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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鸿逸见玉面狐对这段往事也略知一二,反倒有些惊奇。虽然感到惊奇,他还是选择接着说下去:“据说,方琼小姐和那个书生在私奔的时候遇到强盗,最后惨死在西域了!为了纪念自己的女儿,方家的老爷就在这里立了一个无名冢。”
听着柳鸿逸和玉面狐一唱一和,李纯钧终于搞清楚了这无名冢的来历。不过这无名冢是方家的,天机阁的大小姐为什么要选在这里与某人碰面呢?
三人正琢磨着事情的来龙去脉,龚泰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他将自己手中的巨锤一摆,骂道:“小白脸,我看你马上就要像狐姬妹子一样变成一个女人了,连女人都没有你这么婆婆妈妈。管他这么多干嘛,我们上去将那姑娘身上的镜子抢过来便是!如今在这里像个老鼠一般说个球?”
话音刚落,龚泰强健的身躯已经飞出。他已经等不及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许他觉得只要得到了柳鸿逸所说的那面镜子,他就可以知道二十年前丢的那一百万两黄金现在藏于何处!
柳鸿逸知道龚泰心里着急,但没有想到他如此沉不住气。龚泰飞出去的一瞬间,柳鸿逸和玉面狐也跟着飞出。
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四人已经落到那姑娘的身边,将她团团围住。
那姑娘本来也是在等什么人,她见四个武林高手从天而降将自己围住,竟然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她缓缓地转了一圈,在微弱的光线里不露声色地打量了这突然出现的四个人,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素闻西域魔使独来独往,怎么现在也有帮手了。”
光线太暗,那姑娘终究还是认错了人。
不过那姑娘的话,却给了四人重要的线索——她在此等候的竟然是西域魔使!西域魔使就是那个唆使玉面狐与龚泰刺杀柳鸿逸的人;西域魔使就是在梦中让李纯钧用杀人之法恢复功力的人;西域魔使是柳鸿逸这么多年来查探出的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现在,这个姑娘竟然在此地等候西域魔使。如此说来,西域魔使岂不是马上就要出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处与西域魔使相遇,柳鸿逸已经有了十多年来的悬案,今日真相终于大白天下之感。
既然如此,那就耐心地等待魔使的到来,等待真相大白于天下吧!
当然,在这之前,他柳鸿逸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用回春镜来查看往事的真相。
回春镜是证据,而那个什么西域魔使便是嫌疑人。没想到就在今晚,这两样都齐了!十几年前的两件疑案,没想到在今天能够一起解决,真是快哉!
柳鸿逸压抑这内心的激动,对那姑娘说道:“小姑娘,我们可不是什么西域魔使的人。我不知道你们天机阁与西域魔使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也不关心。但是,你身上有件宝贝,我们却很感兴趣!”
此话一出口,那姑娘已是一惊。她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与魔使的交易会被其他人知道。
玉面狐知道面前那位姑娘是天机阁的人,自然知道她不好惹。她见局面有点僵,要是再不缓和一下,那龚泰估计又要出手。于是她怪笑两声道:“我说小妹妹,我们并不想害人性命。你若是肯把东西交出来,我们还是可以让你安全离开的!”
那姑娘听了玉面狐的声音,好像顿时有了底气。她又打量了一下龚泰,也笑着说道:“我还当是谁呢。本来觉得你们鬼模鬼样的,所以才认定你们是魔使的人。现在想想,江湖上鬼模鬼样的人还有你们蓬莱三煞呀!只是这位……”那姑娘话未说完,又将目光转向李纯钧猜测说道,“这位兄弟看上去好像是你们侄儿辈吧……难道……难道你们队伍壮大,现在是‘蓬莱四煞’了不成?哈哈哈……”
没想到这姑娘的嘴还挺损。其实柳鸿逸白衣飘飘,如果不知道他是个贼,长得还是很正派的;玉面狐嘛,那么多男人看了她都跟丢了魂似的,你说她鬼模鬼样好像不恰当吧;至于龚泰,虽然他五大三粗,说话也是野蛮粗鄙地很,不过单看长相还是很耿直的。那姑娘说蓬莱三煞鬼模鬼样,李纯钧是断然不会同意的。这还都是小事,当那姑娘说自己是“蓬莱四煞”之一的时候,李纯钧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姑娘的嘴,真是……
好了,就因为这“蓬莱四煞”,李纯钧决定待会儿三人动手抢回春镜的时候,他是断然不会出手给这姑娘解围的。
这姑娘嘴皮子虽然厉害,但她终究只有一个人。龚泰将巨锤触地,高声叱问道:“就是一句话,我们要的宝贝,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那姑娘丝毫没有被以一敌四的不利境地吓到,她说话仍是那么有底气:“就你们这些江湖盗匪也敢和我天机阁的人斗?想要我身上的宝贝,没门!”
