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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公道的狼牙棒从一个甚至可以说是不知名的方位发出了攻击。沃护法用刀背上的大环一挂,就手把刀刃一翻斜推了过去。兵器狼牙棒也从下面挑了上来,用狼牙反挂住斩马刀的环子往外走,同时把棒柄甩了过去,点敌手的腰间。
骷髅流星锤中间的链子这时把铜箫给锁住了,同时链子一抻固定住对手的兵器。
这时起了一个高音,是鄂护法吹出的,这个高音直接“钻”进了罗雄的耳中,甚至可以说也“钻”进了兵器上两个骷髅的耳骨中。
果然,罗雄和手中的兵器都受到了震慑,可反而倒更兴奋了,但是好似因为兴奋过头了稍稍双手一松,那铜箫便趁机从链子的束缚中摆脱出来,点向耳根台。
王主此刻使了一式“僵尸入棺”,纵蹦起来后带着倒齿钩直直地倒了下去,但即便是倒也是倒得潇洒帅气美轮美奂。
查护法这时一见倒齿钩被全力带了过来,不急不慢地把兵器舞动成一个屏障,这一着称之为“障眼之法”,可以让对手无法准确地判断出自己真正的所在位置。
随着阎公道豪爽的笑声,六人相视而站。
“‘无量’沃遥罢,‘鬼响’鄂哩,‘天然’查赏田,‘长白三神仙’还是不减当年啊!”罗雄道。
“哪里哪里,‘知狱’阎公道,‘吊客’罗雄,‘野毒’王主,才是功夫越来越高明才对。”沃护法抱拳言到。
“听说三位护法即日就要随教主出征天外崖,预祝凯旋而归。”王主道。
《攻崖》(二)()
三位护法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多多少少都愁上眉头一些,当要属查护法的最重。
阎公道看出了端倪,道:“三位护法先歇上一歇吧,看我们三兄弟再尽一些兴致如何?”
说着,三位前辈放下了手里的兵器,在当场围成一个小圈。
罗雄和王主先向阎公道出手,一派大宗匠的气度,而阎公道未用双手去接,而是用自己的胸膛和双肩去接,带着一种千层的煞气,之后用双手向上撩去,使得罗、王二位前辈的出手强中有弱,再然后顺着他们的胳膊推进。
虽然都是看似比较普通的招式,但那份威武霸气却是世间罕见的。
接着,罗雄和王主两位前辈脚下一换位置,阎公道前辈亦跟着移了位置,但手上的招数却完全没有停下来过。
一个既似武功比试却又不似的圈子在转动,三位前辈的身法看似僵硬,但却又感觉到无比的轻盈快捷,手上招式虽快,却又清晰得很,让人见之无不叹为观止,哪怕在武林中沉浸多年已对武学感觉麻木的老武夫都像是又找到了年青时对武艺的新鲜如同小儿见新奇玩具的感觉。
圈子越转越快,完全能感觉到那种流畅洒脱,是一种完美的武艺体现,简直是如诗如画,即便是观高山流水也不会有如此的情怀。
圈子慢了下来,但是越发清晰的动作更让人耳目一新,无论你懂不懂什么是武学之道,都会感觉到那种酣畅淋漓,使自己完全沉浸在对武学造诣的痴狂里。
圈子停下来了。
“多谢三位了,看来我等此番前来是大有收获呀。”“我们却相信,三位护法这次出征收获一定更大。”
水陆两路精锐之师已开到温州雁荡山天外崖前,当天就给围了个水陆两不通。
之后,一个刚做好的风筝飞到了崖上半空,是用一百多匹马和两百多人才放上天的,简直大得吓人,好像单凭那风筝就能把天外崖给盖起来。
风筝上八个气势恢宏的大字:若是英雄,崖下说话。
就在转天傍黑的时候,从崖上扔下来一个硕大的纸飞镖,完全展开了只比那风筝大不比那风筝小,上面也有八个大字,但字体更漂亮更大了一些。
明日辰时,东崖前见。
这个主意是独孤酬重想出来的,这个纸飞镖也是他带着人给赶制出来的。
朝廷军营中领军挂帅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李侯爷,侯爷这次是自行请缨,认为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绝不能枉受国家的爵禄。
皇上这次还另派了大内亲军统领胡金芦,此人乃岭南葫芦山“彩虹七兄弟”们的亲传弟子,深得七位老师的绝艺,本身还有当今天子御赐金葫芦饰品的荣耀。
辰时来,时辰到。
李侯爷内有一身的细甲,外罩锁子连环甲,最外面是大叶黄金甲,阳光之下烁烁地闪耀,再加之那份侯爷和主帅的气度,更是让人不敢轻视之。
看对面,宰父大族长带着不少天外族中的俊彦也来了,其实他们出来得够早的了,可还是让朝廷的人抢了个先。
《攻崖》(三)()
李侯爷尚未出言,胡统领就发话了。
