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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知道他非嫡女不娶的?你来上京城才多久,这种稀奇古怪的消息你也知道了?”
一直都觉得凤无双满身都是疑点,这下陆樱更是有些讶异了。
凤无双得意的挑眉,“爷我知道的多了去了,所以以后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就好了。”
说着,他转到正题上回答道:“自打平王妃去了,这上门问信儿的人就海了去了,这不,人家烦不胜烦,放出话来,继妃的身份哪怕不能比前王妃高,也绝不能低了去。而且,必须得是嫡出。”
这样的话,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呢。
这平王也真敢说。
不过话说回来,就他那副冷脸,谁愿意成日看着啊?
还那么多要求,符合你要求的人,人家未必看得上你呢。
心里不屑的想着,陆樱撇了撇嘴,转而问起了旁的事。
崔小姐那个故事现如今已经成了街头巷尾人人津津乐道的事,睿敏长公主明知道枪头是指向自己的,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陆樱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凤无双却一脸不在意,“这不是有人挡在前头了吗?怎么说,人家也是位王爷,不比你有能耐?更何况,又不是你求着他帮你,他愿意冲锋陷阵,让他去呗。”
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模样,凤无双颇有些自得。
看他这幅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陆樱怒气冲冲的瞪了他几眼,懒得再和他说什么,起身出了暗香浮动。
巷子里的马车旁,白芍面色有些古怪,眼睛一个劲儿的瞅那垂下来的车帘,却不敢说什么。
陆樱寻思着凤无双的话,倒也没细思,直到钻进马车,看到车厢里那黑黝黝的人影,顿时吓得一惊。
定睛一看,正是刚才话题里围绕着的主人公,平王。
“你怎么在这里?还是我进错马车了?”
马车里空间小,本也不好行礼,陆樱索性绕过这一遭质问起来。
平王本就为自己竟做出这样唐突的事感到难堪,此刻再被陆樱这么没好脸色的问,当即脸色更冷,“倒是本王该问问你,这就是陵山候府的家教?陆六小姐不在墨园好好进学,溜出来与男子私厢密谈,这又是何道理?”
提起这桩事,陆樱不由傲慢的扬了下巴,“陵山候府的家教如何,就不劳平王殿下费心了。至于我是不是规矩老实,更加与你无关。平王殿下还是注意些身份,别牵连了我,也连累了自己。”
确实,要是被人看见堂堂的平王溜进了陆樱暗自租下的马车里,非惊掉一双眼珠子不可。
两个人统共没见几回面,好像除了平王府她为自己辩解那次,再没有一次是好好说话的。
心中有些纳闷,又有些气结,平王却不愿与她争执这些,暗叹了口气道:“罢了,是本王多事,行了吧?”
一副“你自己知道就好”的表情,陆樱不做声,用眼神再度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平王顿了一下,再抬眼看陆樱时,眼神中说不出的凝重,“这些日子,形势可能不太好,具体的我就不跟你说了,总之,你除了每日在陵山候府,或者去墨园,其他地方都不要去了,还有,无论何时,身边不得离了人,知道吗?”
目光从掩着的帘子上滑过,平王轻声道:“你那丫鬟就不错,嘱咐她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记住了吗?”
他竟然看出白芍会武?
陆樱还没回过神来,平王已经掀开车帘下车了,紧接着,陆樱背后的巷道里,响起了车马轱辘轱辘远去的声音。
第207章 丑闻()
回到陵山候府,陆樱颇有些心神不宁的。
相信平王吧,两人压根不熟,更谈不上什么交情了。
可不相信吧,平王到底是天家皇子,犯的着忽悠人吗?
