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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夺妻:庶女很嚣张-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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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心虚的陆晴,一颗心跳的更加快了。

    马车在二门处停下,陆晴下了马车便拉着陆芸逃也似的走了,陆琦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姐妹二人,回头看着陆樱道:“六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好歹都是侯府的小姐。”

    前次陆琦的示好还摆在眼前,此刻她又这样说话,倒叫人愈发看不清她到底是站在哪头的了。

    不过,陆樱向来不喜欢那些墙头草两边倒的人,当即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

    陆琦抿抿嘴,看看分道扬镳的姐妹三人,站在原地的身形显得有些孤单无助。

    侯府与大理寺卿谢府已经交换了庚帖,如果不出意外,月底之前,她的亲事就要定下了,秦姨娘跟她说过,嫁了人,兄弟姐妹们便更加不能疏远了,可她这样用心,怎么却与她们渐行渐远了呢?

    陆琦的心思,陆樱自然不知,她正走在去远山斋的路上,满心忐忑。

    以为午时与平王的饭局被父亲知道了,陆樱很有些不知如何面对的紧张。

    似乎打从上次平王救了她以后,陆澄再看向她的目光中,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可她不说,陆澄也没问,陆樱不知,是父亲等着她主动坦白,还是旁的什么。

    书房里,陆澄正看着手里的卷宗,示意陆樱先坐,低头专心致志的将手头的几件要紧事处理了。

    吩咐了长随将处理好的卷宗送去幕僚那里,陆澄起身走到陆樱身旁坐下,笑着问道:“又做什么坏事了?为父瞧着,你怎么有些心虚的样子?”

    “没有”

    陆樱如坐针钻的跳了起来,给陆澄斟了茶递到了他手里,“爹爹就会拿我说笑。”

    笑了笑再没作声,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模样,陆澄决定不再逗她了,遂正色问道:“那件事过去也好几天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陆樱一脸茫然,不知道父亲在问什么。

    难不成,让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证清白?

    猜到了她的心思,陆澄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难不成你还想再被掳一次?”

    “自然不想。”

    陆樱正襟危坐,“前次的事,错主要在我,是我太冲动,太蠢了,否则绝不会中了贼人的道儿。以后我遇事会三思而行,谋定而动。”

    “另外,我要想办法让自己变强,只有自己变强了,才不会事事都要依靠旁人。”

    说着,陆樱目光灼灼的抬头,“父亲,平王手下的人,似乎能飞檐走壁一般,厉害极了。咱们府里有那样的人吗?”

    似是一点儿都不出乎意料,陆澄轻声说道:“平王,是个有能耐的人,看样子大家都小瞧他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澄又多看了陆樱一眼,他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女儿,竟能引得深藏不露的平王露这一手,实在是有些意外之喜。

    再一想到大管家去平王府送谢礼带回来的那句话,陆澄的眸色就更深了。

    目光接连在陆樱身上打量了几圈,又生怕被她瞧出什么来,陆澄转了话题道:“变强之前,想不想让爹爹帮你收点儿利息,出出气?”

    “可以吗?”

    眸子似是瞬间被点燃了一般,陆樱有些兴奋起来。

    陆澄笑的慈和,起身拍了拍陆樱的头,“明儿得了好消息,我让人去通知你。”

    这一夜,陆樱颇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已。

    正月至今,陆澄言语中多有不满,却始终没有动过手,说实话,陆樱是真的有点期待的。

    睿敏长公主的软肋是昌平郡主,所以,陆樱可想而知,那利息是要落在昌平郡主身上的。

    不能死,也不能伤,又能让她解气。

    父亲到底会怎么做呢?

    胡乱的猜度着,直到半夜才睡着,第二日一早,陆樱兴冲冲跑到远山斋的时候,陆澄已经上朝去了。

    心里似是有好几只猫爪在挠一般,陆樱颇有些急不可耐,可又不得不耐下性子来等。

    可到了墨园,陆樱便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了。

    半夜时分,起来如厕的昌平郡主发现,自己的头发被人剪掉了一半,如今的她,连那些七八岁刚留了头的小丫鬟都不如了。

    八月就要出嫁了,这样短的头发,还怎么戴凤冠簪首饰?

