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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馨兰殿内,陆晴面色略显苍白,看着身边襁褓里小猫一样的女儿,一颗心又酸又甜,五味陈杂。
她满心期许,谁知道,竟是个女儿。
心里不是没有失望的,可是看着那个小人儿,心里却满满的柔软和疼爱,只觉自己心里生出失望的情绪都是对不起她。
再一转念,又生怕太子会因为她是个女儿而不喜欢她,连带着自己也失了宠。
一时间,陆晴的一颗心像是泡在了水里一般,心绪起伏不平。
身旁,内务府早早派来的公主乳母极会察言观色的劝道:“月子里,侧妃放宽心胸,切莫多想,免得留下弱症。奴婢瞧着,太子殿下是极喜欢小公主的,毕竟,这可是殿下的头一个孩子呢。”
听着乳母的话,想到这几日太子每日都会来馨兰殿,抱着小公主时也眉开眼笑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虞,陆晴这才放下心来。
身旁有了动静,小公主眼看要哭,知晓她这是要吃了,陆晴摆了摆手,示意乳母抱着孩子下去了。
内殿安静下来,身边凑过了一个人,陆晴抬眼看清,轻声问道:“可都安排妥当了?”
第438章 窥见()
“侧妃放心,奴婢安排的万无一失,便是有人察觉不对,也不会想到侧妃身上来。”
说话的宫婢叫翠文,也是馨兰殿里近身服侍陆晴的,只不过,却不是当日从陵山候府跟着她进宫的。
陆晴微微颔首,将胳膊放回锦被里,斜睨了翠文一眼,低声问道:“正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翠文摇头,“太子妃还跟往日一样,处理完了宫务就去赏花骑马了,那些话儿,她似是全没往心里去。”
闻言,陆晴脸上并不失望。
她并未曾想过只凭借着这么点儿事就能把太子妃怎么样,来日方长不是嘛,而这点事,只是个引子罢了。
“太子殿下此刻在哪儿?”
又问了一句,陆晴不由的摸了摸松垮垮的腰腹。
知晓太子此刻在仪安殿处理朝事,陆晴回头看着翠文道:“你去把吴嬷嬷叫来。”
午后,从北郊围场传来的旨意便到了,小公主被封为和惠公主。
元显帝没有赐名,太子得了旨意,便给小公主取了名字叫李玉珠。
消息传到馨兰殿,陆晴脸上笑意更浓:太子殿下这是要把女儿如珠似玉的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意思。
宫里从裴皇后到六宫妃嫔,但凡是有点儿身份的人都尽数去了北郊围场,小公主的洗三礼和满月礼,陆晴便都“善解人意”的请了太子的意思说不办了,只办百日。
得了消息的上京城众人,便递了牌子送了礼到东宫。
对着满地大大小小的箱笼锦盒,陆晴已然能够想象,到了百日那天,宫里宫外会是多么的热闹,而她,作为小公主的母妃,太子身边唯一诞下儿女的侧妃,会是多么的夺目。
只要一想到那一日,陆晴就抑制不住的激动。
平王是在十一月底才到了北郊围场的。
当时跟陆樱说一个月后他才能来,如今竟两个月了才到,一路上,平王是快马加鞭赶过去的。
踏进北郊围场的势力范围,平王知晓了陆樱的位置,便急匆匆的赶去了元显帝身边。
陪着狩了一日的猎,又和北郊漠南众人周旋了一阵,等终于消停下来,已是夜幕时分。
冬日的夜黑的尤其早,头顶的夜空上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雾,一颗星星都看不见,唯有天边那弯月牙越发朦胧梦幻。
一路踏着积雪到了林子入口处,平王等到了一会儿,便听见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去,正瞧见小跑着过来的陆樱。
两月未见,女孩儿似是又长高了些,夜色中,眉眼显得格外柔美缱绻。
平王大踏步上前,将冲过来停住的陆樱抱在了怀里。
熟悉的香味在耳鼻间蔓延,平王满足的长叹了口气,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可有想我?”
