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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京城里时,二人可以在口口香抑或是赛江南见面,再不济,在陵山候府也是可以的。
喝着茶吃着点心说着话,不时的还能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儿,可到了北郊围场,便诸事不宜了。
此时此刻,佳人就在眼前,平王不由响起了昨夜在林子里的情景。
清香扑鼻,软香在怀,那种真切的感受
而此刻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暗自恼怒着,平王深以为然的点头,“我也觉得。”
第442章 回京()
寒冷的天气并未影响到元显帝等人狩猎的兴致,每日几乎是天刚亮,围场的方向就传来了擂鼓震天的声音,散步在林子里,偶尔就会有惊起的一大片鸟雀从远处叽叽喳喳的飞来,让冷寂了大半年的围场喧嚣至极。
陆樱到北郊围场已经有两个月了,眼看快到腊月了,她便愈发思念陵山候府众人。
往年这个时候,侯府里已经热闹起来了,下人们领了过年前额外多发的那一套新棉衣,又期盼着年节时的红封,脸上成日都洋溢着笑容,让人看着就心生喜气。
寿安堂春辉堂陶然居,无论到了哪一处,都是笑声满满,再加上今年还多了个圆哥儿,以及有了身孕的胡婉婷,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就是闲话着那些再让人瞌睡不已的家长理短,心里都是止不住的温暖,远比在这围场里好多了。
到围场的新鲜感,在消磨了两个月后终于消失殆尽,陆樱几乎是掰着指头在数回京的日子。
是故,这一日早晨天色蒙蒙黑,一道惊厉的孤鸟叫声响起的时候,陆樱便一下子惊醒了。
入眼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陆樱轻轻出声,睡在脚踏处的白芍便醒了,继而,帐篷里燃起了豆大的灯烛。
“小姐可是要喝水?”
白芍披着夹袄上前问道。
陆樱摇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白芍出了帐篷,找到了远处北斗星所在的位置,进来说道:“还有半个多时辰就辰时了。”
接过白芍递来的热水小口的喝着,陆樱抬眼问她,“刚才,你可听见什么声音了?”
白芍睡得警觉,点了点头道:“好像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心头突突的跳着,陆樱总有一股不妙的感觉,却又说不出这感觉从何而来。
上京城里有陆澄在,陵山候府里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北郊围场这边,陆彦韬胆大心细,自然也不会有事,而她,有白芍,还有平王派来暗里保护她的人,更何况,还有魅影,更是万无一失。
失笑的摇摇头,陆樱将水杯递给白芍,复又躺回了被窝。
几乎是一合眼就睡过去了,再醒来,外头已经暗暗的,白芍却是一脸的惊色,“小姐,前面传旨过来了,说让收拾东西,午后回京呢。”
陆樱心里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探头出去看看外头,白芍回来将帐篷门掩好,走到陆樱身边低声道:“南渠郡那边发生了雪崩,好几个村庄都被雪迈了,据说,有好几千百姓都被压在雪里了。”
陆樱一脸震惊,“可救出来了?”
