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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伤口开始与那喰融为一体,制造出新的皮肤,丝丝黑色之气亦是渐渐参杂入其中。
时间缓缓过去,如今已经到了夜里,门被打开,席狱走了出来,他的一头黑发如今尽皆雪白,他与肖简意对视,薄唇轻动:“她的伤已经没事,只要等到她醒来即可。”
说着就飞身离去,肖简意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之后就立即走进屋中,看到她的背部果然不再流血,只是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
他找来所有的太医,他们尽皆十分惊讶,毕竟之前夏远清已经不行了,如今却又能够生还,当真是奇迹。
席狱站在京城之外,刚刚落地,他就吐出一口鲜血,他闭上双眼,坐在草丛当中缓缓调息,夜风拂动,那能够没过他脑袋的草缓缓摇动。
他身边的黑色之气浮动,只是如今这气息已经薄弱了许多,他张开双眼,墨眸当中闪过一丝悲哀:“席狱,你当真是魔障了,你本可活千年,却将本命蛊与她融合,如此,等到她百年之后一死,你便与之一同葬身,当真是蠢笨至极。”
可是唯有他自己才知晓,他心甘情愿,他为自己能够救她一命而感到欣喜,甚至有一些,欢呼雀跃。
他伸手一指,不过一会儿就传来一声虎啸,白虎对着他恭敬俯下,他飞身而上,白虎驮着他往狱居而去。
京城当中风起云涌,肖简意听到暗卫的一条条消息,心中甚怒,想来这定然是肖剑安和肖项御的计谋,杀了夏远清,以此来影响他的情绪,以求得机会趁机夺得皇位。
肖简意微微沉吟,对着暗卫吩咐下去,如今便让他们互相争斗,想来不久之后他便能当那渔翁。
他这几日一直呆在屋中,早朝也不去上,只是陪在夏远清的身边。如今整个京城当中之人尽皆知晓,肖简意为了夏远清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连早朝都是皇后垂帘听政。
如此下去,京城的各种势力也就要洗牌,京城权贵人心惶惶,他们不知道究竟应当选择谁,万一肖简意倒了,他们就会随之丧命,可是若是他最后依旧能够屹立,事情却又不一样了,毕竟如今皇帝的身边还有一个皇后。
第176章 风起云涌()
外面满城风雨,但是现在在临王府当中却一片平静,下人们都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禾儿端来一碗药,送入夏远清的房中。
肖简意这几日一直睡在此处,一醒来就直接看向夏远清的床榻,看看她是否转醒。只可惜每一次都是失望,他接过禾儿手中的汤药,道:“你下去吧,这里有本王。”
禾儿轻轻点头,自从知道夏远清没事了,之后能够醒过来,她就在佛堂当中跪了一夜,为的就是感谢上苍。
只是如今夏远清昏睡已经有五日,依旧未曾醒来,虽然伤势在慢慢好转,可是一直不用膳,她如今已经瘦了许多,长此下去,只会是伤了身子。
禾儿将门给关上,肖简意站起身来,端着药就走到夏远清的身前,小心翼翼地掰开她的嘴,给她喂药。
一碗药,往往喂了半天才有一些被服下,可是他却不知疲倦,只要是守在她的身边,他怎样都愿意。
依旧昏睡着的夏远清感觉到自己浑身都疼,一股股暖流正浸入她的身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死了吗?
她张开双眼,一眼就看到了帷幕,这是她的屋子的色彩,这里是不是地狱。她重生之后做的坏事不少,常常被人诅咒,想来十八层地狱就是她的所在。
抬起一只手来,揉揉自己的脑袋,她觉得脑袋疼得慌,也不知道是为何。她想要直起身子,可是背部一阵疼痛,她不能起身。
她想起来自己是因为被人刺入背部而死,难道成为鬼魂依旧要忍受如此疼痛。
“哐当!”她还未曾来得及多想,就听到了一阵瓷器打碎的声音,下一刻,肖简意立即就出现在她的视野当中,他看起来十分惊喜。
“清儿,你总算醒了!”肖简意说着,然后一把抱住她,她轻轻挣扎,但是却感受到他温温的体温。
人若是死了,身体就会变得冰冷,所以她还活着!
