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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炼教的?”
“不错,你很聪明。”
来人声线透着被腐蚀后的嘶哑,带众把玄鸣半围在了正中。
身后悬崖万丈,碎石被风吹落,蹦蹦跳跳落下的,是一派凶险,四周的林木似乎也受到了毒素与天气的感染,有点泛黑。
“你的这身装扮我还第一次见,怎么称呼?”
“鄙人血炼教南越分坛控尸使。”
“控尸使只有一人么?”
“不,鄙人只是其中之一。”
“我很好奇,难道你们炼血炼到一定阶段,便都如你一般?”
“不错,而那些一生只能凝炼血液的废物,便只能是炮灰。”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想做甚?”
“炼天。”
炼天为何物,玄鸣没有再问,即便他知道他问了,眼前的怪人也会告诉他。
这种情况下跟你浪费那么多口舌的人,只有一个原因,他认为他吃定你了。
无所谓的态度常常都建立在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之下。生性谨慎谦虚的玄鸣,沉下心来,警惕着对方突然出招。
黑衣人青灰色的嘴角咧了咧,似在嘲讽。
他的双手仍然垂着,处在玄鸣左侧的那只尸人已经扑了上来。
“来吧!”
玄鸣一个侧移,腰后阑珊早已出鞘,左手运剑横扫,直往右首的尸人斩去。
剑锋入肉寸许即止,玄鸣仓促一看,临急临忙居然忘了这是单锋剑。
黑衣人再度咧了咧嘴,道:“我手下尸兵均经炼皮法熬制,专防利器。”
此时右侧尸人亦动,玄鸣迅速抽剑往右跃起,避开两尸夹击。
“多谢相告。”
剑身全黑的阑珊让对方并没有发现他刚刚用的是无锋那一面,玄鸣心里暗喜。区区一个魑魅魍魉的炼皮法,怎抵我宝剑锋芒?
他收敛剑刃,以无锋一面应对之,打算看看这些血炼教控尸使,还有何手段。
两击无功,黑衣人上下嘴皮翻飞,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开始笼罩四周。两名尸人似乎受到刺激,速度骤然加快,玄鸣促不提防,即便堪堪避过,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尸人指甲缝中塞满黑粉,一看便有剧毒。
日前同僚躯体毒化掉的样子还在他脑海里徘徊,这种事情他可不太想尝试。
在悬崖边上以一敌二,翻转腾跃之间风拂面颊,袍袖飘飘,看似十分潇洒,实则一步踏错,便万劫不复。
黑衣人的咒语越来越快,二尸的行动随之越来越快,从一开始的机械晦涩,变得圆转如意,进退有风。
剑脊挡下两手挥拍,感受到剑身传来的大力,玄鸣已无法再藏巧。
“一剑二清!”
清虚剑起,阑珊的剑尖一分为二,向二尸刺去。正如玄鸣所想,剑尖划入了对方用来拆挡的手臂中。
金铁相击之声传来,玄鸣收剑于胸,满脸震惊。
意料中的穿臂而过并没有发生,反而似刺中铁板,阑珊自然而然地震了回来。
啪嗒啪嗒。
两片青灰色的烂肉于手臂脱落,掉在地上,露出皮肉包裹中完全黑色的桡骨。
黑衣人就在此时停下了咒语,两具尸人随之眼中红光大作,似被玄鸣的举动刺痛了身体,俱是发出一声无声的嚎叫。张大的嘴巴中,齿缝间流动的黑血依稀可见。
庶民何罪,竟要遭此厄运?
有了开头,自然就有继续。同样的两下刺击被桡骨同样地拆挡,玄鸣心里一沉,这种手段,控尸使没有得意地说出它的名字来炫耀,玄鸣也能猜到大概就叫做炼骨法吧。
长见识了,以前他还以为所谓的血炼教也就是一群以炼血为主的邪道混混,想不到竟隐藏了这么多。
觅得一丝喘息之机,他忍不住问道:“你们处心积虑地荼毒整个韶州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控尸使用那嘶哑着的嗓音桀桀地怪笑着,道:“告诉你这个将死之人也无妨,本教研究数十载,方才发现这个尸毒之法,足以培养无穷教兵,夺此天下!”
