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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玄鸣的忍者有二,看见隐匿不了形迹,剩下的那一个在半空中显现出了完整的身影,与玄鸣轻轻一触后就后翻落地。
忍者的眼中显露出了疑惑,玄鸣持剑站在院墙之上,向下用力一跳直刺过去,笑问:“你是奇怪我一个武徒为什么能发现你们两个武生级忍者的匿杀么?”
“你们这些东瀛人就是呆板,实力虽然摆在明面上,但是经验却都是各人的,懂了么?”
没管他懂不懂,玄鸣抽出了插在忍者胸膛上的阑珊汉剑,溅出来的鲜血躲避不及,在他的道袍上沾了点点梅花。
这血迹一会得洗一下,免得把小师妹吓到了,玄鸣心想。
“中原豪杰何其多也。叶杨,出来罢!今天就是我们的了断之日。”
云流明梁刚被叶湘龙挑开了头上忍帽,此时就如一只被挑衅了的疯犬一般紧盯着他的对手,对云流一刀的到来恍若不觉。
叶杨金黄色的身影闻声从洗心堂中飞出,跃到了与云流一刀同高的屋脊之上,左手提着一把小儿大的巨剑,目光冰冷。
云流一刀同样傲然地看着他,朗声笑道:“从我们见面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有一个人要走向失败的命运,而那个人,就是你!”
叶杨默不作声,冷脸一甩额间刘海,静静等着。
不久,他与云流一刀同时跃起,尚未交手,空中就浮现了一白一黄两道耀光。
白光瞬间聚到了云流一刀的刀身之上,这是怎么惊艳的一刀。
刀寒,光冷,一道冠绝天地的绝刃。
处在云流一刀下方正在跟云流会忍者交手的诸多武林侠士,刀光过处体内都是砰砰砰地响成了一片,丧命当场。
刀气最后在湖面爆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水花冲天,因刀寒而微凝,最后又整整而落。
叶杨巨剑上的金黄剑气不稳定地初凝即散,飘飘忽忽,他就好像毫无准备地便与云流一刀相触。
云流一刀落在地上,受他援手的忍众自发地把他围护在了正中。
只见他低头看着提在他手里生死不知的叶杨,傲脸不改,或许在开声自语道:“师弟,即便你双手完好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你今天还拿了一块你们藏剑需要双手使用的门板呢。既然你已经心怀死志,却不能让你这么死了。等我拿到剑庐残篇,便放你一马,以全同门之义。”
“叶杨已败!还有谁敢与老夫一战!”云流一刀单手揪着叶杨,又喝:“叶湘龙,你还不让他们住手?”
叶湘龙仍在与云流明梁纠缠,并没有理会他。
此时,只见洗心堂内跑出了一堆武林名宿,门派掌门,当中有个暴脾气的还没站稳就在怒喝道:“住手?住什么手!云流一刀你杀我门人,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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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慕容兄的汉文化体验馆在做开业的准备,我去帮忙搬搬抬抬了,太累,更新迟了
第三十章 血中江湖()
这并不是一场可以让当事人爽快回忆的较量。
以人多对付人少的诸多武林名宿们,面对斥退了手下的云流一刀一人,他们仍旧处在了下风。
如狼逐猎,刀起血燃。
战团之外不时地飞出几道被闪避过去的刺白刀气。
云流一刀以一人之力压着众多武林名宿,还显得游刃有余。
玄鸣看得入神,把对叶杨的担心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这个东瀛老伯好厉害。”
自从老大出手之后,诸多忍者便罢战退了回去。风明在墙壁上留多了两个带着血色的黑手印,重新跳到了玄鸣的身边。
“他从哪冒出来的,没听说过东瀛忍界有武绝级高手呀?”
