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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够感受到瓶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成型,并且它还在不停地拍打着瓶子,好像随时随地都要破出来一般。
她不敢打开,双眼依旧瞪得大大的,她害怕极了。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就算是和静侍妾母女对抗,她看到的也只是一般的**,可是如今却知晓了如此奇异诡异之事,让人感觉十分无力。
夏远清就靠在一旁,双眼之中毫无生机。另外一边,席狱有趣地看着她,道:“这倒是个倔强的小东西,就算落到如此境地,亦是不愿意求我。”
席狱再看看那喰,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杀意:“这可是我炼制的最强之蛊,只是不知你是否能够熬过去。毕竟有上古血统,它可不是好相与的。”
而此时在禹城的肖简意则是坐在床榻之上,陈尧站在他的跟前,道:“王爷,属下已经尽力稳住军心,可是他们以为王爷已经死去,军心涣散,难以支撑下去。”
肖简意皱起眉头,抬起头来,他的脸满是惨白,当初英勇模样不见,唯独可以看到的只是印堂漆黑一片,一看就知道命不久矣。
陈尧亦是十分担心,尽管眼前之人是夏远清的丈夫,可是如今大敌在前,他们只有一致对外。
“陈尧,如今本王最信任的人便是你,你可知为何?”肖简意虚弱地问道,双眼当中藏着一抹试探,却未曾表露出来。
陈尧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肖简意,然后轻声道:“是因为夫人,有一事,属下知晓不应当问……夫人,究竟在哪里?”
肖简意咳嗽两声,惨白的嘴角沾染了一丝鲜血:“她,不是你能够染指的。你应当建功立业,今后世上女子任由你选。”
陈尧立即就跪下,磕头道:“王爷,属下不敢妄图得到夫人,只希望她安好。”
肖简意又重重咳嗽,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人心中有夏远清,当初他亦是起了想要将她托付于此人的心思,只可惜她……唉,她始终是倔强的。
“她去寻药去了,她为了本王,将同样的毒引到自己身上,若是本王无药可救,她亦会死。”肖简意无奈道:“本王知晓你的心思,本王不会因为此事而怪罪于你,可是你本应是战场之上的英雄,不要被儿女情长缠身,清儿已经决定追随本王,你我尽皆没有办法,你可知晓?”
陈尧重重磕头:“属下知晓!”
肖简意说罢就将禹城城墙的示意图拿来,与陈尧一同探讨如何才能拦住匈奴的强攻。
夏远清不知自己何时睡着了,她是被什么东西弄醒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爬。她强迫自己张开双眼,发现那喰正在她的胸口上蹲着,一双小小的眼睛正看着她。
夏远清忽然被吓了一跳,它不会咬她吗?她看着它,比起之前的它,如今它已经缩小了一圈,看来是将那些吃掉的给消化掉了。
席狱从暗处出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已经给它下了禁忌,它最近不会吃你。不过现在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它今后定然会对你好。”
喰扬起它的脚,张牙舞爪,就好像是在讨好她一般,她虽然毛骨悚然,但是依旧伸出一只手去,轻轻点点它的脑袋,它顺势就滚了一个圈,抱住她的手指。
夏远清以为她的手指会被它的腿给扎破,可是没有,它好像只是在玩耍,根本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席狱看到她慢慢放松,眸子当中闪过一抹温柔,道:“你许久未曾进食,出来吃些东西吧。”
夏远清警惕地看着他,连连后退,道:“我不饿,席先生自己去吃吧,我就免了。”席狱双眼危险地眯起,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我不是在担心你,只是若是你饿瘦了,之后我的喰要如何吃你?”席狱一卷袖袍,巨大的风扬起,夏远清抱住怀中的喰,他道:“还不速速出来吃东西!”
