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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赶来的警长扫了一眼,看到没有大的伤亡,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看着几名士兵笑着说:“嘿,小伙子们,你们好像给我添了麻烦。”
“警长先生,我怀疑那是职业杀手。”士兵脸色并不好看,人高马大的他不但没帮上忙,反而成了别人手中的‘烟幕弹’,让他很有些难堪。
“大人物?”警长摸了摸唇上休整的整齐胡须,转头看着韩冲,咧嘴一笑,道:“能吸引来职业杀手,你一定是大人物喽?但是我讨厌大人物,尤其是在我的小镇上!所有人全部带走!”
就这样,韩冲还有几名士兵,以及那个被击倒休克的黑人青年,全都去了当地警察局。
真相很快调查清楚。
原来那个黑人青年是个被列为邪教的小宗教信徒,坚信他们的神喜欢白人的心肝,尤其是带有阳刚铁血气息的军人心肝,所以才有了这场刺杀,当然这并不是黑人青年招供,是通缉上调查来的,他们已经成功制造了四次这样的惨案,所以那个黑人青年还没有彻底清醒就被关进了监狱等待审判。
士兵们离开时还向韩冲伸出大拇指,用华夏语说了句:“功夫。”
韩冲这一边则是那个施展泰拳的家伙身份不明,有了士兵的证明和他的合法身份,按说没什么事,不过那中年警长似乎是因为被打断了正在吃一块小牛排的兴致,很有些不满,想要关这个来到他小镇就把一个职业杀手给吸引到这里的倒霉小子几个小时,反正他肩头的那点伤也不至于要了命。
只是刚刚好整以暇端着咖啡问韩冲喝不喝一口之后,不等韩冲回答就自己喝起来的警长接到了一个电话,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折,不但连忙去给冲了杯新的咖啡,还将只有四个警员的警察局里,唯一一个金发碧眼的警花请来给韩冲处理伤口,态度不是暧昧,而是莫名的崇拜,似乎只要韩冲开口让她马上脱光,她都不会留一双袜子的立马照办,让韩冲很有些不适,最后还是他自己处理的伤口。
等沫儿来到警局时,已经做好了道理讲不通就搬出爱丽丝的准备,只是看到加上警长总共四个警员,正在门口和韩冲挥手告别,看起来倒像是宾至如归的商家,不禁有些讶异,连忙问韩冲的伤势如何。
韩冲笑道:“应该是爱丽丝打了招呼,没办法,在人家地盘上总要低调一些。”
沫儿点了点头,心中第一时间怀疑的还是爱丽丝,猜测是她故意派人来试探韩冲的身手,如果超出她的预料和韩冲应该有的身手,那就该说明了一定的问题,只是仔细思考与爱丽丝交往的一些细节,又觉得她应该不会那样下作。
。。。。。。。。。。
在与牛排餐馆间隔了大概两千米的一家旅馆里,身穿嘻哈风的东南亚青年甩手丢掉了衣服,换上一套华夏国产的七匹狼男装,长袖衬衫西裤皮鞋,一比一精仿卡地亚蓝气球,戴上一副温州产的黑框眼镜,这一身行头下来不过是花了三百英镑,比正品至少剩下四千英镑,外表却看不出什么异样,这让泰拳地下黑市拳手猜察非常满意,他很喜欢那个国度,只要过去就一定要去扫货的。
猜察戴好十字架项链,这是他这次特意定制的武器,倒也没什么含义,只是觉得这边的人死在他们所信仰的十字架下,多少是个讽刺,只是没想到却是个华夏人。
“那小子一定是个有钱人!”猜察眼神凶狠,黑拳手的生活充满了艰苦,猜察也不例外,他是从六七岁开始就看着每场拳赛都在有人受伤,甚至死亡,他不想死,还想生活的更好,所以在拳场其他孩子都在睡觉时,他就会悄悄起床去练拳,这么做不是为了忍辱负重厚积薄发,只是为了超过其他孩子,这是活下去并且成为训练营倾力培养的拳手的唯一选择。
所以猜察每次出手都异常的狠,迄今为止打了76场黑拳,全部获胜,75次击倒对手致使对方骨折或是脑震荡,唯一的一次没有击倒对手,是因为那家伙是个非常厉害的拳手,出道以来同样没有输过,那次猜察吃了亏,被对手一脚踢断了小腿,他知道自己完了,曾经的名誉和金钱都会随之远去,最关键的是他没钱去治腿,一旦留下后遗症这辈子就会孤苦伶仃凄惨无比,他见过太多负过伤的拳手死在雨夜的路边,或是醉死在海滩。
他不想输,更不敢输,一股意念支撑着他,断掉的腿竟然站了起来,而且用断腿支撑,用那条好腿一记鞭腿踢打出去,正中对方的下巴!