玄鸣正在假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像云流一刀一样大杀四方,被风明生生打断幻想的他有点不耐烦,道:“那是东瀛云流会的会长云流一刀,这世上的顶尖高手虽然不多,但也不会仅有江湖上为人熟知的那几个。”
比如他的师父,玄鸣心想。如果说还有谁能在今天与云流一刀平分秋色的话,也许只有他的师父池祈了。或许还留在庄外的叶老也行,只不过叶老答应了叶杨说要护着他直到现在也没出现,怕是被什么敌手耽搁在途。
除了池祈仍留在洗心堂内,少林的和尚同样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为何。
眼见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任凭别人还在打生打死,玄鸣带着疑问走进了洗心堂。
池祈正坐在客座上首,脸上的面具仍没有摘下来,看不清她的表情。
流萤苏谪等人则分别坐在原本属于诸多武林名宿的座位上,堂内堂外,江湖已分。
刀藏着杀意,气割破肉体。
堂外已经有人糟了毒手,池祈仍旧气定神闲,玄鸣见状便同样安坐。
无声无息中等了一会,璇璇自天空滑翔而落,小步走到了池祈的身边。
从璇璇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池祈意有所指地笑道:“愚蠢的狂人,又当了别人手中的旗子。”
接着她开始布置任务。
“朝儿,兰兰,你们到后堂去保护好叶夫人。”
“是。”
“其他人就守在这个洗心堂吧,澈澈,这两个小萝莉就交给你了。”
“至于徒儿,”池祈沉吟半响作出了决定,“你随我出去。”
“是,师父。”
洗心堂外,龙泉湖畔,一场好好的金盆洗手大会显然注定要因为变故而载入史册。
玄鸣突地悲从心来,一把漆黑的忍刀在他面前毫无阻碍地刺穿了叶杨的胸膛。
汉兴元年八月,龙泉剑庄庄主叶杨,卒。
不单单龙泉这方的宾客在震惊,云流一刀同样露出了惊色。
今天为了得到剑庐残篇,云流会早早就布下了李代桃僵之计,以易容之术渗入各路宾客当中才有一开始的先声夺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掉叶杨只是他迫不得已的最后手段,他看着身边这位从东瀛一直替他跟随保护着云流明梁的上忍,感到十分的陌生。
云流会的忍者没他命令怎敢擅自动手?
“你是谁?”
无论他再怎么不承认,叶杨终究还是他云流一刀的师弟,于是云流一刀脱口而问。
话说完他就后悔了,这种场合这样的问法岂不让他丢份?
漆黑的忍刀画了几画,像是在表达对云流一刀的嘲讽。
“师父——”
叶湘龙大声悲呼:“还请诸位前辈为我师父报仇!”
“义不容辞!”
疑虑在心的云流一刀压力骤然增了几分,他惊觉,仰天大笑:“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么!”
如果说刚刚动手他还因为叶杨在手而留有余地,那么现在既然已经撕破了最后一层脸皮,云流一刀却是不能容忍敌手在他面前放肆。
池祈静静地站在洗心堂屋檐下,对玄鸣道:“他要放大招了,徒儿你看好。”
只见一个巨大的环形气壁出现在了云流一刀的身外,众多武林名宿的刀剑透入环形之中,就好像陷入了泥潭一般行动缓慢。
“这是融合了生太极以及坐忘无我的刀壁。”
池祈说话向来不会太透,可透露出来的消息仍让玄鸣震惊,难道这云流会还真的跟他们纯阳清虚派有什么渊源不成?
环形的刀壁骤然收了回去,众多武林名宿手上一松。没等他们调息缓气,绝命的一刀再起。
以刀壁吸收了不少敌手内功气息的云流一刀,已不能用势不可挡来形容。
刀锋过处,俱是板上鱼肉。
侥幸挡住的寥寥几个人,已经被一地血尸吓破了胆,一言不发地撇下门人迅速远遁,急急正如丧家之犬。
内气砰地把四周的血液炸成血雾,随着它们随风而散,云流一刀闪身出现在了叶湘龙与云流明梁的战圈正中,一把抓起了叶湘龙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
“说!剑庐残篇到底在哪!”他戾气冲心,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耐性。
叶湘龙嘴唇紧闭,看了云流一刀身后一眼的他眼角浮现出了幸灾乐祸的眼神。
云流一刀不曾回头,一道凌冽的刀气已然替他往身后招呼过去。
“啊啊啊——”
一个细小得状若猴子的绿色身影被刀气两断,它体内的绿色毒液砰地倾泻下来全数覆盖到了云流明梁的身上。
这是一手面对云流一刀与云流明梁的双杀。
“父······父······”
云流明梁全身极速溃烂,一句话没说完便噗地倒地,身体渐渐消融在地面的绿色毒液中,就连佩刀也被蚀去了。
“明梁——”
叶湘龙被云流一刀当作了出气筒竭力地朝地上一砸。
啪啪地断骨声起,玄鸣见状着急地大呼:“叶兄!”
