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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面色不变,手持星晷玄剑,瞬息间,星晷玄剑剑身星光大亮,随即苏望抬手,急速挥斩而出。
剑破南天!
十六个血臼分影,几乎同时就被斩出的剑光、剑气或剑影击中,继而消散,化作了缕缕血气,但很快地,这些血气即在水中快速扭动游走,苏望知晓,只需再过数息,就又会有血臼分影幻化出现。
血臼分影杀之不尽,但苏望的法力已然所剩无几。
所幸的是,也许是因为这水域之故,这些血气翻滚的速度,或者说,血臼分影重新凝聚幻化的速度有所减缓,这让苏望有了数息的喘息之机。
但血臼老魔,烟薇和烟蕾依旧虎视在旁,如今是斗法正烈,但若是胜负稍分,接下来危急的,就是苏望了,所以,这数息的喘息之机,也正是苏望唯一的逃生之机。
猩红血光光幕犹在,水域各处尽是囚困之力,无论是血臼老魔,还是烟薇和烟蕾,一时间,都是不怕苏望能趁机逃脱。
苏望灵识急动,星光之力急速运转,阖水珠瞬间飞出,立即地,围绕苏望的方圆十丈,皆无半点水滴。
与此同时,苏望的左手掌心处,已是紫色电光缭绕,幽精殛雷蓄势而动,右手持着星晷玄剑,星晷玄剑亦是剑光大盛,剑破南天隐而待发。
仅是须臾,灵识中,苏望忽地一声大喝:“灵儿,就是现在!”
混仪戒外,苏望猛地一声大喝,幽精殛雷和剑破南天同时猛然击在了空无一物的同一处半空中,同时地,混仪戒内,解灵儿亦是大声娇喝,身上光芒耀眼夺目,一股诡异的无形之力猛地喷涌而出。
“嗡!”
一声沉闷的震响,整个水域都是为之一震!
苏望的身前,也即是刚刚幽精殛雷和剑破南天同时猛击的半空中,居然凭空裂开了一道一人宽阔的裂缝。
竟然是空间裂缝!
数百丈远处,血臼老魔、烟薇和烟蕾都是心中极为惊疑,仅是金丹中期的苏望,怎么可能破开虚空,斩出空间裂缝!
这可是连血臼老魔都无法轻易做到的无上神通。
而苏望此时,哪会顾及三人的心中惊疑,苏望立即飞身一闪,冲进了空间裂缝,随即整个水域又是猛烈一震,空间裂缝消失无踪。
第九百零六章 四目豺山()
“父亲!”
一个小男孩的惊喜叫喊声。
“父亲,快来啊,大哥哥好像醒了。”
苏望只感到脑海中一阵昏沉刺痛,随即就想要运转灵力,竟是无法调动,更准确地说,是丹湖中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一丝一缕的灵力可用,随即苏望运转天璇星海,所幸还有少许的星光之力可用。
星光之力瞬间流转周身,脑海中的昏沉刺痛感才终于消散,这个时候,在外界看来,就是苏望合着的眼皮,轻轻动了一动。
而苏望的双目还未睁开,灵识就已经看到了,自己正躺在一张极为简易的木床上,而木床旁边,站在一个虎头圆脑、肤色黝黑、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转着头,朝着门外大声叫喊。
这里是何处?这个小男孩又是何人
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苏望的灵识瞬息尽数展开,刹那间,方圆一千三百里范围内,皆清晰无比地呈现在苏望的脑海中。
修为突破至金丹中期后,苏望的灵识也是随之暴涨,可探范围已由突破前的方圆十万丈,扩大到了如今的方圆一千三百里,比寻常金丹期大圆满高人的灵识,还强大整整多出三百里。
灵识迅速来回横扫,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无论是血臼老魔,还是烟薇和烟蕾,都已然不见了踪影,并且灵识所见,尽是陌生之景,苏望心中一动,莫不是穿过空间裂缝后,已经来到了极远之地?
