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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胆匹夫!你可敢撤去这该死的阵法,让我们光明正大的战上一战?”只听韩长老愤怒地呼喊道,这种战斗方式让他感到很憋屈。
他虽然实力强大,可显然远不到足矣撼东方堡法阵的地步,尤其在身陷其中的情况下。
“当年你可曾想过与我儿光明正大的一战?你曾想过与我光明正大的一战?你可曾想过与我那些无辜惨死的老兄弟光明正大的一战?你想过么?想过么?”
没想到堡主听到他的话后更是悲从中来,发出一连串的质问,攻击变得越发凌厉起来。
第127章 枉为人()
任由韩长老法力通天,在东方堡的防护法阵内也被压制着施展不出来。
每时每刻他都要承受着堡主发自各个角度的不间断的攻击,两个同样拥有大神通的恐怖修者,此刻就像是市井的凡人般扭打在一起。
只不过占据着绝对地利的堡主掌控着场中战斗的一切细微节奏,分身幻影下更是成功地实现了一群人单挑一个人的梦想,很快就将韩长老揍得鼻青脸肿,跟个猪头一样。
哪怕韩长老恢复力惊人,可堡主的攻击力自然也不弱,在堡主的持续打击下身体依旧在慢慢变形,整个人都变得浮肿起来,外露的皮肤上更是出现大片的青黑色,哪里还有一点仙人的样子。
“呀呀呀!气煞吾也!阎王戮血令,叱——”
气急败坏的韩长老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屈辱的战斗方式了,随着极招使出,整个人顿时化作一片血雾,迅速向四周蔓延。
血雾浩荡如烟,飘渺似海,几乎就在他施展出这一招阎王戮血令的同时,便以一种席卷天下之势,将堡主的所有分身一口气吞入。
在这个过程中,但凡被血雾触及到的分身无不在瞬间炸开,烟消云散,该功法之霸烈可见一斑。
到最后所有血雾浓缩成一个卵形,兀自翻滚不歇,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形正在气定神闲地站立,阻挡着血雾的进一步侵袭。
若非如此,我们怕是早就着急坏了,毕竟这一招跟之前韩长老的师兄侵入通臂猿大妖体内的那一招极为相似。
虽然我们当时没能得见具体交手状况,可也能根据此刻展现出的功法特征推导一二,若真发生韩长老侵入堡主体内这种事,恐怕场中形势就要彻底逆转了。
“怎会这样?这是什么该死的法阵!啊啊啊——”
化作卵形的血雾就像人类的心脏一样,收缩扩张不停歇,每一次收缩都会伴着韩长老间歇性的怒吼,显然出手不利。
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我们很快就发现韩长老化作的血雾竟似被一双看不见的手在不急不缓地剥离着,就像剥鸡蛋壳那样,一圈圈、一层层的从堡主身边分开,然后单独隔离到一块区域。
没想到他声势浩大的一招,最终竟被堡主借助法阵之力,如此轻易地破解了!
被剥离的血雾兀自翻涌不歇,在种种扭曲中,韩长老的身体终于重新显化而出。
他面色苍白了不少,正弓着身在那剧烈地喘息着,显然施展这一招对他的负担极重。
“老贼,我们之间的事,也该了结了!”脱困而出的堡主闲庭信步般朝着韩长老走去,只不过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戾气与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仙韵产生了极大的违和感。
凡人之怒,血溅五步。
仙人之怒,山河变色!
这一刻的堡主就像是一尊为杀戮而生的战仙,经过刚才一连串的发泄后,终于决定彻底终结这场百年宿怨了。
而且韩长老的极招也给他提了个醒,毕竟背后有宗门的底蕴支撑,每一位实力强大的仙人都有着各种压箱底的保命手段。
虽然在东方堡的防护法阵内他掌控着一切,无惧任何变故发生,可终究不愿意再旁生枝节。
毕竟是发生在过往的事,该了结的就让他早些了结吧!
堡主每前进一步,身上的气息就强大一分,当最终走到韩长老的面前时,他的气息已经暴涨到一种非常恐怖的程度,远不是同境界的韩长老和通臂猿大妖可以比拟。
“你你你……竟然一直在隐藏实力!你耍我!”看着缓缓走来的堡主,韩长老气急败坏道。
事到如今,他如何不知堡主的打算?作为存活许久的仙人,哪个不是心思通灵之辈?
