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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我点了点头道。
“当时情况紧急,在明知已经获胜无望的情况下,他将一缕意识送进了众妙之门中,保留了下来。”
“哦?众妙之门不是一个招式么?”我问道。
“是的!”
“那这里?”
“借助这个招式拓展出的一个空间,非常隐蔽,也非常安全,不然最后不可能躲开那太极图,尤其那盏灯的探查。,它有载体,最后你会见到。”
“那太极图究竟是什么?那盏灯又是什么?”我好奇道。
“不知道,你只需要清楚它们是你口中所谓父亲的敌人就行了。”他回应道。
只是这话让我一阵无语,什么叫“所谓父亲”,你就算所知有限,不能确定,也不能这样讲吧?未免过于严谨了些,不愧是一段意识!
“为什么我总会看到这间骨室?无论是之前通过堡主交给我的兽牙剑穗,还是此刻驻足的这屋子,但凡跟他有关联的地方都是如此。”
终于,我问出了这个困惑已久的问题。
“因为这是他一直生活的地方啊!”他叹道。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间骨室来,没想到实力和境界逆天如他,生活上却是如此简朴。
他如此,那我那从未谋面的母亲呢?也是在类似这样的地方生活么?
这样的地方又是在哪里?修行到一定阶段后都会返璞归真到如此程度么?
“能跟我说说关于他的事么?”我满心期待地问道。
第180章 父爱如水()
“不能!”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我只是他的一缕意识,只知道他想要让我告诉你的事,其它的我是没有办法的。”
“真是这样的?”我不死心道。
“是的!完成此番使命后,我也会消失。”他回应道,语气中竟有一丝解脱。
“我实在等太久了,一直被困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受不了!如此看来,想必他也是一个爱好自由的人吧!哈哈哈……”
他突兀地笑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癫狂,与我在门外等待时更是大相径庭。
还真如他说,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啊!
只是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声音发出大笑的时候,我脑海中出现的却是那个站在平原上的孤独身影,算不上多么伟岸,却十分坚挺。
他在安排好一切后,就那么一个人站在那里,独自迎接不可避免的一战!
这大概也是为了自由吧!
“他想告诉我什么?当年不得已把我一个人扔到东方堡的苦衷?如果只是这些的话,你就不用说了,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了。”
我不无好气地说道,经过这些年来自己不停地打探,尤其最后从熳菁那所闻、不久前在外面云墙中所见,我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略显清晰的脉络,早已把整个事件给串联了起来。
“哦?你说说看!”他略显意外道。
于是乎我整理了下思绪,缓缓说道:“他当年不知何故,带着我出逃,最终来不得已下来到了这个他养剑的地方。”
“没想到,他的敌人非常厉害,竟也追到了此处。”
“为了更好地保护我,同时不暴露他养剑的这个秘密,他很是缜密地安排了一切。”
“包括在路上顺手救下东方赢我和夭夭,与葬月林深处的妖祖做交易,并提前激活养剑池,都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这一切布置都非常匆忙,在他刚安排好后,敌人就已经追来了。”
“最终他选择一个人在这里迎接敌人,彻底吸引敌人的注意。结果不敌,被抓走了!”
“我说得对吧?”我问道。
“不错,该讲的基本都讲到了!”他赞道。
“我想,如果最后那一战他胜出的话,只怕是也不会在这里陪着我长大吧?而是继续一个人逃亡,彻底转移敌方注意力!”
我斩钉截铁道。
“确实存在这样一种可能。”他淡淡地回应道。
“我只是想不明白了,既然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为什么就不能留下只言片语告知我呢?总是这样神神秘秘,很酷么?”
我突然大吼道,将这些年来压抑在心中的最大疑惑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吼了出来,它们在我心中沉淀已久,几乎酿成了怨。
“年轻人这样吼吼也好,才对得起自己的年龄嘛!”他笑了起来,并没有生气,反而不急不缓道:“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他这样做的确很酷!”
“为什么?”我不解道。
“为了保护你!”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彻底,同时反问道:“你可记得最后一战时,他的敌人施展出的招式化作了什么?”
“不就是张太极图么?”我不以为意道。
“你可知太极图的意义?”
这次他没待我回答,自顾自得说了下去。
“道家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太极分阴阳,代表的就是这个承上启下的二,它蕴含着一切,通过它可以算尽一切。”
“他的敌人非常可怖,修为如他一样通天,但在算力上却比他还要厉害。”
“当年,他若是给你留下任何与自身相关的东西,包括言语,只怕是都会被算出,你藏不住的。”
“我想,这也是他选择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不多信息的原因所在吧,毕竟安全第一嘛!”
“他之所以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此处是他耗费极大心血布置下的一处秘地,其目的就是为了修复妖皇佩剑。”
“此事绝密,若被外人所知,只怕整个修仙世界都会为之掀起滔天波澜。”
“事情太大,所以他布置得格外上心,此地整体隐藏了多重欺天秘阵,可以有效防范外人通过各种隐秘手段进行算计。”
“你看,不管是他留给你的剑穗,还是留下陪你一起成长的剑灵,其实本质上都算是妖皇所有,跟他并没有太大关系。”
“这样就可以杜绝外人从他身上算出你所在的一切可能。”
“包括这最后一战形成的迷雾,其实也是其中的一环,此地看似寻常,其实同样可以阻挡别人探查的。”
“只不过当年顺手布置的太自然了,而外面世界类似这样由于高手大战所导致的战场遗迹不知凡几,各具特色,所以也不曾引起外人的过度好奇。”
“而作为一段意识的我,以及此处这个空间,更是借助他的最强招布置下来,且进行了重重隐藏,如此一来,你还责怪他不肯给你留下太多信息么?”
