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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姨娘还好,话说的委婉含蓄,让她回屋去更衣,可陆澄就是明晃晃的黏人了,一边还摇头叹息,女大不中留。
屋子里的人尽数笑了起来,陆樱几乎是落荒而逃。
可一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了,陆樱的心里只剩甜蜜雀跃。
一个时辰后,平王****拜会了,先在远山斋和陆澄说了一阵子的话,继而堂而皇之的约了陆樱出府,一路朝赛江南去了。
两人分乘了两辆马车,在赛江南门口下车的时候,陆樱只觉得身前那道目光灼热似火,让她有些紧张起来。
果然,一进了大门,她的手就被握进了一个温润的手掌里。
抬眼去看,陆樱绽开一个柔美的笑容,可是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只半年的功夫,平王却瘦了一圈,若不是眼睛还如从前一样星亮璀璨,只看那黝黑干瘦的皮肤,她几乎要怀疑变了一个人了。
“怎么?我变丑了,不好看了,你就不高兴了?”
故意曲解着她的意思,平王牵着她朝后院走去。
陆樱却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南渠郡那边事务繁忙,她也知道以他的性格不会事事假手于人,可是她还是没想到,他会把自己劳累成这幅模样。
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下一下细细密密的痛着,那么多的话,陆樱却全都说不出口。
平王原本还想打趣几句的,此刻,心里也只剩怜惜,和温暖。
这半年里,他几乎没怎么注意过自己镜子里的模样,虽觉得疲惫,可一想到尽快解决了那些问题,百姓能安定下来,自己也能早一日回京,他就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力量。
知晓她牵挂着他,却不知,能让她心疼难过成这样,平王深吸了几口气,牵着她大步进了小院。
下人们甫一退尽,他就大力的将她拢在了怀里。
鼻前浮起了熟悉的清香,平王贪/婪的呼吸着,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回来了就好,仔细将养着,总能养到昔日那样容光焕发的模样的。
心里如是想着,可陆樱就是止不住哭,不顾形象的抬起衣袖擦着眼泪,泪眼迷蒙中,眼前一黯,男人的吻铺天盖地的漫了过来。
梦中痴念了无数次的场景,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平王的呼吸忍不住的急促起来。
她的清香和甘甜,与回忆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他本想浅尝辄止一下也不行,辗转流连,怀抱也愈发紧,恨不得把她嵌到自己身体里去。
天空湛蓝,鸟语花香,树下石桌前拥吻着的两个人,连鸟儿都羞红了脸不忍直视一般,轻扇着翅膀飞远了。
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看着怀中脸颊酡红的陆樱,平王按捺住不稳的呼吸,啄了啄她的耳垂道:“果然是长大了”
说着,手下还轻佻的捏了捏。
一手恰好触碰到她的前胸,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臀,那句话便愈发显得暧昧,陆樱本就烧热的脸更加红了。
静静的抱着,好一会儿,院门轻响,陆樱忙起身跳开,坐在了他身畔。
掌声响起,院门打开,一队婢女鱼贯而入,将各式菜肴摆在了桌上。
说着话吃着饭,陆樱一个劲儿的给他夹着菜,好似恨不得他一顿饭的功夫就能胖上几斤一般。
明明肚子已经饱了,可她夹过来,他也不推辞的吃下去,心里满溢着的,除了幸福,还能有什么?
直到桌上的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陆樱才回过神来,听了筷子,忙唤人准备了消食茶。
喝了茶,两人手牵着手在院子里散起了步。
听平王轻描淡写的说着南渠郡那边的事情,其间的惊心动魄,陆樱虽没有亲眼得见,却也能想象的到。
而上京城里的事,平王却了如指掌,不禁有些后怕的嘱咐陆樱,“昌平郡主是睿敏长公主的心头肉,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已睿敏长公主的聪慧,必定能想到与你及陆候脱不了干系。所以,以后你万事小心,知道吗?”
换做从前,平王虽会叮咛嘱咐,却不会这般严肃,陆樱顿下脚步,抬头看着他问道:“你又要离京?”