对手没被击倒,甚至都不足以让他负上皮外伤,因为这一脚的力量实在是太轻了,但对手的视线却一直注视着猜察断掉的左腿,两截骨骼已经变形弯曲,只是勉强搭在一起,断骨和断骨之间的摩擦,得多疼啊!
对手弃权认输!
所以猜察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也正是南博斯特找上猜察的原因,他按照预定的节奏敲响了猜察的房门,门开了,他提着一只皮箱走了进去。
第322章 嫁祸()
南博斯特在猜察前去刺杀之前,曾经试过他的身手,却是要比他南博斯特还高出一线,这个在泰国地下世界的拳手身体和精神都已达到了巅峰程度,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就可以成为国手级别,一举登顶。价钱也是不菲,需要十万英镑才能打动他。
得到猜察失败的消息,南博斯特很震惊,不过在得知是有人干扰之后,他原谅了猜察,并非常绅士的履行了承诺。
“钱你先带走,什么时候真正完成任务我再拿钱。”猜察眉头皱了皱,看着这个头发焦枯,脸上像是被火烧一般黑一块红一块的皮肤,眼睛血红,散发着一股浓重的味道。
猜察喜欢咖喱和榴莲味,非常讨厌大蒜味,他觉得那实在是太臭了,却要比眼前这位差的太远了,如果不是雇主,猜察分分钟都想把他从窗户给扔出去。另外一方面,猜察也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把一个人给弄成这样。
“如果你能在三天以内完成任务,酬金加倍。”作为家族的嫡长子和第一顺位继承人,南博斯特可以调动的资源很多,起码在家族是有一批追随者,但他依然还是选择了雇佣杀手,这样就能够尽量去洗脱自身的嫌疑。
南博斯特一直都觉得,砸向他的白磷包,一定是那个叫韩冲的家伙,尽管那家伙始终都在他的监视之中,但他还是觉得就是韩冲,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哪怕没有证据,南博斯特还是无比坚信,他也曾把这种想法说给别人听,换来的是被当成疯子的对待,还有那种让人难以接受的怜悯眼神。
南博斯特时刻都在承受着皮肤腐蚀和呼吸系统腐蚀带来的双重痛苦,虽说有圣疗师的治愈术,想要彻底恢复却需要至少三年时间,才能彻底祛除白磷带来的腐蚀伤害,他知道三年时间已经太久了,家族里都可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只争朝夕。
南博斯特点了点头,想要转身离开,可是房门却再次打开,一个璀璨如珍珠般的少女款款走入,这张让南博斯特朝思暮想的精美面容却让他心生恐惧,一股寒气袭遍了全身,即便是被白磷腐蚀的面孔也开始苍白起来,战战兢兢,险些连呼吸都给忘记。
猜察眯了眯眼,望着这个缓步走进房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雍容华贵的少女,他本能的觉察到危机,还有一股发自心底的自卑,使得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身体看起来是潇洒的随意站立,实际上每一条肌肉都在时刻准备着,随时都能将最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
南博斯特一动都不敢动,两条腿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竟是连从来都是最标准的骑士礼节都给忘记,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如此隐秘的行事,居然被人轻易的就给掌控起来,如果说还有什么比自己所犯下的事情更为严重,那恐怕就只有异教徒去到教堂里亵渎神灵了,此时不由得他别害怕,只怪自己给仇恨冲昏了头脑。
爱丽丝看着他,看着这个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晋升到护卫骑士的南博斯特,淡淡的说:“很好,你现在的表现算是给你的姓氏留下了一点尊严,如果你跪下了,我会亲手把你交给宗教裁判所,现在你可以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了。”
尽管爱丽丝的话语意味着南博斯特会被赶回老家,但他还是如获大赦,弯腰急匆匆跑出房间,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等走出旅馆才敢松口气,根本顾不上猜察会有什么结局,至于那箱子现钞,就留给猜察吧。
南博斯特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冲向了一家酒吧,他现在急需一杯烈酒,安抚下已经不堪重负的小心脏。
房间之中,爱丽丝还是没有看向猜察,只是看着窗外的夜景,扬起雪白的脖颈,淡淡的说道:“我允许下属犯错,因为那是我管教不力,对于外人,我没有那么多耐心,你是我给人的一个交代,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猜察面色一变,狠辣道:“我不管你是谁,想要我的命,就要做好至少拿出半条命做陪葬的准备!”
