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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听到这话的时候,夏远清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肖简意,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陈炳怀继续说道:“我自然不会说,呼延建泽她见都没见过,她碰到的第一个人只有你,除了你,还有谁能够泄露秘密!”
“我?”呼延驭硕似乎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的脸都因为这个“笑话”而扭曲:“我堂堂匈奴王族,战功赫赫,为什么要将这事说出,这不是自找败仗吗?”
陈炳怀眯起双眼,指着呼延驭硕:“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呼延建泽相争已久,这次王本来只让呼延建泽领兵前来,但是你执意跟来,为的就是抢夺战功。”
“呼延驭硕啊呼延驭硕,就算你想争夺王位,也不至于不堪至此。”陈炳怀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并且深信不疑。
两人都没有怀疑到夏远清的身上来,这让她松了一口气。肖简意看着这一幕,温柔地对她说:“清儿,这一次你立下大功,本王定然要好好嘉奖你。”
一墙之外的两人还在争吵,呼延驭硕瞪大双眼看着他,不肯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斥道:“我明白了,你只是掩饰,你早就投靠中原人,你当初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迷惑我们匈奴人,你想帮助他们踏平匈奴!”
陈炳怀亦是气上心头,想起自己的种种委屈,还有他对养父母的不孝,此时更是懊恼,他在这个时候终于完全背叛匈奴:“我就是投靠中原人,你又如何?”
“我杀了你!”呼延驭硕的两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直接就向着陈炳怀冲过去。后者也不躲不闪,像是一匹悍马一般迎着呼延驭硕而去。
看到如此,夏远清才坐到红木凳子之上,惬意地喝茶,道:“过不了多久,他们两人就能够决一胜负了,呼延驭硕虽然勇猛,但是已经失去双手。并且陈炳怀自小在军营当中长大,定然不好惹。”
肖简意坐在她的身边,一直盯着她看,弄得她有一些不好意思,面色羞红,将头埋得更低。
但是肖简意还在看着她,眼中尽是情意,她就要别过头去:“王爷……”还未曾转过去,他骨节分明的手就握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双眼。
“此次若是没有你,本王定然还有一场苦战,损失的兵力更是不少。”肖简意的声音极其温柔,让夏远清像是水中的青荇,随波摇摆,她感觉自己心中的甜蜜不断地渗出,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
“王爷……”夏远清只能够如此无力说道,肖简意笑意盈盈:“我要如何嘉奖你呢,正好,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他的薄唇覆在她的上面,然后就抱着她往离开牢狱,往屋中而去。
天已经大亮,夏远清起身,想起昨夜的激情,她面色微微发红。肖简意早就起床,如今正在领兵四处探查敌情。
夏远清看着床头的衣裳,虽然只是普通的男装,但是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其上的温度,这是肖简意亲手为她准备的,从小衣到外面结实的麻布外裳,都极好。
她独自兴奋了一番,然后就去往牢狱。一进入狱中,狱卒就跑出来,道:“参见夫人!”
夏远清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看到其中一人脖上还有她勒出来的紫色痕迹,歉意道:“昨日真是对不住,等会儿你去军医那儿寻一些药物,好好将你脖上的伤治治。”
她再次转向其他的人,双手抱拳,低头鞠躬道:“昨日多谢诸位陪我演戏,诸位受苦了!”
狱卒们一个个心中都有奇异的感觉,他们在这里呆了很久,一些人都将他们当成凶神恶煞,每次都只是吩咐他们干啥干啥,如今这位王妃却因为昨日的事情而专门对他们感谢与道歉,他们非常感动,当下立即道:“都是属下分内之事,王妃无需如此。”
夏远清面上带笑,让他们起来,道:“这件事还要瞒着陈炳怀,对了,呼延驭硕在哪里?”