左思右想,始终想不明白,陆樱索性打发了竹音去远山斋,得知陆澄还没回来,陆樱坐在屋里更加如芒在背,径自更了衣去远山斋附近的花园里徘徊,静候陆澄回来。
上京城里的事,陆澄也一直暗自关注着,毕竟,之前陆樱有表示过她的担心,而现如今,陆琦正在议亲,紧接着就是陆晴了,倘若那个故事真的影响到了她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陆澄早就准备了后手,一旦祸水有引到陵山候府的趋势,便立即出手压制。
可万万没想到,事情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可这一回,便连陆澄也查不出到底是何人的手段了,他唯一知道的,便是四方云来里的赛神仙讲了这个引人遐想无限的故事,而四方云来是平王的产业。
至于那赛神仙,但凡是上京城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儿都知道,赛神仙是个随性惯了的人,他讲故事信手拈来,有从乡间田野的樵夫农人处得来的杂事,也有从书里看来的野史,更多的,则是他编出来博人一乐的。
而他在上京城这么多年,去过很多茶楼酒馆说书,所求只是一个温饱,若遇上慷慨的主顾,请他喝壶好茶或是好酒就更加恣意了,这样的人,几十年如一日,你若说他会被谁重金收买来故意影射睿敏长公主和昌平郡主,那任谁怕都是不信的。
所以,这也是睿敏长公主不敢轻易动赛神仙的原因所在。
人家说的是崔员外家的崔小姐,你上赶着要打要杀的,合适吗?
到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还是做贼心虚由不得人说啊?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那都引人发想,是不是睿敏长公主府里真的有一个貌似九公主的女子,要跟着昌平郡主嫁给欧阳文,让九公主,不,确切的说是让皇家大大的丢一回脸。
这样的后果,是睿敏长公主承担的起的吗?
她不敢往深里想,也承担不起。
所以,她只能云淡风轻的装作什么都没听说,而她,还是那个尊贵无上的长公主,那个受皇帝尊敬,受太后喜爱的长公主。
所以,哪怕心里急的冒火,她的面上,也始终带着恰合适宜的端庄笑容,一如往昔。
可关起门来,没人知道,便连素日最受睿敏长公主喜欢的大丫鬟连翘,仅仅因为一杯茶水的温度烫了些,便被赏了一个耳光,更别提这些日子长公主府死伤了多少不长眼的下人了。
而此刻,睿敏长公主的脸色不止阴沉,已经透出了几分狠厉的暴虐了。
“查清楚了吗?那个小贱人是谁送到西苑的?”
睿敏长公主的手里紧握着一个茶杯,手背上青筋必现,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出她的手因为震怒而微不可见的颤抖着。
袁嬷嬷头都不敢抬的低声答道:“是上月送到西苑的梨白班里的,自小就被班主带在身边,当闺女一般养大,又亲自教了唱戏的。查了那丫头,身世没问题,来历更是没问题。”
驸马爱听戏,所以睿敏长公主除了送了些美人去西苑,还送了戏班子,为的就是不让他没事往外跑,在外头说了不该说的。
“你可去瞧过了?那小贱人,当真当真与有几分相像?”
只觉得那话恶心的厉害,睿敏长公主连说都说不出口。
袁嬷嬷的头压得更低了,“是,除了通身的气度不像,那眉眼像极了。可一眼望去却让人反应不过来,只觉得有些眼熟,多看半晌,才发现,原来与郡主像极了。”
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有些多舌了,袁嬷嬷恨不得把最后一句话吞回肚里去。
果然,睿敏长公主的眼神如慑人的毒蛇一般刺了过来。
“杖毙,连夜处理了。若是敢流出一丁点儿话到外头去,你就”
瑞敏长公主的话没说完,便听见了帘子外连翘带着些颤抖的声音,“公主,苏管事来了,说有急事要回禀。”
苏管事管理着长公主府外头的铺子,寻常事情,他自己就能做主,轻易不会拿什么小事上门来惹她烦心。
回头看了袁嬷嬷一眼,睿敏长公主开口应道:“让他进来吧。”
一个身穿墨绿色直缀、一脸精明相的中年男子脚步急促的进了屋,磕了头起身,睿敏长公主才发现,他满头满脸都是汗,便连胸口后背都被浸湿了,却因为衣服的颜色而看不太出来。
“怎么了?”
