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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夏远清连着狠狠地打了两个巴掌,她心里恨不得活生生地扒了夏远清的皮,可惜对方是自己的主子,自己又无可奈何。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猛地往地上一躺,嚎啕大哭起来。
“大小姐,奴婢错了!求大小姐手下留情不要再打奴婢了呀!奴婢好歹也服侍了于姨娘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大小姐您已经打了奴婢两个巴掌了,求您放过奴婢吧!”
张妈妈面色沉痛,哭的撕心裂肺,声音亦是洪亮无比,直引得小丫鬟小厮们纷纷过来看热闹。
夏远清冷冷地看着以前这场闹剧,她怎么会不知道这老奴才想干什么呢?
她这么大声地号哭着,看似悲伤地哭诉着自己打了她两巴掌的事,再添油加醋一些,仿佛自己虐待了她似的,若是任由她这么闹下去,怕是今日夏府里便会沸沸扬扬地传起大小姐苛待下人的事。
明日整个林州城里的人便会开始说,这夏府大小姐任性妄为,目中无人。
可惜啊可惜,自己重活一世,怎么可能任人宰割?
张妈妈的如意算盘,这一次怕是要打错了!
“给我住嘴!”夏远清一声娇喝,直直地走到张妈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张妈妈似乎被震慑住了,张大着嘴巴,怎么也哭不出声来,只能恨恨地盯着夏远清,嘴里却是可怜地说道:“大小姐若还是想打奴婢......奴婢无怨无悔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被打了心里不服气?”夏远清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张妈妈的话,“既然你不服气,我便当着家中这么多下人的面,来告诉你我为什么今日要打你。那小丫鬟不小心撞到了你,你并未损失什么,却是抽了她一个耳刮子,更是训斥了她许久,我们夏府一向以宽容对待下人,何来你这般的蛮横?这是其一。其二,你见到了我,竟是向我福了福身,没有行下人之礼,更是告诉我你在教训下人,让我不要管,我且问你,我堂堂夏府大小姐,我父亲是夏府老爷夏侯韬,你告诉我你在教训下人,让我不要管?你目无主子也便罢了,还暗讽本小姐有做姨娘之心,你这般的欺辱他人,还闹腾到了本小姐头上,本小姐不打你,何以服众?!”
第4章 还施彼身()
夏远清一席话直说的在场的丫鬟小厮深以为然,看向躺在地上的张妈妈时,眼睛里便多了些鄙视。
不待张妈妈反驳,夏远清继续说道:“何况你随于姨娘进了夏府,连卖身契都在我父亲那里,你便是夏府的人,我怎的就不能教训你?你可以气焰嚣张当着我的面教训我的丫鬟,我怎么就不能教训你了?说白了,我就是为我丫鬟抱不平打你了,怎么就不行了?”
最后一句为瑾青抱不平的话直说的周围的丫鬟小厮心里一阵温暖。
即便大小姐不是为自己打抱不平,可是他们自从被卖入府中,从未有主子这样对待过他们这些下人,所以此刻他们都是觉得十分的温暖,看向夏远清的目光便又都多了几分敬佩。
张妈妈一看形势不太对劲,便搬出了于姨娘:“大小姐,奴婢是于姨娘的人!要打要骂也是于姨娘来!”