第二十九章 两个兄弟()
玄鸣闻言差点喷出了一口老血,自从他出师之后,怎么老是碰到这类心有癔症的精神病患者。前者有群留着金钱鼠尾发辫的前朝奴才打算恢复祖上荣光,现在又有堆拿着形如野兽的尸人的邪教狂徒打算争霸天下。
真当这神州的万里河山是想取就取的呀······
“山中一夜雨,树杪百重泉!”
剑刺成丝,一条条黑色的雨泉连续不断地击打在两名尸人的身上。
乒乒的金属撞击声与啪嗒的腐肉落地声响成一片,剑招过去,留在玄鸣面前的只剩两具千苍百孔的尸体。
见二尸开始摇摇欲坠,玄鸣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控尸使咒语再起,残破的两具尸人没有再进击,而是退后几步挡住玄鸣的退路。
一团灰黑色的尸气从大衣里面缓缓冒出,控尸使渐渐被黑雾吞没。原本看上去身材瘦弱,只剩一个骨架撑起大衣的控尸使,青口大张,如八戒吸面般把周身尸气皆吸入了腹中。
黑雾欲消,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后,黑色大衣已只能勉强包裹他的皮肉。
控尸使就在玄鸣的面前,变成了一个身高两米的巨汉。身上肌肉隆起,硬硬实实地像一块块青黑色的石头。
他的声音没变:“敢独闯至此,果然有点本事,让鄙人亲自来会会你。”
面对比他高两个头的控尸使,玄鸣眉头大皱,对方离他尚有数步距离,倘若他蓄势发招······
第一步。
二尸身上有缕缕黑气冒出,钻入了控尸使的身体中。
果然。
玄鸣冷着脸,不甘就此坐以待毙。他双手持剑,以力劈华山之势后发先至地斩向控尸使。
“戈剑星芒耀,鱼龙电策驱!”
身影似电,剑生寒光,一滴滴泪痕就犹如夜空繁星般闪烁不已。
控尸使咦了一声,两侧尸人跳起,挡在了他身前。
铮铮两响。
黑剑撞上黑骨,罕见地还发出了两下刺目的黑光。
反震之力巨大,玄鸣刚刚庆幸自己是双手握剑,身子还处在就势后退的半空中。
二尸后发先至地同时撞来,玄鸣只来得及拿剑脊仓促挡下。无巧可用,力破己防。阑珊剑身碰于玄鸣胸前,肋骨顿时火辣辣生疼。
让他奇怪的是,相比以身子相撞,对方若有这般手段,以四手成爪抓来,不是更能让他万劫不复?
电光火石之间,控尸使身法瞬动,欺身而上,一掌拍在了玄鸣的腹部。
“勿忘,鄙人血炼教南越分坛控尸使。有剑有星有电,鱼龙在哪?”
绿衣为底,白衣为襟的清虚问道袍在风中飞舞。玄鸣就在控尸使嘶哑的嘲笑声中跌落仙台。
他似是认命地看着天空,画虎不成反类犬,可惜了前辈的剑诀了,真是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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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天,隘口之外。
周明正指挥各队扎下营盘,眼前的一线天白雾弥漫,寸土难观。派入探查的尖兵小组,许久也没有回来。
“墨队,你说是谁在横插一脚?”
