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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只腕子一吃痛急急撤走了,可船边不行,他们打起了船底的主意
终于,小艇被弄翻了。
冷悟情在海中首先看见了推水拐刺从正面扎了过来,而后又感觉到身后也有兵刃刺了过来,急忙往下一沉,探手抓住要浮上去抢小艇的池恶劳和池奢淫的脚脖子,使劲让他们往一块儿撞。
池奢淫一三尖短叉照冷悟情的手刺了过去,可因为用老了,人家躲的也蹊跷点,结果给自己划了一个口子,让海水一杀那个疼呀,心里还惧怕血腥味会把鲨鱼给招来。
池恶劳则是使劲抖踹脚踝,一心就想着先把船给抢到,可眼见池利己和池见利把船先抢上且快速划走了。
冷悟情索性放开了池恶劳和池奢淫,身形快速奔小艇游去,可他们俩没放过冷悟情,一人抓住了冷悟情一只脚,且抓住的同时他们的叉叉刺刺在海水里还一通“搅和”。
他们不该过于专注彼此的叉刺,更不该轻视冷悟情的真极丝在水中的功夫。
冷悟情把真极丝长抖往脚后一甩,遂俩人把鲨鱼吸引过来的可能就更大了
池利己和池见利一人持一桨卖力地划着,表面上看是把吃奶的劲力都用上了,可或许是嫌这条小艇太小了没必要尽力,都存了些力气。
池见利偷着把锥子置于胳膊内侧贴着腕脉,双手摇单桨的同时,看准时机猛然照池利己的腰眼狠狠地扎了过去。
到底是兄弟,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此时池利己的钩子也从衣中飞出勾池见利的脖颈。
“玎当”一响,他们各用另一把兵刃把对手的兵刃给挡出去了。
自然不算完,二池此时双双站起,拉开架势又要拼命。
这时池见利“嘿嘿”一笑,“我说兄弟,都这时候了还跟你四哥我这儿长不大呢?行了,别斗了,现在咱们应该是赶快想想出路。这要是真到了什么荒岛上,你没个帮手不是也犯难吗?你说是不是?你忘了咱们四岁那年一起骗那老太太的事情了,我上前招呼,你给我敲边鼓。”
他眼角、眉梢和嘴角都露着笑纹,边说边往前凑乎,蓦然间一锥子捅了过去。
到底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深知给起名字的人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池利己早就知道池见利没憋着好屁,提前就把手里的钩子奔他的脖子勾过去了,可毕竟锥子它短,短的就比长的灵便,灵便就比不灵便的快,快就比
“噗嗵”。
反正冷悟情又重得回小艇的时候,也只不过是费了费擦擦血迹的力气而已。
《难题》(三十五)()
此时,船舱的过道中,那位少寨主和经济经大夫过起招来,少寨主每每出手必是口中声威大作,大有光凭声势就要压倒对方之欲。
因为雾隐雷藏对这位少寨主的看重,那些东瀛武士们也没太管,只要他们的将军不发话,也就两不相帮,权作壁上观,只待将军看中的人有凶险了再出手不迟,不过就现在的情形看,用他们出手的机会不是很大。
他们为了什么呢?
原来,在与鱼爱媛谈话之先,那位少寨主找过经同舟。
“乓乓乓”,“经大夫方便吗?我想求见一下先生。”
“请进。”
少寨主推门走了进去,见经济正在桌前为一个脑袋如鞠球大的章鱼擦拭着药膏一类的东西,手法轻快而巧妙,章鱼的身子随着经济的擦拭一起一伏,似是在喘气。
“经大夫又在行善积德呢?”“也不完全是积德,技痒难耐而已。”
言罢,经济把睁开眼的章鱼抱到开着的窗边,把它给放生了,“应该告诉他们行船的时候小心着点儿。少寨主找在下有事吗?”