夏远清瞪大双眼,她几乎喜极而泣,她还活着!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还活着,她嘴角扬起,道:“王爷!”
她许久未曾说话,如今张开嘴声音都是沙哑的,可是他却觉得这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他几乎将她揉进身体当中,直到她喊疼。
他放下她,道:“清儿,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
肖简意说着又将禾儿小五等等人叫进来,他们看到她张开双眼,纷纷喜极而泣,肖简意还命人去宫中传信,向来不久之后夏氏和皇后就会赶过来。
如此阵仗,倒是让夏远清微微有一些不好意思,她轻轻抬手,然后肚子就咕噜噜一声叫出声来,肖简意不由得笑出声来。
“肚子叫是好事,你已经躺在床上许多日,是应当用膳了,只不过刚刚醒来,不能用太过油腻之物,禾儿,速速去吩咐厨房,煮一些平日里清儿最喜欢的莲荷小粥来。”肖简意握住夏远清的手,其他的人识趣地离开,让他们两人说一些体己话。
肖简意握着她的手,双眼当中都是欣喜:“还好,清儿,老天将你还给了我,当初太医们说你无药而治之时,本王险些就要随你而去。”
夏远清亦是抿唇,她还记得晕过去之前他的那一双焦急的眼,轻声道:“若是没王爷,或许我早就死了,这还要多谢王爷。”
肖简意笑道:“当初若是没有席狱,事情或许还没有这般顺利,等到你身子好了之后,本王就带着你去席城一趟,亲自谢谢席狱。”
可是夏远清听到之后却奇怪道:“席狱是谁?”
肖简意愣住,她不知道席狱是谁,难道她的记忆有所偏差,他立即转身过来,道:“清儿,你还记得当初我在禹城中蛊,然后你去求药为我解蛊吗?”
夏远清点头,道:“当初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大夫手中取得药物,险象环生,最后才将王爷救醒。”
肖简意继续问道:“那么给你药物的那个大夫是谁,你可还记得?”
夏远清略微想想,笑道:“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记得他做什么,只要王爷依旧安然便是最好。”
肖简意未曾再提起席狱,只道:“这几日京城当中风起云涌,前些日子本王接到消息,陈尧明日就到京城了,你要不要见见他?”
夏远清皱眉,想起之前与陈尧的事情,摇摇头:“王爷,清儿心中只有你,他的情意,你我尽皆心知肚明,既然我无法遂了他得意嫁给他,就应当断个干净,所以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肖简意点头,而此时,千里之外的狱居,席狱坐在自己的宝座之上,他的一头白发披散在身后。
他略有所感,伸出手来,黑色之气绕梁而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你忘记我亦是最好,你我之间已无可能,所以我自私地将你我之间的记忆封存,还希望百年以后,你不要怪我。”
又过了三日,夏远清恢复得十分之好,肖简意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她心中感动,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京中暗潮汹涌,他应当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朝政之上才是。
“王爷,还是国事为重。”夏远清说道,这几日皇后来到过府中一趟,皇后一向是明大体之人,所以与她说明了这几日宫中府中的情况。
她的心中甚是安慰,对于肖简意,她更是感激,两人之间的情意更深,她觉得自己不应当成为他的拖油瓶,所以今日才说出如此之话来。
肖简意捏捏她的鼻儿,道:“本王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放心,一切都在本王的算计当中,这一次,你受到的伤害,本王定然会加倍从他们的身上讨回来。”
夏远清微微皱眉,想起当初的情景,道:“若是不出意外,这件事情应当是肖剑安做的,周氏被我叫李钰勇给关入牢狱当中,他心中不忿,加上想要扰乱王爷心神,所以才会如此。”
肖简意的眼中闪过一抹暴戾,他早就明白是肖项御和肖剑安当中的一人,如今终于确定,他沉声道:“以往本王顾念兄弟之情,未曾将其完全打压,只希望等到本王登基之后,他们也能闲散地活下去,本王只当是养了两个闲人,现在看来,他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肖简意的右手握起,其上青筋暴出,这一次刺杀夏远清已经触及他的底线:“此次本王定然不会饶过他们,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亦是怪不得本王不留活口!”
