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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一番的,可如今,却被它们给搞砸了。”
“好了,这么点儿事,也值得你掉金豆豆。”
陆太后不疑有他,笑着吩咐身边的宫婢过去把昌平扶起来。
昌平郡主却不依不饶,“皇帝舅舅,若不是陆樱,方才岂会闹到这般田地?她毁了昌平的寿礼,现如今还把它们拐走了,您要给昌平做主啊。”
元显帝皱了皱眉,显然,并不是要怪陆樱,而是觉得昌平郡主太任性了。
是她要陆樱上去帮忙的,难不成,现在没表演好落了面子,觉得是陆樱从中动了手脚不成?
睿敏长公主见状,立时知晓元显帝有些不喜了,频频给昌平郡主使眼色。
不料,昌平郡主沉浸在自己的恼怒中无法自拔,根本没注意到。
“昌平,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快谢了恩落座吧。”
睿敏长公主发了话,话语严肃,颇有几分警告的意思在里面。
昌平郡主不可置信的看向母亲,这才发现她不是开玩笑的,动了动嘴,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拎着裙裾打算起身了。
刚站起来,就瞧见殿门外,陆樱款款而来。
身后,两只凤头鹦鹉一左一右的跟在后面,倒似是在为陆樱保驾护航一般。
“陆樱,你好大的胆子……”
陷害陆樱不成,想要让陆樱在众人面前失态出丑,结果她跑了,昌平郡主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陆樱却不理她,上前跪倒告罪,“臣女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没提方才的变故是为何发生,也没为自己喊冤叫屈,这幅干净利落的认罪态度,倒是让人愈发责怪不起来了。
昌平郡主气鼓鼓的瞪着跪在身边的陆樱,真想提起裙子抬脚踹她一脚,看她还能不能端着这幅平静的脸。
“陵山候,你怎么说?”
元显帝回头看向陆澄,眼中带着笑意。
陆澄起身行礼,“小女顽劣,还望陛下恕罪,允臣回去后多加教导。”
只说陆樱顽劣要带回家去教训,却没说到底顽劣在了哪儿,这对父女倒是打的一手好太极。
再看向陆樱,小脸严肃,却无一丝怯意,元显帝来了几分兴致,“就罚你将功补过可好?”
陆樱一怔:陵山候府的寿礼,一会儿父亲自会呈上,自己总不能擅作主张。
再看元显帝一脸笑意,陆樱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就让这对鹦鹉将沁园春雪完完整整的诵念一遍,可好?”
陆樱笑着询问。
借力打力?
元显帝的目光,不由在昌平郡主脸上滑过,见她依旧呆愣着,遂点了点头,“准。”
昌平郡主的脸色不好看了。
方才她说教三遍凤头鹦鹉就能学会一首诗,实则是吹牛的,要知道,那首祝寿词,长公主府训鸟那人教了不下二十遍它们才学会的。
方才两只鹦鹉念得流利,那是因为有人带着,这会儿让它们自己个儿诵念?
一脸鄙夷的看着陆樱,昌平郡主打定了主意要看她怎么出丑。
陆樱却看也不看她一眼,上前走到隆字根雕前,扬手打了个响指。
殿内响起了一声轻笑。
“钱里冰粉,碗里雪飘,往长城内外……”
怪里怪气,终还是念完了一首沁园春雪,两只凤头鹦鹉欢快的扑闪着翅膀,绕着昌平郡主飞了两圈。
那模样,明显是在说:看吧看吧,我们聪明吧?你说三遍,我们真的三遍就会背了哦。
昌平郡主只恨不得手中有个弹弓,让她把这两只死鸟射/死。
第104章 出丑()
“这可是方才教过的,你作弊。”
座下,有个七八岁的顽皮少年低声嘀咕着,声音恰好能让元显帝和周围的人人听见。
元显帝哈哈大笑,倒是也没出口反驳,只一双眼睛看着陆樱,想看看她接下来如何化解。
“不如,我出个题,大家来猜,没人猜中,就算我赢了。陛下便放过我这一回,若是有人猜中,便算我输了,我再另外表演一个节目,如何?”