经济这话没说完,刚才那只章鱼又从窗户回来了,这时的它显得在章鱼族中还是位佼佼者,看着也比别的乌贼顺眼的多,只见它用带有吸盘的八条长腕足爬上了桌子,往旁边一个经大夫的药壶里连喷了六次类似墨汁的东西,直到把药壶喷满,它才下了桌子又从窗户爬了出去,最后游入了大海。
经大夫一笑,过去把药壶的盖子旋紧。
“经大夫善有善报,看来又得了一种世间少有的药材了,真是可喜可贺呀。”“少寨主太客气了,有话您就直说吧。”“那好,就知道经大夫您是个痛快的人。请教经大夫,行善有善报,那要是行恶呢?”“那自当有恶报。”“那再请教经大夫,行什么样的恶才该有恶报呢?”“恶报取决于行恶的多少,大有大报,小有小报。”“那要是把一个人往坏人堆儿里逼,让那人不再有做好人的机会,又当如何呢?”“那可就该好好地惩罚一通了。”“恳请经大夫替天行道。”“那个逼人向恶的人又是谁呢?”“鱼爱媛。”“鱼捕头逼谁行恶了?”“不是别人,就是我。”“少寨主你?”“是,我当初是偷了人家的馒头。可我当时的饥苦又有谁知道?又有谁提过?我小时候别说白面馒头,就是吃糠咽菜也没饱过。那天实在饿的不行了,一股白面馒头的香味儿喷鼻儿的那么香,顺着味儿找到了那户人家,屋里还没人,那明明就是上天恩赐给我的,我当时就下了决心,吃完馒头一定当好人,可一切的一切,却让”
这时,经大夫拦住了他的话。
“以少寨主的意思是说,鱼捕头幼年之时害了你,不该不让你偷走上天恩赐给你的东西。”“正是。”“那我能问一下吗?上天恩赐给的东西会在别人家的锅里吗?要是那么说的话,那上天不光对你有恩赐,对你的同道中人同样有恩赐。反而是像鱼捕头那样的人阻止了你们接受这份恩赐,遂就要受到惩罚?”“经大夫后面所言极是。”“那湖光水寨呢?那不同样是上天的恩赐吗?少寨主却又如何那么不珍惜呢?”“湖光水寨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地方,上天是要我去惩罚它。”
那又要谁来惩罚你呢?这句话要不是经济给他留面子早就问出口了,何况明摆着的事情也没必要问,遂此时只是微笑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寨主,做颇为他“惊世骇俗”的见地舌桥不下状。
好在这位少寨主不是那不开眼的人,可能是知道刚才的话言过其实了一些,立刻往回找补。
“啊,刚才的那番话或许是在下说的方式让经大夫有点儿听不懂。我换个方式说,当初她鱼爱媛拿着个白萝卜糊弄我。敢问,这是坦荡荡的君子所为吗?”“嗯能不能说是兵不厌诈呢?”“她要真是当兵的,我还不说她什么,可她当时就是个屁事不懂的黄毛小丫头。就算她不知道光明磊落、表里如一这样的词语,可这样的道理总该懂吧。经大夫您说是不是?”“其实当初的那件事情我也听鱼捕头跟我说起过。当然,少寨主你要是说小孩子不该说谎那是千真万确的,那大孩子是不是也应该”“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是不是说大孩子也应该紧守本分,不该不问自拿呀?可我刚才说过了,那只因”“那好。就算鱼捕头把事情办得有些不恰如人意,那她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呢?”“经大夫您能晚点儿把她治愈好吗?毕竟当时是年幼无知,咱们施以薄惩即可。”“我就怕少寨主到时觉得轻了不合适,回头再”“哪儿能呀?只要出出当年的那口气我这心里一顺溜也就行了。”“可我只会救人呀。”“那您可以给她药量减半,或者服药的间隔改长一些。”“嘿嘿,少寨主当歧黄之术是吃饭呢?就跟改改饭量似的,要不三餐变两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者少寨主你已经说晚了,现在鱼捕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吃不吃药都已不重要了。”“那经大夫能不能”“请少寨主免开尊口吧。我以后还得靠手艺糊口呢,砸了招牌以后就得喝西北风了。”“哦?那就是怎么说经大夫也不”“少寨主还是另找‘替天行道’的人吧,经某‘爱’莫能助。”“哼哼,不是常听人说‘回春迷’咕叨疑难杂症吗?这东瀛人的船上可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找着受伤的乌贼。”
“少寨主不也说了,经某人是‘回春迷’,不是‘咕叨迷’。什么都得以治病救人为首要。”当初他之所以被蜜蜂蛰,实因为情急之下要取蜂毒配药救人。
现在二人的交手要不是出于别的原因,就是为此了。
一上来经大夫双手去找少寨主的腕脉,就像要给他号脉一般。
不知是惊还是怒,少寨主暴喝一声双手飞快后甩,随后防备着经同舟的同时,近身一腿踢了过去。
经大夫照旧如把脉也似去扣他腿上的“地机”穴,“少练点儿腿上的功夫吧,都练伤了,我给你治治。”说着,经大夫另一只手拿他脚上的“仆参”穴,“补药不是那么吃的。”难得经济一副救死扶伤的安然样子。
相形之下,少寨主就显得激进了一些个,踢出的腿要收未收,另一条腿又蹬出去了,口中同样喝喝有声,看来“声威震”的功夫也没少练。
经大夫被后一腿给逼的无法给前一条腿诊治,“换一条也行呀。”边说边又扣“复溜”和“昆仑”二穴,看来经大夫医人也喜欢换着花样来,更可能是因人而医。
在“呼呼哈咿”的声威中,少寨主一连退了好几腿,也许是讳疾忌医,可遇上“回春迷”估计想讳也讳不了想忌也忌不了。
“你总躲闪干什么?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怕我诊出来不成?”经大夫边过招边道,“可你忘了吗?我们医师除了‘切’,还有‘望’、‘闻’、‘问’呢。那我先问问你,你多大开始练功的?”