陆樱点点头,将头埋在了平王怀里。
两个人静静相拥,万籁俱静的周围似是瞬间停住了一般,直过了许久,远处传来了积雪压断枯枝的声音,两人才回过神来。
握着她的手缓缓走着,平王将上京城里的事悄声说给她听着,自然都是无趣的。
而陆樱这边就有趣多了。
霓裳疯了,柳绮烟来了,继而,老东林王回东林去了。
陆樱身边的热闹似乎一直就没断过。
平王一脸宠溺的笑着摇头,“我在上京城里每日孤苦寂寥,你倒好,到哪儿都能寻到投缘的玩伴,玩的不亦乐乎,可见刚才那句想我是假的。”
陆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星亮的眸子在幽暗的林子里显得愈发潋滟动人,平王只看了一眼,只觉得身上的寒冷瞬间不翼而飞,浑身都变得有些火热起来。
环顾一周,除了林子口处守着的两个人,再也看不清什么,平王一低头,将陆樱拢在怀里吻了下去。
两月的相思之苦,似乎都在这一记甜蜜的拥吻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想着这之后的一个多月能****相伴,平王这才将陆樱送回去。
两人出了林子没多久,离他们二人方才站过的地方不远处的古树后,绕过来了一个单薄的身影。
柳如烟跺跺脚搓搓手,只觉得浑身都要僵了,可刚才看到的情景,却让她面红耳赤,一颗心也小鹿乱撞一般跳的急促。
晚膳时她又被柳绮烟数落了几句,气不过,柳如烟便跑出了帐篷,她知道,父王快回来了,知晓她不在帐篷里,必定会派人来寻她。
等回去问了事情始末,父王定要以出门在外要姐妹和顺为由数落柳绮烟的,谁让柳绮烟明明是个女孩儿却性子那般野,而她母妃又是父王最宠爱的侧妃呢?
算计到了一切,却没想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林子里,好在那两个人没有逗留太久,否则自己一定会冻死在这里。
一边埋怨着,一边往回去的方向走着,柳如烟的眼前,却尽是那两人缠绵拥吻的画面。
暗自骂着陆樱不知羞耻,柳如烟却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兴奋,真恨不得她也有个心上人,能有方才那样的画面。
其实,父王带她和柳绮烟来北郊围场的目的,众人皆知。
柳绮烟是名正言顺的北疆郡主,而她,却是父王最疼爱的女儿,所以,这样的身份,注定她们未来是要嫁到上京城里去的,而这一回来,就是要相看合适的人选。
心里有些雀跃,有些不安,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期待,想着这几日见过的那些上京贵女们悠闲自得的贵族生活,她恨不得明日就能嫁到这里来。
她再也不要被那么刺骨的寒风吹,再也不要一过了九月就裹得如同粽子一般,更不想成日身上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香粉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牛羊肉腥臊味。
上京城里气候多好啊,一年四季天气怡然,便是到了冬天,也比北疆的秋天要暖和的多,风没有那么冷冽,雪也不像北疆的雪粒子一样讨厌,尽是轻柔的雪花,每日的膳食里,还有青翠的绿菜,看着都有食欲。
更别说那些贵女们人手一瓶的香水了,浅浅一滴,却香味弥久,让人闻之欲醉。
总之,她不要再回到北疆去,她要留在上京城。
第439章 赠礼()
平王来了,陆樱本就飞扬的心情更加灿烂了。
翌日早起和柳绮烟一起用了早膳,一顿膳食的功夫,柳绮烟频频抬眼看陆樱,最后狐疑的问白芍,“可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好事儿了?”
白芍抿嘴偷笑,只看着陆樱不说话。
看穿不说穿,这可是她作为主子身边大丫鬟最大的本分。
从白芍处得不来答案,柳绮烟又扭头看向陆樱,却见她强装镇定的反驳,“哪有什么好事儿?你每日都和我在一处,还有什么事能瞒过你不成?”