夏远清抱着喰走了出来,看到桌上精美的食物,微微瞪大双眼,这些都是她喜欢吃的,她当即谢道:“谢谢席先生。”
“无碍,多吃一些,今后我的蛊才能更好成长。”席狱说道,然后拿起碗筷,不理会夏远清自个儿吃起来。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筷子,吃了许多。
只是可怜了那喰,看着眼前这一堆吃的,可是无奈被下了禁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丝毫动弹不得,它当即立即爬到夏远清的手上,阻碍她吃东西。
可是席狱只是瞪了它一眼,它就老老实实地回到夏远清的腿上,窝成一团,再也不胡来。它可没有忘记昨晚上此人见到她凄凄惨惨的模样之时,将所有的怒气尽皆洒在它的身上,最可恨的还是不让它吃东西!
第99章 试蛊()
接下来,日子过得飞快,夏远清十分担心肖简意的病情,席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是也不明说,只是整天逗弄着那只喰。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夏远清此时看看怀中的喰,它已经和原来一样大小,被禁忌三日,它饿了三日,这对于它来说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席狱让之前那个男子将夏远清带到正殿当中,这里依旧和当初一样,他坐在宝座之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若你后悔我可以为你解蛊,可是不会让你带走解药。”
夏远清跪下,将双手之上的喰捧起来,道:“请席先生为我下蛊!”
“你的心中终究只有他一人。”席狱喃喃道,心中微微有些异样的感觉:“罢了,这本就是你的要求,我就遂了你的愿。”
席狱挥挥手,那喰就顺从地从夏远清的手上爬下来,缓缓爬到他的手上,他站起身来:“随我来。”
夏远清顺从地走在后面,席狱打开一个暗门,道:“你自己选一间小隔间吧。”他不看她,只是伸出食指,对着那喰敲敲打打。
夏远清走向正前方这一间,道:“就这间好了。”说罢她就坐在一边的床榻之上,双眼直视席狱。
“你只需要坚持十日即可,十日之后喰就会自动回来,若是那时候你还活着,便过来向我要蛊。”席狱说道,将手中的喰往夏远清身上一扔,然后转过身去,右手一挥,将隔间的门给关上。
夏远清看着不断挥舞着脚的喰,知道它已经饿了三日,道:“你可以吃我,但是看在我陪了你三日的份上,能不能留个活口?”
喰根本不理会她,只是瞬间就在她的面前爆裂开,化为无数紫色的光华,在这暗黑的隔间当中化为点点星辰。
夏远清看着觉得十分奇异,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触碰其中一点闪亮之处,只见到那光电忽然就渗入她的手指当中。
接着这些光华瞬间扑在她的身上,远远看上去,她就像是一个发光的人,可是在下一瞬间,光华全都渗入她的身子。
“啊!”刻骨铭心的痛,她不由得仰天喊叫,她倒在床榻之上,不停地翻滚,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被分裂为无数片。
她几乎看到自己的每一片血肉都被喰化为的光华侵占,她伸出双手,看到她的皮肤开始缓缓塌陷,之前还有一些肉的手如今干巴巴皱呼呼地盖在骨头之上。
“今日还是第一日,一共十日,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够得到解药!”夏远清不断说着,她的唇都被咬破,从嘴角流下鲜血来。
不行,再如此下去,她定然会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直接就将自己的手指往嘴里送,如此咬着手指,至少不会毙命。
夏远清在此处的吼叫,整个狱居却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其他的人听不到不代表席狱听不到,他是这个狱居的主人,对于狱居里的一切心知肚明。
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夏远清的隔间里面的情景,他的右手紧紧握起,可是却倔强地不去看她:“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与我无关!”