“打第一次吃完馒头以后。”
《难题》(三十六)()
屋门外挺热闹,可屋门里也不冷清。
就在雾隐雷藏下令把四池扔到海里以后,关门一转身就看见两柄鱼骨剑冲他刺了过来,好在有德川庆喜大铠,不过这一下也不轻,等踉跄后退直至撞到舱室的墙上才看清是那位少寨主背上的姑娘,点了点头,“你用武器,我也用。”说完,只见他摸过来一面盾牌似的东西挡住了鱼爱媛又攻过来的剑招。
“当”的一声,鱼爱媛首先感觉出雾隐雷藏的这面盾牌不是铁板一块,再一看,好像是什么东西盘成的,知道定有古怪,不可大意。
雾隐雷藏的嘴在护面后铠甲里“嘿嘿”一笑,盾牌在前,抵挡着鱼爱媛的一剑又一剑,同时身子往前凑步步相逼。
鱼爱媛此时飞身从雾隐雷藏的头顶“游”了过去,得到了他用“漂亮”两个字一声的赞扬。
当他回身的时候,鱼骨剑已扫奔他的双腿,又是大铠帮了他,可也吃痛不小。
鱼爱媛出乎雾隐雷藏意料的可爱,遂就多少收敛了一些,知道了面前的这个姑娘不简单。
“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雾隐刀法’。”他将手中盾牌一转,就变成了一拉溜带刃铁条,铁条背上是两棱夹一槽,方便卷曲,铁条之间由两端大头的销钉连接,这一列铁条一展开连成一把长长的刀奔鱼爱媛就去了。
鱼爱媛一剑挂住刀首,用这柄剑带着刀首,挺另一柄鱼骨剑去刺雾隐雷藏的护面与上身铠甲之间的位置
冷悟情自打夺了这条小艇一心只想尽快能追上那条大船,所以不知疲倦地一个劲摇桨,就在眼见大船越来越近的时候,眼前的海水有一块蓦然地就浑了起来,且浑的地方越来越大,虽奇但并没有惊惧,手里的桨也未停下,对海里的浑处仔细观察着。
“哗啦”,水声不小,从海里冒出来的东西更不小,换做常人所承受的恐惧一定更更不小。
就在小艇的前面,就在冷悟情的面前,一个硕大无比的章鱼升出了海面,面相狰狞可怖,其中四条长腕足卷着四个已经不动的人,四个人已经通体黝黑,长相虽然看不清了,但从拿着的带着的兵刃上能认出是池奢淫、池恶劳、池见利和池利己,此时的它把四池一一抛向冷悟情。
冷悟情立刻甩出真极丝把不会动的四池都给带到海里去了,连激起的海浪都变成了黑色。
遂大章鱼一大口墨汁似的东西冲冷悟情喷了过去,随后两条长腕足照小艇拍了过去。
冷悟情腾身而起,先是看到那“墨汁”几乎让小艇满了,还没等沉下去,“喀嚓”、“喀嚓”,小艇愣让它给拍裂开了,紧跟着一条长腕足奔腾身于半空的自己袭来,索性上了大章鱼另一条腕足。
大章鱼使劲一甩,把冷悟情甩入半空中,另一条粗粗的长腕足又奔半空中的他卷了过去。
冷悟情一脚踏了上去,顺着长腕足一滑溜滑到了大章鱼的脑袋旁。
大章鱼敏感地觉察到了,一条腕足又攻了去。
冷悟情紧贴上它的脑袋,待腕足攻到,飞快地一移身形,结果“啪”的一下,它给它自己狠狠地来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