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起这一百年法力,并不是说要修炼一百年,而是指正常情况下,炼气士全心全意,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整整一百年时间所修炼出来的法力。
但通常情况下,炼气士都会呆在灵气充沛之地,或者偶尔吃一些天材地宝和提升法力的丹药,只要资源和机缘足够,一百年法力并不是太难的事。
一般的修士,都会考虑到外力得来的法力不纯,度灾之时扛不住命火的灼烧,所以不敢借用太多外力。
但是宁浩不一样,他的肉身经过一番洗礼之后,已经差不多能和火灾修士相当,只需在往后的岁月里烧加淬炼,再寻一些避火灾的宝贝,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至于宝贝,在三卷古书中也有提到,炼气士采集天才地宝,祭炼成不同的形态,有法器,有丹药,有阵法,不一而足。
遵循天地有序,所有的宝贝也分了等级,分别为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
就如那青玉玺和追魂夺魄针,都是货真价实的中品法器,就算是翻遍太墟山六大洞天,都找不出几件来。
同理,养气丹也非常珍稀,虽然只是下品丹药,但是只要一颗丹药,就能增加一年的法力,让练气士趋之若鹜。六大洞天之中,唯有青阳洞天的洞主略懂此法,成为六洞之首。
估摸着天色已晚,此行还有任务在身,宁浩匆匆收拾了一下,再次来到山道,毁尸灭迹,确认好没有任何遗漏之后,一路急行。
终于,在第二天中午,他落脚山下一座乡城,到熟悉的商家采购好了几百斤上等的粮食,背在身上。
若是在以往,这几百斤粮食足以让他费劲浑身力气,几天几夜才能背上山,但是今天,几个大麻袋一起扛在身上,如履平地。
这就是肉身的强大带来的改变,再加上有深厚的法力作为支撑,就算再来个几百斤,也不成问题。
“哟,我们的宁师弟回来啦!”刚到山门,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嘲讽。
“对呀,宁师弟下山一趟,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艳遇,破了童男之身呢!哈哈哈哈!”
宁浩抬头看,只见慕容阳和几个跟班傲气凌人地站在山门口,手里提着法剑,一脸戏谑,颇有一副要堵门的样子。
“滚开!”宁浩心里一股火气,这几人就像是玄尘洞天的苍蝇,整天里与他刁难,没想到自己刚下山几天,回来时又碰到了他们。
“嘿!还有脾气!”一个小跟班冷笑了一声,跨前一步,拧了拧拳头,直接挥打了过来。
嘭!
一声闷响,两拳撞击在一起,小跟班直接往后栽了一个跟头,滚了一地才站起来。
“你!你怎么!”小跟班羞怒交加,当着众人的面,又觉得十分丢脸,迅速提起法力,非要给个教训不可。
嘭!
这一次,宁浩主动上前一步,一脚将之踹飞。
“咳咳!”小跟班从地上爬起来,眼带血丝,满是仇恨,抽出怀里的法剑,正要掐动剑诀。
“消停点!”慕容阳拖拽住了他,低声道:“惊动了王师兄的大事,咱们也吃不了兜着走!今天不宜打斗,先守好山门要紧,暂且放这小子一马,过些天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哼!”小跟班恶狠狠地瞪了宁浩一眼,将法剑收起,余怒未消,故意泄出一点剑气,在麻袋上戳了几个小洞。
哗啦啦!
大量的粮食漏出来,像是泄水了一样,源源不绝。
看着几人略微得意的样子,宁浩撇了撇嘴,直接把几个袋子全部丢在地上,然后阔步离去。
“你,你这!”
几人一愣,原本还想着看戏弄一下,看看宁浩着急忙慌的样子,但没想到对方如此的果决,对这些粮食完全不在乎。
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交不出粮食,正好看你怎么承受众位师兄弟的怒火!
慕容阳摇摇折扇,瞟了一眼地上的粮食,踩了一脚,然后施了一个火球术,烧了个精光。
做完这一切,又继续打起精神,站立在山门口,神情戒备,就算是同门师兄弟走过,也要盘问一番。
“呸!狐假虎威!”一个年长的师兄从宁浩身边走过,嘴里嘟哝了一句。
宁浩眉头一皱,再看看周围,确实有这种反常的气氛,不忍好奇的问道:“这位师兄,敢问山门中发生了何事?”