席狱根本不知道自己也会如此关心一个人,他身为巫医多年,一直以来收割人的性命就如同收割稻谷一般,完全没有一丝情感,可是到了这里,他竟然会变成如此模样,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哼!”他的右手捶打在宝座扶手之上,拇指上的羊脂玉指环四分五裂,他的手心渗出鲜血,他根本不理会,他想要闭眼,可是双眼却不自主地往夏远清所在的隔间看去。
看到她将手指放入口中尽力保住性命的模样,他更是气急败坏。他一挥袖袍,其他的隔间里的人立即大声喊叫,他的世界当中一片喧嚣,可是他还是能够听到夏远清的声音。
无论如何都不能摆脱,他负气走出门外,走出狱居,想要清静清静,但是却不忍离开,若是她有什么意外应当如何是好。
席狱觉得自己几乎就要疯了,于是只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宝座之上,坐在原地不再动弹。
此时远在五百里以外的肖简意也有感觉,今日他总是心神不宁,感觉自己的心口微微发疼。他不知道这是蚀心蛊的作用,夏远清用他血液当中的蛊引到自己的身上,从而让两人有了联系。
他一把抓住胸口,想要让它消停下来,但是它却愈加跳动得厉害。不过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被拧住,一阵绞痛,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清儿,一定是清儿出事了!”肖简意挣扎着就要往外奔去,但是刚刚下地,陈尧就走了进来,看到他如此,陈尧立即将他扶起。
“传军医!”陈尧叫道,肖简意看着他,道:“清儿出事了,你快去救救她!本王求你了!”
陈尧立即下跪,磕头道:“这本就是属下分内之事,王爷不必如此,只是属下要先知道夫人究竟在哪里。”他亦是十分着急,可是如今却一筹莫展。
军医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将肖简意扶到床上去,肖简意忽然就掐住他的脖子,道:“你一定知道清儿在哪里,速速道来,否则本王杀了你!”
军医看看一边的陈尧,道:“属下与王爷还有些话要说,还请陈副将先行离开。”陈尧无奈,看看肖简意的眼神,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
肖简意盯着军医:“如今你总能说了吧,若是有所隐瞒,本王定然不饶你!”
军医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王爷,你杀了属下吧,事关王爷与夫人的性命,属下答应过夫人,不会告诉王爷。”
肖简意探出右手,再次捏住他的脖子,用力收紧,但是军医只是闭上双眼,一副安然赴死的模样,肖简意看着他如此模样,终究只是将他往一边甩去:“出去,本王最近不想见到你!”
“是。”军医缓缓爬起来,顺从退去。
肖简意呆呆地看着屋顶,几月之前,他们一同策马前来,可是如今,两人尽皆身中剧毒,他明明知晓她身陷险境,却无能为力。
一滴男儿泪从他的眼角滑下:“清儿,你为何待我如此之好。”
时间过去了四日,隔间里的夏远清满头青丝变白发,本来略微清瘦的身子如今已经完全干瘪,感觉她身上所有的精血都被吸食了干净。
漫天光华忽然从她的身体当中退出来,她感觉身体上的痛苦暂时消失,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光华又聚拢成为那只喰,它如今又变得圆圆鼓鼓的模样,一看就知晓吃了很多东西。夏远清伸手放在心口,感觉到它依旧在跳动,想来这喰被席狱下了禁忌,避开皮肤内脏以及主要经脉,其他的任由它吸食。
此时只过去了四日,但是她已经没有什么能够供喰吃的了,如今它或许是吃到了准备爆体的临界点,若是以前它会无止境吃下去,可是它现在已经是席狱的蛊,自然会控制一些。
夏远清感觉睡意袭来,在闭眼之前,她恍恍惚惚地看到了一袭黑衣。席狱将她安置好,伸手一指那喰,它立即惧怕地后退。
“过来!”席狱轻斥,但是喰只是缩到墙角,根本不敢听从他的召唤,并且它还将自己的所有腿都收了回去,成为一个圆球模样。
席狱双唇抿得死紧:“我让你慢点吃,意思意思即可,你倒好,如今只用了四日便将她啃食干净,接下来你要怎么办,是不是直接就将她给完全吃掉!”
喰委委屈屈地发出声响,谁让他饿了它那么多日,它才会见到食物就不顾一切地吃,完全忘记了这人是他的相好的。
“你给我听好了,之后进去,只能挠挠她的骨头,让她产生疼痛之感,以为你在吃她,否则,无论你是否具有上古血统,我都会将你绞杀!”席狱说道,然后就转身离去,喰看着床榻之上的夏远清,委屈地窝到她的怀中,和她一起休息。
夏远清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怀中的喰,右手一抖,险些将它扔出去,它已经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