“侯爷,可否让下官过去搭话。”“那胡统领可要多加小心才是呀。”“多谢侯爷。”
说罢,胡金芦未着甲胄,一身的便装向宰父何罪走了过去。
这边的宰父大族长看着他,浓眉阔目,鼻直口方,额前的头发里还是留着那帅气的“美人尖”,发髻还是喜欢梳成葫芦型,慢慢地,胡金芦小时候的样子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儿时的他还会在头上用葫芦叶子做头饰,身上爱穿翘肩无扣白坎肩,该有衣扣的地方则是棕色翻边,裤子爱穿白色短裤腿的,腰里还喜欢系粉色白纹的葫芦叶裙,特爱光着脚不穿鞋。
“胡师兄。”胡金芦还未走近,宰父何罪便深施一礼。
胡统领叹了口气,“当初你创立天外族的时候我就劝过你,一定要看准了好人歹人在收为族人,而如今别说武林江湖中对你们有争议,就连朝廷都不能容你们了。”
“师兄,都是天涯沦落人,让我留谁不留谁呀?”“可何罪你现在让我怎么办呀?你是我大师父的徒弟,实在让我太为难了。”“师兄,可否以我一人抵我所有族人的罪?那师兄把宰父抓去便是,师弟我心甘情愿。”
“不行!”这几乎是除宰父大族长以外的族人们异口同声喊出来的。
“大族长,既然您不便出手,就让我会会您的师哥吧。”撒泼儿闷道,“其实我慕名已久了。”
胡金芦观说话之人,见是一个异装外国洋人,海蓝色的紧身衣裤,鲜红色的斗篷和长筒靴,胸口上那个东西挺奇怪的,依照此人胸廓的轮廓有一个似叛天星形状的红色框子,框子内是黄色打底,里面还有个类似文字的玩意,也是红颜色的,好像是由“之”字演变成的,可是不但没有上面那一点,而且还左右写反了,写得还挺圆滑的,上下和转折之处的笔画都是弧形的,腰里一条黄带子上的带扣也是这么个东西,不过最不能让胡统领明白的是,看着特精神的一个人,居然把一条小红裤衩子穿在了外面。
不应该是因为来得匆忙吧?
宰父呀宰父,你这天外崖上收的都是什么人呀?胡统领心中暗忖到。
但是,撒泼儿闷亮出了一手,立刻使胡金芦改观,继而也就忽略了内裤外穿这件事。
那个撒泼儿闷居然如同鸟禽一般可随意在半空中控制身体,慢慢将身子升起,而后又慢慢落到胡金芦的面前。
“来者何人?敢不敢先报个名字出来?”“那有什么不敢的,你就叫我‘超人’好了。”“‘超人’?”“就是什么都超过别人的意思。”“哼哼,你们那里的人都这么狂吗?”“也分跟谁比。”“那你就先跟我比比吧。”
撒泼儿闷微笑,突然从他的眼睛里喷射出两道火光,却不似劳先生说的书里形容的那种眼喷怒火。
胡金芦立刻从嘴里突出一大道烈火相拒,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双方都熄火了。
《攻崖》(四)()
从眼睛里喷东西我倒不稀奇,可我只听说过“泪花镖”,却从未听到过这种“热泪溢眶”的胡金芦暗忖到,一时给这种功夫也找不到个更合适的名字。
居然能喷出那么大的火,我的确小瞧他了。撒泼儿闷同样暗忖到。
这回胡金芦先出招了,一口“水流”激打而出。
撒泼儿闷也张口,一股寒气从嘴里吐了出来,可却是个错误的举动,本来满拟那“水流”被自己的冷气冷冻后再加上自己那么一吹之下,它一定会自己掉下去,结果那变成的“冰流”不见慢下来,更是笔直地射向自己,不过好在他不是一般人。
“咚”。
那“冰流”撞在撒泼儿闷身上断成好几截子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各攻向对方一拳,两个如铁石一般的拳头碰在一起,发出了好硬的一个声音,从而彼此更知道了对手多有力和有多硬。
撒泼儿闷陡然绕着胡金芦转了起来,其速度之快甚至已经让人看不清紧身衣的颜色,常人要是让他那么一绕,别说动手,直接就能给弄迷糊了。
胡金芦开始是微笑,到后来是大笑,再后来笑声越来越大。
人们在胡统领的笑声中渐渐看清楚了撒泼儿闷,不过看得更清楚的还是他因为找不找胡统领了而充满疑惑的举动。
蓦地,撒泼儿闷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头子,吓得立刻移开脚步。
看着对手有些惊吓的表情,胡统领带有轻蔑意味地笑着,而后这种笑就不自然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居然是整个人一副懊丧的样子。
原来,撒泼儿闷在移开脚步的同时一把抓走了胡金芦胸前的御赐金葫芦。
那个葫芦是用金链子带在脖颈上,但明明是放在衣服里面的。
难道对手的眼睛可以透视不成?
