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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师父身上的气变得弱了很多。吕克刚开始修炼纯阳心法的时候,要用身体纳气,他惊恐地发现师父好似一座让人仰望的高山一样,那股庞大的气会压得自己无法喘息,但是现在师父身上明显没有了那样的霸气。
宋杰清楚地感受到吕克下午的时间一直在观察自己,自己的虚弱看来连这个不开窍的徒弟都能察觉到了,心里的担心越来越重,现在可千万不要有什么岔子出现啊。
师徒二人在深山里的一座土地庙休息,因为本朝人口管理的政策问题,很多山民都被朝廷牵管到平原地带,原先所居住的地方全部废弃了。吕克从一些废弃的民居里找了些能用的东西,跟着师父在土地庙里修整。
等着吕克把火生气,打来水烧上。宋杰把白日从酒肆购买的干粮拿了出来,跟吕克草草地吃了顿晚饭。
宋杰用吕克顺来的水碗沏了茶,喝了一口后压了压一天的疲惫,见吕克正对着篝火发愣,想了想对吕克说道:“小子,别愣神了,咱们得干点正事儿了。”
吕克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火让他想起了杀戮,想起了血。
“师父,您要教我功夫了?”吕克问道。
“嗯,在教你之前,你的内功修炼得怎么样了?给为师演练一遍。”宋杰命令道。
吕克不再多说什么,当即盘腿做好,按照纯阳心法的口诀吐纳修炼了一个周天。宋杰清楚地感受到,吕克修炼时仿如一个小火炉一样,炙热的真气包围着吕克,周围的气被吕克的吞吐搅动地天翻地覆,就连宋杰的衣衫都随着吕克的修炼随风摆动。宋杰想不到吕克居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修炼得如此顺利,吞吐之势如此庞大,可谓是进步神速。
等着吕克一个周天修炼完毕,宋杰很是满意。虽然他也觉得吕克的进步速度不可思议,但是既然他在修炼的过程中没有任何走火入魔的征兆,证明吕克的修炼最起码没有偏离正道。
“嗯,还算不错,还是那句话,切勿贪功冒进。”宋杰难得夸奖了吕克一句,“随为师来。”
说罢,宋杰转身出了土地庙,吕克赶忙跟了上去。这间土地庙修建在半山腰,庙后是一大片树林,苍翠的松柏在夜色下好像一个个站得笔挺的侍卫一般冷峻。宋杰来到一棵大树前站定,示意吕克站在自己的身旁。
“为师要传你一套掌法,你看仔细了,为师先给你演示一遍。”宋杰说罢,双腿扎马,两手在胸前交织蓄力,“嗬!”宋杰的上衣突然膨胀起来,吕克清楚地看到宋杰整个人的气势不断攀升,猛然间,宋杰整个人如下山猛虎出海蛟龙双袖向前打出,呼呼的风声藏有雷电之像。轰隆一声,宋杰打出的双掌虽然没有碰触到大树树干,但是树干却被巨大的掌力给拦腰打断,沉重的枝干向后飞出半丈才应声倒地。巨大的声响震得吕克耳膜发鼓,他惊诧地看着宋杰这一招的威力,不是说不能用内力了吗?怎么还这么厉害?
第五十五话 双掌如火()
宋杰把一套掌法演示完毕,除了开始的一招,后来的招式并没有再打到实质性的物体上,但是强大的掌风依旧搅得山林唰唰作响。
“为师没法调动内力演示这套掌法,只能凭借身体硬硬催发,你练习的时候要配合纯阳心法修炼的内力,由内而外的话威力会不同凡响。”宋杰有些气喘,“但是你要记得,掌力不可尽出,不管什么情况下,留两分在身方可最大程度发挥这套掌法生生不息的威力。”
“师父,这是为何?”吕克盯着宋杰,脑海里仔细回想刚才师父所用的招式,能够记得个大概。
“要是你碰到了武功内力不如你的人,一招十分力尽出的话对方很有可能非死即残,杀戮太重,留两分方可饶人一命。”宋杰理顺了气息,“要是对方武功内力高强于你,及时你用尽全力的一掌,对方也可化解,而此时你却是力道皆无,对方或只需一分力就可攻破你,所以留两分在身可自保。你知晓了吗?”
