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陆樱的常识,盒子越小,里面装着的东西越值钱。
就如同早晨那一桌子礼物,陆澄的盒子最小,他给陆樱的,是澧县大王庄旁边那五百亩地的地契,另澧县的两个铺子。
这样一算,这一年,只陆澄给陆樱贴补的私房,都是很可观的一笔了。
“这是凤掌柜送来的”
白芍上前低语。
凤无双送的?
陆樱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今日是她的生辰的,还送来了贺礼。
打开来,拿出了厚厚一叠银票。
一一数完,整整两万两。
盒子底上,还有凤无双留的便条。
“知晓你这个财迷最爱银子,所以,我送的礼物,还合心意吧?”
素笺纸上还透着背面的字迹,翻转过来,先是一个大大的笑脸,继而,是两行字,“可别太高兴了,这其中一万两,是我当日说半年就给你赚回来的本金,还给你。怎么样,惊喜吧?”
话里透着一股子得意劲儿,却也带着一丝“爷牛吧说话算数吧”的自豪。
这么说,凤无双送了一万两银子给她当生辰礼物?
这样的事,倒真是他做得出来的,可是,一万两啊,陆樱左手攥着那叠厚厚的银票,右手捧着那张轻飘飘的便条,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
不等陆樱回过神来,院子里,响起了大管家的声音。
这么晚了,大管家来这里做什么?
陆樱诧异着,却也不敢马虎,忙起身迎了出去。
带头的,是侯府大管家江福。
“福叔,您这是”
江福的身后,跟着一队护院,两人一组的抬进了几个箱笼。
陆樱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江福笑眯眯的,目光扫了竹音一眼,冲陆樱笑道:“六小姐,借一步说话?”
跟着江福出了院门,直到站在了苗圃前,江福这才开口道:“六小姐,这是平王殿下午后送来的,说是给您的生辰礼。”
送给自己的?
见陆樱呆头鹅一般,江福一边在心里暗叹面前这位六小姐是个有大福气的,一边和声说道:“平王殿下送到了侯爷那里,请侯爷在方便的时候转交六小姐。”
明明那日陆澄才和她说,平王和她的事要瞒着府中所有的人,除了陆老夫人和薛氏,这眼下,就又多了一个福叔,那以后,这知情的人,会不会一个两个的多起来了?
丝毫没为这意外得到的礼物感到惊喜,陆樱只觉得往后会有很多不可知的麻烦。
江福却以为陆樱高兴的傻了,犹自说道:“六小姐放心,侯爷不会多想的。至于那箱子里装了什么,侯爷不曾打开来瞧,所以也不会过问,六小姐大可不必担心。”
不担心?她担心的很。
心里叹了一句,陆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旁,江福笑眯眯的多嘴道:“平王殿下还送了一副暖玉做的围棋,以及今年刚摘下来的新茶,侯爷很是喜欢。”
这是什么?
还没怎么着呢,就会讨好老泰山了?
糖衣炮弹什么的,果然是什么时候都好使极了的手段啊。
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气,陆樱只知道,她的唇角是弯着的,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再抬头,江福已经拱手行了礼,带着从院子里出来的那些护院走了。
缓步朝院子里走着,陆樱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砰跳的急促。
去岁生辰,她才刚穿越过来三个月而已,那段日子又是多事之秋,她在墨园得罪了十二公主和昌平郡主,又被宣召入宫伴读,成日被昌平郡主折磨,日子并不好过。
所以,生辰那日也只是吃了碗寿面,得了些不痛不痒的礼物罢了。
可今年,人人都是大手笔,便连不在计划中的平王,都这样掩耳盗铃的送来了这些箱子,一时间,陆樱又出现了那种恍如梦中的不真实感。
院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看来,是竹清等人本着“财不外露”的原则,将箱子都摆在了屋里。
缓步上台阶,抬手掀屋帘,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陆樱依旧被眼前明晃晃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炫目颜色给惊的呆住了。
寸值千金的七彩蜀锦,若干匹。
传说中绝迹的墨彩双耳瓶,一对。
赤金打造的年年有鱼,两对。
金银珠宝,翡翠玛瑙,稀世古玩,孤本字画,若干。
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看着,一边在心里感叹平王真是个土豪,一边在内心吐槽自己平日里眼珠子一般百般要紧的小库房简直就是个杂货铺子,陆樱真想挥舞着小拳头当面问问平王:你确定,你这是在给我送生辰礼物,不是来炫富给我添堵的?