周明与墨宇站在一线天之前,即便知道不会有回应,他还是问了一句。顺口而为,更多的是在用询问给他自己找头绪。
墨宇笑了笑,示意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传令官上前。
令侯走上几步,看见了墨宇随后的几句手语,他向周明告罪一声,随即退去。
周明耸耸肩,无奈地道:“墨队,你又跟我卖关子了是么?”他本来想说的是又跟他打哑谜,说出来感觉有点奇怪,就换了个说法。
随行的参谋堂与军情堂两堂所属,还没完全扎好营帐,部分人就陷入了忙碌之中。
半响,令侯回返,同时带来了已经确认了的消息。
“周队,墨队。经过郡府同僚对入境卷宗的排查,军情堂认为前方拦路可能性最大的是东瀛忍者。参谋堂提醒这种白雾按照记载是东瀛幻魂大阵大开的附带现象,不能轻闯。”
周明闻言掏出联络器,找到与他同级的参谋堂堂主号码,拨了过去。
“易洋,可唔可以唔好讲废话,给滴建设性嘅建议。宜家我三个兄弟已经入佐去,消失佐。”(可不可以不要说废话,给点建设性的建议,现在我的三个兄弟已经进去了,消失了。)
“周明,工作时间请不要说方言。幻魂大阵属于精神性阵法,不亲身经历是看不到阵内属性的。在探查到它的种类之前,你的弟兄未必就身陨了,不用紧张。”
······
初见放下望镜,朝庄统月道:“大人,他们似乎已经看出了这是幻魂阵法。”
庄统月还在举着望镜,他用无所谓的语气道:“毕竟是南越武侯,看出来是很正常的。此阵布完,吾等已立于不败之地。”
“是。大人,那三个晕过去的武侯要怎么处置。”
“杀之无用,先留着吧。”
“是。”
初见随即退了下去,只留下庄统月一人在峰顶,不知道还在看着什么。
台下,只如一直在等候,他觅得机会,偷偷地向初见说道:“初桑,我感觉主公这段时间似乎怪怪的。”
初见微微阖上双眼,用了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只桑,无论主公要做什么,月领只需要服从。这次回来,你不必要的疑问与好奇太多了!”
庄统月收起望镜,看着崖下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白雾初从幻魂草冒起的时候,一点一点的,就好像反向升起的雪花,漫天飘舞。
此时留忍山谷的樱花想必开得十分绚烂罢,雪如花,花吹雪。可不知为什么,他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这受到历代东瀛武者推崇的东西。
“或许这世上很多事物都会在极盛的时候凋谢,樱花如此,武士如此,难道最后忍者亦会如此么?生若。”
随着他的话语下落,一个身材窈窕的身影慢慢从他身边浮现,一个与他同样穿着灰白色忍者服的女子。
“只如那里,交给你了,去吧。”
“是。”
“忍者往往还没极盛,就会凋谢。所以,月领当不了你们手中棋子呢。”
女忍者还在慢慢退却,她并不知道庄统月口中的‘你们’是谁,也没打算知道,此时的她,心中只有即将进行的任务。
第三十章 尖兵小组()
一线天其实没有所谓的山路,上下攀登行走的一切,就是月领忍众觅地新建的暂时性通道。
峰顶之下有待客台,待客台之下则有一小片平地,大部分月领忍众便驻扎在这里。
闯入幻魂大阵探查的武侯尖兵小组也被关押在这里——一个木制的临时性牢房中。三人或侧或仰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仍昏迷。
只如与初见穿过好几座帐篷,刚好走到此处。
“初桑,大人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三个神州人?”
“你再一次多话了,只桑。”
牢房设置在了最外侧,通过这里,再往下走,就该下山了。
只如并不常随月领大部队行动,而是单独在外收集情报,管理委托。这次归来盘桓了几日,称得上是破天荒的情况。
与他交好的初见也没感到奇怪,反而自认为他的这位好友是因为独自在外压力太大了,故此好几次失态。倘若还在互相竞争的留忍山谷,他老早就会把这情况报告给族老。
对同伴无情的告发,也能为忍者的进阶加分。
从一个冷血机器变成小有感情的新生代忍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正式加入月领那天开始罢。
生若模糊的身影在他们二人必经的去路上渐渐清晰,看到她在,初见眼中出现了喜色。望月三杰已经很久没聚在一起了,即使只如现在就要走,能互相说说话也是好的。
眼前佳人俏丽的脸上面无表情,另一道水痕无声无息地在初见二人身后荡漾。
初见警觉地一个小跳跃开,与此同时,一把漆黑的忍刀刺穿了只如的腹部,刀尖与灰白的忍者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击得手,生若用来迷惑两人的身影骤然破碎,拦在下山通道之前的,换成了一脸难以置信的初见。他还没真正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答案对月领来说显然并非好事。
“只如”的贴身反扑还没来得及施展,生若早已松开忍刀,遁后与初见形成掎角之势。
身影一阵挣扎性的模糊后,现出的是一个同样身着忍者服的黑人。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忍刀上的剧毒沾之殒命,探子并没有什么机会蹦达,很快软倒在地,不甘心地道。
想到他的失察,想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