“何事?你不知道?”那年长的师兄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宁浩,低声说:“就在昨日,王师兄回来啦!”
“王师兄回来了?!”宁浩的心一紧,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所谓的王师兄就是王玄机,乃是玄尘洞天唯一的一名真传弟子,法力深厚,一年前一剑斩杀了罗师兄,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过,他不是在半年前外出游历了么?就算是回来一趟,也不会引起如此轰动吧?
再想细问,却见那位师兄早已走远,显然是继续潜心修炼了,无暇理会自己。
整整一路,宁浩至少看见了几拨人在小声议论,甚至平日里一心潜修的师兄弟,也都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看到自己走过来,竟然全都似有似无的避开,像是躲瘟神一样。
宁浩摸摸鼻子,自己有这么讨人嫌弃么?
不过,对于众位师兄弟的这种行为,他也心知肚明。王玄机是公认的天才,前途无量,注定一飞冲天,无人敢招惹。而自己早已被划分到罗师兄的阵营,注定要被踩在脚下立威,一个不好就有性命之忧。
就像是一坨臭气哄哄的狗屎,谁都不愿意沾上。
第五章 魂灯灭()
整整一天,玄尘洞天都充斥着一股浓重的气氛,谈不上如何的严肃,但又让人十分陌生,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咻!
倏!
终于,傍晚时分,天空中突然传来两声破空的声音,一黑一蓝,拖着两条长长的尾巴,划过天空,落进“玄尘主峰”。
那是玄尘洞天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也是玄尘洞主闭关的场所,峰顶云雾缭绕,直插云霄,四周都是悬崖峭壁,人力无法攀登,至少也要是度过火灾的真传弟子,才有能力御器飞行,进入其中。
显然,这是两位大人物。
咻!
呼!
呜!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是几道光芒闪过,前前后后,至少有七八个!
紧接着,玄尘主峰中传来一阵巨响,几道灵光窜上夜空,缠斗在一起。
轰隆!
锵!
一道道绚丽的光芒迸发,各种法术施展,异象骇人,惊天动地。
玄尘洞天大乱,各种飞禽走兽惊慌悲鸣,竹林屋舍摧毁无数,记名弟子们都成群结队的聚集在一起,运转法力抵抗,唯恐被波及。
“青阳洞主!”
“瞧,那个风姿绰约的美妇,好像是冰月洞主!”
“森罗洞天的两位真传也在其中!”
“天呐,除了元阳洞天,其余几大洞天都来了!”
各位弟子时刻关注着空中的斗法,根据一些特征,认出了部分人,六大洞天中,除了元阳洞天之外,青阳洞天、冰月洞天、森罗洞天、东极洞天、玄尘洞天,所有的真传弟子都参与了争斗。
只见玄尘洞主手中端着一个玉碗,吹出一口青气,飘出无数细微颗粒,如同尘暴一般,席卷战场。
冰月洞主托着一颗蓝色大珠,释放出无量光芒,凝结一道道冰月,如同九天而下的飞瀑,直取玄尘洞主,后者刚要转身,却见森罗洞主摇动一杆墨绿色大旗,滚滚黑气弥漫而来,将退路牢牢封住。
而一旁的青阳洞主,头顶漂浮着一尊三足小鼎,不断吸纳着天地灵气,裹挟着强大的威势,镇压而来。
至于王玄机,作为玄尘洞天中唯一的真传弟子,则是以一敌七,仅仅几个呼吸间,身上就多了几处伤口。
术法尽出,如火如荼。
宁浩站在自己的院落里,抬头仰望天空,不断观摩着他们的斗法,每一招一式都记在心里,不断演练,设想若是自己碰上这种情况,该怎么样应对。
“宁浩,你这呆子,一个人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一起抵抗!”
