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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听脸越黑,凤无双只觉得,面前那张月余未见又明丽清秀了几分的小脸,此刻看着讨厌极了。
“你没事就好”
强硬的打断了陆樱的话,凤无双回头看着已经停住口、一脸不解看着他的陆樱道:“男女有别,如今你又是这样的形势,以后没事便少来这里吧,至于账册,我让人每月送给你阅览一次。”
这样的形势是哪样的?
从前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时,也没少来,凤无双也没撵过她啊,今儿这是怎么了?
便连每月一次的查账,也要经由他人之手传递了,他这是想和自己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明明走之前还是好好的,暗香浮动赚的钱都贴到贩马的生意里她也没有多言,这到底是怎么了?
究竟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凤无双变脸太快?
一脸木然的出了暗香浮动,回头看着头顶的匾额,陆樱觉得,今天出门前她该看看黄历的。
第248章 打发()
“睿敏长公主府送了帖子,明日我要去公主府赴宴,你可要同去?”
春辉堂里,听陆樱指出账本里的几处错漏,薛氏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应完毕,薛氏抬眼问起了陆樱。
陆樱眼观鼻鼻观心,“前日已经告假去给昌平郡主添过妆了,不好再告假了。”
薛氏颔首,有些惆怅的蹙了蹙眉。
晌午,东宫太子妃身边那位管事嬷嬷又来了,带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笑脸,让薛氏去公主府赴宴时,务必带着陆晴,说“太子妃心中挂念,想亲自瞧瞧陆四小姐的伤好了没”。
是想瞧瞧算计得逞后,陆晴有多得意吧?
知晓陆晴这一回去见太子妃是绝对讨不了好的,薛氏虽不喜陆晴,却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妃通过打陆晴的脸,来让陵山候府丢脸。
可陆樱与昌平郡主之间的纠葛,薛氏也是门儿清的,她不愿去,薛氏也不会强迫她。
是故,想到后日,想到陆晴见到太子妃时那些前去赴宴的夫人们变幻莫测的脸,薛氏又是一阵头疼。
陆樱眨眨眼,“那,四姐的禁足令,要解了?”
薛氏笑的温和,“什么时候圣旨下来,她要待嫁了,自然什么时候解了。否则,只要她还是陵山候府的小姐,那万事便都得老夫人、侯爷和我做主。”
言下之意,陆晴只有初八那日能暂得自由。
陆樱释然的点头,转身出了春辉堂。
对陆晴这样的人,陆樱也巴不得将她关住看死了,否则,指不定她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这一回是为了自己的亲事出头算计人去了,下一回,谁又能想到会是什么事呢?
连自己身边亲近的人都能利用起来毫不手软,陆樱不觉得,陆晴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同情的。
至于她将来的日子
先不说太子对陆晴到底有几分怜惜,只说太子妃被陆晴这样明晃晃的摆了一道,陆晴进了东宫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对未来,陆樱只想送陆晴八个字:不作不死,深表同情。
本想着守着墨园这块清净地,便能有清静的日子,没成想,到了八月初八这日,墨园的课程取消了。
睿敏长公主早早儿的打了招呼,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墨园诸位夫子都是教授过昌平郡主的,所以昌平郡主出嫁,请夫子们务必去长公主府参加喜宴。
女孩儿们为得了一日的闲而欢呼雀跃,唯有陆樱,不那么高兴。
若换做从前,她大可以去暗香浮动打发时间,可凤无双不知道抽什么风,现如今,她也不大敢去招惹他,生怕他气的狠了撂挑子不干了。
若真是那样,让她去哪找个这么趁手这么会做生意的二东家?
到时候,暗香浮动怕是分分钟关门歇业的节奏吧?
这会儿,陆樱才发现,凤无双对她来说,果然是十分重要的。
他可是她的摇钱树财神爷啊。
无处打发时光,陆樱便递了帖子到平南将军府,得到回应,带着大大小小的锦盒去看陆瑶了。
晚翠轩里,陆瑶气定神闲的乘着凉吃着水果,身旁,还有个相貌清秀的小丫头字正腔圆的念着话本子给她听,那日子,瞧着都自在的紧。
见陆樱来了,陆瑶摆摆手示意各自去忙,指着软榻对面的位置让陆樱坐,“我以为你不登门了呢,从行宫回来这都快一旬了,这才想起我来?”
