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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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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帮净兵们有苦不敢说,让珠光晃的都快流眼泪了。

    义士们都是武功高强,虽也晃眼可心神不散,还可听声辨位,只听得路宽的赶车鞭在半空中“啪”的一响,其余人不约而同地跟着他冲出了“金坚阵”。

    勾陡翻不能不说话了,“追!”他第一个蹿了出去。

    冷悟情用“神飞大纵”纵了过去,手里的围棋子打他的“瞳子髎”穴,逼得他退了一段距离,为大家争取了些工夫。

    义士们展开各自的轻功飞奔,净兵被甩的算远了,可贝酒珏“光阴似箭”的轻功果然不俗。

    勾陡翻一通撒丫子也没超过二堡主,当然,也许是出于礼。

    “先留住一个,别的就跑不了了。”勾陡翻把手里的刀当暗器打了出去,直打农耪的小腿。

    农耪听劲力的方位,猛回身将鬼头刀击落。

    可就是耽误了这一点工夫便让勾陡翻给赶上了,他一抬脚把刀勾回手中抡起便砍。

    正如所料,别的义士们忙过来帮忙,一上来就让珠光给晃了一通,而后见长鞭一展,暂不让他们容易靠近。

    就这样一耽误,后面矫健敏捷的净兵就追上了。

    “不能让他们再围上,拉成长线打。”慎缜喊到。

    随着他的喊声和义士们长战线的拉开,从右面路口冲出三个人,头一个长的跟金刚相仿,舞动手里一面大旗,第二个是名女子,手里兵器是连着链子的两面铜镜,第三个则是一个头戴小红帽子的女孩子。

    有认识的,是天外族的束长老、后施容,至于那个小红帽嘛应该是个后起之秀。

    束长老的大门旗一抡起来,净兵们就更别想再布的成阵了,再加上“捕意捉形”引着贝酒珏在那帮净兵中游斗,要围就得一道给围上。

    后施容施展功夫的时候用铜镜反射珠光,净兵的眼睛更是大吃苦头。

    这时从左面路口又冲出两个人也加入了战团,一个是拿着鼠头锹的小个子,一个则是握着犀角刀的车轴汉子。

    薛习一见,边跟净兵动手边心里忖:这两个小子来干什么?准是也听到了什么消息吧?看来财白动人心,我们也有做的欠考虑的地方。但恶果怎么也不可食!他忖到这里,用上全身的武功,勇战强敌。

    那个小红帽挺有意思,专找体壮的,别看她长得弱小,出手必是对方的弱处,强壮的净兵已经让她空着手招呼躺下好几个了,她此时居然奔着勾陡翻过来了。

    勾陡翻可不是善男信女,上去就砍。

    小红帽不惧反笑,快速躲开,使出以弱胜强的“赤手空拳”功夫来,先照他腰眼捣了一拳。

    勾陡翻登时就一愣,从没见过这种女孩子,比那个会“远拳”的小娘们还难对付,遂撤刀扭腰扎去。

    可这个小红帽双脚竟踏到了刀面上,继而还想夺刀。勾陡翻使足了劲把她给掀到半空中。

    要是一般女孩子必伤,可小红帽半空中腰一折,落下时还借力一拳凿在一个身大力不亏的后脖颈子上,一下就给凿晕了,这可不是随便练练就能成的。

    勾陡翻不饶,蹿过去又要比划,冷悟情过来把他给拦住了。他其实早就想会会冷悟情了,今天又有大堡主的命令,上来就是一刀。冷悟情进手拿他的腕脉,顺势脚下蹬他的脚脖子。勾陡翻脚下一旋躲开一拿一蹬,刀转过来又奔冷悟情。冷悟情想拿个活的好要挟住众净兵,一矮身形,胳膊肘顶向他的腋下,同时一手抓他的软肋。勾陡翻不等手中刀划过去,一翻腕子,刀刃冲下劈,同时双腿向后甩,身子平在半空中。冷悟情蹲身前行,让过对手的刀,眼见勾陡翻要把身子翻过去的时候,探手拿咽喉。