“不是不为,实不能为。不是不关心你,而是太关心了!”
“这份心意就像天地灵气一样无处不在,却又一刻也不能离开。只不过身在其中的你已经熟悉了,反而感知不到罢了。”
“那他为什么要逃?追杀他的那些人又是谁?他是从哪里来的?我母亲又在哪里?”我一口气问道。
刚才听他所说,我已经知晓了太多困惑许久的疑问,心中怨气也消解去不少,但是同样有更多关键疑问始终不得解,所幸一口气问了出来。
“不知道,这些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他说道。
虽然对于他的答案我在心底已经有所预感,没想到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还是产生了强烈的失落感,他竟然真的不知道。
“那他跟妖皇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修复噬血之狂?”我继续问道。
“不知道。”他应道。
“那么你为什么说他修复妖皇佩剑这件事为外界所知的话,会掀起滔天波澜?”
“因为当年妖皇曾带领妖族大军入侵人间界,带来生灵涂炭的惨剧!虽然妖皇最终被封印,可从那以后它也成为了一个禁忌。”
第181章 伤离别()
“你刚才说道生一,我父亲他算是道门么?外面修行世界有分哪些主要流派?”
这时我突然换了一个问题,涉及到这个修仙世界的本质脉络。
“看到太极图你也应该知道,他所修的确是道门功法。我的记忆中关于外界的信息不是很多,只知道大致分为儒道释三大主流修仙流派,每个流派下面又有数不清的宗门书院寺庙等。”
他说道:“当然,还存在一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具体就不清楚了。”
通过与他的一番交谈,我脑海中关于妖皇、关于外界的认知终于不再是一团迷雾,而是有了一个基本的轮廓和框架,可谓收获良多。
这些信息,是堡主所不知的,毕竟他在外面时的最高成就也只是后天武者巅峰,根本不曾踏足修行。
“那么,他究竟想让你告诉我什么?”我深吸了口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告诉你,不要怪他!”他说道。
“就这一句?”我皱起了眉头。
“就这一句!”他的声音非常坚决。
“荒唐!”我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我才不信!”
“哈哈哈……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就只剩下这一句了啊!”
那个声音畅快地笑了起来,说道:“他很关心你,同时也对你充满了歉意,毕竟将你一个人留在了那个虚幻的世界中。”
仅仅这一句话,将我的怒意彻底消弥,心情也随之平复起来,同时一股压抑不住的委屈感在心中油然而生,不自禁地恸哭起来。
“哎呀呀……你别哭呀!你这样我不知道如何应对了,他没教过我!”
那个声音极为夸张地说道,但是我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了,此刻只想发泄,将心中这么多年的委屈彻底流露个干净。
多少年了,我一直在假装坚强,假装快乐,假装……其实也不算假装吧,至少那个时间内是真的快乐的。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感觉到孤单,尤其是长大懂事之后,这种感觉变得越发强烈起来。
失去才知拥有的好,不曾有过只余羡慕的份。
所以,我格外珍惜亲情,无论是对堡主、夭夭,还是熳菁,亦或者东方堡的每一位村民,都抱以最大的热情,把他们都当做家人对待。
虽然有些人走得近,有些人走得远,可那种态度都是一样的。
却唯独对我那父亲的态度充满矛盾,一方面恨他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虽然也明白他有苦衷,可有的时候,当情绪执拗起来后,真的平复不下去。
另一方面又格外想他,想他的不易,为了我能平安成长也是费尽心思。
尤其随着我的长大,知道越来越多他当年的布置后,这种感激和想念混杂在一起的情感也随之升温不少。
这些年我一直在控制着控制着,此刻听到他留下的这段意识说出“不要怪他”的话后,心中一直堵着的那面墙终于彻底崩塌了。
“你的声音跟他一样么?”我哽咽着问道,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对我来说同样重要的问题来。
既然始终看不到你的面容,让我听到你的声音也好啊!
“我很想说一样,可是我真的不知啊……”他说道,语气中明显出现了一丝迟疑。
听他如此说,我已经明白了,按他先前所说的,父亲尽量不留下与他有直接关联的一切事物的做法,大概率是不一样的。
看到我失望的表情,感觉到我似乎又开始难过起来,他慌忙说道:“对了,他可不仅仅只是留话给你,还有礼物哦!”
“礼物?”我诧异道。
“是啊,你忘记了么?在你进来的时候我曾说过,你最终会见到这个门、这个空间以及我存在的载体。”他很是认真的解释道。
“那是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
“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消失了?”
“是啊!虽说一直想解脱,可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还会有一点不舍啊……”
“你可以不消散么?”
“不可以!”
“就没有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么?”我急切道,这一刻竟对他产生出一种莫名的难舍之情来,虽然彼此刚接触了很短很短的一段时间。
这次他没有立刻回答我,骨室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寂之中。
就在我打算再次发问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只听他说道:“有朝一日你见到他的话,再让他分离处一缕意识来,也许我们就又见面了。”
“好的!到时候我一定试试,我们会见面的。”我说道,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再分离出来的那必然是一缕全新的意识,性格、说话、处事等也许还会如他一般,但却一定不是他了,也不会记得今时今日发生地这一切。
为了我的安全,父亲从最开始就设置好了一切,心思缜密如他,是不会留下这样那样的漏洞的。
“好了,我该走了!”他说道:“与你相处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