“他死了,本来我们打算将他扔到乱葬岗,但是今晨王爷说先留着,夫人你可能要看。”狱头说道,然后又偷偷看了一眼夏远清,明显有话要说。
“但说无妨。”夏远清道,可是那狱头还有一些犹豫,纠结了一会儿才道:“夫人,陈炳怀似乎恨透了呼延驭硕,他的死相极其难看,夫人还是不要看的好,免得污了夫人的眼。”
夏远清笑笑,看来这狱头还是挺会照顾女子:“无碍,之前在关山坳当中已经看过了许多凄惨死去的人,我不会害怕,并且王爷说留给我看看,他定然已经考虑妥当,你不必担心就是。”
狱头还是犹豫,但是最后依旧带着她前去。夏远清掀起挡在呼延驭硕身上的草席,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还是差点吐出来。
呼延驭硕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似乎都被陈炳怀给咬下来,坑坑洼洼的,有的还在往外面流血,十分恶心。他的眼睛也被挖掉,牙齿一颗都没有,整张嘴巴都被撕裂,扯到耳朵下面。喉咙上有一个大洞,像是被人伸了手进去,明显是致命一击。
夏远清赶紧将草席放下,她身后的狱头不由得抖抖,赶紧将她带了出去,道:“一般敌方的尸体都是随意丢弃,根本不会盖住,只是这呼延驭硕的死相是在太过凄惨,让人心头发麻。”
夏远清认同地点头,当初她给静侍妾喂下那狠毒的药,以为那死相已经十分恐怖,可是眼前这呼延驭硕更是凄惨。
“夫人,昨日属下守在牢狱之外,亲眼看着陈炳怀一口一口地撕咬呼延驭硕,那时候呼延驭硕还没死,直到陈炳怀心中舒坦了之后才扯断他的喉管,他才断气。”狱头想起来就觉得渗人,浑身一个哆嗦。
夏远清揉揉自己的手臂,抚平上面的鸡皮疙瘩,道:“陈炳怀呢,他现在在哪里?”
狱头带着她往前去,陈炳怀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牢狱,夏远清看到他的时候,他像是一只野兽一般,一双染血的眼睛朝着四处看,就像是在寻找猎物一般。
夏远清小心翼翼地走向他,道:“你不要怕,我是夏远清,你很安全,我不会伤你,只要你配合我,今后我一定治好你的伤。”
“吼!”陈炳怀张大嘴巴,就朝夏远清扑来,她现在在牢房当中,本来以为他已经被铁链捆住,不能动弹,但是不知为何,他生生挣断那链子,快速接近她。
夏远清连连后退,但是她只是一个女子,并且陈炳怀已经在疯狂的边缘,她就要被他捉住。
第75章 半疯()
狱头看到如此赶紧就冲过去,若是夏远清被陈炳怀给杀了,那么他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即便他用尽全力,也无法阻止这一切。
陈炳怀将夏远清困在角落,随手就将狱头手中的钥匙给抢过来,再将狱门给关起来,刚才想要进来的人都被关门的冲劲给击倒在地上。
四下里哀嚎声一片,他们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陈炳怀一步一步走向夏远清,最后都不忍地闭上双眼。
夏远清也知道这一次自己十分危险,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眼前这个半疯的人给杀了。她强自镇定,深吸了一口带有血腥的气息,道:“陈炳怀,你听我说,你现在已经没有危险,所以不需要杀任何人。”
陈炳怀依旧没有停下来,双目通红地看着夏远清,她几乎能够看到他口中的鲜血,想来就是咬掉呼延驭硕身上的肉时候留下的痕迹。
“你听我说。”夏远清举起一只手,想要和他保持距离:“我现在对你并没有恶意,你的养父养母如今都还好好的,未曾死去。”
陈炳怀听到他养父母的事情,双眼当中闪过一丝迷惘,傻乎乎地看着夏远清,好像在思考着一些什么东西。
他忽然抱住头,嘴中不停地叫嚷着。夏远清趁着他没有注意自己的时候悄悄拐了一个弯,冲着狱门的方向而去。
如今老头已经往外面奔去,想要拿到备用钥匙,可是夏远清脚下踩断一根树枝。“咔擦”的一声,陈炳怀再次转过头来,双目如血,冲着她冲过来:“他们都死了,你在骗我,是你亲手将他们杀了!”