直觉的以为是外头的生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睿敏长公主沉声问道。
苏管事迟疑着,抬头看了一眼屋内,见再无旁人,这才开口说道:“外头又起了难听的话,这回,却是指名道姓的冲着咱们公主府来的。”
“什么话?”
见不是与生意有关,睿敏长公主却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似是觉得难以启齿,苏管事频频打量睿敏长公主的脸色,却没开口,直等到她不耐烦的催促起来,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外头在传说驸马身边有个乐伎,与与郡主像极了,说那乐伎已经被驸马收房了。如今东窗事发,公主震怒,要把那乐伎杖毙丢到乱葬岗去。”
做父亲的房里新近收房服侍的美人,竟然与亲生女儿一模一样,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啊。
“嗡”的一声,睿敏长公主只觉得眼前一黑。
那小贱人身世没问题,来历也没问题,什么问题都查不出来,怕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吧?
连她都是昨夜才知晓这件事,连夜让袁嬷嬷派人去打听清楚了今早来回话,也是方才才下了结论要处死她。
怎么外头就已经传开了?
谁?到底是谁要针对长公主府,抑或是针对自己?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这中间又有什么阴谋?
直想的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生疼,却一丁点儿头绪都没有,睿敏长公主的一双眼睛已经通红似血,整个人都禁不住刺激一般的颤抖起来。
第208章 装聋()
远山斋书房里,陆澄看着慢悠悠喝茶的陆樱,心内不禁有些好笑起来。
老远看见她在花圃里溜达,不时的驻足停下,望着面前的花朵发呆,见了自己也是一副有千言万语要说的样子,可跟着进了书房,她倒是半天不吭声了。
今日上的是普洱茶,暗棕色的茶汤,一眼望不到底,就像人心一般。
抿上一口,口中全是浓郁的苦味,可苦味散去,渐渐的漫起了一层淡淡的醇香。
看着这茶,陆樱的心里,不由浮起了一个人影。
没错,就是平王。
从初次见面到现如今,除了他通身弥漫出来的冷冽,平王给陆樱的印象,就像这茶汤一般,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可是,这些日子,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先是四方云来里那影射意味明显的故事,继而是暗示她贩马的营生可以做而且还保证让她赚的盆满钵满,再则,就是午时那通语焉不详的提醒。
有了前两个例子,陆樱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相信了平王,可是,她却始终想不透,到底会发生什么不利于她的事,而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又为什么要提前告诉她?
什么时候,他们熟悉到这种地步了?
陆樱私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她和平王的关系亲近如斯了。
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跟父亲说,可是这会儿,陆樱却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前一次,陆澄郑而重之的问她和平王有什么关系,她信誓旦旦的说没有,就差赌天发誓了,这会儿,再说出这样的事来,不说陆澄,便连她自己个儿都是不信的。
而问题的关键是,她压根开不了口。
算了,暂且信他一次,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假如他真的骗了自己,下次不再信他就是了。
心里浮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连陆樱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下次?她竟然还觉得有下次?
“爹爹,外头的事情,如今演变到什么地步了?”
陆樱想了想,决定先按捺住不动,转而问起了外头的事,毕竟,那些事,陆澄比她知晓的更清楚。
心思一转,陆澄便已瞧出,女孩儿已经改变了心意,不打算和他说方才要说的事了。
他开口道:“众人都在等着看睿敏长公主府有何举措来压制这一切,可是,现如今发生了别的事,睿敏长公主怕是顾不上这头了。”
“什么事?”
直觉的认识到这件事怕是与平王的提醒有关,陆樱不由而然的坐直了身子。
“长公主府闹出了桩丑闻”
这样的事,陆樱这样的女儿家,是不适合知道的,陆澄有些犹豫起来,可最终,还是言语隐晦的告诉了她,“驸马身边多了个美人,是长公主府自己戏班子里抬举起来的。结果有人发现,那美人与昌平郡主样貌相似,不等长公主有所行动,事情便捅到了外头,现如今,闹的有些不像话。”
戏班子里的那些名伶乐伎都是下九流的人,可偏偏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