先前战斗中的一幕幕,与他当年追逐戏耍那位凡尘中武林霸主的场景何其相似?虽然不像他当年那般恶劣,却也有那么几分意思,恰好能让他感知到。
之所以不一样,那是人不一样,选择不一样!这种选择是有容乃大与瑙铢必较、睚眦必报之间的不同。
堡主在用无声的行动告诉韩长老——你当年所做的事我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屑去做。今天的你,在我的面前,与蝼蚁无异!
面对韩长老的质问,堡主全然选择无视。
此刻他就站在韩长老面前,两人明明距离很近,却像是隔着无尽的时空一样,正在无声对望着。
他就像审视猎物一样审视着韩长老,那眼神并不比一位出色的厨子看着厨房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鸡鸭鹅强多少,简直别无二致。
只见堡主深深地吸了口气,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睛也随之缓缓闭合。
这个过程充满了仪式感,似在向过去告别,又似在开启新生,当堡主的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到一道霹雳在他眼中闪过,哪怕隔了很远都可以清晰看到。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缓缓抬起,全身气势如同百川入海般朝着手中汇聚,一丝丝赤色电芒带着极端危险的气息,在他指掌间跳动不已。
“你你你……”面对堡主缓缓抬起的手掌,韩长老终于变色,连话语都不再利落。
堡主不为所动,手掌依旧在按照自己的节奏,缓缓抬起,缓缓落下。
只不过这落下的地方恰好是韩长老而已,只不过这落下的速度恰好非常慢而已。
这一刻无边的恐惧笼罩着韩长老,他仿佛看到死神的刀刃正在一寸一寸地割向自己的脖颈,但是他却无可奈何!
在防护法阵的作用下,在堡主的气场压制下,他就像是被束缚了全身的小白鼠一样,禁锢在那处虚空中。
全身唯一能动的,大概只有眼神和呼吸,以及那在无边恐惧下越跳越快的心脏了。
“啊啊啊——你不能杀某!你的儿子还活着,他的灵魂被某禁锢!今日某若身死,他就再也无救了!”
面临将死之境,韩长老面孔扭曲地呼喊道。
“我知道,我从来都知道。”
一直没有开口的堡主终于说出话来,不带有一丝情感,冰冷冷道:“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渣,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将一个人的灵魂禁锢煎熬百年。”
“你,枉为人!”堡主摇了摇头道。
第128章 手牵手到白头()
“你你你……怎能如此冷血!明知他还活着,还要下死手么?”看到堡主不为所动,韩长老脸色彻底变了,竭斯底里道。
“吾儿灵魂受到了百年的煎熬,想必一定很痛苦吧!不如杀了你,也好让他早点得到解脱,重入轮回。”
堡主缓缓说道,不带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情绪,冰冷的话语就像三九天的寒冬,使得韩长老彻底萎靡下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动手的关键时刻,却突然抬起头来望向东方堡,或者说望向我身边的夭夭。
只听他说道:“夭夭,我的好孙女。爷爷做了决定,你不会恨爷爷吧?若有委屈,若有其它想法,现在说出还来得及。”
“没有!”夭夭的回答很简短,却也很坚决,说完后又摇了摇头,似乎在加深自己的意见。
“好!”堡主至此再无牵挂的理由,右手迅疾似火,闪烁如电,向着韩长老迎头按下。
没想到就在如此紧迫的时刻,韩长老体内竟然飞出一尊宝印来,挡在了堡主掌前。
“阎王血遁,疾——”
与此同时,随着一声暴喝,韩长老浑身血光大盛,整个人瞬间化作无边血水,向着四周溢散飞窜。
纵然有着法阵阻挡,血水在持续而迅速地湮灭,可依旧窜出了不少,且其中最大的一股正朝着东方堡飞来!
