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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来回,睿敏长公主就想了许多。
顾公公摇头,“榜眼尤俊章喜得玉冠腰带。”
凤台选婿,选中的人会得玉冠腰带,与民间抛绣球是一个道理。
睿敏长公主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没想到。
陆太后就更不会想那么多了,笑着问他,“皇后那边怎么说?可安排了钦天监选吉日?”
顾公公点头,“皇后娘娘当场就吩咐下去了,嘱咐他们务必选个大吉大利的日子给郡主。”
昌平郡主已经及笄,十二公主却才十四,所以倒不着急。
似是了了心头的一桩大事,陆太后轻呼了口气,指着睿敏长公主道:“一会儿昌平来了,贺了喜,你们只管找长公主要赏钱,别惹恼了昌平。”
女儿家脸皮薄,亲事没定下的时候,开开玩笑还无伤大雅,真定下来,再开玩笑一定会羞红了脸,陆太后一想到昌平郡主脸颊绯红缩在自己身后的娇羞模样,就忍不住一脸慈爱的笑容。
宫里选婿的结果,太阳还没下山就传出了宫,陆樱很快就知道了。
听闻昌平郡主选了欧阳文,陆樱心内一松:只要不是穆少澄就好。
人都说相由心生,那穆少澄只看面相,就知道是个中正老实的人,否则,也不会接个荷包都红了脸了。
这样的人成了昌平郡主的夫婿,陆樱只觉得,一颗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至于这欧阳文,能被小黑相中,可见是有什么原因的。
要好好打听一番才是,昌平郡主的“幸福”人生,可都系在这个人身上呢。
而陆樱的复仇之路,也要就此拉开帷幕了。
傍晚时分,回到潇然轩,陆樱提笔写了个纸条,让信鸽送去暗香浮动给凤无双。
物尽其用,凤无双既然能悄无声息的做成这么多事,手上定是有些路子的,与其费劲巴拉的跟小黑沟通,倒不如让凤无双去打听打听。
几乎是飞过去送了信便又飞回来了,陆樱打开纸条,便见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可想而知,那是凤无双收到纸条后的表情。
不过他没回绝,便是答应了,陆樱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口,将纸条揉成一团丢在了纸篓里。
同一时刻,睿敏长公主府内,却是一片狂风暴雨。
娇园内屋里,昌平郡主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母亲祈求道:“娘,我不要嫁给他了,不要,您去求求外祖母,求求皇帝舅舅,好不好,好不好?”
第173章 后悔()
睿敏长公主气的肝疼,一张脸更是得了重病一般蜡黄不已。
“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厉声喝着,睿敏长公主怒不可遏的将手边的茶碗拨到了地上。
茶碗碎成了一堆瓷片,如同凤台选婿前睿敏长公主满心的期望。
前脚出了宫门,后脚她就安排了人去彻查欧阳文,不成想,随便那么一打听,就打听出些不堪的事情来。
那欧阳文今年十九岁,此前一直是在荆南的,年前欧阳明回京述职,顺便给亲朋好友们拜年,便将妻儿子女一并带来了上京城。
继而知晓了昌平郡主和十二公主要凤台选婿,年后欧阳明便独自回了荆南,欧阳夫人和欧阳文便一起留在了这里。
年前至今才不过三四个月的功夫,那欧阳文竟然已去了五六回青楼,其中有一晚,还是歇在上京城最著名的相公馆临风小筑的。
这比睿敏长公主之前担心他身边有通房可严重的多了。
再看昌平郡主坐在一旁哭哭啼啼的,睿敏长公主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站起身吼道:“哭,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那穆少澄,我几年前就打听了的,暗里注意了两年才敢放心让你选,你做了什么?那欧阳文不就长得周正些,能当饭吃吗?现如今叫我去宫里跟太后和陛下说,我怎么说?”