    那帮净兵们不是不过来帮忙,而是不敢抢勾陡翻的头功。

    那小个子用鼠头锹上的老鼠耳朵刚别住一个净兵的大铁刀,往这边看了看,使劲把对方的傢伙往旁边一送,而后不管不顾地钻了过来,一到跟前就用鼠头挑冷悟情的革囊。

    冷悟情一闪身。

    勾陡翻遂就少对付了一招,可一点不领情,看见小个子在自己和冷悟情之间碍事,一刀挑去,可一下被另外一把刀给挡住,一见是个车轴汉子。

    车轴汉子这一挡之下就知道勾陡翻刀上的功夫超己不知多少,后下手遭殃,急急摆开犀角刀,招招不敢少使劲。

    小个子看了一眼那革囊,一皱眉一咬牙一跺足,迎上前去,二人双战勾陡翻。

    冷悟情可不想承他们的情,刚要上,只觉如神抶电击般一个女子到在面前。

    “冷总镖头,请您把我们族中的圣物归还。”后施容拿着兵器边施了一个万福礼边道,同时一牌把后面抡刀砍来的一个净兵给削躺下了。

    “后姑娘,此宝是福是祸还未做定论,就这样草草地奉为圣物不嫌欠妥吗?我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冷悟情说着双手抓住一把大铁刀的长刀杆一拧一带把个净兵给带出去了。

    “冷总镖头出此言不会是想独吞我们的圣物吧?”后施容又拍倒俩。

    “我会交予朝廷。”“然后再让姓邵的大太监给你要回来是不是?”

    后施容边说边兵器出手,一铜镜就拍了过去。冷悟情一避,不想跟她纠缠,飞身“走”入半空中。后施容的轻功不弱,可一团团交手的人群不是那么好绕过的。

    冷悟情刚一落地,珠光宝鞭就横甩了过来。

    这时,勾陡翻一脚踢开小个子一刀架出车轴汉子,之后以最快之速蹿到冷悟情的身边。

    也不知是不是贝酒珏干的,革囊已飞在半空,正巧让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喘着跑来的卫大醒给接着了。

    农耪就在旁边,一见立刻过去夺。

    不会任何武功的卫大醒知道这个农夫力气大,登时吓的不知怎么好,就听有个声音叫道:“喂!抛给我!”

    卫大醒便稀里糊涂地扔给了“手子”。

    离“手子”最近的义士是路宽,上去就拿赶车鞭去卷,可差了些许距离。

    “手子”练过“重手法”的功夫,有拦路的几个净兵被他给推躺下了,后来看见冷悟情和勾陡翻都奔他来了,好似心一虚,又给抛到卫大醒那边了。

    勾陡翻不要命地蹿了过去,从卫大醒手里抢过革囊翻出里面的东西一看,竟是块断砖,“‘手子’!”他边叫边跟狂癫了一般在打得不亦乐乎的人群中找寻着

《难题》(二)()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叛天星在“手子”那里!

    一个戴着大草帽的人匆匆走进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饭铺,“有什么现成的吃食快给我拿来。”他话说的很快,而且故意哑着嗓子,眼睛还从大帽檐的破口里四下踅摸着。

    “有素包子。”“赶快给我裹上一斤我带走。”“马上就好。”“告诉你,慢了就不要了。”“给您,快不快?”“多少钱?”“不用了,这位姑娘已经给过了。”“嗯?呀!是是鱼鱼捕头呀?”

    “先别着急了,把素包子吃完我带你走。”“上上哪儿呀?”“还能上哪儿?衙门对你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地方,至少那里想把你怎么着的人没那么多。”

    “手子”不说别的了,坐下开始吃包子,也不管知不知道那包子是打哪儿咽下去的,反正先填填肚子。

    鱼爱媛要了醋碟,一碗面汤,还亲手给他包了两瓣蒜。

    “手子”这才吃出点滋味,“鱼捕头,这回我又得在里面待多少日子呀?”

    鱼爱媛看了看他,刚要说话,一个气派十足却一副奴相很重的人过来先说话了,身后还带着不少家丁穿戴的人,“鱼捕头立下大功一件,真是可喜可贺呀。”嘴里说着贺词,可从他脸上也只能看出一丁点诚意来。

    “不知您是”“在下免贵姓卫,蒙国公不弃,在国公府做个小小的大总管。”“哦,原来是卫总管。敢问是哪位国公府上的?”“可称老国公爷的又有几位?”“那您找我有事吗?”“我们老国公爷早就听说至宝叛天星乃天下罕有的奇珍,一直想观赏观赏可总不得机会。刚才有人给我们国公府送信儿,说携至宝之人就在此地,我想以鱼捕头的冰雪聪明,下面的话我也就不必多说什么了,不过还请鱼捕头放心,头功是您的,朝廷有什么好处我们一丝一毫都不争。我们老国公爷也早知道鱼捕头办案机智过人恪尽职守,要是能在司寇总捕那里说上几句好话,我看六扇门总捕的位置迟早是鱼捕头的。怎么样?您带着这个犯人跟我们回趟国公府吧。”