但苏望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依然还是北婺圣洲,因为苏望能感应到,弥漫在周围的,还是那熟悉的天地魔气。
苏望的灵识横扫,速度自是极快,而同时地,苏望的灵识中,也是看到了,此刻自己和小男孩身处的茅草屋大门外,还有一名身穿兽衣,肤色更为黝黑,一脸憨厚而身材高大健壮的中年大汉。
灵识看到中年大汉和小男孩的同时,苏望也是感应到了中年大汉和小男孩的身上,都没有丝毫的法力波动,好像二人就是世俗中,最为平凡的凡人。
中年大汉刚好将身旁的最后一根木柴劈完,听闻小男孩的叫喊,大声回应了一句,随即就要走进茅草屋内,但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随手端起了放在旁边土灶上的一碗白水,之后就大步走了进来。
“这位小兄弟,你终于醒过来了,昏睡了三天三夜,刚刚醒来一定渴坏了吧,来,先喝口白水,润润喉咙。”中年大汉看着已是翻身坐起的苏望,憨厚一笑对着苏望说道,同时递来了手中的那碗白水。
中年大汉,四十余岁的模样,而苏望曾服用过血核风翼果,所以苏望的相貌,一直都是保持着二十有一的青年容颜,若是在世俗凡人之间,中年大汉称苏望一声小兄弟,也自无不可。
苏望目光冰冷,长身站起,没有伸手接过那碗白水,而是看着中年大汉和小男孩,冷声问道:“这里是何处,你们又是何人?”
“大哥哥的眼睛好吓人!”本是站在苏望身旁的小男孩,被苏望的冰冷目光一扫,心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吓得圆脑一缩,退到了中年大汉的身后,之后才开口说道。
而中年大汉,其实也是面色一惊,不过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因此而介怀,反而是哈哈一笑,对着苏望说道:“小兄弟莫要紧张,我叫皮牛犊,乃是环水村的猎户,这是我家的小子,名叫皮布儿。”
“”
中年大汉看着一脸憨厚,却是甚为健谈,于是,从中年大汉的口中,苏望很快就知晓了。
如今苏望所在的,乃是一处草木繁密的大山,因为在这大山内,有一种虽是普通野兽但却长着四只眼睛的凶豺,极为常见,所以此山得名:四目豺山。
中年大汉在出生之日,刚好其家中的老牛也是产下了一只小牛犊,其父母大喜之下就为其取名皮牛犊,而小男孩,当初正苦恼要为其取名之时,皮牛犊看到了包着其的裹布,脑中忽地灵光一闪,于是起名皮布儿。
皮牛犊口中所说的环水村,距离四目豺山足有两千余里之遥,而皮牛犊虽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凡人猎户,但皮牛犊对修炼者却是不陌生,只因皮牛犊的曾祖父,就是一名聚气二层而名不见传的魔修。
皮牛犊没有灵根,无缘修炼之路,但皮牛犊不远千里,带着皮布儿从环水村来到四目豺山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想要到涂月门,检测皮布儿是否身怀灵根资质,能否有缘加入涂月门。
涂月门,乃是方圆五千里,唯一的一个修魔小宗门,其宗门就在这四目豺山的最深处,而皮牛犊的曾祖父,当年就是涂月门的一名弟子。
涂月门每五年一次,就会对外广收弟子,即使是凡人也能前往检测,只要身怀灵根,就能加入,而前一次因来得太慢,皮布儿错过了时间,所以这一次,皮牛犊带着皮布儿,早早就来到了四目豺山。
也因来得太早,涂月门山门未开,皮牛犊一介凡人,虽明知涂月门就在山中的最深处,但却怎么也看不见、找不着。
于是皮牛犊只好就地取材,就在四目豺山的外围之地,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茅草屋,和两张简易的木床,平日里狩猎些山鸡野兔和采摘野果充饥,只为等待时间一到,就带着皮布儿再深入四目豺山。
而就在三天前,那时的皮牛犊刚好进山狩猎结束,正准备要返回茅草屋,路经一条小山溪之际,居然看到有一名青年男子,面色极为惨白地昏迷躺倒在溪边,那名青年男子,正是苏望。
并且,在皮牛犊发现昏迷的苏望的时候,也是看到了,有三只四目凶豺正嘴角流涎地,距离苏望不到十丈。
四目凶豺,既狡猾凶狠,又奔跑迅疾,而且四目凶豺天生极为记仇,若是不能将其当场击杀而让其逃脱,之后四目凶豺就会循着气味,疯狂地报复曾伤害过其的人或兽。
因此,寻常的猎户,一般都不敢轻易地招惹四目凶豺。
但皮牛犊眼看苏望就要被三只四目凶豺分而食之,心中顿时又惊又急,也顾不得其他,立即高声大喝,挥舞着猎刀的同时,也是快速奔向苏望。
皮牛犊不知道的是,以苏望如今的肉身之强悍,不说这普通的四目凶豺,就是灵器刀剑也难以伤及分毫。
之后,皮牛犊击杀了其中两只四目凶豺,而剩余的一只,则是负伤逃跑了。
那时昏迷的苏望,叫之不醒,于是皮牛犊就背起苏望,回到了茅草屋,直至此刻,苏望醒来。
第九百零七章 涂月门()
“叮铃!”、“叮铃!”