睿敏长公主注意到穆少澄,原因有二。
其一是因为穆氏在汝南郡那边是个大族,朝中也有人,虽说现如今都不太起眼,可等再过几年都上来了,可就都是要职了。
穆氏老太爷穆兆伦是先帝时候的宰相,三度致仕,被先帝三度挽回,直等到先帝驾崩时,穆老太爷已是七十高龄。
元显帝登基时,穆老太爷便顺势致仕,回汝南去了。
穆少澄是穆氏偏支的子弟,父母双亡,这些年都是依靠着族里的荫佑生活。
乡试得了第一,穆氏一族对穆少澄便重视了几分,及至会试第一,穆少澄在穆氏的地位顿时水涨船高,在族中,也就嫡支的几位少爷比得上了。
睿敏长公主一直暗里注意着穆氏一族的动静,是故,穆少澄才入了她的眼,也是打那时起,她开始上了心,有意无意的将穆少澄当做未来的女婿人选培养起来。
另外一个原因,便是穆少澄的身世。
穆少澄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是他父亲一手将他拉扯大的,穆少澄刚进了学堂那年,穆父也撒手离去。
所以,自小到大,穆少澄可谓是尝遍了人情冷暖。
这样的人,心性坚韧,认定了一件事便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倘若真是娶了女儿,便不会有公婆来烦心,至于嫡支那些亲戚,真是想上门来攀关系打秋风,好打发的很。
所以,睿敏长公主从一开始就觉得,穆少澄简直是为女儿量身打造的夫婿人选。
可惜,事与愿违。
“娘”
昌平郡主哭的凄凄惨惨,脸上的妆容早已花的不成模样,眼睛也又红又肿,说不出的可怜,“娘,我错了,我哪知道他会是这样的人?是外祖母说,她和娘都不能随心所欲,到了我,一定要选个自己中意的,将来才能把日子过好,否则,每一天都是煎熬。”
本来心里对陆太后有些埋怨,却在听到女儿这句话后,瞬间愣住了。
不一会儿,睿敏长公主的眼圈就红了。
自小在宫里长大,母后的苦,她是知道的,看着父皇对母后只有敬没有爱,两人相敬如冰,宫里的美人又姹紫嫣红让人眼花缭乱,无数个夜里,凤仪宫都是孤灯一盏一亮到天明,她怎能不知?
幼时,母后曾抱她在怀里,说我家囡囡将来一定要选个中意的驸马,白头到老。
可最终,也没实现,一纸诏书,她作为和亲的公主去了乌尔摩部落。
想到乌尔摩,尽管已时隔多年,睿敏长公主依旧厌恶的皱了眉头。
那里的人都是野蛮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肉里还带着血丝,酒水顺着下巴流到裸/着的胸膛上,胸前的毛发也被酒水打湿,看得人恶心犯呕。
床笫之间的事就更不用说了,虽那人是乌尔摩部落的王,可她每一次都有一种被他强/暴的感觉,生不如死。
噩梦一般的过去,让人不愿想及,最终,睿敏长公主通过自己的方式,受万民敬仰的回到了大隆。
虽风风光光的又嫁了人,可驸马却是个木头一样木纳的人,跟她说句话都像是陪着十二分的小心,时间长了,更觉无趣。
生了女儿后,睿敏长公主连同房都不愿意了,索性将长公主府一划为二,让他去西苑自得其乐,自己和女儿在东苑自由自在。
为此,睿敏长公主还特意选了几个色艺双绝的女子送去了西苑,只为堵住驸马的嘴,让他不敢在外头乱说。
母后没有得到一心一意的情/爱,她自己也没有得到过,所以,这样纯真的感情在她们眼里才愈发显得弥足可贵。
所以,这也是母后愿意纵容昌平的原因所在吧?
这么想着,睿敏长公主忽然连进宫都不敢了,心里也有些涩涩的。
她要怎么说?
说欧阳文进过青楼?可上京城里的儿郎,哪个没去过那种地方?不说宴请好友,便是只为了看一看满足好奇心,怕也会去的。
有些甚至还是青楼的常客呢,比起那些人来,欧阳文已经好太多了。
至于临风小筑那样污浊不堪的地方,只想起来都觉得脏了耳朵,要说欧阳文有那样的癖好,别说陆太后,便连睿敏长公主自己都是不信的。
毕竟,男人再好,能有水一般温柔缱绻的女子好?