一个声音响起,宁浩扭头一看,认出了那是和自己同一个院落的师兄,叫做杜厉,平日里一声不吭,只专注于打坐炼气,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人物,自己上山几年来,两人有过的交流屈指可数。
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同院落的两个师兄,一个叫做“关海”,一个叫做“阳夏”,都是入门几十年的老人,法力深厚。
而此时,三人都一起施法,撑起一片光幕,抵挡天空中逸散而来的威压,不时施展法术,小心的躲避。
宁浩心中了然,院落中的几个师兄都不是什么好想与的人,说是趋炎附势也不为过,似这种利益至上的人,之所以叫自己一起过去抵抗,只不过是想多一人施法,分担压力罢了。
不过,自己的肉身堪比火灾修士,小小威压又有何惧?
“宁师弟,速速过来!”还没等宁浩有所动作,关海又开始催促,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哼,扛不过这一次,明日的造化再大,也与你无缘了。”阳夏冷哼一声,眼里满是阴鸷,像是要吃人一般。
造化?
宁浩心思一动,从今天刚进山门的那一刻,就感觉很反常,平日里悠哉游哉的慕容阳居然带着小弟在把守山门,众多闭关的师兄一个个聚集在户外,王师兄的归来让所有人都十分敏感……
难道,这些都和所谓的造化有关?
宁浩心里揣摩一番,不由得多了几分计较,然后阔步向前,与同院落的几个师兄站在一起,衣袖一卷,运转法力释放出一层光幕。
这是修炼界最为常见的一个小法术,名叫“灵盾术”,防御能力不是特别强,但是胜在实用,能够多个叠加,被低阶弟子所钟爱。
“宁师弟,法力有长进呀,也并不像门中传言的那样,完全是个废人嘛。”杜厉看了他一眼,略有讶色,话中带刺。
“嘿,还不照样是个怂包。”关海和阳夏撇嘴轻笑,眼里带着不屑。
宁浩不恼不怒,继续默默关注空中的局势,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洞天的真传弟子是越打越猛,已然激出了真火,战场也不断蔓延扩散,整个玄尘洞天中,几乎找不到一座未被破坏的山头。
“哼!”
见宁浩未搭理自己,杜厉顿觉无趣,碍于正在施法,又不好发作,只得冷哼一声表示不满,心里盘算着以后再找个机会寻些麻烦。
咻!
正在这时,突然一道黑色的流光,裹挟着巨大的能量,带着强烈刺耳的声音,坠落而来。
“糟糕!”
几人惊惧,吓了一大跳,顾不上思考躲避,慌忙顶起灵盾。
啵!
啵!
啵!
连续三声脆响,三层光幕像是泡沫一样被轻易击穿,转眼间就要破灭最后一层。
“呃!你……你怎么……”
电光火石之间,杜厉一把拉过阳夏,在后者惊惧和绝望的目光中,将之顶在面前。
嘭!
血花四溅,断臂残肢掉了一地。
“呼!好险!”
杜厉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手,仍然心有余悸,只是从始至终不看地上一眼,仿佛刚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
“这……杜师兄,这样做是不是……”关海咽了一口唾沫,看看地上的杂乱的碎肉,又偷瞄了一下四周。
“无妨,非常时刻自然要行非常之事,现在整个玄尘洞天一片混乱,这点小事不会有人管的……况且,阳师弟此番是遭受了斗法的波及,与我等无关。”
“哦……”关海点点头,放松了不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宁浩,道:“宁师弟,刚才阳师兄舍命救下我们三人,此乃大义之举,一定要公之于众,等今日事了,还需劳烦你走一趟,向洞主禀明情况,顺便表达我与杜师兄的感激之情。”
“这是自然。”宁浩面无表情,明明知道这是一个苦差事,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修炼界就是这么残酷,一旦关乎利益和生命的时候,一切感情都是空谈。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夫妻相害,等等这些,对于炼气士来说,简直是司空见惯。他几乎可以预想到,如果刚才自己婉言拒绝,甚至哪怕是一丁点的迟疑,绝对会招来一场杀身之祸。
虽然不惧,但是没有必要。
试问,这几年来,这些所谓的师兄弟何曾给过自己一点好处或者温暖?相反,只有无情的冷眼和嘲笑,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每个人都想踩一脚。
所以,这些人的死活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