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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起,血臼老魔就记恨在心,与黄邕思和罗夏二人,从此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怨。
近五百年间,黄邕思和罗夏二人,与血臼老魔曾多次遭遇,并且每次骤一见面,就是生死斗法,双方各有胜负。
在三百一十六年前,血臼老魔不知得到了何种机缘,修为又有所恢复,达到了魔婴后期巅峰,而恰好那时,黄邕思和罗夏却是喜得一女,正是黄孜茵。
爱女的诞生,为了不让血臼老魔找到,从而让爱女受到丝毫的伤害,黄邕思和罗夏遂隐藏踪迹,只出没在人迹罕至的凶地险境之中,就是为了要躲避血臼老魔的疯狂报复。
一百多年前,黄邕思带着罗夏和黄孜茵,意外来到了这韵竹林,并定居了下来,才总算过了一段安定无忧的日子,只是不曾想,如今血臼老魔还是找到了百万莱山。
以血臼老魔之能,发现十万竹林并来到韵竹林,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罗夏说完,黄邕思却是淡然一笑,开口说道:“不必慌张,血臼老魔这三百多年,在北婺圣洲各处乱闯,就是为了要找到我们,这次他来到百万莱山,其实也并不知晓,我们就在百万莱山之内。”
“不过这韵竹林,尤其是楮树湖境,一定不能让血臼老魔发现,这一次,或许我们不得不与他斗上一场了。”
黄邕思的话,不只是罗夏和黄孜茵,而且一旁的苏望、雪雯和小义都是明白,黄邕思所说的与血臼老魔斗上一场,自然不会是在十万竹林之内,而是要准备离开竹林,主动去找血臼老魔斗法。
这时,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的黄孜茵,却是轻声开口了:“父亲,这血臼老魔如此可恨,我们何不号召各大宗门,围杀血臼老魔,这样的话,以后我们就不用再隐形遁迹了。”
黄孜茵话语刚落,一旁的罗夏轻轻牵起了黄孜茵的柔荑,柔声说道:“茵儿,你有所不知,血臼老魔虽然人人憎恨,但也是人人胆寒畏惧,就算是那些所谓的大宗门,也不敢轻易地招惹那魔头。”
“你父亲和我,自是不惧那血臼老魔,但是茵儿,我们不能让那魔头伤害你半分,所以这一次,能不遇上最好,万一遇上了,茵儿,一切有你父亲和我在,你可千万不能逞强。”
黄孜茵甜甜一笑,开口说道:“母亲,茵儿自然知道,您和父亲都对茵儿爱护有加,不过父亲也曾说过,雄鹰只有经受住了风刀霜剑的磨砺,才能拥有睥睨天下的豪迈!”
“茵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小娃娃了,如今茵儿也是堂堂金丹期大圆满的高人了,无论遇到何事,自当要与父亲和母亲共同面对,茵儿不会逞强,但也不会害怕退缩!”
说话的同时,黄孜茵故作一副大义凛然、振振有理的姿态。
黄邕思闻言,似是极为欣慰地放声大笑,开口说道:“我的茵儿终于长大了,真不愧是吾儿,哈哈!”