    鱼爱媛听完一笑,“卫总管的话确实句句有理,也确实应该拜见拜见老国公爷。”

    “那您头前请吧。”“可”“您还担心什么?”“我们六扇门没有把赃物和犯人平白带进国公府的惯例。”“平白?惯例?鱼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嘿嘿,我想要是司寇总捕在这里也不会驳我们老国公爷的面子。”“那好,我现在就带着赃物和犯人去问问我们总捕,回头再给卫总管您答复。‘手子’,吃饱了吧,咱们走。”“你哼哼,鱼捕头想走?是不是得吃杯罚酒再走呀?”

    “欸,卫总管,卫总管,您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鱼捕头,我这儿有礼了。”“你是倒是看着面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叫司宝,原来在慎捕头手下当差。”“哦想起来了。怎么?又到国公府里干差事了?”“可不。嗯刚才卫总管说的那事,您就不能通融通融?”“这是我说了算的吗?”“好好好,您什么都别说了。我一定尽力在我们老国公爷面前好好儿给您解释清楚的,有事您忙去吧。”

    鱼爱媛看了看他,“那就多谢了,替我向老国公爷请安。”

    “一定,一定,您慢走。”

    这小子脾气的好坏原来是因人而异的。鱼爱媛边带着“手子”离开边忖到。

《难题》(三)() 
“‘手子’,你什么时候变的胆子那么大了?敢摆诡道堡一道?”鱼爱媛边走边问。

    “说了您可能不信,我是为了一个女人。”“女人?什么样的?”“一个一个青楼女子。”“你想给她赎身?”“也不光是,她跟我说过,想到一个优美如画的地方盖一座雅致不用太大的居所,过那种世外桃源的日子。”“看得出来,你没说谎。”“鱼捕头,求求您啦,我想再见见她。”“可估计她未必想再见见你。”“您您怎么知道的?”“要是两情相愿的话,你刚才的语气应该更足,可见你是单相思。”“您说的确实不错,可我就是想见见她。”“值吗?我要提醒你,别以为这样人家就会对你芳心暗许。”“我只求再见见她,好让我在里面的时候能把她的模样记久一些。”“我再提醒你一句,人家要是头牌,可什么样的人物都见过。”“鱼捕头,我给您跪下成吗?”

    说着,他真的要跪

    “好啦。”鱼爱媛一扶他,“我也想见见那个能让‘手子’你那么颠倒的女人。远吗?”

    “我谢谢您啦,不算太远。等跟她道完别,我保准和您回衙门去,竹筒倒豆子,有什么我说什么,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您这边儿走。”

    由“手子”带路,鱼爱媛一路跟行,路过一处人群堆集的地方,人们都在看着什么。

    鱼爱媛有意无意地顺着人们的眼光看去,看明白一张大纸上写的字,登时如同响了一个炸雷。

    什么?我抢走了叛天星?我还杀了多名国公府的家丁?全国通缉?还悬赏鱼爱媛忖到这里,后面有人拍她,回头一看是慎缜。

    慎缜冲她做手势,示意切莫声张赶快跟自己走,同时一手扣住“手子”的脉门把他也给拉走了

    此时三人一同走进一所僻静的小屋。

    “慎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反正我相信你是绝不会那么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姜教主得知此事后,命一个叫杭三七的人给冷总镖头送信,要全力帮你澄清,在你还未洗脱罪名之前不要随便走动的好,先在这里暂避。别着急,我们都在给你想办法。”“多谢大家了,爱媛一定铭记于心。”“我先把他带走。”

    慎缜不等鱼爱媛置可否,拉着“手子”就走,经过鱼爱媛身后的时候,突探指戳她背部的穴道,可指尖一挨上衣衫就只觉如水中触鱼鳞一般竟滑溜了出去。

    慎缜还想不通呢,即便真的是在水中用手指捉鱼也不会如此呀?

    鱼爱媛就利用他一愣的片刻,回手点了他的穴道。

    “媛媛,你必须跟我回去见老国公爷,要不你就真的说不清了。”“等我找到陷害我的人和证据,自然会去国公府说个清楚的,就不劳慎大哥你操心了。”

    说罢,鱼爱媛扭头就走,走到门口回头冲“手子”道:“你还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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