“我明白了师父,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吕克明白宋杰的江湖经验绝对是自己现在所不能比拟的。
“恩,掌法的一十三式你可看清楚?”宋杰找了块大石坐了下来。
“徒儿记得大概,只不过只记得样子,恐无筋骨。”吕克倒是很自谦。宋杰刚才演示的时候,因为没有使用内力,而且故意放慢了出招的速度,就是为了让吕克记个明白。
“你先打一遍,不对的地方为师会给你纠正。”宋杰说道。
“是,徒儿遵命。”
吕克听宋杰的吩咐,也就不再多言。暗自蓄力,照着师父所说,先调动自己身体内的内力,运行一个周天之后内力散入全身,吕克提掌开始按照刚才宋杰所演示的套路练习这套掌法。一式双掌推出,内力蓬勃而发一式高高跃起,整个人如苍鹰扑食,气势虎虎生风。师父没有告诉自己这套掌法的发力要点,吕克只好自己摸索,中途几次停下思考。宋杰见状也不催促,等吕克自己调整好气息之后便再次开始。一十三式招数吕克足足使了半个时辰,待招式完毕吕克收敛气息后累得是一头大汗,呼出的气息在夜晚清晰可见,头顶隐隐有雾气蒸腾。
见吕克勉强用完一套掌法,宋杰沉思了片刻。刚才吕克的掌力虽然势微,但是到了后面几招慢慢配合上纯阳心法之后,已经渐渐有模有样。吕克修炼的纯阳心法是宋杰所创,参考的半部残缺心经也是他偶然所得,创出这套心法之后宋杰也曾修炼过,但是因为本身自己的道家心法缘故,纯阳心法的至阳真气无法凝聚成型,所以现在吕克打出的掌力明显与自己的设想不一样。
“师父,”吕克累得气喘吁吁,“徒儿怎么感觉跟师父演练的不一样呢?”吕克自己也很奇怪,刚才师父的那套掌法,即便没有配合内力催发,依旧如奔雷闪电般震慑人的心魄,自己照猫画虎没有学对吗?怎么自己打完之后一点声势都没有,而且双掌隐隐发热。
“吕克,为师传你的纯阳心法,你算是真正修炼的第一人。至阳的真气配合这套掌法,跟为师所用起来会有区别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你的招式不要太过刻意模仿,式要随着力走。另外,你的内力虽然已经初具雏形,但是你调用起来还是太生涩,前面几式便如绣花枕头。”宋杰把刚才吕克的问题全都指了出来,“再来一遍。”
吕克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始施展天雷掌,这次明显比上次使用的要顺畅了一点点,停顿也少了,但是吕克自己也发觉内力的催发依旧生涩不已,不能自如的使用,很多情况下掌力打不出去,而下一招自己想要收力时却又内力尽发做不到收放自如。
宋杰却看出了这两次吕克练习时的不同,第二次吕克明显不再刻意去回想模仿自己所演示的套路,做到了以内力走向主导招式进攻,只是短短两次的练习做不到控制自如罢了。
一套掌法再次打完,吕克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半天,那股炙热感比刚才更要明显,吕克知道这是师父所说的至阳真气的原因。自己的手不会烧着了吧?深深吐出一口气,吕克自己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呼出气息的温度高的不正常,身体有些虚弱,宋杰告诉吕克这是内力不足的表现。
宋杰依旧把这次吕克练习发现的问题点拨给了吕克,他也很诧异吕克居然能一连两次把这么高强度的掌法施展出来。他让吕克穿着沉重的寒铁衣日常作息,把吕克的下盘练得很是扎实。
“这套掌法的威力因人而异,吕克你要好生练习。而且内功不能放下,你的内力还是太薄弱了,纯阳心法虽然霸道,但是也需要日积月累。现在的你练习两轮就耗尽体内的真气内力,这远远不行,练!”宋杰说完后,转身返回土地庙休息,把吕克一人留在这里练习。
刚刚得到师父传授的吕克精神正兴奋不已,索性也不回去休息,当下就盘腿坐在山林间开始吐纳修炼纯阳心法。入秋的山林还是很寒凉的,连续催发内力已经把自己体内的真气内力用了七七八八,再加上身上寒铁衣的缘故,吕克冷得打了个寒颤,连忙开始纳气修炼。因为山林间气息阴寒且风力流动较大,吕克发现自己能够吸纳的“气”太少,索性他就不再控制,开始疯狂运转心法,一丝丝的“气”开始自山林间向着吕克这个漩涡中心汇聚。
闭目的吕克只是感觉自己的双手有些发热,还以为跟平日练功差不多,但是吕克的双手却在月色下发出淡淡的红光,远远瞧去如两团小小的火焰一般。
第五十六话 无事生非()
一晚上的休息,宋杰的气息还是没能调整过来,他现在几乎不敢深度睡眠,虽说天闲星当日说过这个毒气只是吞噬自己的内力,但是宋杰不敢大意,他必须时时刻刻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敢运气疗伤的他吃过自己随身携带的疗伤丹药,深深地咳嗽了几声。
宋杰来到庙后,发现吕克正在练习自己交给他的掌法,天雷掌在现在的吕克用来没有宋杰使用的声势的那么惊人,但是宋杰发现因为吕克内力的关系,掌法在吕克的手上有了不同的威力。
喝!吕克一式游龙出海,左掌印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一个清晰可见的掌印留在了上面,宋杰惊诧地看见掌印竟然隐隐有些焦胡的样子,难道吕克这个臭小子可以做到真气外放了?