平王呼吸一滞。
一直犹豫着,不知要如何开口,可没想到,她竟能从自己的语气中听出来。
不知该叹她太过于懂自己,还是旁的什么。
叹了口气,平王蹙着眉头道:“东南边不太太平,朝中已经派出好几元大将了,但是也只是稳住了朝局罢了。虽然这些事也落不到我头上来,可我却不能坐视不理。”
“所以,你想带兵上前线?”
似是意料之中,又似是有些出乎意料,陆樱觉得胸口处闷闷的疼了起来。
察觉到了陆樱低迷的情绪,平王捧起她的脸道:“我的志向,你是知道的。可如今四境不安,我便是夺得了天下,也无法心安,所以,倒不如趁着父皇身体康健,好好平定乱地,你懂我的,对吗?”
陆樱了然的点了点头:如今元显帝正值春秋鼎盛,太子不敢有所异动,平王就是不在上京城里,于朝局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可是再过几年呢?
等到元显帝老了,夺嫡之势愈演愈烈,若是四海不平,平王就是夺嫡成功,朝政岌岌可危的模样,也够他头疼一阵子的了。
终归,对于那帝位,他是势在必得的,所以,能早些安定也好,还能建些军功多收服些良将朝臣。
“这一去,就要好久才能回来了吧?”
陆樱有些依恋的偎在了他怀里。
平王轻笑,覆在她耳边轻声道:“总之,绝不会误了娶你的吉时就是了。”
羞恼的白了他一眼,陆樱咬唇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东南乱局已定,不过消息却还没传过来,最快要要到七月了。”
平王手中有一张庞大的消息网,陆樱是知道的,可此刻亲耳听他说出,陆樱依旧觉得震撼不已。
这个男人,不做则已,一旦做了什么事,就真的惊天动地,他的消息,比朝堂中其他人的消息竟然快了一个多月,这是多么可怕的预见性?
不过,这也意味着,他们只有短短一个月的相处时光了。
第465章 异变()
从赛江南回来,陆樱就趴在书桌上看了半天的地域图。
从前只觉得大隆小,恨不得地域图上能看见的地方都是大隆的版图,百姓安居乐业,可如今看着上京城和东南边境之间的距离,陆樱却觉得有些大了。
从上京城到东南边境,以行军路程来论,怎么也要走上一个多月的,倘若奏报七月份传来,那平王恐怕很快就要动身了,到了那边就九月份了。
想起之前的遗憾,这一次,陆樱再不敢马虎。
第二日,就带着白芍去了锦绣坊,采买了许多布料,为平王准备起秋冬的衣服来。
而平王那头,自然也有许多的事要忙,虽每日都想着见见陆樱,可堆在案头的事情一桩连着一桩,似是永远没有能处理完的那一刻,三五日能一起吃顿饭已是偷闲了。
六月初九,陵山候府敲锣打鼓的热闹起来。
宴请的帖子是早就送了的,午时未到,宾客们已经三五成群的结伴而来,前院的宴厅内已经坐满了人。
吉时到,一身大红衣裤、福娃娃一般的圆哥儿被抱到宴厅,放在了已经摆满抓周物件的红木长条桌上。
四书五经、算盘、木剑、印章
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什么都有,小家伙滴溜溜的转着眼珠,无论桌子周围的人怎么诱/哄都不肯朝前爬半步,岿然不动的模样,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没一会儿,陆彦韬来了。
又是拍桌子又是跺脚,吸引了圆哥儿的注意力引诱着他往前去,陆彦韬转转眼珠,取出了自己的防身匕首。
那是一把玄铁匕首,入手极沉,可是刀锋却极为锋利,吹毛即断。
黑黝黝的,看着就不如桌上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吸引人,可圆哥儿却像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般,挪动圆滚滚胖乎乎的小身子朝前爬了过去。
两眼只看得到那把匕首一般,圆哥儿直趴到匕首跟前,笨拙的将匕首抱在怀里,才仰头冲众人一笑。
米粒般的小牙齿,衬着小家伙可爱的童颜,说不出的有意思。
平王不让管家通传,跟着进了宴厅,正看见坐在桌子上的那个胖娃娃,知晓那是陆樱的胞弟,笑了笑,解下身上系着的一块如意平安玉佩递到了圆哥儿面前。
小家伙抬头看看平王,呲牙冲他笑了笑,接过玉佩,连同那把匕首一起抱在了怀里,一边,喜滋滋的朝陆澄看了过去,一脸邀功的模样。