    到时候还要进宫,她要怎么面对宫里那些人?

    哭湿了好几张帕子,再看到闻讯赶来的睿敏长公主,昌平郡主愈发委屈的肝肠寸断。

    而睿敏长公主,一张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来人既然能剪了昌平的头发,便是在无声的告诉她,他也能要了昌平的命,而他为什么没要?

    是因为不敢?

    绝不是。

    他是在告诉她:时候未到呢。

第219章 后手() 
“好了,不哭了,头发只是短了,又不是没有了。民间多的是法子接发,娘找人来,给你接一头又黑又浓密的长发,保准让人瞧不出端倪来,可好?”

    耐着性子哄好了仍旧担心不漂亮了却没想到差点儿没命了的女儿,睿敏长公主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了主院。

    随后,便有几个丫鬟鱼贯而出,将素日得她信重的几个幕僚请来了内书房。

    等那些人再出来,天边已经露出了第一抹曙光,而那几人的脸色,都有些说不出的颓败。

    从内书房回到正屋的睿敏长公主,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面容憔悴的中年女子,有些感伤的轻叹了口气。

    这世间的女子,谁不想做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谁不想有个宽厚的肩膀可以依靠,为她挡风遮雨?

    可怎么到了她这儿,就这么难呢?

    她所为之拼搏的一切,终有一日,一定会得偿所愿,而现如今,既然幕后那人想要让自己收手,那么,就暂时停歇一阵子吧,得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天亮之后,睿敏长公主按品大妆,独自一人进了宫。

    先去了永寿宫,陪着陆太后用了早膳说笑了会儿,待到元显帝那边下了朝,睿敏长公主又去了趟凤仪宫。

    再出宫时,睿敏长公主的脸上,显出了几分松垮的懒怠。

    她辛苦筹谋许久,才在六部安插了那几个人,虽说露了些马脚叫人抓住了,可只要时机得当,总能不叫人察觉的填补了。

    可谁能想到,只不过内宅琐事一分神,就叫人捡了漏?

    这一下,许久的心血白费了不说,还让人抓住了把柄,而最让她抓狂的,却是她至今为止连到底是栽在了谁手里,被谁算计了都不知道。

    这种吃了暗亏的感觉,实在是不爽极了。

    回到府里坐下喝了口茶,连翘正带着小丫鬟布膳,便瞧见娇园那边昌平郡主身边的甘菊急匆匆的跑了来,“公主,您快去瞧瞧郡主吧,她一照镜子就哭,娇园里大大小小的镜子都被砸了个遍,谁劝了都不听。”

    从进了宫便一直压着的心火,顿时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睿敏长公主一抬手掀翻了桌上的一整套茶杯,听着叮叮咚咚的碎瓷声在耳边响起,不由的开口斥道:“来人,从小库房里抬一面镜子去娇园,让郡主好好儿照照镜子,问问她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是郡主,是皇室贵女,别说少了一半的头发,就是成了秃头,也照旧是身份尊贵的。

    没了点头发就哭哭啼啼的,那再出点儿什么事,还不要活了?

    想想自己忍辱负重的那几年,再想想此刻的昌平,睿敏长公主愈发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像是泡在苦水里长大的,偏偏,身边没人能够理解,都由着自己的性子,等着自己去哄着他们,顺着他们。

    甘菊缩着脖子回了娇园,将睿敏长公主的话复述了一遍,披头散发的昌平郡主还来不及大吼大叫,便瞧见了被四个人抬进屋子,有屏风那么高的黄花梨木底座上的水晶玻璃镜子。

    那是西域人制的镜子,比她原先那面镜子更清晰,更耀眼。

    明晃晃的镜子里,头发只垂到肩膀处的她,双眼通红,面目狰狞,丑陋的像是村野里出来的农家女。

    尖叫声层出不穷,娇园里,一派慌乱。

    直到了入夜时分,昌平郡主才疲惫至极的安静下来。

    吃用了些东西,沐浴完,昌平郡主躺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只觉得屋子里静的吓人,耳鼻间,似是有轻微的气息流动,想着是甘菊轻手轻脚的过来放床幔,昌平郡主只动了动眼皮,就有些抑制不住的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便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动动眼珠,脸颊边,还有那讨人厌的半长不短的头发。

    坐起身掀开床幔,屋角的高脚几上,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床边的脚踏上,还能看到规矩睡着的甘卉,是得了自己吩咐来守夜的。

    目光所及处,均是一片正常,

    可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

    张口打了个哈欠,昌平郡主放下胳膊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的右侧脸颊边,还有因为睡觉而粘在脸上的几根头发,可为什么左边,这般清爽?