白芍一脸苦色的摇头,“死伤大半。如今事情坏就坏在,南渠郡那边不是事情一发生就上报朝廷的,直等到瞒不住了才报上来,太子太子殿下又处理的不太妥当,所以,如今南渠郡那边已经发生暴乱了。”
倒吸了一口凉气,陆樱知晓此刻已经不是细问的时候了,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边让白芍唤了人进来收拾箱笼。
午时将过,马车已经驶出了北郊围场。
掀开车帘朝外望去,围场的位置此刻一片狼藉,就如同众人的心情一般无二。
雪崩的事情,从上京城来传信的人回奏的隐秘,尽管如此,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人尽皆知。
回程的队伍一扫来时的振奋,便连马车疾驰的车轮滚动声,也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压抑。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北疆马队的其中一个车厢里,柳如烟轻抚着身上的袄裙,看着那银白色的花枝在玫红色的锦缎上显得那般清冷娇媚,只觉得连空气中都染上了几分愉悦,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情不自禁的低哼起了小曲,才刚开了个头,就没柳绮烟狠狠瞪了一眼,不情不愿的止住了。
“姐姐这样瞧着我做什么?雪崩的事又不是我造成的”
柳如烟没好气的说着,只觉得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按着原本的计划,狩猎结束,她就要跟着父王回北疆去的,哪怕她将来要嫁到上京城里来,也是到了日子以后从北疆出发。
可谁知道就发生了雪崩的事,陛下心急火燎的要赶回上京城来,却不能随口一句话就将父王和漠南那些人都打发回去,于是,便都回了上京城。
这样,既圆了她想要来上京城逛逛的心思,又多了些让她筹谋的时间,真是一举两得。
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希望,若是能就此得了陛下或是皇后太后的赐婚,直接让她在上京城里就嫁了,那她连路上的奔波都省去了。
如是想着,越想便越觉得大有可能,柳如烟几乎是刚一得到通知说要收拾箱笼去上京,便迫不及待的换上了端木婉送给她的新衣裙。
玫红色的立领长袄,虽不是锦绣坊的师傅亲自来给她量过的,可穿在身上,却没有一处不妥帖。
该高耸的地方高高凸起,该收回的地方紧紧收回,将她本不那么丰满的****衬得尖翘动人,原本纤细的腰肢,则显得更加不堪一握。
在铜镜中看到的时候,柳如烟满意极了,只恨不得当即就去平王面前晃一圈。
马车急速朝前驶着,要紧紧拉着手环才不至于到处晃动,一时间,柳如烟又有些后悔起来:这样精致的袄裙,实在该好生收起来放在箱笼里,等到了上京城再穿的。
可是,真要那么做了,她心里恐怕还是有一丝不甘的。
转转眼珠,柳如烟回头看着柳绮烟道:“姐姐,不如我们去明和县主的马车里吧。三人一处,说说话也好,要不然长路漫漫,多无聊啊?”
只要和陆樱待在一起,不愁没有机会不被平王看见。
柳如烟暗自想着。
柳如烟的心思,柳绮烟自然不知,她只知道,再让她在这马车里坐下去,她一定会疯了的。
吩咐了一声,便有护卫牵了两匹马过来,柳绮烟和柳如烟换了马,去了陆樱马车里。
钻进马车刚坐好和陆樱打了招呼,车外,响起了一个恭敬的声音,“小姐,殿下说他先赶着回京了。”
“知道了。”
陆樱脸色如常,倒是一旁的柳如烟,白皙的脸庞瞬间黑沉如锅底。
第443章 波及()
腊月初二从北郊围场出发,腊月初五便回到了上京城。
陆樱和柳绮烟分别的时候,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让在一旁看着的柳如烟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极了。
不过眼下她还有用得着陆樱的地方,当即笑着说道:“我和姐姐初来上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父王和兄长定然也是顾及不到我们的。县主若是得空,记得带我们在上京城里逛逛。”
这些日子,柳如烟的变化很大,相比从前一不顺心就哭天抹泪的做作模样,如今的她知情识趣多了,更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陆樱自然是笑着应下。
再回到陵山候府,陆樱在二门处下了马车,甫一看见杨嬷嬷,便一连声儿的问起了陆老夫人等人。
知晓府里一切安好,陆樱心里这才安定下来。
到了寿安堂,除了胡婉婷,一大家子人都在。
薛氏在看账本安排年节时的事,云姨娘和润悦坐在一处做绣活,罗汉床上,陆老夫人手里拿着个柑橘,引着堪堪六个月的圆哥儿来夺。
小家伙已经坐的很稳了,可是一伸手去够柑橘,便朝前倒了过去,再被陆老夫人抄起来抱在怀里,一老一少玩的不亦乐乎。
陆樱逐一见了礼,和她们说起了在北郊围场的热闹。
从寿安堂出来,陆樱挽着云姨娘的胳膊朝陶然居走,一边低声问道:“怎么没瞧见大嫂?”
方才在寿安堂时,陆樱没敢问,生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问起来惹得陆老夫人或是薛氏不高兴。
云姨娘回头看了一眼左右,压低了声音道:“前几日,东宫传话出来,说侧妃惦记大少奶奶,想着自己已经生养过了,想跟大少夫人说说话,大少夫人就进宫去了。”
陆樱挑了挑眉,脸上顿时浮起了几丝冷笑。
陆晴这是仗着自己诞下了小公主在娘家人面前拿乔呢。
若是论生养过有经验,陵山候府里从陆老夫人到薛氏,哪个不比她老道?装出这幅关切体贴的模样来,实际又打了什么算盘,谁不知道啊?
