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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掌上,还带着一丝温热的汗意,湿漉漉的感觉,让端木婉有些恶心的感觉,蹙了蹙眉头,她隐忍的低喘了一口气。
再抬起头,眼中已是楚楚可怜的小意,“殿下勇猛,可,可婉儿真的受不住了,还请殿下怜惜。”
“哈哈”
床帏之中,哪个男人不愿意被女人如此夸赞?太子仰头哈哈大笑,再看端木婉,便越发觉得她可心如意,当即停了手,将她抱在怀里,朝那樱桃小口吻了下去。
好一会儿,太子气息不稳的放开端木婉,轻抚着她的脸颊道:“婉儿妙极,孤真想再好好疼你几回。”
见端木婉低下了头,太子只以为她是羞窘极了,大笑着将她放回床上,还体贴的给她盖上了丝被,“婉儿好生歇息,孤得了空,便带你去城外的别苑散心,免得你成日闷在城里。闷坏了美人儿,孤可是会心疼的。”
说着,太子又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了。
门开了又关,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端木婉紧攥着丝被,一双素手上,骨节都攥的发白了,可任凭她想到头眼发晕,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到了如此地步。
明明她扶进内屋的是平王啊。
雅间的门又吱呀一声响了,悉索的脚步声响起,青蔻低垂着头进来了,一看见端木婉,眼泪便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公主”
青蔻扑上来,心疼的握住了端木婉的手。
端木婉的脖颈间,遍布了青红的印记,便连裸/露的肩膀上,也是痕迹斑驳,丝被下的身上,还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怎么回事?”
端木婉心里一片冰冷,一滴泪都没流,却觉得眼泪像是流了许多已经流干了一般。
青蔻摇着头,“太子来的时候,三殿下拦了的,说公主在里面,不方便招待太子。太子很是不悦,身后跟着的侍卫,险些跟咱们的人起了冲突。后来,太子便闯了进来。”
彼时,内屋里只端木婉一人,甫一看见太子,就媚笑着扑了上来。
本就对端木婉垂涎许久的太子乐开了花,甚至没有想这是不是合常理,便让人清了场。
接下里的事,便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平王呢?你没看见他离开?”
端木婉的眼中,一瞬间射/出了阴鸷的光芒。
青蔻摇头,“舞娘们退出后,除了太子一行人上来,雅间的门就没打开过。”
既如此,平王便只能是从窗户里离开的。
动动脖子想去看一眼,端木婉的手刚松开丝被,便又停住了。
此刻再去追究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眼下来看,她才是上当受骗的人,亏她那会儿那么得意,以为自己就快要成功了。
这么想着,端木婉心底一片荒芜。
平王好算计,不但引的她放松警惕,还早早备下后手安排了这一切。
现如今,她已然失了清白,除了进东宫为侧妃,手中再无筹码。
而这一切,正好如了太子的愿,他便是事后醒过神来觉得不妥,除了偷笑,怕也不会再去深究了。
而平王,像一条隐在暗处的毒蛇,早已看穿了这一切,只故作茫然不知的藏匿起来,镇静无比的吐露着口中的信子,随时准备扑上来啮咬敌人。
终究,是她太自不量力。
可是,就这样算了吗?
当然不能
端木婉恨得心里生出了无数锐利的箭头,恨不得平王就在眼前,让她万箭齐发将他射/成刺猬。
“准备热水,服侍我沐浴”
低声说着,端木婉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
回到驿馆的时候,已是夜半时分,整个驿馆一片黑暗。
而端木擎苍,背着手站在端木婉的房间门口,脸色一片晦暗。
太子带人冲进去之前,连他都以为端木婉得手了,还在想该怎么对太子交代,可是,事情陡然急下,竟到了如此地步。
而他回到驿馆后得到的消息,更是让他悔断了肠子。
看见端木婉面如死灰的缓步而来,端木擎苍只觉得口中如含/了黄连一般的苦涩。
“我们安插/在宫中的线报说,大隆的皇帝陛下,有意将你许给他的十二皇子为妃。是要做十二皇子妃,还是入东宫做太子侧妃,你,好好想想”
说罢,似是觉得无颜面对端木婉,端木擎苍步履沉重的走了。
十二皇子?那个才刚满十五岁,三年后才能封王,才能出宫建府的年幼皇子?