只见此刻的胡统领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撒泼儿闷此刻得意得不得了,往己方族人里看了一眼,从中当即走出一个人来。
胡金芦知道这个人是南海人,匪号“鳄鱼头领”。
这会儿“鳄鱼头领”也傲慢得意得要命,“胡统领,好久不见。刚才就是我在后面提醒我们这位撒泼儿闷兄弟的,我撒泼儿闷兄弟的眼力和耳力都是惊人的。其实我恨自己恨了好长一段日子了,你这个弱点我应该早一些推测出来,那当初就不会会”
“鳄鱼头领”此刻竟然看到了撒泼儿闷一副痛苦难受的样子,在那里捂着脑袋,身子都站不直了。
就在刚才,撒泼儿闷看见手里的金葫芦上又有花纹又有文字,可说是精美绝伦巧夺天工,后来还发现这个葫芦是可以打开的,用手一拧上端,立刻就有绿光从里面冒了出来
撒泼儿闷几乎已经蜷缩在地上了。
“像你这样的人多少还有点儿用处。”胡统领道,“你难道忘了,我的耳目之力也是常人可比的?刚才你的举动和言语我同样看得见听得着,遂就把一些小物件儿放进了我的葫芦里。”
《攻崖》(五)()
说着,胡金芦拿回了自己的葫芦,一把抓起了撒泼儿闷往后面一扔,“给我绑上,这小子劲儿大,给我绑结实喽。”
后面的军士们立刻冲了过来,什么绳索、牛筋、链子,最后连仅有的一条金蚕丝绞成的绳子都给用上了,只恨没有“捆仙索”了。
“鳄鱼头领”立刻就傻了,从后背抽出一把大鳄嘴剪奔胡金芦就铰了过去,可让人家用手背一撩就给撩出去了。
还用你原来老大的“青蛇剑法”?她都是我亲手解决的。胡金芦心忖到。
“鳄鱼头领”更傻眼了,从腰里又解下一条鳄尾鞭,往地上一趴,鳄嘴剪前置,鞭则至于屁股后面,以鳄鱼前进的方式向胡金芦攻了过去。
胡金芦看着这眼前的“鳄式”攻击,等到了脚前使劲往后面一踢。
南海人还有两下子,在半空中使了个“鳄转”,是从鳄鱼在水面上以自己的身体为轴旋转而用以咬下猎物肉食的动作中创出来的,总算让“鳄鱼头领”没摔得背过气去,比较“舒服”地让军士给捆上了。
“放了我们的人!”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人喝到,但却不是宰父大族长本人。
胡统领又观这人,可却看不到这人本身一丝一毫的样子,因为这个人从头到脚全被裹在一件多以银色为主的一体衣里,仿佛无缝天衣,头盔、面具、手套、靴子,都跟衣物连在一起。
这个人装束的奇特还不在此,头盔上最上面就如同挤出的圆刃相仿,还有面具上的两个大“眼睛”,就像一个咸蛋从中间切开了,而后在脸上一边扣了半拉,衣物上还有合并的银色护肩与护胸,其沟槽内是金色的,胸膛的正中心,也就是在两个护肩和护胸之间,还镶嵌着一块如宝石似的东西。
“这回来的又是哪路豪杰呀?”胡金芦冷嘲到。
“奥特曼。大家都是那么称呼我的。”“那有没有人管你叫‘咸蛋超人’呢?”“嘿嘿,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这个称呼我还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