眼见元显帝的态度和蔼,少了居高位者的那份威严,陆樱的胆子渐渐的大了起来。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所以,皇权大于天之类的威慑力在她身上并没有很强。
相反,陆樱清楚的知道,做了皇帝的人其实内心都很孤苦,因为他的喜怒哀乐不能轻易外放,正所谓,高处不胜寒。
果然,元显帝来了兴趣,“小丫头,才华有,胆子倒也不小。你就这么肯定,没人能答得出你的问题?要知道,这大殿内才富五车学高八斗的人可不在少数哪……”
陆樱俏皮的笑道:“答出来,大不了我再多表演一个节目好了。”
“哈哈哈,好好好……”
元显帝笑的畅快,显然没想到陆樱一个女孩儿家,竟然不怵天威,还敢在人前这么自信,对她那个问题倒愈发期待起来。
陆樱轻咳了一下,徐徐开口,“从前,有一辆马车,枣红色的汗血宝马,黄梨木造的车厢。请问,这辆马车是谁的?”
什么?
这也太扯了吧?
殿内静寂了一下后,众人哗然四顾:这也算是问题?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答是张三的马车,你非说是李四的,这要怎么判定?
果然有人问了出来。
陆樱一脸自信,“等我公布了答案,你们自然会觉得极有道理,现在,谁要来作答?”
一时间,殿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陆樱身上,好像这场宴席的主角是她一样。
“是王室中人,怎么也要是位王爷吧?汗血宝马,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有那大着胆子的妃嫔开了口。
陆樱摇头。
“那就是富家翁,黄梨木做车厢,可见是为了好看,当摆设用的。”
太子妃萧素素一脸兴趣盎然的答道。
陆樱再摇头。
王侯,将相,富家子弟,游学夫子……
甚至,还有人猜到了马行管事,觉得是他造了这样一辆马车,赶出去想招摇显摆,证明他的马行里有好马。
陆樱抿嘴浅笑。
直等到能想出来的答案都被猜完了,陆樱始终都在摇头。
昌平郡主不服气的开了口,“陆樱,你是在耍弄我们的吧?”
“臣女不敢。”
陆樱正色看向元显帝。
“既如此,公布答案吧。”
元显帝显然心情很好,似乎没想到,一个小丫头随便出了个问题,竟将大殿内的这么多人都给难住了。
陆樱抬头,突的显出了些许惴惴,“随便想出来博陛下一乐的,如果没答好,陛下别怪罪,好吗?”
“大胆……”
身旁,有那看不过眼的内侍开了口,显然是觉得陆樱得寸进尺了。
陆樱愁眉苦脸的耷拉下了脸,元显帝大笑着摆了摆手,“不怪你不怪你,说吧。”
一时间,不止昌平郡主,便连裴皇后等人都一脸讶异的去看元显帝了。
陆樱俏然开口,“马车是从前的啊,从前有一辆马车,臣女的题面上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见众人都呆愣着,陆樱低声说道:“那个人姓从名前,名叫从前啊。”
短暂的沉默后,殿内响起了众人不可思议的哄堂大笑。
元显帝愣了一下,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一边还手指着陆樱冲陆澄道:“陵山候,你这女儿,实在是有趣的紧啊。”
本以为被昌平郡主盯上,今日的陆樱要倒霉了,不料竟然转危为安有了这样的结局,先惊后喜的陆澄起身谢恩,顺势冲陆樱招了招手让她归位。
陆樱行了礼,转身退到了秦夫子身后。
昌平郡主呆若木鸡,想要反驳一句,却发现自己全然无法开口。
陆樱是讨巧了,可是,又有谁能说她错了?
有些颓然的转身,正瞧见那对凤头鹦鹉还落在隆字根雕上,昌平郡主顿时恶狠狠的给了旁边那内侍一个眼色。
收拾不了陆樱,宰了这两只鹦鹉撒撒火还是可以的。
可是,变故就出现在这一瞬间。
内侍手中的网兜一个没套牢,那两只凤头鹦鹉就复又飞了起来,一边飞,还一边阴阳怪气的念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吾心甚痛……”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云郎,昌平思你念你,你之心意,是否如我一般?”
