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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样的小角色要是死了,山上的瓢把子会不会为了自己去得罪眼前这尊杀神,这年头义气什么的胡九才不相信呢。
吕克闪电般的抓住了胡九的一只手臂轻轻一拧,咔嚓一声就被拧成了一个负角度。
啊!!胡九一声痛苦之后直接昏了过去。吕克既然决定放过胡九的性命了,在废了他一只手臂之后也不再多做停留了,连忙返回马车处。车把式已经被刚才吕克的表现吓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出钱雇佣自己马车的祖孙俩居然是比山匪更麻烦的人物,他有些后悔贪心赚这趟烫手钱了。
吕克跳上马车后,对宋杰说道:“师父,咱们怎么办?是不是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宋杰奇怪的打量了一下吕克,吩咐车把式道:“老陈,驾车离开,快一些。”
车把式此刻只剩下害怕了,只好按照宋杰的吩咐驾车继续下山,这一次他把马赶得飞快,很短的时间就逃出了乌金山的范围。
“老陈,你不必害怕,我们不是坏人,这趟钱会给你双份。”宋杰从车把式赶车的速度就可以看出他的害怕,赶忙出言安抚,车把式这才冷静下来不再疯狂地赶路。
“小子,刚才为什么不把要害你的人除掉?”宋杰眯着一只眼说道。
“师父,我不敢杀人。”吕克老实说道。
“那你动手废掉了那个人的一只手臂,不也是出于泄愤吗?”宋杰的语气有些不屑的感觉,刚才吕克用掷箭打人的时候宋杰察觉到了很浓厚的杀气,也多亏吕克没什么准头。
“我,我。。。”吕克张了张嘴没有能够再回答出什么。
“你废掉了那个人的一只手,相信即便以后医好了也会落下残疾。你已经废了他了,一个废人对于山匪来说是不需要的,等待他的估计还是被处决,说白了他还是等于死在了你的手上。”宋杰说话从不遮遮掩掩,他把这件事情的本质直接血淋淋地剖析给了吕克。
什么!吕克从没想到这么深的层次,他刚才直接扭断胡九的一条手臂,的确也有泄愤的意思。但是他没有想过自己的一个举动会引发之后的一系列的后果。如果真如师父所说,最后胡九依然会死,那么真的就等于是自己杀死了胡九,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
“我,师父,我。。。”吕克一想到等于是自己已经背负上了一条人命,手足无措起来。
“害怕了吗?是怕山匪死后变鬼缠着你吗?还是自己会良心不安?”宋杰的话一字一字的戳在了吕克的痛处上。
“怎么样?杀人很容易吧?甚至不用你自己动手,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师父的话毫不留情,吕克口干舌燥的不知怎么回答。
“师父,我该怎么办?我。。。”吕克只能向宋杰求助,他知道师父说每一句话都是有意义的,师父之所以会这么残酷地对自己发问,肯定有他的想法。
“今后你不管是要如何闯荡江湖,不管你是能够放下心中的仇恨还是想要报仇雪恨,这一步都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今后很有可能你会直面生死,到时候如果你还是这样,那么等待你的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宋杰的话很是直白。
“可是师父,您不是说过要我保持自己的心吗?”吕克脸色惨白,第一次跟纪丙一起出手的时候,他没有顾虑太多,而且当时自己对于武学的使用还没有现在这么熟练,林家的私军也不像山匪一样不堪一击。但是这次大不一样,自己只要想做,大概当时在场的九个人都不可能完好无所。