“看来你明白了。”爱丽丝还是没有看这个即将成为泰拳国手的猜察,指了指地上的钱箱:“拿上这个。”
“嗯?”已经做好起手式,全身都在戒备的猜察不禁微微一怔,恍惚间,似乎觉察到自己小题大做了,难道自己误解了这个皮囊相当不错的小娘们?
猜察眼神紧紧盯着爱丽丝,一面慢慢弯下腰去拿钱箱,对于生活一直很辛苦的猜察来说,只要是能够抓紧手里的钱,那就断然不能放弃,最关键的是在他看来,就算这小娘们有些棘手,但他也不完全是任人宰割的角色。
猜察终于拿到了钱箱,心中也是紧张万分,他退了一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见爱丽丝掌心处浮现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光球,然后向前一推,那只小小的光球几乎一闪便没入猜察的眉心,始终全力戒备的猜察连半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体内忽然绽放出道道光芒,仿佛晴天后的遮日乌云,最后光芒大盛,一闪而逝,这位即将成为泰拳国手,为了钱也会客串职业杀手的猜察,就只剩下地面上很小的一撮米黄色粉末。
爱丽丝挥了挥手,那些粉末就如遇到狂风般消散,地面上仅剩下一个十字架项链,她伸手捡起来,转身走出了旅馆。
。。。。。。。。
在一间并不大的酒馆门口,南博斯特脚步虚浮的走了出来,他很喜欢手工酿造的啤酒,浓郁的麦芽气味让他流连忘返,关键是够烈,以前喝上一整天也不会醉,如今体内仅存的那点可怜的圣力必须要全力对抗白磷的腐蚀,于是已经忘了上一次喝醉是什么时候的南博斯特,终于体会到了天旋地转的感觉。
他深深呼出两口酒气,抬手紧了紧头上的鸭舌帽,望着行人稀少的街道,眼神中满是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实在是没有脸面回到家族,更不想给父亲增加压力,因为一旦回去,也就意味着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恐怕要落后几名,甚至可能会剥除,那些堂亲表亲们绝对会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
想想真是悲哀。南博斯特脸上浮现一抹自嘲式的苦笑,转身向小镇外走去,他不怕那些脏东西,借着酒劲,他觉得与其不顺心的活着,倒不如真的让他遇到脏东西,如果战死,那也是荣耀的,值得父亲骄傲的一件事。
直到这个时候,南博斯特才想起家中的父亲,那个已经不再年轻的壮汉,身体似乎都有些佝偻,头发也变得花白,如果被他寄予厚望的自己死在郊外,不知道该有多么伤心。。。
南博斯特忽然醒悟过来,看了眼没有人烟的郊外,觉得自己就算苟活,也不应该死在这里,他还没有给父亲亲手冲泡过一杯他最爱的华夏铁观音,更别提尽孝了,他忽然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去监视那个来自华夏的小子,那是一条可以拒绝的不明确指令,再说肖恩也领导不到他的头上,就算那个女孩子再漂亮,可是只要成为人上人,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骄傲,自大,不知所谓!
南博斯特给自己列出条条罪状,也想起了教典中的一句教诲:哪怕你已经非常强大,对待微小的事物,也要保留一颗含有敬畏的心。
南博斯特用手指扣了嗓子眼,刺激几条敏感神经,以帮助让他头脑不再清醒的酒液喷吐出去,他呕吐的非常难受,脑袋最后打了几个冷颤,剧烈的咳嗽几声,擦了把嘴角上带有胃液的残留物,看着一堆呕吐物,满意苦涩和悔恨。
在并不明亮的夜空中,那滩呕吐物正散发着琳琳荧光,看起来好像还挺好看,但这正是吸入性白磷中毒的深度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