其中没有阴谋,只怕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相信。”
狱冥说完,众魔修皆恍然大悟,但不管是狱湮宗,亦或是笔墨纸砚阁都不是他们能惹,便只敢在一旁看着,谁也肯不插话。
而段青砚听了此言,一点儿都不慌张,拂了拂袖,正气凌然道:“狱尊主可是冤枉我了,我与姜澜大人交好的事情众所皆知,难道还不许我与他传个讯?倒是狱尊主,你屡次推脱祭祀的事情,莫不是在天顶做了手脚,想要害姜澜大人性命?若是这样”
段青砚一甩袖,冷声道:“若是这样,即便我段青砚只是一介浑人,我也会尽我全力,要你好看!”
二人针锋相对,拔剑张弩。其余众魔修,碍于其势力,一个都不敢吭声。
倒是凌霄,他见无人关注自己,竟偷偷溜下擂台,向无人的边角跑去。
他的脚步极快,配合着门中传授的藏匿之术,这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突破了人丛,逃了出去。眼见着,就要脱离魔修的管制,重回门派做一个逍遥公子,突然有一只铁锤从天而降,擦着他的额头砸在脚前。
“你们两个磨磨唧唧个没完,连个祭品都没看住,要不是我屠三锤推不开那门,哪轮得到你们推来推去。”
屠三锤说着,五指成爪,在虚空一抓。
只见,随着他的动作,一只烧红的烙铁便落到了他的手上:“这祭品印我给他刻上,你们也别推了,姜澜不在,狱尊主你上就得了。”眼疾手快,赶在狱冥阻止前,将烙铁烫在了凌霄颈后。
长安只听得一阵惨叫,凌霄的后颈,便出现了鬼气森森的祭品二字。
“狱尊主,不用谢。”屠三锤随手一甩,将凌霄丢给了狱冥。
狱冥沉着脸接过,咬牙切齿道:“你与段青砚是一伙的?你们究竟在天顶做了什么手脚?”
“狱尊主,你也太高看我了,若我真能在天顶做手脚,也不会这么容易便败给你。”屠三锤阴测测地笑了起来,丝毫不担心狱冥会放弃祭祀大典。
要知道,一旦祭品选定,却没有献上天顶,那么死得不仅是祭品,还有那唯二两个献祭之人。对于屠三锤来说,不管是姜澜还是狱冥,在他眼里都是阻碍他称霸的劲敌,那么,若能借此机会除掉一个,更或是两个,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狱尊主,走好。”
屠三锤手一扬,率领众魔修恭送狱冥。
狱冥阴鸷地瞧了他一眼,突然出声道:“长安,你也跟我一起来吧。”
听得此言,长安没有丝毫犹豫便跟着狱冥上了天梯。
段青砚见了此状,心中万分焦急。他集笔墨纸砚阁众人之力,好不容易让天梯提前现世,本是想借此机会调开狱冥,带长安离开,却没想到,狱冥竟来此一句。
这可如何是好?
段青砚左思右想都没什么好办法,眉目一沉,便想强行带长安离开。然就在这时,长安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她几不可见摇了摇头,然后愈发坚定地追着狱冥,登上了天梯。
段青砚有些不懂,长安是不愿离开,还是不能离开?不然,以目前的局势来说,即便他们要走,狱冥也没机会追来。
那么她究竟有何打算?
段青砚正自疑惑,长安二人已走到了门前。狱冥扶上门扉,正要推开,却见这时,长安上前一步,将他抱住。
“狱冥,我有话对你说。”长安道。
32。芝麻开门()
“什么?”狱冥问道。om
到了这一刻,他已隐隐猜到长安想说什么。他突然觉得,若她真的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倒也不错,她是唯一一个能和自己斗智斗勇的女人,若留在身边,以后的日子便再也不会无聊了。
想到这里,连狱冥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你想说什么?”狱冥问道。
长安道:“虽然你对我很不好,但我”
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迅速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贴到狱冥背后,接着,连蹦带跳地跑下天梯。她一边跑,一边说道:“狱冥,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讨厌的人,我从未招惹过你,可你却偏偏不肯放过我,既然这样,那你就留在这里好了。”
话音落下,只见前几日被她踩折的草地,突然冒出层层金光。
这些金光呈球状,缓缓向空中升起,一直升到了天顶大门的位置,才汇聚成一把弓箭的形状。
这把弓,以龙影为箭,神龙摆尾之时,散发出毁天灭地的气息。台下众魔修受不了这力量的压迫,竟一个接着一个地跪倒在地,连段青砚都不能例外。om
唯有狱冥――
他看见弦拉满弓,箭指己身,不仅不慌张,反而微笑着看着长安道:“你想杀了我?你可知道,我死,姜澜也会死?”
“你少诓我。”长安并不相信他的话,手向他一指,便要把箭射出。
然就在这时,段青砚突然拉住了她的裙裾。
他半跪在地上,费力地抵挡这阵法的压迫:“他说的是真的。”说完这句话,段青砚便不堪重负地咳出血来,再也不能多说一个字。
到了这时,长安再是不愿,也不得不好好想想狱冥的话。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死,姜澜也会死?”长安不由地急切起来。
见了她的神色,狱冥先是脸色一沉,接着冷笑着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要是不信,尽管试试就好。”他桀桀大笑起来,笃定长安不敢动手。
然就在这时,龙影箭却不受控制地脱弦而出,紧接着,便听到姜澜平静无波的声音:“你想试,那便试试罢。”他操纵着弓箭,向狱冥射去。
狱冥就要躲闪,却发现自己被定在了原地,一动都不能动弹。
是长安刚刚的一拍!