等待吕克一套掌法演练完毕,宋杰来到吕克身前,他仔细感受了一下吕克的内力,发现居然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昨夜吕克那已经干涸的气海神集已然变得充盈起来,他将右手印在吕克的天灵之上,吕克此时就好像是一团熊熊火焰一般,体内的真气内力略有磅礴的迹象,澄澈没有杂质。宋杰也没有真正修炼过纯阳心法,不知道吕克这种练功速度是心法本身的原因还是什么,但是他隐约觉得应该点拨吕克一下,让吕克适当放慢练功脚步做到张弛有度。
“练了整整一晚?”宋杰问道。
“是的,师父,左思右想反正也睡不着。”吕克回答。
“嗯,刻苦是好事,但是别急于一时,别忘了为师曾告诫过你的心魔一事。咱们会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为师正好趁机疗伤,此去往西有一座城镇,你下山去帮为师买些药材回来。”宋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纸上写了几种药材的名称,吕克接过来看了一眼,大多应该都是补血顺气的。
宋杰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给了吕克一些散碎银两,吩咐吕克天黑前回来即可。吕克不敢耽误,急急忙忙地赶下山去了。
山下的道路只有蜿蜒一条向西,吕克近来身手进步很快,赶路的速度自然也非往常。大约两炷香的时间,一座很是热闹的城镇出现在吕克眼前。叫卖声伴随着各种香气充斥在吕克前行的道路上,吕克放慢了脚步,以免因为自己的原因引起别人围观。
吕克信步进了城镇,先向卖东西的小贩打听出了医馆的位置,给师父买药材最重要。来到医馆门口,发现大约得有五六十人在等着排队。什么情况这是,这家医馆看病不要钱吗?
吕克因为只想抓药,便往里挤着走,没成想几个山民直接又把他推了出来,训斥他让他去排队。吕克解释了半天,大家才明白原来吕克不是要插队而只是抓药,其中一位山民说道:“你要是去抓药,得去后面的药堂,医馆里面只问诊。”说着给吕克指了指药堂的方向。
“这位老哥,”吕克双手施礼,“为何医馆这里有如此多的人在排队等待?可是里面有医术精湛的大夫坐堂?”
“小兄弟不是本镇人吧?妙华山的医仙每个月都会下山给百姓看病,这个月正好游医到了本镇,此刻就在医馆内呢!”山民说道。
怪不得,妙华山的医术闻名天下,以前吕九州曾亲自去请过来跟吕克的母亲看病。吕克先去药堂买了那张单子上面的药材,本想着直接赶回去,但是觉得既然师父受了伤,自己代师父问问诊应该会有帮助。见医馆门口还有很多人在等待,吕克便先找了家面馆要了碗辣子面,边吃边等。
就在这么会儿功夫,医馆那边突然变得嘈杂起来,好像是有不少人在争吵的样子。吕克急匆匆扒了几口面下肚,结了钱跑到医馆门口观瞧。这时医馆外面来了不少家丁模样的人在推搡排队的山民,山民自然不干便发生了冲突争吵。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些家丁居然都会些拳脚,一个领头的管家下了命令之后,这些家丁便开始对着山民拳脚相向,山民虽然整日做农活空有一身气力,老实本分的他们哪里会是这群恶奴的对手,不多时便都被打到在地。
“哼!简直没有王法!”吕克刚想上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