显然韩长老好算计,葬月林方向危险丛丛,逃过去显然自投罗网,是非常不智的。
而杀向东方堡虽然艰难了些,可凭借着血遁极招的特输性,未尝没有成功的可能。
一旦成功杀向城头,再捉几个重要人质,未尝没有脱困的可能,这已经是他在鱼死网破的情况下能想到的最优解了。
这一刻场中形势顿时变得微妙起来,那宝印虽然不足以阻挡堡主的攻击,可胜在事出突然,倒也为韩长老争取到极为珍贵的喘息时间。
此刻他化作的无边血水在法阵中纵横驰骋,左冲右突,竟像是飞沙塞石,流水浸沙一样,专捡法阵的空隙钻营,是被不断削弱,可突破神速。
好一招血遁之法,竟似有专门针对法阵的衍变之道,不得不令人感到惊叹。
仅在须臾之间,它就已经撞向了东方堡的城头,而堡主此刻不过刚刚粉碎宝印的阻挡而已。
局势微妙,谁也不知道它是否会像先前那般,成功渗透城头法阵,杀到东方堡里面来。
然而就在此紧张时刻,一道凌厉剑光突兀出现,自东方堡上方的虚无中斩出,从飞向城头的血水中一掠而过。
时间在此刻静止,岁月于此永恒,只见那一路飞驰的血水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锤子迎头重击过一样,刹那间就停了下来。
大大小小的气泡自血水中产生,并迅速蔓延到表面,发出隆隆的声音。
只是眨眼间,在气泡诞生最为激烈的一刻,血水彻底消失,韩长老凌乱的身躯突然出现。
他的双目睁得很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而额头位置则多出了一个血洞,正个人已经没了气息,就这样死掉了。
在那剑光发出的刹那,我第一时间回头去看,却见东方堡上空风高云淡,一片虚无,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动,没人知道那剑光到底是从哪个位置劈出来的。
但是我知道,它跟之前所有人陷入无端沉睡时,守护东方堡,击杀来犯的通臂猿大妖的是同一种招式,那股凌厉气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找无可找,寻无着落,也许还不到它的源头最终显现出来的时候吧!
这大概也是东方堡的防护法阵的一部分了。
话说眼前,就在韩长老尸身出现的瞬间,夭夭突然飞身而出,一记手刀将韩长老的首级斩下,另一只手迅疾伸出将其拎在手中。
这一刻的夭夭于虚空驻步,一手拎着血淋淋的首级,宛若女战神般风姿无两,与她平日里展现出的精灵形象大相径庭。
在这一刻我甚至想到,也许这才是三年来那个孤身闯入葬月林历练的真正夭夭!
果断、干练,该出手时根本没有丁点迟疑,哪怕面对境界实力高出太多的韩长老,也敢在主意打定后第一时间出手,毫不拖泥带水。
要知道韩长老狡诈如狐,哪怕是刚才那种气息全无的情况下都不能判断他是否真的死去了,但是夭夭就这样出手了。
“我恨呐……”突然,虚空中传来一声韩长老凄厉的呼喊,随风飘逝,越来越小,根本听不出是从哪里传来的。
在这一刻他仿佛才真正死去,夭夭转身看向正在走过来的堡主,我分明看到两人眼角各有泪水划过。
结束了,百年之忧、诛心之仇就此了解了!
很快,夭夭无声地飞了回来,当她落到城头的一刻,将韩长老的人头随意的丢在角落里,似乎扔下的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物。
早有村民端了水盆等候,待夭夭将手洗净擦干后,对我嫣然一笑,说道:“小天,没吓到你吧?”
“怎会!哈哈哈……”我笑道。
她轻轻地走到我身边,伸出一只手紧握着我的手,很暖、很软。
别样的氛围在城头蔓延,似乎在这一刻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身边的夭夭开启了新生,以前压在她心里的某些看不见的东西终于被彻底抛弃了。
她还是她,却也不是她,不过,却是始终令我着迷,令我更加喜欢的她。
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立在城头,一同望向外面的世界。
“哼——”
堡主看到这一幕也露出会心的笑,不过转身就是一声冷哼,俯视着下方韩长老的弟子等人。
“前辈饶命……”
“前辈饶命啊!那韩老贼坏事做绝,我等也早有此志,奈何不是他的对手……”
醒着的两位弟子在那不停地乞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