“门”字刚说出口,龚泰的巨锤已经飞了过去!
089、石碑破·终现身()
荒原的夜还在黑暗之中,可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发白。
天快亮了。
在不远处,漾川的江涛之声隐隐传入耳中,给了这死寂的夜一点生气。
现在,五个人在黑夜与白昼的交替之间对峙。龚泰的人和锤已经在空中。
这一次,龚泰出招时少了几分杀气,但是力道丝毫未减。想不到,龚泰面对一个姑娘时也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
那姑娘没有火翎扇那样的宝物作为兵器,自然也就不能硬生生地将龚泰的锤接住。只见她身手还算灵活,就在龚泰一锤向下之际她准确地判断,然后一闪一腾之间便轻易地躲开了攻势。
龚泰一击不成又来一击,这一次他出招的速度更快!只见巨锤挥舞攻势如雷,所过之处便有轰隆巨响。那声声巨响就在巨锤划过空中时产生,可是却恍若在你的心中隆隆而鸣,有力地震撼着对手的心肺。
若对手是个胆小如鼠之辈,不要说其被这巨锤击中。就是其侥幸躲过攻击,怕是也要被这隆隆之声吓破胆。
可是,眼前的少女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她虽然力量不够,但是在龚泰挥锤猛打之际却能冷静应对,虚晃躲闪,游刃有余。连柳鸿逸见了都忍不住叹道:“好身手!”
几招下来,虽然那少女在龚泰的攻势之下节节后退,但她丝毫没有表现出败势。龚泰感觉这样也不是办法,毕竟他出招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夺取少女手身上的回春镜。见此情景,龚泰眼珠一转,立马收锤道:“天机阁的大小姐不光好胆色,而且好身手!我等不想伤人,可若是你再不交出宝贝,我们四人一起动手想来你武功再好也是难敌!”
这龚泰看着五大三粗,没想到也是粗中有细,会动一点小心思的。他说这话,一方面是给那姑娘一点警告,让她看清楚形势;另一方面也是给柳鸿逸和玉面狐提个醒,让他们别磨蹭一起上!
听了这话,柳鸿逸和玉面狐算是明白了龚泰的意思。他二人走上前去,柳鸿逸说道:“我只听闻天机阁大小姐名叫薛莹萤的,武功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刚才和尚的话没错,我劝薛大小姐还是识相一点。”话音刚落,柳鸿逸已经拿出了火翎扇。
蓬莱三煞这边正在和薛莹萤说话,李纯钧在一边这才知道眼前少女的性命。其实刚才龚泰说的是四对一,现在李纯钧站在一边不动,蓬莱三煞也不甚在意。毕竟他们三人本身就没指望李纯钧在打架的时候能帮上什么忙。
蓬莱三煞一起亮出了家伙,薛莹萤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毕竟,以一敌三她确实还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即便如此,她好像还是不打算交出回春镜。
想不到这薛莹萤还是个硬骨头。
“咕——咕——”
就在三人僵持之际,荒原里莫名刮起了一阵风,伴随着这阵风,又似有怪鸟在叫。
这阵风像是妖风,这鸟鸣像是妖魔的呼唤。
不管是李纯钧和蓬莱三煞,在听到这一声鸟鸣之后,浑身都打了个寒颤。那感觉就像是有某种气息在接近,一种强大的气息。
可是除了气息,周围又什么都看不到!这强大的气息到底从何而来?