夏远清听到于姨娘三个字便觉得十分地反感,冷冷道:“姨娘进府即便有半个主子的身份那也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虽不是下人却也只有半个主子的名头,我乃夏府正室所出嫡女,我是你们正儿八经的主子,张妈妈你这会搬出于姨娘来,莫不是在于姨娘的纵容下无法无天,连自己真正的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夏远清这一顶帽子给张妈妈扣得极大,便是张妈妈这样的老油条,此刻也是涨红着脸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夏远清挥一挥手道:“好了,都散了吧,今日之事本小姐便不计较了,以后若是有人再发生这种事,我必然会严惩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这样一来,便是夏远清大度了,虽然自己今日吃了亏,却是不去计较了,让人莫名的产生了敬佩之感。
并且也起了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在让人心悦诚服的同时,更是让人发自内心地产生了畏惧之感。
不得不说,重生之后的夏远清,已经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了。
再说张妈妈,她今日受到了侮辱,却还不能为自己开脱,反而还遭了骂,挨了打,更是在一群下人面前失了颜面,此时此刻便躺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她想着于姨娘或许能为自己出头,便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往于姨娘的绮襄苑方向走去。
夏远清冷冷地看着张妈妈的背影,心知她是找于姨娘诉苦去了,却也不怕,闹大了才好呢,横竖这件事自己并没有做错。
倒是这老刁奴和嚣张的于姨娘,是真的要找个借口好好儿地整治整治了。
张妈妈脚下生风一般地走到绮襄苑,急急忙忙敲了门便进去了,连礼都没有行,便流下了两行泪水,对着于姨娘哭诉道:“姨娘,姨娘!您看看奴婢呀!大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啊!你看她把奴婢打的!”
说着便伸长了脖子把脸往于姨娘跟前凑,试图让于姨娘看清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子,一张老脸上满是悲痛,仿佛遇到了什么真真悲惨的事情了一般。
幽兰阁内布置的极为素雅,有着淡淡的香气,很是好闻,配上于姨娘美丽妩媚的身姿,当真是美如画一般。
“怎么着?张妈妈这是被哪个不知好歹的人欺负了?”于姨娘朱唇微微一抿,勾勒出娇媚的弧度,一双杏眼眼波流转间竟是让张妈妈一个女人都为之惊艳。
当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难怪夏老爷会宠着她这么多年,盛宠不衰,到现在甚至还将府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于姨娘来管。
这对于一个姨娘来说,可是极大的殊荣。
张妈妈看着于姨娘,不知不觉间竟然走了神。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赶忙换上一副悲切的面孔,哭哭啼啼地回答道:“姨娘,大小姐今日竟然当着夏府里所有下人的面,接连着打了奴婢两个巴掌,还恶狠狠地羞辱了奴婢。还说姨娘您……您……”
张妈妈故意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脸上满是为难的表情,欲语还休。
果不其然,于姨娘见到张妈妈这副模样,心下生疑,便微微蹙眉,问道:“说我什么?”
“说您只是半个主子,比不得她夏府嫡出的大小姐金贵……还说我们都是下人,只有他和夫人老爷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张妈妈看似为难的说完了全部的话,一边偷偷拿眼瞧着于姨娘的反应。
张妈妈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她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事实,只是往里面加了一些料罢了。
横竖于姨娘也没有在场,当时在场的丫鬟小厮谅他们也不敢出去多说什么,大小姐更不会来说些什么,这样一来,谁还会告诉于姨娘事情的真相呢。
何况自己根本就没有说错,自己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添油加醋了一些罢了,这并不是什么大罪。
反正自己已经被大小姐欺负了,也只有于姨娘能为自己报仇了,不这样说的话,姨娘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报仇呢!
如果今日之事大小姐得不到报复的话,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眼下看来,也只有在于姨娘这里煽风点火,让于姨娘为自己报仇了。
于姨娘一听得这话,顿时柳眉倒竖,心中怒火顿生,“啪”的一下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把张妈妈吓了一大跳:“混账!我虽然是老爷的妾,可是老爷从小时候开始便与我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如果不是她那个不要脸的娘莫名其妙冒出来,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姨娘!真是枉费我往日拼命想要与她拉近关系,让她疏远她的娘亲,照你这么说来,我平日里所做的一切看来全都是白费了!如今她竟然还这样的讽刺我,还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夏远清!你可真的是跟你娘如出一辙!”
张妈妈看到于姨娘发怒,心里偷偷的笑了起来,面上却是装作一副非常愤怒的样子,附和着于姨娘恨恨地说道:“是啊姨娘,您可是不知道当时那个情景,多少丫鬟小厮全都围在奴婢和大小姐边上,大小姐就毫不留情的说出那样的话来,还接连打了奴婢两个巴掌!”