第278章 幽会()
陆樱的心情很是复杂。
今天一天她收到的这些东西,估算下来,几十万两银子是有了,按说,她应该有种一夜暴富的感觉才对。
可是,她好像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高兴。
为什么呢?
陆樱百思不得其解。
听着竹清几人兴奋不已的登记着那些东西,或是小心翼翼的抬着箱子往小库房里放,生怕磕到了碰到了损坏到了箱子里的东西,陆樱的脸上,这才露出了几丝真切的笑意。
而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就好比看到廊檐下随风摇曳的花灯,她想到的是李君钲,和他之间那些愉快的记忆,而不是那盏花灯有多好看。
所以,对她而言,她更在意的是身边的那些人,而不是那些人曾经给过她什么,或是未来又能给她什么。
想通这一切,陆樱忽的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被财迷了心窍。
“竹清”
起身伸了个懒腰,想着该沐浴歇息了,陆樱喊了一声,却没人应答。
又喊了竹音、白芍,俱是没动静。
好半天,一个素日只能在屋外伺候的小丫鬟怯生生的掀了帘子,“小姐,竹清姐姐她们去西厢房了,奴婢去叫她?”
西厢房,便是陆樱的小库房,贵重的东西都锁在那里,钥匙由竹清亲自看管。
没想到,她没被财迷了心,倒是竹清她们被迷住了眼。
陆樱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冲那小丫鬟摆了摆手,“不用了。”
出了屋子坐在廊檐下,静静感受着风里香甜的花香,看着西厢房窗户纸上透着的光亮和人影,陆樱觉得,这样的日子简直再惬意不过了。
从前心里总是有一丝不确定,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而现如今,每一天的生活在她看来都是享受,便是只多一日都是赚了。
别的女孩儿觉得苦不堪言的规矩礼仪诗书女则,她甘之如饴,别人觉得枯燥乏味的刺绣术算,在她眼里更是瑰宝一般可遇而不可求。
如此,甚好。
知足的叹着,陆樱探头去寻今夜的月亮,一抬眼,正对上展翅飞来的疾风。
尖锐的鹰嘴轻啄着爪子下的瓦片,疾风的叩击,轻巧而有韵律。
陆樱冲它眨眨眼睛,“找我有事?”
“叩叩叩”
疾风回应了一下,展翅飞出院子,在院门外盘旋起来。
以为小黑出了什么事,陆樱忙抬脚追了上去,一路,避开了巡逻的婆子,陆樱到了后门处。
看着紧闭的后门,再看看落在檐角上的疾风,陆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触到门栓的手,就那么顿了下来。
出去,还是回去?
门外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而疾风的镇定自若,让陆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平王就在门外。
这么晚了,他出现在这里确实很奇怪,但是想想今天的日子,还有方才那好几大箱的礼物,陆樱又觉得很合理。
怎么说,自己也收了他那么多礼物,道谢总是要的吧?
给自己寻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陆樱心一横,打开了门栓。
探头去瞧,入目处,是比夜色还要深沉的一辆马车。
看到陆樱出来了,车夫回头冲车厢里的人说了句什么,转身走了。
下一瞬,车帘掀起,露出了平王冷冽的面孔。
只不过,面上的冷意,在看到陆樱的那一刻,尽数化成了温和的打量。
“过来”
冲陆樱招了招手,平王作势欲下车。
脑子一抽,陆樱做出了一个让她追悔莫及的举动。
几步上前,陆樱拦住平王的动作,一边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车,“还是坐车里吧?大半夜的,叫人瞧见我和你在我家后门外说话,明儿上京城里又有的说道了”
车帘落下的那一瞬,陆樱的脸,刷的红了。
又是羞窘又是难堪,陆樱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不就长的好看些,又给你添了些私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扑上来了?