若不是因为暗香浮动去不得,恐怕她还想不起要来看看这位长姐。
陆樱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家里出了那么多的事,我怎敢到处乱跑,唯恐惹得祖母和母亲心烦呢。这不是今日母亲赴宴了,我立即就痴缠了祖母来瞧你了?”
陆瑶拿着银签的手一顿,坐起身冷笑起来,“倒没想到,陆晴长本事了。我也就是没在家,否则,我非赏她两巴掌,好叫她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现如今,众人当着面都说薛氏好福气,有个女儿给太子做了侧妃,可背后,指不定怎么议论呢。
一想到一向与人为善的母亲被人说成是刻薄庶女,不给好好寻亲事,逼迫的庶女不得不冒险行事自寻生路,陆瑶就恨不得挠花陆晴的脸。
“好了好了,消消气”
怀孕的女子最易动怒,可却对胎儿不好,陆樱安抚着陆瑶,叉起一块蜜瓜递到了她手里,“今日因,明日果,这口气总有出了的时候,别气坏自己个儿的身子,不值当。”
“哟,佛经都看上了”
陆瑶打趣的说着,果然将心烦的事抛在了一旁。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外头一阵喧闹,伴随着震天响的鞭炮声,喜气洋洋的鼓乐齐鸣声敲敲打打的远去了。
正是昌平郡主的花轿朝欧阳府里走的队伍。
摇摇晃晃的轿子,颠的人骨头都散了,昌平郡主有些不舒服的动了下身子。
朦胧的轿帘前,是骑了高头大马的欧阳文。
迈过门槛的那一瞬间,昌平郡主从跳动的红盖头下,不期然的看到了一眼,顿时,一颗心又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今日的欧阳文一身大红吉服,头发被玉冠束起,让他本就英俊的相貌显得更加丰神俊朗,一眼看去,昌平郡主不由耳红面热。
这是她自己选中的夫婿,而在这之前,他婉转的表白了心迹。
话本子里,说书人口中,他和她,算是情投意合的一双璧人吧?
过了今夜,他会为她描眉贴花黄,而她,要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往后的日子,他们会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等到垂垂老矣,会儿孙满堂承欢膝下。
这一世,她便算是没有枉过了。
心里胡乱的想着,连自己是怎么拜了堂的都不知道,昌平郡主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在梦里,而她,真的嫁人了。
眼前一亮,红盖头被新郎官挑起,昌平郡主一抬眼,正对上欧阳文满是惊艳和欢喜的眼眸,眼眸里,是娇羞欢喜着的她。
“娇娇,你好好休息会儿,我去前头招待宾客,我会尽快回来。”
男子的耳语,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喷到了耳边,昌平郡主只觉得脖颈酥酥麻麻的,整个身子都有些发软。
他叫她“娇娇”,不像旁人一样叫她“郡主”,真好。
轻“嗯”了一声,目送欧阳文出了新房,昌平郡主的心里,又是喜又是怕,万千滋味涌上心头。
第249章 狐疑()
“郡主,奴婢服侍您更衣吧,郡马还得一阵子才回来呢。”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素日服侍昌平郡主的甘菊。
点点头起身,看着桌上那些摆放好的吃食,昌平郡主转转眼珠,回头问甘菊,“厨房那边可熄了火?”
甘菊笑着摇头,“郡主没吩咐,她们哪敢?”
睿敏长公主那边,偌大的一个厨房,成日只围着她和母亲两个人转,所以想吃什么喝什么,一句话的事情。
可如今嫁了人,就不能跟从前比了。
不过,甘菊的话,让昌平郡主很是满意,看来,欧阳府里的人还是很识趣的。
“这些饭菜都凉了,撤了吧”
指了指桌上那些菜肴,昌平郡主报了几个菜名,都是素日她最爱吃的。
见甘菊搁下手里的东西要出门,昌平郡主狐疑的问她,“甘卉呢?”