一阵清脆的铃铛之声,忽地四面响起,皮牛犊和皮布儿听闻,顿时都是面色一变。
因为这些铃铛,都是皮牛犊巧妙布置藏在茅草屋的四周,就是用于防止有野兽悄然靠近茅草屋,身为猎户,常年在深山中行走,这份谨慎和类似的预防布置,早已是深入骨髓的。
只是现在,铃铛之声响得如此密集,那就说明,茅草屋外极有可能已然来了数十只野兽,这也正是皮牛犊和皮布儿心惊色变的原因。
“嗷嗷汪汪!”、“嗷嗷汪汪!”
茅草屋外,在铃铛之声响起之后,随即就有凶豺的嚎叫之声传来,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糟糕!没想到这畜生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听到屋外的嚎叫之声,皮牛犊立即就明白过来了,一定是三天前,那只负伤逃走的四目凶豺,循着气味,找上门报复来了。
三天前,那只逃走的四目凶豺,是被皮牛犊砍断了左前腿和左耳,以皮牛犊狩猎多年的经验,负如此重伤的四目凶豺想要痊愈伤势,乃至是报复,至少也要等到半个月之后。
而皮牛犊早已算好了时间,只需多等待两天,皮牛犊就会带着皮布儿离开这个茅草屋,再走上三天三夜,即可以到达四目豺山的最深处,而那时,只需再等上半天,涂月门的山门就会大开。
“布儿,莫要慌张!记住,还是如以往教你的那样行事,这位小兄弟,会使刀吗?等会你就跟在我的身后,见机行事,若是,还请你一定要帮我将布儿送回环水村,我在此先行谢过小兄弟了!”
皮牛犊口中快速说话的同时,也是迅速拿起了猎刀和背起了弓箭,一旁的皮布儿亦是如此,只是皮布儿的猎刀和弓箭,都比皮牛犊的小上不少,而皮牛犊后面的几句,却是看着苏望说的。
被兽群包围,皮牛犊和皮布儿以前也曾遇到过,以往都是皮牛犊极力阻挡,而皮布儿就趁机爬上身旁的大树,之后在树上以弓箭射杀或扔下火把掩护,而皮牛犊则找准时机,也是迅速上树,躲避或射杀。
茅草屋外,门前三丈处,就有一棵大树,而大树之上,皮牛犊以防不备,在搭建茅草屋的同时,也在大树上悬挂放置好了足够数天之用的干粮与火把,此乃预留的保命之法。
拿好了猎刀和弓箭,皮牛犊和皮布儿立即就快步冲出了茅草屋,而苏望,也在皮牛犊的呼唤下,跟着一起跑了出去。
前方十丈远处,呈扇形合围之势,分散站立着三十余只四目凶豺,就在苏望、皮牛犊和皮布儿三人刚刚冲出茅草屋的瞬间,三十余只四目凶豺却也是疾奔靠近不到三丈远,那棵大树,就在众凶豺的身旁。
四目凶豺,吻窄头宽,耳短而圆,毛长而密,与寻常的野豺相似,但体型却是寻常野豺的两倍有余,双目之上还有一对竖目,凶光毕露。
站在中间靠前的一只四目凶豺,左前腿和左耳不翼而飞,血痕犹在,死死盯着皮牛犊的目光,满是仇恨和凶残之意,显然,这只四目凶豺,就是皮牛犊三天前为救苏望所伤的那只四目凶豺。
几乎同时地,身后的茅草屋,忽地崩塌声响,茅草和木柱散落一地,又有二十余只四目凶豺,居然扑咬撞塌了茅草屋,此刻与前方的三十余只四目凶豺,呈四面包围之势,目露凶光地盯着苏望三人。
皮牛犊面色骤沉,深知四目凶豺的凶狠与难缠,此刻被五十余只四目凶豺合围,皮牛犊顿感这一次,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了,心中所想的,唯有希望能拼死护下苏望和皮布儿。
“布儿,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小兄弟,拜托了!”
皮牛犊快速沉声说完,随即就将猎刀往苏望的手中一送,同时紧握手中的一根粗圆木棒,就要大喝地冲杀向前。
“嗷嗷汪汪!”、“嗷嗷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