夏远清看着他气愤模样,叹了一口气,道:“王爷既然生在皇家,就应当有决断,他们早就不将王爷当成兄弟,王爷又何必顾念他们。如今他们对我如此,只是因为我是王爷的妻,可见他们对王爷就更是恨之入骨。”
夏远清心中为肖简意悲哀,他是皇后的独子,没有兄弟姐妹,生在皇家,其他的兄弟之间尽是算计,他没有可以信赖的人。
所以他一直渴望亲情,可是这一次的事情让他真正认清楚对方的真面目,他将她禁锢在怀中,道:“清儿,以往是本王愚钝,此时此刻,本王发誓,定然不会让之前的事情重演。”
夏远清环住他的腰身,道:“王爷不是愚钝,王爷只是心慈手软,而他们不折手段,所以才会如此。”
夏远清看看天空,残阳如血,整片天空都是血红之色,种种尽皆说明,京城即将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第二日,夏氏就被夏远清转移进入临王府当中,虽然按理说,夏氏醒来之后就应当回到夏府当中,可是如今皇后和肖简意的权势滔天,以照顾夏远清为借口,将她保护起来,也没有人能够说如何。
夏氏就住在夏远清的不远处,临王府如今被团团围住,肖简意的所有暗卫尽皆出现,将临王府保护得滴水不漏。
这日,夏氏和夏远清在府中聊天,夏氏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岁月不饶人,她握着夏远清的手,道:“等到这个风波过后,你便与王爷生个孙儿让娘亲抱抱。”
夏远清面带羞红,让她看起来少了一丝虚弱:“娘亲,这件事情还早着呢,如今王爷还要处理朝中事务,忙着呢。”
夏氏捏捏她的鼻儿,道:“记得当初娘亲生你的时候,你小小的一团,在娘亲的喂养之下,你慢慢长大,成为如今玉雕般的人儿,当真是巧夺天工。”
夏氏的双目当中闪过一抹忧愁:“王爷终究是要做大事的人,今后你需要忍耐一些,所以孩子的事情还是今早提上来吧,若是生下了皇上的头个孩儿,今后便不会受委屈了。”
夏远清自是明白夏氏的意思,如今皇后之所以能够在宫中屹立不倒,除却皇上的宠爱和母家的势力之外,还因为她有肖简意这个好儿子。
夏远清用力握握夏氏的手,道:“娘亲,这些事情女儿自是知晓,娘亲不必担心就是,孩儿定然会好好照顾自己。”
第177章 李成杰()
夏氏看着夏远清的双眼,她微微有些皱纹的眼中闪过一抹悲戚:“这一辈子,娘亲就毁在你爹的手中,虽然刚开始娘亲对你爹还有一丝念想,可是最后才知晓,一直那般下去,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夏氏握住夏远清的手,语重心长道:“清儿,这一辈子,娘亲只求你能够过得安安稳稳,可是如今你已经被卷入争斗之中,娘亲只能在佛前祈求,希望你最后能够安然无恙。”
夏远清自是与夏氏母女连心,当即笃定道:“娘亲,王爷不是爹爹,他对女儿是真心的,他自会珍视女儿,娘亲无须担心。”
可是夏氏却摇摇头:“清儿,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人,今后许多事情或许都会为了大局而委屈了你,如今,娘亲只能与你说,尽量保证自身便是。”
夏远清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了夏氏的目光,于是强自点点头,道:“女儿知道了,娘亲,女儿自有分寸。”
夏氏微笑:“想起你刚开始那懦弱模样,娘亲总想要将你捧在怀中,却不想,才不过多久,你就已经长得如此之大,你已经不需要娘亲了。”
夏远清赶紧抱住夏氏:“娘亲这是在说什么,女儿永远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女儿没有长大,女儿会一直都陪在娘亲身边。”
夏氏抚摸着她的背,在碰触到她的伤处之时指尖微微发颤,终究只是叹气。
时间就这样恍若流水一般过去了,这日,肖简意回到屋中之后,看着正躺在一边的夏远清,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道:“在干什么呢?”
他说着就要查看她的伤处,她微微侧身,道:“王爷,光天化日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