黄孜茵笑容更甜,开口说道:“父亲,您应该说,真不愧是吾女。”
黄邕思笑声未停,闻言立即点头说道:“哈哈,茵儿说得对,吾女,真不愧是吾女。”
然而,一旁的罗夏却是忽地面色一板,似是有些气恼地说道:“对什么对!大的费心,小的更不省心。”
黄邕思和黄孜茵闻言,竟是立即异常默契地齐声说道:“嗯,夫人(母亲)您多操心,我们都会多加小心,保证会让您放心和开心。”
“……”
一阵笑声,四下传开。
而这时,黄邕思似乎才想起,还有苏望、雪雯和小义三人站在旁边,于是收起笑声,看着苏望说道:“苏道友勿怪,如有怠慢之处,黄某在此赔礼了。”
“只是那魔头已至莱山,本想再留苏道友纵谈一番,但如今黄某也就直言了,有件小事,还望苏道友能不吝赐教。”
第七百二十四章 琴棋书画()
苏望、雪雯和小义终于知晓了。
一些关于黄邕思、罗苾夏和黄孜茵三人的事情。
黄邕思,与苏望猜测的相近,乃是一名元婴中期巅峰的大能,一身实力高深莫测,也在北婺圣洲闯下了赫赫威名。
与其余的修炼者,几乎都是自幼开始修炼的不同,在一千五百年前,那时已是三十岁的黄邕思,还只是一名毫无法力的凡人书生,只闻世上有修炼者,却不知修炼为何物。
然而就在一个寻常的夜晚,正在挑灯苦读的黄邕思竟是骤然灵台清明,神智大开,按修仙界的说法,就是福缘深厚,一朝悟道,也即是说,黄邕思乃是以一介凡人书生,一夕悟道而进入了修仙界。
成为了修士之后的黄邕思,读书如痴的嗜好非但没有减弱半分,反而更加地如痴如醉,而有了修为的黄邕思,已然可以过目不忘。
因此在黄邕思的疯狂苦读下,无论是世俗中的书籍,还是修仙界中除了那些密不外传的功法和秘术之外,其余的那些流传在外的典籍和寻常功法等,黄邕思皆是通通熟背在心。
若论书籍涉猎之广泛和见解,在当今的整个北婺圣洲,只怕无人能出黄邕思的左右,然而黄邕思却时常自称,这世俗中和修仙界的书籍,他自己只读了一半,懂得的又是一半中的一半。
久而久之,也是随着黄邕思的修为逐渐突破,威名日盛,一些熟悉黄邕思的修士,就尊称黄邕思为:半书圣。
而罗苾夏,原先乃是北婺圣洲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散修,在其二十八岁那年,偶然遇到了刚刚悟道进入修仙界不久的黄邕思,二人一见如故,从此相互扶持,感情日笃。
罗苾夏修炼的乃是不多见的琴类修仙功法,所用宝物亦是一件下品法宝,乙木灵琴,然而如今已是元婴初期巅峰修为的罗苾夏,在许多的时候,却是不再轻易祭出乙木灵琴。
但奇妙的是,每当罗苾夏十指轻弹,似是凭空而动,即手中无琴之时,却有阵阵琴音发出,琴音既可悦耳动听,静心凝神,也能摄人心魄,杀人于无形。
因而,罗苾夏亦有一个威名远播的尊称:无琴仙。
至于黄孜茵,虽然自诞生之日起,就随着黄邕思和罗苾夏四处出入于各大凶地险境,但三百余年间,黄孜茵也凭借着自己的苦修,还有父母双亲的刻意培育之下,黄孜茵也在北婺圣洲闯下了不小的名头。
黄孜茵自幼时起,既不像黄邕思那样沉迷于读书,也不像罗苾夏那般偏爱琴之一道,而是对丹青之术情有独钟,熟知各种修仙功法的黄邕思,竟然也找到了一门以丹青之术修炼入道的绝妙功法。
说起来,黄孜茵修炼的这门功法,与制画符箓有些相似,但仅仅也只是有些相似罢了,因为黄孜茵在作画之时,既不需要画纸,也不需要画笔,只需运转体内灵力凌空作图,一指一点皆成画。
画出即法术成,一点一缀,一画一图,既是黄孜茵的法术,也是黄孜茵所悟之道法,威力更是诡异莫测,全凭黄孜茵的心意所化,也许只是寻常之画,可又或是困禁、或是击杀等,变幻多端。
所以,一些知晓黄孜茵此功法者,就尊称黄孜茵为:空画仙子。
而虽是已经踏进了修仙界一千五百余年,也已成为了一名元婴期的大能,但黄邕思在身为凡人书生时的一些礼仪习惯,却始终没有抛弃,言语举止间也多有凡人书生之状。
至此,苏望、雪雯和小义终于明白,为何明明修为实力高深莫测的黄邕思,在对待修为更低的苏望、雪雯和小义三人时,一言一行竟是那样的谦逊有礼,与绝大多数的修炼者大相径庭。
然而黄邕思既有凡人书生般的谦逊有礼,也有嗜酒狂生的一面,但同时地,其心中又有着旁人无法想象的执着,这份执着,从其读书如痴中即能得窥一二。
虽然黄邕思常将“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和“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两句挂在嘴边,但也常将世俗所称的“四雅”,即琴棋书画,牢念心间,并且居然渐成了执着。