张妈妈故意又提了一下自己被打的事情,指望着于姨娘能为自己出口气。
于姨娘却是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并没有搭理张妈妈,张妈妈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于姨娘的心里有疑惑一闪而过,从前夏远清对自己言听既从,从来不会有任何的反对意见,更是因为自己的小手段,让夏远清渐渐的疏远了她自己的母亲,也就是夏府的夫人夏氏。
可是今日去白马寺烧香的时候,夏远清竟然带着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找夏氏,她当时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好一个母女情深,自己竟然不知道夏远清什么时候和夏氏关系越来越好!
况且从前如果夏远清受到张妈妈这样的欺负的话,也只会第一时间跑来向自己诉苦,然后自己再装模作样地训斥张妈妈几句,这件事情也就过去来。
今天非常反常,夏远清竟然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竟然还辱骂了自己,打了张妈妈,莫不是有谁在夏远清跟前挑拨了她们的关系,嚼了她的舌根。
夏氏!
于姨娘的脑袋里轰然地想起这个名字,一定是她,只有她!
于姨娘狠狠地攥住了自己的拳头,心里暗暗的计划了起来。
此时正是用晚膳的时间,一大家子凑在一起吃着晚饭,气氛很是温馨。
按理说姨娘是不能坐上桌子吃的,可是夏侯韬实在是不忍心自己深爱的于姨娘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吃饭,便破例让她上了桌一道吃饭。
从前对于这个夏远清是很开心的,毕竟自己喜欢的于姨娘和自己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而不用一个人去孤单的吃饭,还是非常不错的。
夏氏也一向温和贤德,以夏侯韬为重,便也是极其支持的,可是今日这么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饭,夏远清不便有了一种食不下咽的感觉。
尤其下首还坐着仍旧装的一脸天真无害的夏远静,可真真是令人作呕。
可是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夏远清面上还是一副没有任何事情的样子,就算要赶她们两个下去,也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合适的机会,而不是莫名其妙的没事找事,白白给自己惹麻烦。
一个不小心还会失了父亲的欢心,这可真的是得不偿失。
还是安心吃饭吧,夏远静这么想着,便低头专心吃起饭来,余光却瞥见夏氏突然面色苍白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弯下了腰,好似疼的非常厉害。
夏远静心中猛的一惊,连忙站起来冲到了夏氏的面前:“母亲您怎么了?”
夏氏捂着肚子,吃力地摇摇头,虚弱的说道:“我没事,怕是今日吃坏了……”
她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冷不防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弄脏了前方印花的白色桌布。
那桌布白得耀眼,如今却在上面上开出了一朵血红刺眼的花。
第5章 中毒()
夏侯韬一下子就急了,大声冲着外面喊道:“赶紧去请大夫!速去速回!”
夏远静见到母亲这样,心里已经是焦急的无以复加,却又偏偏无能为力。
她一生中没有比这一刻更加后悔自己没有去学一些医术,她若是去学了,此刻也不必在这里苦等着大夫的到来,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大夫很快便到了,这大夫约莫七八十岁,脸上沟壑丛生,头发乃至胡须皆是银白。
他岁年老却脚步敏捷,快速地环视了一圈以后拱手道:“老夫云游四方,路过贵府门前时正巧见有人慌慌张张地去请大夫,老夫便来了,还请老爷让我看一看病人。”
这一刻事态紧急,夏侯韬也顾不得这位大夫的来历了,便匆匆引了大夫去了夏氏躺着的地方。
夏远清虽然焦急万分,却也不免心中暗暗生疑,怎么要请大夫的时候大夫就自己出现了?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且那大夫方才进门的时候环视了一圈,夏远清怎么好像觉得他的目光在于姨娘的身上停了一停?
一阵惊雷在夏远清的脑海中炸响,恍惚之间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圈套!一切都是圈套!
今日若是任由那来历不明的大夫诊治,自己的母亲怕是就救不回来了。
可是如果自己现在贸贸然闯过去揭穿那大夫,必然是没有人会相信的,于姨娘甚至还会添油加醋,到时候耽误了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