静安殿内一片死寂,方才还有的窃窃私语声和觥筹交错声,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听得见那对凤头鹦鹉扑扇翅膀和诵念诗句的声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云郎云郎,昌平思你念你……”
一遍又一遍,两只凤头鹦鹉在殿内盘旋,将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念叨了许多遍。
昌平郡主刚要落座的身子,就那么僵住了。
好一会儿,她缓缓抬头看向还飞着的凤头鹦鹉,满眼怒火的吼道:“人呢,都死了吗?还不快把这对死鸟给我拍死……”
话语中的戾气,任谁都能听的出。
受了惊吓,那对凤头鹦鹉对视一眼,怕死的朝殿外飞走了。
殿内的静寂,因为昌平郡主那两句话,一瞬间凝滞了。
元显帝也好,陆太后和裴皇后也罢,在他们面前,昌平郡主虽娇贵了些,可到底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儿。
可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样一个胡搅蛮缠骄纵任性的人?
这会儿,就是傻子也瞧出来,昌平郡主是想算计陆樱,不成想算计不成反惹恼了那对鹦鹉遭了秧。
再联想到昌平郡主是在墨园赛马时摔断了腿,而陆樱一个庶女竟然成了皇家伴读,一时间,看向睿敏长公主和昌平郡主的目光都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这会儿,要论谁最气愤,莫过于睿敏长公主了,她没想到,自己英明半世,唯一的女儿竟然蠢到了这个境界。
可最担心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她的气愤和昌平郡主的恼极而避免。
座下,有个怯怯的声音问道:“谁是云郎?”
只觉得身上的血一瞬间都冲到了头上,昌平郡主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第105章 名声()
今日进宫贺寿的,除了后/宫妃嫔和皇室宗亲,其他全都是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外命妇,以及老中青三代勋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对多嘴多舌的凤头鹦鹉嚷出了这样劲爆的消息,一时间,连元显帝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为了昌平郡主的名声,此事自然要压下,可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哪里是能堵得住的?
可若是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那昌平郡主自此能不能嫁的出去且另说,睿敏长公主恐怕都是哭死在自己面前。
元显帝只觉得头疼无比。
一旁,陆太后适时的开了口,“昌平……”
“外祖母,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我没有……”
几步奔到殿中央跪倒,昌平郡主疾声辩解起来。
此刻的昌平郡主,整个人内心是崩溃的。
倘若真的有那么个人,哪怕那人身份卑微,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也要争上一争的,可是,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鬼知道,那个云郎是什么人。
可是,昌平郡主的辩解太过苍白,殿中竟无人相信。
便连睿敏长公主,也又是震惊又是心痛的盯着女儿,心里一遍一遍的过滤着昌平郡主能接触到的男子中,哪个名字里带着一个云字。
头一个蹦出脑海的,便是林霄云。
昌平郡主花五千两去天一阁买林霄云的扇面,最后失望而归,为此娇园里还有个小丫鬟受了无妄之灾,这事她是知道的,可是,她也只是以为昌平郡主想争一口气。
难不成,昌平真的对那林霄云起了心思?
糊涂东西……
睿敏长公主心里忍不住怒斥了一句:倘若你真的心许那林霄云,来跟我说,难不成我还会阻挠不成?自小到大,你想要的,哪一样儿我没给你?现如今,你却在人前这样丢我的脸。
那边,昌平郡主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外祖母,昌平真的没和别人有私情,真的没有。若是我有一句假话,叫我出了宫立时三刻被马车撞,粉身碎骨。”
“昌平……”
怒吼中带着一丝警告,陆太后的目光从群臣宫妃面上滑过,厉声说道:“女儿家的名声,岂容一对鸟禽败坏?来人,寻到那对鹦鹉,就地击杀,另外,平日负责看管训导鹦鹉的侍婢,拖去慎行司问讯,看看是谁指使的。一旦查出有人陷害昌平郡主,以犯上罪重处。”
说罢,陆太后的目光,还有意无意的从小鹌鹑状的陆樱身上扫过。
昌平郡主似乎是在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