若是在几个时辰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十二皇子,可如今,她的身子已经给了太子,她还能如何选?
口中发出了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凄厉声音,端木婉踉跄着奔进了房间。
第387章 来信()
“小姐,刘嬷嬷来了”
素清庵东南角那个僻静的小院落里,陆樱正抓着巴小米喂落在院子里觅食的鸟雀,应声转过头去,就看见竹清引着一位嬷嬷来了。
定睛一看,竟还是胡婉婷的乳母,刘嬷嬷。
“怎么是您亲自来了?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陆樱心里下意识的一紧。
刘嬷嬷满脸抑制不住的喜意,“少夫人有喜了,却又惦记着六小姐这里,别人来都不放心,这不,老奴就亲自跑一趟。”
“大嫂有身孕了?真是好事儿,祖母和母亲一定欢喜极了”
这还是陵山候府这一辈儿上的第一个孩子呢,等孩子出生,陆老夫人就是四世同堂了,更别说薛氏盼回了儿子,如今又有了孙子或是孙女。
陆樱高兴的说着,和刘嬷嬷一起进了屋。
环顾一圈,屋子里布置的素净极了,与侯府的潇然轩相比,简直称得上是简陋了,可陆樱脸上一点儿不耐都没有,刘嬷嬷心里对这位六小姐,又高看了几分。
将家里人的情形逐个说了一遍,刘嬷嬷取出了一封信,“是从驿馆送到侯府的,少夫人问过了,驿馆那边说,是从北疆送过来的。少夫人便让老奴把信给六小姐带过来,您若是有回信,老奴便等一日,等您写好了一并捎回去,少夫人好安排驿馆那边送信。”
北疆来的,自然是李君钲的信。
一别半年,这是陆樱第一次收到李君钲的来信呢。
掩饰不住的讶异,陆樱顾不上说话,忙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
飞扬的文字,一如李君钲的真性情,八张纸写就的长信里,酸甜苦辣尽在其中,陆樱随着李君钲那些真实的话语,将北疆的生活简略的经历了一遍。
再合上信纸,陆樱抬起头看向刘嬷嬷,“大嫂有了身孕,身边正是离不得人的时候,嬷嬷是她最信任倚重的人,快回去服侍着吧。我的回信写好了,让人送回去。”
胡婉婷虽没见过那位九皇子,可她却相信陆樱得为人,哪怕陆樱已经和平王订了亲,她也不认为陆樱会和九皇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牵连。
所以,收到信,她才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来送信。
陆樱领她的情。
刘嬷嬷明白陆樱的意思,略坐了会儿,将带来的东西交代给竹清,便起身回府了。
送走了刘嬷嬷,竹清回来叹道:“夫人和大少夫人隔两三日就往庵里送一堆东西,小姐,咱们不会真要在这素清庵里住三五个月吧?”
“有什么不好的吗?”
陆樱一脸的不以为然,“又不缺吃少穿,你就当是在侯府里不就好了?没有那么多的人情往来,我还觉得自在呢。”
竹清失笑的摇头,自去忙活了。
傍晚时分,陆樱收到了平王的飞鸽传书,也就知道了端木婉身上发生的“离奇”事件。
“咎由自取”
一想到端木婉在平王身上使了那样的手段,陆樱就有些气愤。
好在是平王,若是换成旁人,此刻端木婉定是在得意的笑吧?
也幸好是平王
心里又是解气又是庆幸,陆樱看着那密密麻麻写了小字,将事情始末说的详尽细致的纸条,心中越发温暖。
信末,平王的一句话,让陆樱讶异的翘起了嘴角。
元显帝有意将端木婉许给十二皇子。
对十二皇子,陆樱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生母是个宫中的低位妃嫔,平日不显山不露水,是故,十二皇子也不怎么引人注意。
宫中的皇子,年满十八岁就会封王,然后出宫建府。
这位十二皇子今年才十五岁,如若真是定下他与端木婉联姻,皇家要么就是打破惯例,早早的给十二皇子封王建府,然后与端木婉成婚。
要么,就是供养着端木婉,三年后成婚。
当然,如果端木婉没有做出那样的事,前者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可如今她与太子有了首尾,恐怕,这门婚事是不成的了。
可是再转换一下思维,南靖千里迢迢诚意十足的送了公主前来联姻,端木婉若是成了太子的侧妃,南靖又岂会甘心?