话音落毕,帐篷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小姐,廖嬷嬷来了。”
紧接着,帐篷门掀开,慈眉善目的廖嬷嬷进来了。
给陆樱和柳绮烟分别行了礼,廖嬷嬷指着外头摆放着的两个箱笼道:“县主,殿下差老奴过来服侍您,那两个箱笼里,是几件皮子制的披风狐裘,都是今年最时兴的样子。”
“哦,原来如此”
拖长了声音看着陆樱,柳绮烟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再看向陆樱的目光里便满是戏谑和打趣,陆樱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仿佛昨夜和平王的月下幽会被柳绮烟看了个正着一般。
一旁隐身人一般的柳如烟却是看见了当时情景的,此刻再看着陆樱有些羞红的面颊,昨夜的情景顿时又浮现在了脑海里。
几个粗壮的婆子将两个箱笼抬进来后便规矩的退了出去,廖嬷嬷则出去找孟大嫂子说话了,柳绮烟顿时怂恿着陆樱看看平王送来的皮子,看看做的合不合陆樱的心意。
对柳绮烟而言,平王和陆樱虽没成婚,可两人到底已经是订了亲的人了,平王就该这样光明正大的对陆樱好,这才是男子所为。
陆樱也不扭捏,当即打开了箱子。
火红的狐狸皮搭肩,纯白色的兔毛披风,灰色的狐裘,每一件都精致无比,看得人爱不释手。
柳绮烟是北疆王府唯一的嫡出小姐,见惯了好东西的,所以这些东西她看一看便算了,倒是柳如烟,虽然颇得北疆王喜爱,但王府内宅到底是北疆王妃在打理,她能得到的好东西都是有限的,此刻看到这些精美至极的衣服,只觉得件件喜爱,只恨不得都是自己的。
陆樱翻看完,对箱子角落里那对兔毛做的护腕手套格外满意,当即拿起来递给了柳绮烟,“你最爱在外头疯跑,这手套送你了。女孩儿的手,可是除了脸以外最要紧的门面了,不好好护着怎么行?来,试试”
“这怎么行?”
柳绮烟推脱着,“这可是平王送你的,你送给别人,这像什么话?”
陆樱********的说道:“不碍事的,他送我的好东西多了去了。既然送给了我,那自然是我的东西了,我愿意送给谁就送给谁。再说了,你又不是别人。”
最后一句话让柳绮烟听的心里格外熨帖,再不推辞,任由陆樱给她戴在了手上。
触手绵软,既不影响她舞刀弄剑抓缰绳,却又格外温暖。
柳绮烟冲陆樱眨了眨眼,“果然是好东西,那我就笑纳啦”
陆樱点点头,正打算盖上箱笼,耳边响起了柳如烟娇怯的话语声,“明和县主待姐姐真好”
抬眼去看,柳如烟看看自己,再看看箱笼,意思不言而喻。
陆樱心中顿了顿。
上京城里的冬天并不是很冷,女孩儿出门都是捧着手炉的,那双兔毛手套在她手里发挥的作用不大,。
北疆寒冷,柳绮烟又性格洒脱经常出门,那双手套在她手里才能物尽所用,所以,她才将手套送给了柳绮烟。
可是,她愿意送给柳绮烟是柳绮烟值得,送给旁的人,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柳绮烟几乎是当即就沉了脸,可柳如烟到底没有明言索要,她出言数落等于是揭穿了柳如烟的心思,当众给了柳如烟没脸。
她倒是不怕柳如烟会做什么,可就是不耐烦看她在父王面前哭哭啼啼的那副做作样儿。
柳绮烟脑海里的想法还没落定,柳如烟的眼圈已经红了,“明和县主待姐姐好,那也是因为姐姐值得,毕竟姐姐是北疆郡主,身份就比如烟高出一大截儿,如烟又怎能妄想旁人待我如同待姐姐一样?如烟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若是哪里说得不对,还望明和县主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莫要和如烟计较。”
听听,这字字句句听起来多么知情识趣啊,可偏偏陆樱就听着格外别扭。
幸好此刻帐篷里没有外人,否则,传出话去,定要说陆樱见风使舵看碟子下菜,只因为柳绮烟是北疆郡主,所以对她格外好,而庶出的柳如烟就不被她看在眼里了。
自己就是庶出,可陆樱从未妄自菲薄,所以,一直以来她也最讨厌别人拿嫡庶说事。
果然,陆樱脸色也不好了,冷笑了一声道:“难道不该如此吗?我一个陵山候府庶出的小姐,想要巴结北疆王府,自然只能从绮烟郡主身上下功夫了,旁人,我费的着花那心思吗?”
说着,陆樱“嘭”的一声盖上了箱笼盖子。
柳如烟愣在当地,好一会儿,脸色青红交加,眼泪泫然欲滴。
心中暗爽,柳绮烟本想再踩上一脚,又担心柳如烟真哭哭啼啼的跑回去告黑状,到时候她被父王训斥几句倒是无所谓,连累的陆樱也受了无妄之灾可就不好了,当即狠狠的瞪了柳如烟一眼,转身坐回了原位。
陆樱和柳绮烟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