你女儿家的矜持呢?
空间狭小,又加上脸还在发热,陆樱觉得自己有些热的喘不上气来了。
静默间,男人的一声低笑声,让陆樱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笑今儿是个好日子啊”
男人坐定,抱臂看着恼羞成怒的陆樱,笑的格外春风得意。
陆樱想要反驳,却无从开口,总不能说今儿不是个好日子吧?
瞪了他一眼,陆樱不禁想起了自己看到那些箱子时内心的复杂,再看向他,眸光中多了几把小刀子,“还没给殿下道谢呢,殿下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我喜欢极了。”
“喜欢极了”四个字,陆樱说的咬牙切齿。
平王自然猜到她想什么了,逼近几分看着她的眼睛,很是不解的问道:“我有钱,难道你不该开心吗?”
“什么?”
陆樱一时没反应过来。
平王很有耐心,挪了一步坐在陆樱正对面的位置,轻声说道:“你不是喜欢有多多的钱吗?现如今,那只是些零花钱,等到嫁给我,平王府的产业,便全是你的,所以,你不是该盼着我更加有钱,更加富足才对吗?”
什么跟什么嘛。
心里暗自吐槽,陆樱嘴硬的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什么就你的我的?殿下说什么,我听不懂。”
挑了挑眉,一副“你装,你继续装”的高冷模样,平王也不跟她争,说了句“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便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长条锦盒,打开盒子取出那根看不出材质花样的簪子,插/在了陆樱发间。
“送我的?”
陆樱抬手摸了摸,只觉得触手生温,似乎是玉石雕成的。
平王点了点头,声音格外温和好听,“那几箱子,是平王送给未来平王妃的生辰礼物,这个,是我送给你的。”
说着,似乎怕陆樱不明白,平王重复了一遍,“李君烨送给陆樱的。”
早在平王第一遍说时,陆樱便明白了,此刻他这样有意的重复一遍,陆樱顿时觉得耳根子都红了。
脸上还未褪尽的热意,又漫了起来。
看着她这幅娇羞无限的女儿家模样,平王的眼眸里也染上了笑意。
俯过身,平王轻声问她,“你说,我们像不像是在幽会?”
幽会?
幽会
男子身上清冽的薄荷香阵阵袭来,陆樱猛的一惊,后脑勺“哐”的一声,撞上了车厢侧壁。
第279章 坦白()
“傻瓜”
低笑声响起,陆樱只觉得自己被一个黑影笼罩,继而,后脑疼着的位置,被男人动作温柔至极的轻抚起来。
“好好了,没事了。”
陆樱有些局促的挪了挪身子,对他如此亲密的举动,有些羞窘的别扭。
平王没坚持,收回手坐正了身子。
“咳”
轻咳了一声,陆樱轻声道谢,“谢谢,你那些礼物,还有这支簪子,我都很喜欢。”
男人轻“嗯”了一声。
车厢内,再度安静下来。
夜色弥漫,灯光昏暗,外头万籁俱静,里面呼吸可闻,陆樱咬咬唇,不知该说什么。
好一会儿,陆樱嘟囔道:“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不着急”
平王答的顺口,“午后送礼时,我已经跟陆侯爷打过招呼了,他给了我半个时辰的功夫,所以,不着急。”
什么?
不等陆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平王已对着她露出了一副“你不知道”的表情,“难道你以为,你是凭着自己的小心谨慎,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后门的?”
似是被牵着线的木偶一般点了点头。
平王扶额长叹,“果真如此,你已经被人从陵山候府掳走百八十回了,那些人还用得着费尽心思的在侯府外的街上布局掳你?”
后知后觉,陆樱再次为自己的迟钝和自作聪明感到羞窘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