娇园里的下人,她尽数带了过来,甘菊和甘卉是平日里贴身服侍她的大丫鬟,可是似乎打从出了长公主府,她就没听见甘卉的声音了。
甘菊的脸色僵了一下,转瞬恢复如常,“这边也安排了好些丫鬟服侍郡主和郡马,甘卉跟她们讲讲规矩,免得冲撞了郡主。”
这样的事,以后多的是机会,何必非得挑这个时候?
心里有些奇怪,昌平郡主却没多想,冲甘菊点了点头,“那快些让她回来,我身边可少不得她。”
没一会儿,甘菊和甘卉都回来了。
更了衣,又散了头发梳了个好看且够稳固的发髻,昌平郡主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的照了几圈,只觉得挑不出不妥了,才又回到床榻边坐好,一边打发甘菊去前头瞧瞧酒宴进行的怎么样了。
甘菊去了好久都没回来,厨房那边又连番来了两拨人来问方才点的那几道菜色昌平郡主的口味偏好,昌平郡主不胜其烦,索性打发了甘卉去厨房交代清楚。
一来二去,屋里竟没了服侍的人。
虽然茶水点心就在几步之遥的桌上,可素来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昌平郡主,怎会屈尊自己去取用。
扬声唤了几句“来人”,好一会儿才有人应,屋门轻响,进来的那个丫鬟,让心里本就压着气的昌平郡主,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明眸皓齿,肤似白雪发如墨,一双眼睛会说话一般的勾人。
碧绿色的丫鬟服饰穿在她身上,硬生生被她穿出了婀娜摇曳的感觉,一眼望去,像是湖里随波荡漾的水草。
容貌已是十二分的出众不说,偏身姿也是这样的养眼,只看她一路走来,都让人觉得是一种享受。
当然,如果她不是这个时候出现,又是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话。
“奴婢给郡主请安,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那丫鬟俯身请了安,态度很是恭顺。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之前是在哪里伺候的?”
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沉了下来,昌平郡主一脸审视的看着那丫鬟问道。
“奴婢香香,今年十八,是府里的家生子。之前在后院负责夫人的花房,后来大公子采买了许多名花,说是要摆在新房院子里给郡主赏玩,所以才将奴婢调来这里。”
答着话,香香低垂着头。
细长的脖颈微微的弯着,让昌平郡主想起了长公主府里那对绕颈的天鹅,映在湖里的倒影美丽极了。
耳边瞬间回响起了陆樱那句“狐狸精”的断言,再有凤台选婿后有关欧阳文的那些传言,昌平郡主再看香香,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香香这名字倒是好听的很呢,你父母亲识字?还是后来改了名的?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越往下说,心里便越是不舒服,眼看着香香的耳根子都红了,昌平郡主不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赐婚后,因为上京城里那些不好的传言,她心里呕着气。
欧阳文却表现极佳,不是送礼物就是送书信,信里还说他将原有的两个通房丫鬟都打发了,书房里也只留小厮服侍,他身边连个母蚊子都不得靠近。
她自小长到大,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人?
说起情话来炽热的能把人烤化了,赞起她来更是天上有地下无,跟她身边其他男人都不一样。
连昌平郡主都记不得,她是收了第几份礼物,或是第几封书信时,打从心里原谅了他的。
满心以为,即便他真有那些不好的过去,遇见了她,也会尽数改了。
可现如今看来,男人的话,果真是信不得的。
不是母蚊子都没有一只的吗?
怎么随便跳出来个丫鬟,都是倾国倾城一般的绝色美人?
再抬头去看,那香香默不作声,轻咬唇瓣的动作,即便昌平郡主是个女人,看着都我见犹怜。
“问你话呢”
昌平郡主有些严厉的问道。
“奴婢原叫玉兰,来了紫藤苑后,大公子说奴婢的名字犯了郡主的名讳,所以给奴婢改了名叫香香。”
香香一惊,话语中已有了几分瑟缩。
下人的名字不得与主人的名字有重的,这是大家大户里的规矩,玉兰改名这也太正常不过了,她有什么好隐瞒的?
再看她这容貌这风姿,可见这名字必定有什么由来,昌平郡主心里压着的那股无名火,噌的一下蹿了起来。
“本郡主的好日子,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