云流明梁的最后一点痕迹被毒液抹去,贵为武绝的云流一刀只能单膝跪在地上痛呼,傲脸变成了哭脸。
“到底是谁!!!”
轰隆两声巨响,两边庄墙各自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密密麻麻的人状物顶着青色皮肤应声而出。
血炼教·青皮毒尸。
大敌再现,玄鸣不由得在心里倒吸了几口凉气。
第三十一章 龙泉陨()
“把这些东西全杀光,一个不留!”
“是!”
云流会的忍众充满杀气地轰然应是,手中锋利的云流忍刀对上了血炼尸人的青皮。
血炼教的带队首领尚未出现,玄鸣略显担心地向池祈问道:“师父,我们?”
池祈毫不在意,宽慰道:“不用担心,徒儿,有师父在。”
“师父,”突然出现在池祈身后的玄朝一脸悲色,“叶夫人自尽了,她说同心剑裂,便江湖不见。”
池祈没答,白色的身影一闪一现,已经从云流一刀的附近把叶湘龙的身体拉了回来,她才道:“走,我们进屋再说。”
云流一刀意味不明的眼神一直跟随着池祈,直到玄鸣关上洗心堂那厚厚的木门。
“苏谪流萤,你们快来看看。”
苏谪搭了搭叶湘龙的脉,默默摇头道:“伤势过重,只能尽力。”
细小的素针在苏谪与流萤的指间飞舞,无声无息地插遍了叶湘龙的周身,试图刺激他自身的真气配合治疗。
叶湘龙的眼皮悠悠张开,他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
苏谪见状把耳朵凑过去,听了半响,她直起的身子脸现悲戚。
此时叶湘龙的眼神坚定万分,见苏谪朝他点头,才放心地闭上了双眼。
流萤与苏谪体内的墨色真气顺着素针渗入了叶湘龙的周身大穴。
真气流转,飞快地移动着穴位的素针把叶湘龙体内的最后一点生机刺激了出来。
这是回光返照。
已经被屏蔽了痛觉的叶湘龙在苏谪的搀扶下直起了身,他取下了左手手指上的金黄色指环。
“玄鸣兄,这个指环麻烦你帮我带给我师弟叶尘,他就在西湖边上。”
金黄色的指环篆刻着无穷的剑影,藏剑两个卓尔不群的大字临剑而立。
玄鸣忍着悲伤接过,应道:“好,我一定带到。”
“谢了。”
叶湘龙的生机戛然而断,没有再说其他。
不久前还跟大家有说有笑的一位江湖同道就这么在众人面前死去,大家心情都不太好。
苏谪的脸上更显凄楚:“抱歉玄鸣,如果我把祖传的太素九针学全,或许就能救得了叶兄的性命。”
玄鸣举手止住了她莫须有的自责。
“各人缘法,切莫如此。”
他随后转头向池祈问道:“师父,我们?”
一直在门边通风口上观察的蝶澈适时地传来了玄鸣需要的信息。
“除了云流一刀和几名上忍,其他忍者都在尸人的面前吃瘪,那些普通的各大派弟子,快要死得一个不剩了。”
这真是一个坏消息。
“我们等。”
“等?”玄鸣对池祈的这个决定有点不解。
“嗯,等。”
等待的时间其实并不漫长,一直在观察的蝶澈最后总结了一句:“这东瀛人,好厉害。”
在池祈的吩咐下重新打开门,出现在玄鸣面前的是一个残肢断臂构成的世界。尸人青色的体液与武人红色的鲜血混杂在一起,把龙泉湖的湖水染得浑浊无光。
粘稠的体液在云流一刀的衣服上滴落,他独自站立在尸山血海之上,脚下是一个全身皮肤呈紫色的巨大毒尸的尸体。
云流刀半插在大毒尸的肚腩之上,光是它所在的高度,就有半层楼高。
玄鸣迈过门槛,把池祈让了出来。
云流一刀与池祈的对视,从一开始就绵延着电光。
云流一刀大战初过、居高临下的势,是池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