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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以前确实同龙王认识。”
“那么你知道他可是个小气的人?”我问。
茶谷斜眼看我,“你是在意他为何没有来追我们?”
我恨不得当场就同他击掌,这厮太懂我的心了!直就是本仙身上的一块肉啊!!
我十分卖力地点头,他轻轻笑了。伸手摸着我的头,揉道:“这东西本就不属于他的,我们就算是取了也无妨。丙申绝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追着我们不放。你难道没发现么,他带来的兵将多是面色不好的老兵……”
“我岂不是被骗了?”我一时语惊。
“骗倒算不上,不过是龙王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白誉在旁解释,难道他也发现了?“有人入侵他自是该去巡查,但不带人又显得不妥,他便挑了几个老兵上阵。只为了掩人耳目……”
“怕是又发生了甚么大事。”结果白誉的话茬,茶谷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几队离去的兵将。
心头掠过一丝不安,我捏了个诀便慌慌携着茶谷白誉随着大队的路径追去。
“去看看发生甚么了。”
第五十五章 天君想见你()
尾随龙王的军队,我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劲
。
这路,明明就是前往我让父神一把火烧去的家!那个没有阿爹,送走阿娘的家!
心头掠过一丝酸涩,我擦擦有些温润的眼眶,加快了祥云速度。
前头的大队已缓缓降落,眼前房屋已土崩瓦解,看不清原本的模样。那里,是我曾经的家。
拒房屋几乎被父神的火烧尽但坐落在山后头的那棵古树却还未遭到半点破坏,仍是一派生机勃勃,傲然挺立的模样,同周遭惨状形成强烈对比。树脚下斑斑黑迹是阿娘生命划上终点的地方,而此刻丙申的军队就堪堪站在那棵树下,围成圈观摩黑迹。
我回头同茶谷默默对视一眼他已心领神会化了仙身隐去。
祥云高高在上,加着我同白誉皆屏气隐身。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茶谷做甚么去了?”看着茶谷隐去仙身的背影,白誉开口问。
我没有挪开视线,仍直直盯着那茂盛的绿树。
“让他去打探情报罢了。”
后背突然一阵凉意袭来,我来不及多想便猛地反手一推将白誉退出云外。
他一个字堵在嘴上:“素……”还来不及吐出便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我,一双手无助向上伸着,身体随着重力下坠。
我眼睁睁看着没有任何东西支撑的白誉落入云中,直至消失在薄薄云海里。
“祝你好运,白……誉……”说着只觉喉间被甚么东西顶着,随即涌上一股粘稠液体。我止不住哇地一声,吐出了口中东西,嘴里满满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胸膛右侧一阵抽痛,接着一股撕心肺裂的感觉传遍全身。身子酥麻,双腿像是被抽空了气力。我无力瘫下,双手死死撑在云上。
我一向偏爱素色衣裳,浅淡的颜色不亢不卑,却总能显出一丝清雅。
而此时这素雅的衣襟却已被我体内的温血渲染得一塌糊涂,我很庆幸自己这次反应迅速,能及时将白誉推出去,否则他定也会被我牵连进来。
长剑刺穿我右胸膛,胸前的血液顺着银白刀尖潺潺流下。一滴一滴,落在云上,瞬间绽放的血花又渐渐融入云里。
刀子猛地一抽,鲜血奔涌而出。胸口的张力一阵一阵的,钻心地疼。就连喘气都花费了我很大气力。
刀剑入鞘,来者突然在我身后跪下。
“我很抱歉。”他的语气夹杂些许愧疚。
我捂着胸口,吃力地扭头。眼前男子单膝跪地,手边是方才试过我血液的罪刀。
他头低低地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漆黑发丝垂到眼帘,一双眉目看着甚是俊俏。但纵使他将头低得再低我仍发现了他脸上那道不大,却很耀眼的伤疤。
我抽着凉气,一阵一阵地冷笑道:“你果然来了。”
他没有回答,只自顾自道:“天君想见你一面
。”
我又冷哼一声,刚想开口。空中却突然惊现一道天雷,速度很快,目标明确地直指我在的这朵祥云上。
金色的光亮电流瞬间在眼前炸开,光中隐隐出现一道人形。
又是天君派来的人罢。
我看了一眼,便觉得脑子开始有些迷糊,目光移到亮光上时突然觉着那光线十分刺眼。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但手一离地,身子便没由来地重心前倾,堪堪倒在地上。