狱冥几乎是立刻便明白过来,是长安对自己做了手脚。他恶狠狠地看了过去,恨不得生啖其血肉:“你以为这样便能要了我的命?你也太小看我了!”顶着背上的定身符,狱冥嘶吼一声,引爆体内的魔气。
刹那间,残肢乱飞,血肉四溅,血雨自空中落下,将长安的身前的一片地都染成了红色。
长安呆呆地看着地面,实是不敢相信狱冥的举动。
她喃喃道:“我没想杀你,我只是想逼你发个誓。”
长安生于算命家族,比之旁人更信业果,是以,虽然狱冥对她不好,可毕竟没有下杀手,她也不想要了他的性命,可现在,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长安有些叹息,但不等她多想,姜澜突然拉着她退到了百米开外。
在停下的一刹那,他们先前落脚的位置竟被砸开了一个深坑,待周围的烟尘散去,便见狱冥手呈拳状,站在深坑之中。
“你没死?”长安惊诧道。
狱冥冷笑道:“我当然没死,这天顶里头少不了埋伏,你当我会那么傻,走进去送死?”
“可你明明”长安还未说完,便被姜澜按住,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护到了身后:“是傀儡,狱冥所习功法的最顶层,他刚刚引爆的是修出的,于他本体不会有任何伤害。”
姜澜一语便道破了狱冥的功法。
狱冥心下着恼,举起右拳便打了过去。
可也不知是怎么了,便在这时,天顶大门竟自天空落下,落到众人面前,自动自发地打开了门扉。
这下,狱冥也没心思再战,皱着眉走到了门前,背着双手,向里望去――
只见,这门内一片漆黑,外头的光照进去,就像被吞噬了一般,连一分一厘都不能照亮。
众魔修俱是好奇,但碍于姜澜和狱冥二人,都只敢在后头望着,没有一个敢走上前去。
倒是长安,自门打开以后,便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随着脚步的走近,那种熟悉感更为强烈,竟让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眼见着,就要走进门内,姜澜赶紧拉住她,道:“长安,怎么了?你想进去?”
33。死海()
被这一拉,长安才猛地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黑洞洞的大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om若说进去,里头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实在叫她望而却步;可若不进去,那种令人魂不守舍的熟悉感,又究竟是什么?
长安游移不定,便在这时,姜澜道:“去看看吧。”说完,拉着她的手,朝门内走去。
有了领头的人,其余众魔修也陆陆续续地跟了进去。
进了门,是一条长的看不见底的黑色甬道,里面没有光,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长安跟着姜澜摸索着往前走,起初还能听见身后那群魔修吵吵嚷嚷的叫骂声,可时间长了,那些魔修的声音竟陆陆续续地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的脚步声,在通道里回荡。
如此,走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这条通道仍没有到头。
长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正想问问,便发现姜澜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在袖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塞到长安手上:“长安,你的阵法学的不错。”
“那不也没困住你吗?”长安接过小黑,把它放到肩上:“你若再早来一会儿,我那杀阵可就要用在你身上了,你怕不怕。”
长安笑了起来。om
姜澜由着她闹,待她笑够了,才把她拽到自己身边,伸出左手在墙上摸索起来:“长安,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如狱冥厉害?”
“怎么说?”长安疑惑道。
“那不然,为何你对付他就用美人计,对付我,就用这只胖鸟?”姜澜话一出口,便感到后悔,他知晓长安聪明,生怕她从自己的话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本想补救一番,却已然来不及,只听长安道:“你哪能这样比,狱冥要是有你这么好说话,我也犯不着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长安说完,姜澜虽是舒了口气,可心中却总有些不痛快,他将长安拽进怀里,说道:“抱紧我,我们要下去了。”
然后,用力在墙上一拍。
随着他的动作,只听四周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接着,他们的脚下便开了个大口。长安猝不及防地掉了下去,吓得三魂丢了七魄,除了紧紧抱住姜澜,再不敢有其他动作。好在,这下坠的距离不高,约莫掉了两三米,便已触到了实地。
有姜澜在底下垫着,长安除了受到点惊吓,倒也没有其他损伤。
“你干嘛不飞起来。”长安虽没受伤,却也不忘哎哟哎哟地叫了两声。
姜澜扶着她站起来,才慢条斯理地道:“这里有禁止,不能使用魔气。”
“呸,我才不信你没有其他办法。”长安说的不错,姜澜确实有办法在这里御空,可有软玉温香在怀,他何必自讨没趣,破坏这大好的机会。姜澜也不解释,拉着长安,向这里唯一一扇门走去。
走过门,他们就到了一个长方形的平台之上。
这平台三面环水,背侧是刚刚走过的门扉,在门扉的对面,波光潋滟的水上开着不少荷花,交相辉映之间,隐隐可见掩映在荷花丛中,四通八达的木桩路。
二人并肩走到路前,姜澜并没有急着过路,而是问道:“长安,你觉得应该走哪个方向?”
长安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番,觉得西北角处,那股熟悉的气息最为浓重,让她几乎抑制不住地就想往那儿走去。长安拼命克制着这股冲动,抬手指了指西北角的方向,说道:“那里。”
“好。”
姜澜突然将她抱起,轻声道了句:“乖一点,别动。”接着,快步走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