果然,云姨娘接下来的话,就与陆樱所想一般无二。
“侧妃旁敲侧击的问起了华姨娘,那意思,是想让大少奶奶开口求求老夫人或是夫人,把华姨娘从庄子上送回来呢。还说,哪怕就像从前一样关在静心堂也行。”
轻声说着,云姨娘声音更加低了几分,“大少奶奶自然不会应承她,可巧那日起得早又颠簸了一路,肚子就有些疼了,请了御医,说有些见红。这不,侧妃吓了一跳,什么都不敢说了,直等到太子妃发了话,夫人进宫去把大少奶奶接了回来。”
陆晴打的什么主意,陆樱一清二楚。
她定然是想着,胡婉婷是新妇,初嫁到侯府来,为人处事定然如履薄冰处处小心翼翼,而她又是太子侧妃,胡婉婷更加不敢得罪,所以,她开了口,胡婉婷就是觉得为难,必定也不敢推脱。
哪成想,侯府里这些弯弯绕绕的事,胡婉婷嫁过来掌了几个月的家,就摸了个门儿清。
如今的胡婉婷清楚的知晓,华姨娘是薛氏心里的那根刺,提都提不得,更何况,陆彦韬从封城郡回来上京城一路上遇到的那次殊死的刺杀也与华姨娘逃不脱干系,胡婉婷除非是脑袋里进了水,才会把华姨娘那个祸害从庄子上再放回来。
只要薛氏还在,只要她是未来的陵山候夫人,华姨娘这辈子是别想再踏进上京城的城门了。
所以,胡婉婷当机立断的不舒服了。
至于那见红,呵呵,嫁了人的女子,谁手里没些登不上台面的小手段?只要不害己害人无伤大雅,拿出来用用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这件事也只有陆老夫人、薛氏及几个贴身伺候的人才知道,所以,胡婉婷回来后便闭门静养了。
知晓胡婉婷没事,陆樱就放心了,回屋更了衣歇息了会儿,便去了翠竹园。
晚上再沐浴完躺下,陆樱不由舒服的长叹了一声。
没了寂静旷野里的狼嚎,也没了偶尔从帐篷缝隙里钻进来的冷风,身体温暖,耳鼻间清香阵阵,陆樱只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惬意。
听竹音说着她不在这两个多月上京城里的热闹,和府里的那些琐碎,陆樱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翌日开始,陆樱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安然。
可是,打从回来,平王那里却再没了一星半点的消息,这让陆樱不由的担心起来。
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以往,平王就是再忙,也会抽一个半个时辰的功夫来见见陆樱,跟她说说自己在忙什么,要忙多久,忙完以后再带她去哪里玩什么吃什么云云,可这一次,千里迢迢的奔波到北郊围场,平王和陆樱只见了两面,便发生了南渠郡雪崩的事,继而,大队人马开拔回京。
算下来,已经有七八日没见过面了。
心里始终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傍晚时分,得知父亲回来了,陆樱提着食盒去了远山斋。
敲门进去,正瞧见陆澄用完了膳在喝消食茶,陆樱笑着上前,从食盒里取出了自己在屋里炖的冰糖雪梨羹,递了过去。
自然知晓她是来做什么的,陆澄指着身前的软凳让陆樱坐,一边跟她说起了外头的事。
陆樱的脸色,一点点的严肃了起来。
太子监国,平王辅助,按说出了什么事也都是太子的责任,可这一回南渠郡的雪崩事件,太子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平王头上,只因为南渠郡那边递上来的奏折,太子看完后全权交给了平王处置。
平王的处理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关键在于,南渠郡的知府朱成安隐瞒了实情。
一环套一环,南渠郡那边的地方官员有罪自然是不消说的,而上京城这边,平王便成了那个没有核查实情盲目处置的人,太子反倒一点儿干系都没有了。
所以,这些日子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