两双黑靴走进,接着一人半蹲在我跟前。看了我半响,欲伸手替我探气。
他的手刚放到我鼻下我便猛地攥力一撑,张嘴就是一口。因为身上毕竟还留着猫妖的血液,我只需稍稍用力尖牙便能刺破他的皮肤。
这一口已耗光我剩下的所有气力,被咬的人啊地叫了一声便猛地甩开我。
舔舔嘴角流出的血一阵快感在心里敞开,我得意地笑出声。
“她还活着!”声音像是被咬的人,粘稠恶心听得我耳朵发痒。听这语气像是在责怪亦怆未杀了我般。
“天君只说要人,却并未说要活要死。她活着又如何?”亦怆在天界占的地位不低,又深得天君信赖,敢同他叫板的人在天界怕是没几个的。
但这突然出现的人竟敢用这种口气同他讲话,着实是嫌活得太长了。
“这疯子你不杀了留着做甚么?野种难留你不懂吗?”张口闭口都是玷污我们家的字眼,我开始觉着牙根又发痒了,不禁嗤嗤磨着。
我想不通究竟是哪个人对我有这么大意见,我从小就不曾与天界的神仙有过节。那么是哪个看我这么不顺眼,恨不得让亦怆杀了我?
“我只是执行我的任务罢了,何时轮到你来管事?”亦怆语气冰冷,不愧是多年的朋友,现在还能站出来替我说话。
心里稍稍有些暖意流过,胸口一震,我猛地咳了两声。
“你……”那人被反击地无言语对,但他大约是很不舒服亦怆的态度,又恶狠狠道:“恶种不长留,你若是明白就不该同她扯上关系a遭报应的,亦怆。”他将会遭报应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字磨掉一颗牙。
亦怆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我跟前。他半蹲在前轻声向我道歉:“我很抱歉……素真,这是天君的命令,我无法违抗。”
我知道他在天君手下做事不能有半点马虎,况且护着我许会被天君判罪。所以也理解地点头,又咳了两声:“潇……潇……如何?”
话音刚落我便见他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眉头一拧,紧抿薄唇。从他面色我已估出事情大概,潇潇怕也是被天君带走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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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之前的映像()
瞬间他又扯出苦涩一笑,“她很好,你无需担心。”
“她……她没被天君捉去?”我勉强支撑着问。
亦怆很奇怪:“为何要被天君捉去?”
我张张嘴,想开口再问些甚么,但眼皮沉重,眨了几下撑不住便闭上了。
再次睁眼时,眼前生生立着几根石柱。寒气不住从四面袭来,我翻了个身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顿时一阵撕心肺裂地疼痛传遍全身,我本能地低头看向胸口。
被刺破的衣裳里裹着几条白布,殷红鲜血悄悄从伤口处渗漏。许是方才我的动作有些大,不小心扯着伤口了,好容易有些恢复的地方现下怕是又被扯开了。
有人替我包扎了伤口?我悄悄摸着胸口,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但周遭环境实在不很好,丝丝凉气任不住侵袭我身,衣着单薄我忍不住揉着肩打了个大颤颤
。
这是哪?揉揉发酸的眼睛我来回摩挲着双手,一边哈气一边打量着这屋子。墙上满是湿哒哒的青苔,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着实恶心人得很。
我哈气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旁的人听见。
“你醒了?”
循着声源望去我才发现石柱旁摆了张小桌,桌上一盏油灯烁烁跳跃着。桌旁坐着一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酒瓶,手不停晃荡着。脸上的伤疤在烛光下显得尤其吓人,他一手持着酒瓶一面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亦怆!”发现熟人我有些欣喜,“你怎么……”话刚出口才猛然发现这屋内除了他竟还有别的人在,想好的东西卡在喉咙里,生生咽了下去。
亦怆默然抬眼看我,又低下头接着若无其事地斟酒喝。
房门处站着三个面露藐视的仙,两女一男。看样子像是天界的人,女仙们捂着嘴,一脸鄙夷地看着我,时不时低声细谈一番,目光还若有所指地瞟向我。
而男仙却并未做出多大动作,只是负着双手立在旁边。
我默默叹口气,看这样子堂堂本仙我大约是被抓起来了?而这几个神仙许是听见我被抓的消息,所以特特赶来看我笑话的?