这个时候好像只有薛莹萤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神色比刚才将要以一敌三时还要紧张!“他来了……他来了……”薛莹萤的嘴在嗫嚅。
“谁来了……谁来了?”龚泰察觉到了薛莹萤的异常,急问道。
这个时候,也只有柳鸿逸淡定一些,他双眼炯炯,丝毫不放过周围的任何动静。就在那“咕——咕——”鸟鸣之声再次响起之时,柳鸿逸连忙说道:“他来了,西域魔使来了!”
西域魔使来了。
西域魔使真的来了吗?
李纯钧只是在梦中见过此人,他不知道现实中的魔使到底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真的如自己梦中和别人描述的那样,西域魔使是一个身穿黑色法袍、人鬼莫辨的存在?看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也许他们也没有真正见过西域魔使!
关于西域魔使,除了自己在梦中所见,其实宵练也跟自己说起过一些相关的传言。传说西域魔使只为西域魔尊服务,魔尊让他在武林中招揽魔王的奴仆。至于他的招揽之法,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有的人说他无所不能,可以实现人们的任何愿望,但作为交换,那些人必须也为他做一件事,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是一种流传最广的说法,人们称之为魍魉的契约或者魔鬼的交易。所以有一些自称见过魔使的人都说,魔使是一个生意人,他只跟人做等价交换的生意。
只是,既然是交换,那必然是不同的事物。既然是不同的事物,那等价之说也只是人们自己主观的判断罢了。
正在众人为妖风怪鸟而紧张之际,一旁无名冢上的石碑突然发出“咯咯”的松动之声!听闻这个动静,众人齐将目光转向石碑。
石碑确实是在松动,不光是在松动,还在移动。李纯钧定睛一看,那石碑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正是由于石碑的松动与移动,诡异的气氛开始蔓延。
此时,荒原上的五个人已经无心恋战,他们都注视着那方诡异的无字碑。
无字的墓碑。
“咯——咯——”
就像是骨节松动的声音,那石碑的怪响变得更加频繁。就在大家定睛细看之时,石碑上竟出现了裂纹!
难道因为这诡异的震动,那石碑要碎?
就在大家犹疑之际,石碑的缝隙里开始向外涌出浓浓的黑烟。那黑烟就像是地狱中恶鬼在烈焰中燃烧之后留下的滚滚怨念,夹杂着对世间一切的蔑视与仇恨,从石碑细小的缝隙中迫不及待地往外冒。
玉面狐看到这黑烟,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果然,最常使毒的人会第一个想到这浓烟的毒性。大家看见玉面狐的反应,也纷纷避让,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咯吱——咯吱——”
石碑松动地声音越来越来,向外冒出的黑烟也越来越浓!突然,这黑烟不再向四周扩散,而是紧紧地围绕着那布满裂纹的石碑!
诡异的黑烟越来越浓!
只听砰的一声,石碑被震碎。
“我说薛大小姐,既然他们要宝贝,你就给他们宝贝便是。何必和他们纠缠呢?”浓烟过后,震碎的石碑出竟站着一个人。只见他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法袍,法袍上除了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符咒外,还绣着一个猩红色的莲花。
猩红色的妖艳邪魅的莲花。
那莲花与柳鸿逸当年看到的红石上的雕纹一模一样。只是他不知道,那个莲花图案与李纯钧左臂上的胎记也是一模一样!
李纯钧看到法袍上的图案时没有半点惊讶,因为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那个梦中的黑色阴影,他现在终于见到。
见到西域魔使,此时最兴奋的恐怕要数柳鸿逸了。他将手中的火翎扇一张,一股杀气顿时弥漫开来。“我终于见到你了,西域魔使!”柳鸿逸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魔使,他的脚步在慢慢地靠近,“十几年的账,我们是不是要好好算算?”
现在,柳鸿逸终于找到了陷害自己的人,积攒了将近二十年的怨恨终于能在今天发泄!
“哼哼哼……”那魔使见柳鸿逸说话,顿时一阵冷笑,他指着柳鸿逸说道:“魔使从来不会欠别人东西,又何来算账之说?”
柳鸿逸道:“我已经知道,十多年前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手脚。怎么,你还想抵赖不成?”
在宽大的法袍里,根本看不到那个人的身躯和脸庞。他听了柳鸿逸的话,又是一阵大笑。随着他的笑声,法袍也开始抖动。这抖动仿佛是在嘲笑在场所有人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