对于平王那块玉佩,陆澄本是要推辞的,可想到他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拿出来了,圆哥儿也接了过去,再推辞未免不好,动了动嘴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一时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再看向浑然不觉的圆哥儿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更加印证了此前的猜想。
六月天孩儿脸,前一刻还艳艳高照,下一瞬就有可能飞沙走石狂风暴雨,而朝堂之上,亦如是。
今年的大隆似是处处不顺,开年南渠郡雪崩,如今又听闻东南边境不稳,敌国隐隐有举兵来犯的模样。
北疆连连递了战报过来,汇报开年后的战情,虽大隆胜多败少,可也能看出每次胜仗都不是那么轻易。
而梅雨季节将至,向来多雨的南方,多个郡县也上奏朝廷要求发放银子修建稳固堤坝。
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似乎偌大的大隆就已经千疮百孔,急需修补了。
元显帝已经夜不能寐好几日了,再上朝,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疲惫憔悴,可每每谈到地方要务,仪安殿里吵起来的朝臣,更是让他头疼欲裂。
再看看下首处并肩而立的太子和平王,每每平王提到对策,不等太子开口都有太子一派众人出言反驳,而反驳的理由不是没银子就是没人,却不想办法该怎么解决,元显帝的心里,顿时浮起了一丝凉意。
早朝之后,平王去了宁王府。
宁王如今领了个闲差,只三不五时的去仪安殿上一次早朝,点卯一般。
两人在书房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可平王离开没多久,东宫长史便到了。
傍晚时分,宁王送东宫长史出宁王府时,面上的表情,便格外隐忍晦暗,似是强压了许多的怒气一般。
那一夜,宁王府外书房的明灯直亮到半夜才熄。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上京城里一片宁静,可众人都知,这宁静只是表面上的,暗里已是风起云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迎来送往的宴席比之前几年少了不知道多少,除了丧葬嫁娶,其余一应宴席,便连老人的寿宴孩子的满月周岁,也都能取消的全数取消了。
一派风雨欲来的模样。
梅雨季终于到了,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接连拨下去了两笔库银,依旧没能达到未雨绸缪的效果,先后有两处堤坝坍塌,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流离失所。
而郡县送来的奏报里的那个数字,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想派钦差大臣前往安抚处理,不等元显帝斟酌人选,平王与宁王携手入宫,翌日,元显帝当朝下旨,宁王成为钦差大臣,带着抚恤的银子前往在受灾郡县做善后事宜。
而平王,则在东南战报送到御书房元显帝的书桌上后,当即领旨带兵前往东南边境。
听到新鲜出炉的圣旨,朝中众人神色各异,而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子了。
太子一直视平王为最大的威胁,如今,平王却要带兵去东南了,东南边境一日不稳,平王便一日不得回京,别说离开三年五载,就是一年半载,也足够他将上京城里平王那些臂膀断的差不多了。
而平王不在上京城的这段时日,他则可以大肆收拢人心,此消彼长,这样一来,等平王再回京,与他已相差十万八千里,还谈何夺嫡?
心中喜不自禁,还不等平王离京,太子又往端木婉处送了几次密帖,二人鬼鬼祟祟的在太子别苑厮混了几次。
陆樱得了信,暂时性的放在了手边,如今,她且顾不上这些事呢。
平王带兵离京的日子定在了七月初六。
第466章 一年()
这一年的七夕,陆樱是独自一人过的。
平王走了,似乎把她的精气神也带走了,整个人懒洋洋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连程曦程敏约她去逛鹊桥会,她也婉拒了。
而随后的那一个多月,陆樱几乎是看着地域图过日子的。
等到飞鸽传书说平王一行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