我无谓地扭头,脑光一闪,眼前却猛地出现令人心跳的一幕。
一个陌生男子死死钳住我的手,将我抵制墙边。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唇边勾起一丝邪笑。
这男子,我明明不认识他,但为何看到这脸心却止不住地动摇起来?
他看着我,用略有玩味的语气道:“自大婚以来我还没好好临幸你,不如今晚就让我们……”
如雷贯耳的声音,瞬间让我身上毛孔放大,寒毛直立。
他低垂着眼,黑眸里一派波涛汹涌。薄唇欲上前侵犯,但我却直接一个巴掌给他甩去……
着实……着实有些形象不好。
被打的男子脸上掠过一丝心痛,仅仅是一丝,转瞬即逝。他捂着脸,又上前擒住我双手,再次将我压至墙边,低声怒喝:“你这是做甚么?”
心脏微有抽痛,我索性闭上眼。为甚么眼前的这个人明明不认识,却熟悉地让我心痛?
我甩甩头,想要将他的映像从脑海中甩出却无济于事。
“素真,你可做好准备了?”
亦怆的声音突然传来,我奇道:“做好甚么准备?”
他没有回答,默默将杯中的酒认真饮下肚,才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执。
起身走向我,从怀中掏出钥匙,一边替我开门一边解释:“我之前不是同你说过么?天君想见你一面。”
栏门敞开,他目光淡淡,一只手伸向我:“出来吧。他已等候你多时了。”
第五十七章 看不看得上()
我仍旧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咳了几声,哑着嗓子道:“咳咳……本仙今日……咳咳,身体不适……还请仙君转告天君,待改日本仙养好了伤……咳咳,再去拜见他老人家……”
说着还十分作死地眯起双眼,又使劲咳了几声,恨不得咳出血来。
亦怆没有吃这套,眼角瞥过门口那三人,压低声音告诉我:“你莫不是以为有我在便可替你挡罪?上次你私放擎苍出来的事天君早已知道了,他还曾派芍弋去捉拿你,怎料那厮去了后便失去了消息,天君还曾大发雷霆……”
又是芍弋?
我转了两圈眼珠,沉沉闭上眼。叹气问:“怎么又是芍弋?他究竟是何人为何总与我扯上关系?”
此语一出,亦怆握在手中的剑咣当一声落地。他满脸惊愕,口齿不清:“你说……你说甚么?”
又是这样。
我捂着头,没好气地再次重复:“我说,芍弋究竟是甚么人为何总与我扯上关系?茶谷张口闭口三句话不离他,白誉听了甚是惊讶。怎么连你也是这幅模样?他到底是何方……”
我还未说完站在门口的男仙已不耐烦上前,拍拍亦怆的背催促道:“她既然醒了就该去见天君,还赖在这儿做甚么?”
亦怆咽了口唾沫,朝我使了个眼神儿,示意我找时间慢慢同他说这件事。我眨眨眼点头应了,接过他伸来的手,使力一撑从地上跳起。
许是起得太猛了,一瞬间双眼发黑,我本能地往身旁一抓,好巧不巧那男仙站的位置正是我胡乱刨爪的地方
。一个不小心我的爪子勾着他衣襟,像是抓着救命稻草,我赶紧两只手搭上死命拽着他衣裳,晃悠了几步才靠着他站稳。
意识到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悄悄睁开一只眼,打量着身旁那男仙。
据衣服品味来看此人同我倒像是一个道上的,皆偏爱素色衣物,从里到外清一色的白衣。很少见着全身白衣的男仙,我不禁张大嘴巴又多看了几眼。
柔顺的黑丝搭在肩上,因被我莫名其妙地抽了一把水,他有些愕然地看着我,一副吞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