“我要你永远保持你这颗善良的心,而且今后真是面临交手的时候,你也是可以做到不杀的。”宋杰再一次闭上了眼睛,“要么你乖乖交出自己的性命,要么你就要武功超过对方一大截。”
接下来两人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了,只有车轮滚滚之声,随着离乌金山越来越远,吕克才渐渐的感到了一丝疲惫。他试着不去想象胡九之后的命运将会如何,他自欺欺人地感觉或许胡九不会死,师父也只是猜测罢了。但是他的脑海中总是有个声音不断地在说:你已经杀了人了、你已经杀了人了。。。。。。
吕克看着假寐的师父,他很想让师父给自己指出一条明路来,让自己站在分岔路口,自己该怎么选择啊?就不能直接告诉自己该怎么做吗?吕克前十六年的生活全部都在吕九州的庇护之下,可以说吕九州一直都在替吕克做出选择,吕克只需要按照父亲说的话去做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没有人能替自己做决定了,吕克深知自己现在所做的所有事情都需要自己一个人承担后果,他开始踌躇起来。
车把式这次赶路不再走山路了,而是选择了一条大路,虽说远了两天的路程,但是会绕开乌金山这个不祥之地。夜晚他们来到一处名叫清集镇的地方,这里位于乌金山以南十里。马匹今天已经超负荷工作了,车把式很是心疼自己的伙伴,便任由它慢悠悠地带着己方三人在清集镇上寻找住宿的地方。
第六十九话 还是来了()
清集镇上没有客栈,只有一处官营的驿站歇脚,吕克他们只好来到此处过夜。车把式就休息在了自己的马车里,他可舍不得花钱住宿。
宋杰跟吕克两人要了两间挨着的房间,因为清集镇虽然处在交通要道上,但是毕竟镇子太小了,房间也显得很是简陋,可是房钱却贵得要死,吕克感觉这就是朝廷厉害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弄这么一个驿站,你要是不想露宿街头就得捏着鼻子挨宰。
吕克点了吃食让店小二送到了师父的房间里,师徒二人就在房间里面简单的吃了顿晚饭。这顿饭吕克吃得没滋没味的,他刚才想到了一个大麻烦事情,自己打了乌金山的山匪,算是下了他们的面子,这下是不是等于就惹到师父所说过的那个魏命仁了啊?
等着师父慢条斯理地吃完东西,吕克把自己的担心讲给了师父听。宋杰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对吕克说道:“按理说吧,魏命仁算是个宗师级的人物,原则上是不屑于跟你这种小鬼一般见识的,况且你也只是打了个不上台面的小角色。但是吧,魏命仁这家伙跟为师一直不对付,他要是知道是我宋杰的徒弟打了他的人,估计即便他不出手,也会派人来找回面子的。”
啊?这不等于自己还是惹上了那个连皇亲国戚都敢杀的狠人吗!吕克内心一阵叫苦,这下倒好,自己这刚踏进江湖,还什么都没弄明白呢,先找了个大麻烦。
“师父,您不是名号响彻武林吗?怎么还镇不住啊?”吕克有点委屈,自己不是跟了个大靠山吗?师父从乌金山开始也不露面,就说了句自己听不懂的话,还没起到什么作用,平日里光跟自己吹嘘“君子剑”在江湖上享有多高的声誉,也没见有人怕了师父的名号。
“臭小子,你也不想想为师是因为谁才落了现在这个下场,居然还敢埋怨起师父来了,你小子是要造反啊!”宋杰习惯性的对着吕克吹胡子瞪眼。
“徒儿哪敢啊,我不是怕万一打不过人家岂不是让师父的名号蒙羞嘛!”吕克撇了撇嘴,心说师父你怎么整天就会以大欺小。自己的师父都是这个德行了,要是那个魏命仁也是这么个德行,那岂不是他亲自对自己下手都有可能?现在师父被自己连累的内力全无,要是被魏命仁知道了趁机对师父再下手可如何是好啊?
看见吕克的愁云密布的脸色,宋杰说道:“小子,你该不会是怕的想去求饶吧?”