夏远清唯有后退,拼命闪躲,在这牢狱当中度过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巨大的折磨。陈炳怀不仅自己功夫了得,如今更是将一边用来盛水的木桶给抡起来,不断地打着圈圈,看起来格外渗人。
“啊!”夏远清尖叫,她刚刚躲过一击,那木桶从她的头上打过,将玄铁牢狱打得当当作响。
夏远清双手抱头,告诫自己:“冷静,冷静!这个时候不能慌,不要妄图等到有人来救你,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不要惧怕!”
可是回应她的是旋转而来的木桶,她轻盈地跳起来,躲过一击,她赶紧后退,盯着陈炳怀血红的眼睛,道:“他们没有死,谁都没有死,你在军营的兄弟们也没有死,那只是你的一场噩梦,如今梦就要醒过来,你不必再害怕。”
夏远清的声音轻柔,带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意味,陈炳怀再次停下来思考。她看着他如此模样亦是觉得有一些可怜,他的身上背负太多重任,以至于现在被生生逼得半疯。
“你说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陈炳怀喃喃道,如今他张着模糊的眼,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可是随即他又开始用木桶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脑袋:“不对,他们都死了,是我亲手杀的!”
陈炳怀的双眼当中流下潺潺的泪水,他蹲在地上无助地哭泣,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
夏远清看着他如此模样,缓缓靠近他,犹豫着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他的脑袋:“乖,不哭,一切都会好起来。”
陈炳怀哭得更加厉害,他整个人一颤一颤的,时不时发出巨大的吸鼻涕声音。
牢狱之外,那狱头此时亦是冲了过来,颤抖着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当中,咔擦一声打开狱门。
夏远清一挪一挪地往外走,脚步轻轻,尽量不要惊动到陈炳怀。在场的众人亦是屏住呼吸,直至她成功地逃出来。
狱头哗啦啦地迅速将牢狱的门给关上,并且拴上好几条铁链,这一次可真是生死一线。若不是夏远清机智,他们都要陪葬。
想到这件事情的后果,狱头赶紧跪下,磕头道:“属下疏漏,让夫人身陷险境,属下该死!”
夏远清摇摇头,道:“罢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已是意料之外,我从未想到他竟然会因为此事半疯,实在可惜,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问出一些什么东西。”
夏远清靠近牢狱,站在外面,静静地观察里面的陈炳怀,她不是一个冷血之人,她本来只是想要让陈炳怀投靠他们罢了,没想到他身上的重担终于将他压垮。
“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当逼迫你。”夏远清小声道,看着依旧在瑟瑟发抖的陈炳怀,道:“你过来,我给你说说你曾经的事情,至于是否能够恢复,这就要看你自己了。”
陈炳怀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一眼夏远清,最后还是向她走来,用袖口抹掉鼻涕,小心翼翼都看着她。
“你的父母和兄弟的确是你杀死的,你本是一个匈奴人,自小身负重任潜入中原,为的就是匈奴大计。”夏远清缓缓说道:“只是我并不知晓那大计是什么,所以将你关在此处,想要套出……”
一个上午就如此过去,夏远清将她所知道的一切东西都真真切切地呈现在陈炳怀的耳中,看着他依旧懵懂的模样,她摇摇头,道:“小心照顾着。”
狱卒们都道是,夏远清这才回到营帐当中,今晨她可真的是被吓得快傻了,还好最后有惊无险。她为自己捶腿,却听到一片匆忙的甲胄声。
抬头一看,肖简意匆忙走进来,金光照耀在他白色的甲胄之上,显得他格外英勇。他将头上的盔甲拿下来,抱在怀中,如今一进屋中立即就胡乱扔到一边,来到夏远清的跟前:“听说今日牢狱当中出事了,你有没有受伤?”
他的眼中尽是焦急,斜插入鬓的剑眉亦是深深皱起,他上上下下地检查,没有一丝遗漏。最终看到她的手心当中尽是淤痕。
肖简意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双手,轻轻吹气:“疼不疼?我立即让军医拿药来。”
夏远清感动摇头,哽咽得话都几乎说不出来:“有王爷的关心,妾身又怎会疼。这些其实都只是之前攀爬峭壁之时受的伤,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只是受惊罢了,并无大碍。”
听到她如此说,肖简意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想起前些日子她与几个侍卫一同攀爬峭壁,九死一生为他寻来救兵一事,他又长长叹气:“本王有了你,也不知是幸或不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