“娘”
哭了好半天,也不见母亲有所动作,昌平郡主的心里,有了些不妙的感觉。
睿敏长公主揉了揉额头,“这事要从长计议,容我再想想。”
话音落毕,院子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一阵嘀咕声后,门帘外响起了睿敏长公主身边那位袁嬷嬷的声音,“公主,宫里赐婚的圣旨到了”
第174章 妥协()
消息传到陵山候府的时候,陆樱正在寿安堂内屋里给陆老夫人换枕芯。
“祖母,现在春天了,气候干燥,我给您再换个枕芯。这次我添了决明子和荞麦皮,可以明目清神,您试试,如果不好,再换回原来的也行。”
拍了拍手里装好的枕芯,陆樱将枕头放回了床上。
陆老夫人笑呵呵的冲陆樱招手,“一个枕芯,也这么多讲究?从前我们可是翻来覆去就用一个枕芯呢,大不了平日多拿出去晒晒太阳也就了事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那枕芯有用,自打用了陆樱给她做的这个枕头,陆老夫人觉得自己的睡眠比从前好多了。
都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从前,她晚上只要想点儿事,后半夜几乎就别想合眼了。
现如今,一觉到天明倒也是常有的事。
睡得好,精神就好,白日里吃东西也有劲头,这几个月,陆老夫人觉得身子骨比从前轻快了好多。
比起陆晴几人做个荷包香炉套什么的,陆樱这孩子不做表面功夫,心在实在多了。
再看陆樱,陆老夫人就觉得格外顺眼。
陆樱认真的点头,“睡得好就精神头足,想要祖母长命百岁,这可是顶顶重要的。要不您看旁人家那些老夫人,气色可有您的好?”
不动声色的拍了马屁,果然,陆老夫人笑容更深了。
陆樱也跟着笑了起来,没一会儿又说道:“祖母,您喝过的茶,我都让润悦姐姐她们把茶叶收起来了晒着了,等到时候攒够了,我给您做个茶叶枕芯,效果也很好呢。”
“茶叶枕芯啊?那我得喝多少茶才攒的够那么多?”
似乎觉得遥遥无期,陆老夫人故意做出了一脸的失望。
“不会很久的,不是只装茶叶,枕着头的那一层用茶叶就可以,其他还装决明子荞麦皮什么的就好。”
说的一本正经,便见陆老夫人看着她笑,陆樱这才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的。
祖孙二人对坐笑着,屋子里,漫着浓浓的温情。
杨嬷嬷进来,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夫人,宫里的赐婚圣旨已经发出来了,昌平郡主赐婚欧阳文,十二公主赐婚新科榜眼尤俊章。”
杨嬷嬷说着外头的消息。
“欧阳文啊”
似是没想到昌平郡主竟然没选状元郎,陆老夫人惊讶了一下,便抛在了一边。
陆樱倒是松了一口气:圣旨已下,这门亲事便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哪怕那欧阳文不好,睿敏长公主母女俩怕是也只能认命了。
虽说陆太后对女儿和外孙女格外疼宠,可是皇帝到底是她亲生的儿子,圣旨都下了,打脸的事,是万万不能做的。
至于陆樱为什么这么肯定那欧阳文不好,全凭直觉。
小黑虽是只鹰,不一定看得准人,可它既然选中了欧阳文,那么,一众参选的人中,欧阳文便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至于白日凤台选婿陆樱做了什么手脚,便只有天知地知小黑知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睿敏长公主便进宫了。
而昌平郡主,打从接下赐婚诏书的那一刻起,便算是待嫁之身了,这往后就要更加严格的约束自己,不能像从前一般想什么时候进宫就什么时候进宫,想出门也一顶轿子就出去了。
进了内宫门,一路往永寿宫的方向走着,睿敏长公主深呼了一口气。
早起只略施脂粉,此刻不难看出她的脸色极其憔悴,便连眼睛里也有不少的血丝。
没错,她今日就是来打苦情牌的。
她和母后于情事上都分外悲戚,到了她的女儿这儿,绝对不能如此了。
虽说圣旨已经下了,可想想别的办法总还是可以的,例如,暗中下手让那位欧阳夫人遇害什么的,这样一来,欧阳文就要为母守孝三载。
三年,平常人家的女儿都不一定会等,别说是昌平郡主这样的天之骄女了。
到时候,郡马人选另立也是顺理成章的。
当然,这一定要经过陆太后的默许,否则,欧阳明那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