做十二皇妃,便难保如今这桩情事将来不成丑闻。
做太子侧妃,又对两国结盟不利,元显帝是不会做这种自损颜面的事的。
孰是孰非,一切,也许只在端木婉的一个念头。
不过陆樱已经可以想象,无论端木婉是做了太子侧妃,还是做了十二皇妃,都将视自己为仇敌。
因为,她的本意是要做平王妃的,被平王摆了这么一道,她怎么可能忍气吞声的咽下这一口气?
算计不过平王,她这口恶气,也只能转嫁到自己身上来了。
不过,无所谓啦,陆樱又岂会怕她?
正好,她算计平王这件事,也让自己很不爽呢。
你若是不识趣的要来找麻烦,那我自然要珍惜机会不是?也好叫你知道,话可以乱说,饭可以乱吃,男人却是不能乱碰的。
碰对了,便是一桩好姻缘,碰不对,那可是要自毁前程的。
暗自想透,陆樱起身坐到书桌后,提笔刷刷刷几个字。
夜幕时分,渺然轩里静坐着的平王,收到了陆樱的回信。
看到纸条上那几个大字,平王摇头失笑。
“知悉。表现不错,我心甚慰,请再接再励。”
也就这丫头,能沾沾自喜的这般说话了,偏偏他就吃她这一套。
像是得了糖吃的小孩子,平王看着那纸条发了许久的呆,好一会儿,听见有人叩门,才回过神来。
应声进门的是胡总管,走到桌前回话道:“殿下,逍遥传了口信过来,半个时辰前,太子和南靖公主在风雅轩会面。太子是便服出宫,从风雅轩后门去的,似是不想让人察觉他的行踪。”
“看来,我倒是小看那个女人了”
平王轻声说着,眼底漫起了浓郁的不屑。
风雅轩五楼的雅间里,充斥着浓郁的情/欲气息,端木婉偎在太子的怀里,轻声问道:“听说,陛下有意将婉儿许配给十二皇子?”
心内一顿,太子表白一般的说道:“你放心,你既然已经是孤的人了,孤自然会让你进东宫,不会让你嫁给旁人的。”
媚笑着拿小腿蹭了蹭太子的腿面,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变化,端木婉俯起身来,冲他飞了个媚眼道:“若是婉儿说,婉儿愿意为了殿下,嫁给十二皇子呢?”
第388章 清凉()
六月二十六,沸沸扬扬了近半年的联姻一事,终于落下帷幕。
南靖公主端木婉,赐婚于惠王。
而惠王,便是十二皇子。
钦天监选了吉日,一个月之后的七月二十八成亲。
封了王,又要成婚,惠王出宫建府便是顺理成章的事,虽说上京城里为皇子们准备下的宅子多的是,可要修葺一新到可以大婚的地步,还是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着实是个浩大的工程。
如今,内务府忙的人仰马翻。
而端木婉这边就相对轻松的多了。
从南靖来的时候,她的嫁妆便是一路带来的,等惠王府那边一应都好了,全部抬过去就是了,省心省力。
亲事定下,端木婉便不好再住在驿馆了,再说成婚那日还要发嫁,裴皇后大手一挥,便有内务府的人将端木婉送去了城外的皇家别院。
没人注意,太子三不五时的就要出城一趟,而这些,自然都落到了平王的眼中。
事情似乎尘埃落定,在素清庵静养的陆樱,便渐渐的被人们所淡忘。
七月初,薛氏进宫请安,似是不经意间提起了陆樱,陆太后虽面色仍然不喜,可话语间稍有松动,不过,却不是让陵山候府立时就接回陆樱,而是让她再静修一个月,到时候能赶上阖家团圆就行。
心中暗气,却敢怒不敢言,薛氏出了宫,又让侯府往素清庵送了十几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