    伸手摸摸耳后,有些扎手的触感。

    再摸摸头上,昌平郡主美目一瞪,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叫起来。

    “郡主,郡主您怎么了?”

    甘菊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起了身,揉揉眼睛看向昌平郡主时,仍旧没觉得哪儿不妥,可等到娇园里的人都被惊醒,屋子里被点亮以后,整个屋子却瞬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原本头发短至刚刚披在肩头的昌平郡主,此刻头上泾渭分明,右半边是短发,左半边,却被人剃的油光发亮。

    静谧,死一般的静谧。

    “搜,快给我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抽筋扒皮,五马分尸,我要亲手剁了他。”

    凌厉的嘶喊着,昌平郡主已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打从这门亲事定下,她身上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先是谣言纷飞不止无法停歇,让她连门都出不得,每日如同被囚禁一般呆在娇园里哪儿去不了,便连曾经交好的几个好姐妹,如今也避如蛇蝎。

    本想着日子一天天的往下过,嫁了人就好了,可是,如今这副鬼样子,她还怎么嫁人?

    下了床,光着脚一步步的走到被红布盖起来的屏风镜子面前,昌平郡主一狠心,将红布掀了去。

    镜子里,那个面目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她,滑稽可笑的像是戏里的小丑。

    不对,还不如那些小丑,他们卸了妆,还是个正常人一样,而她呢?

    剃了自己头发的那人,实则是想让自己剃了光头,去庙里做姑子吧?

    好狠的心哪

    他为什么不干脆一刀割破自己的脖颈,让自己死了算了。

    死

    后颈一凉,昌平郡主的眼睛瞬时睁得浑圆:那人分明是来要她命的,却没有一刀下来便宜了她,反倒是颇为麻烦的剃了她的头发。

    是想让她出丑成为上京城贵女圈里的笑话,还是给她个警告,以此为教训?

    是谁,到底是谁?

第220章 平息() 
五月二十日傍晚,陆樱收到了凤无双送来的信。

    不过看到那个封了口的纸条,陆樱便知,纸条不是凤无双所写。

    打开来,是一副有些滑稽的画像。

    八字眉,绿豆眼,塌鼻梁,歪嘴唇,脑门上,顶着硕大的两个字:昌平。

    画中滑稽的地方不在这故意画的丑陋的模样上,而是昌平郡主的头发,一半被剃成了光头,一半,则堪堪落至肩膀。

    上京城里,便是六七岁的女儿家,也是梳着两个鬏鬏拿珠花团起来,显得粉雕玉琢格外可爱,头发解开来,怎么也要到肩膀下的。

    昌平郡主这头发长度,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而另一半的光头,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想到陆澄说要给她出气,再低头看看面前这幅可笑的小像,陆樱似乎已经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这样的举动,看着似是有点儿幼稚,其实不然。

    能不动声色的剪了她的头发又剃了半边头,取她性命不更是轻而易举?昌平郡主能不能意识到且另说,睿敏长公主是一定会警觉的。

    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睿敏长公主但凡做过一丁点儿的亏心事,以后她夜夜都难以入眠,更何况是发生过这样让人胆战心惊的事了。

    睿敏长公主府的防卫,自此以后怕是会严上百倍吧?

    将纸条举至烛台边点燃一个角落,看它燃尽在脚边,陆樱起身走到书桌后,铺开了一张素笺纸。

    可是好半晌,都无法落笔。

    道谢?言语已经太过苍白,说得多了,反而让人觉得自己没有诚意,虚伪的很。

    可是别的,她做得到做不到是一回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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