这份执着,恰恰正是来自于黄邕思、罗苾夏和黄孜茵三人的尊号。
半书圣、无琴仙和空画仙子,四雅之中已有其三,即书、琴和画,唯独少了一样,棋。
原本这所谓的尊号,起初都是一些好事者的奉承称谓而已,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心间牢念四雅的黄邕思,竟是渐渐生出了一份执着,而到了后来,这份执着,竟成为了黄邕思心中的一份桎梏魔障。
所谓桎梏魔障,若能自行想通放下,自是如过眼云烟,然而一旦执迷,难以化解,就会成了心魔,而心魔,对于修炼者而言,轻则会成为难以逾越的桎梏瓶颈,重则就会迷乱心智,最终癫狂或沦入魔道。
所谓魔者,人心癫迷即为魔。
在北婺圣洲,有许多的魔修,其实一开始并不是修魔之人,而是身处众魔族和魔修,还有魔气的萦绕下,难以谨守本心,最终也是心神癫迷,成为了魔修中的一员。
身为大能的黄邕思,自是知道,心中的这份桎梏魔障,若是无法化解,不仅自己的修为难以寸进,而且更甚者,会让自己逐渐成魔。
因此,数百年来,黄邕思一直在苦思化解桎梏魔障之法,闲居在韵竹林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为了能放下执念,不过却始终无法如愿。
五十年前,也即是黄邕思刚刚发现那座古传送阵的时候,忽地心间一震,粗通占卜之术的黄邕思,既是震惊又是欣喜地占出,能化解自己心间桎梏魔障的人,就应在这古传送阵之上。
惊喜的黄邕思,将此事告诉了罗苾夏和黄孜茵,随后三人更是紧守在这韵竹林之内,静等那位能化解桎梏魔障之人的出现,三人将其称之为:应缘人。
至此,苏望、雪雯和小义哪里还不明白,黄邕思等三人所说的应缘人,指的就是苏望。
苏望、雪雯和小义更是明白了,黄邕思会对三人礼遇有加,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所谓的应缘人。
而黄邕思已然苦思了数百年,又苦等了五十年,若是苏望无法帮助黄邕思化解这份桎梏魔障,那不难想象,一怒之下的黄邕思,就会对苏望动了滔天的杀机。
然而直到此时此刻,苏望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才能化解黄邕思的桎梏魔障。
第七百二十五章 奇从何来()
逐渐变得炙热的眼神。
感受到黄邕思目光的苏望,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字:棋。
既然黄邕思的心中桎梏魔障,是来源于琴棋书画中的棋,那化解之法,自然也就需从棋之一字中来。
然而想则容易,具体要如何化解,苏望却是毫无头绪,此外,就算只是寻常的、如凡俗一般地下棋,对于棋艺一道,重生后的苏望,从无涉及过,因此对棋艺,如今可谓一窍不通。
而数百年来,能成为黄邕思的桎梏魔障,黄邕思对棋艺一道的钻研想必定不会少,甚至连罗苾夏和黄孜茵二人,也一定常是和黄邕思棋道对弈,苏望所想的,实际上也正是如此。
不通棋艺,苏望却不能说,所谓应缘人,如果不应缘,那就是性命堪忧矣,而以苏望如今的修为实力,同时面对黄邕思、罗苾夏和黄孜茵三人,连逃命的机会都不会有。
见到苏望似是在思索不语,黄邕思目光一凝后说道:“苏道友,请恕黄某失礼了,如今血臼老魔找到了百万莱山,虽然一时无忧,但也拖延不了多少时日,血臼老魔就会寻到此处。”
“实不相瞒,因心中的这份桎梏魔障,这数百年来,黄某的修为始终停滞不前,而血臼老魔却是实力大增,不是黄某妄自菲薄,如今就算我们六人合力,也定然不敌那血臼老魔。”
“黄某死不足惜,但黄某绝不能让我的妻儿受我牵连,苏道友既是黄某的应缘人,想必会有化解之法,还望苏道友能不吝赐教,黄某感激不尽!”
说话的同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黄邕思的身上竟是骤然涌出出了一股强大的威压,瞬息就笼罩在苏望的身上,苏望顿感身形一沉,不得不立即运转体内灵力相抗,但也只是减缓了些许。
苏望冰冷的双目微微一眯,随即冷声说出了一个字:“棋!”
“棋?棋,果真还是棋!只是苏道友,这个棋有何说法?”黄邕思闻言,目光闪烁间,却是盯着苏望说道。
“黄前辈。”苏望还没说话,此时站立在另一旁的雪雯却是轻声开口了。
“黄前辈,请恕晚辈冒昧,不知可否先让晚辈和主人说几句话?只需片刻就好。”
黄邕思一时没有说话,却是看着苏望,而苏望虽然不知雪雯为何会突然如此,但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