说实话,吕克还真有过这个念头,但是被宋杰点破了之后,他那还好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怎么可能呢师父,徒儿怎么说也是您亲手教出来的。”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的一切,宋杰在心中都是有过打算的,他可以说是一步一步把吕克带进了坑里。他知道自己迟早会跟吕克分开,自己不能照顾他一辈子,不如趁着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多让吕克经历一些事情涨涨江湖经验,就算吕克处理不好还有自己坐镇。而且这次乌金山的事情是个不错的契机,他知道魏命仁的脾气性格,这帮山匪在魏命仁的手下估计也会模仿他的做事手段,那么就肯定会有人来找回面子。到时候,正好可以借机推吕克出去,让整个江湖都知道吕克是自己的亲传弟子,那么今后不管吕克是不是还跟着自己,“君子剑”的名号都或多或少能震慑一些人。
吕克不知道师父的良苦用心,但是他虽然嘴上埋怨师父,心里却不这么想。他能有今天与师父的救命之恩和悉心教导是分不开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怎么可能真的对师父不尊重呢?比起自己,他更担心现在师父的伤,江湖中人仇家终归是有的,再加上要是被朝廷知道了师父就是曾经夜探皇宫之人,那么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吕克被宋杰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知道师父现在需要静养,马车虽然已经算是舒适,但是舟车劳顿还是让宋杰疲惫不堪。吕克回到房间里,一种心理上的压迫感让他睡不着觉,他感觉自己现在还是太弱了,虽然能打得过一些虾兵蟹将,但是真的对上高手自己应该还不够看。别说魏命仁那种跟师父一个级别的人物了,就是当日的纪丙,恐怕要胜自己也是手拿把攥。
吕克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吐息纳气修炼纯阳心法,最近纯阳心法的运行很顺利,“气”的吸纳也比原来顺畅,而且修炼了内功之后的好处吕克也是感觉的越来越明显,不但筋骨体魄强壮了很多,就连自己的耳目感觉都变得敏感起来。吕克修炼内功的时候,感觉自己就跟整个房间融为了一体,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微风吹过屋顶的瓦片。
“嗯?”吕克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刚才有种让自己心悸的感觉,好似什么人在窥探自己,但是当吕克想要仔细去捕捉那种窥视的时候却又找不到了。吕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刚想再开始练功,那种窥探自己的感觉又来了,这次吕克清楚地感觉到了,人就在驿站的院内,好强大的气息。
吕克刚要来到窗边开窗查看情况,只见窗外黑影一闪,一个人直接破窗进了吕克的房间。吕克来不及细想,双腿一蹬地对着来人便是一记天雷掌,吕克的掌法没有宋杰那么飘逸,但是因为纯阳真气的缘故,吕克的双掌在空中划过一阵火光直奔对方。
来人虽然没想到吕克说打就打,不过自己破窗而入在先,早已有所防备。吕克一掌打来他也不避,他要称量一下吕克的身手。吕克的掌风已到身前,他直接右拳迎击,两人拳掌接触瞬间,彼此内力相互碰撞,吕克直接倒退出去五六步才停下来,而来人也没占到太大便宜,身形连续后退直到背部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
第七十话 总瓢把子()
吕克虽然被对方拳力震飞,但是并没有受什么内伤,而且因为身穿寒铁衣导致自己刚才在前冲发掌的时候其实是占了优势的,对方比自己后退之势要猛烈许多。
吕克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对方,陌生的面孔,三十上下的年纪,身材魁梧,胳膊上的肌肉透漏着此人应该是上三路功夫的高手。吕克可以肯定对方不会是那个什么魏命仁,否则刚才自己贸然出手应该已经没命了。
对方也在观察这吕克,他想不到一掌能震退自己的居然是个小孩子,虽然身材看着很壮实,但是脸庞还是能看出稚嫩的样子,应该没错了就是他。
吕克看着来人,他虽然没从对方身上感觉出杀气,但是至少对方也没有好意,一般人绝对不会破窗而入进到别人的房间。吕克开口问道:“这位兄台深夜从窗户进来,找我何事?”
“哈哈,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那么果断地出手,还用说这些废话吗?”来人声音低沉,“打了我乌金山的人,坏了我开山立柜时的规矩,因为能善了?”
看来果然是乌金山的山匪找上门来报复了,对方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到自己呢?吕克抱拳拱手,问道:“今日之事,我可以向兄台解释清楚,孰是孰非你一听便知,如果到时候你执意要动手,我奉陪便是。”
“你脑瓜是不是傻的?知道我是谁吗?整个乌金山都是我田丰的,我就是理。”来人显然觉得都到这个时候了,吕克居然还想说道个是是非非,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那阁下就是那股山匪口中的总瓢把子了?亲自下山追我们,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吕克觉得对方身为一山之主,居然因为几个手下被打就亲自出面,也够不可理喻的。
“一看你就是刚刚上板儿的芽儿,那位前辈在哪?”田丰问道,他所说的前辈正是宋杰。当日逃回山寨的几人不敢隐瞒,原原本本地把事情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