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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侯爷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给夫人一所四合院儿和几个老妈子可以吗?”
不错,你倒没要一座城池。真跑我们这里当女王来了?李侯爷言罢忖到。
冰雪女王一听脸上就变色了,虽然她的脸上永远是一副冰冷的颜色,当即起身离座,连口带手一齐发寒气,把那张椅子冻了个着实。
在李侯爷身边的胡统领冷冷一笑,笑得比现在的那张椅子还冷,一口火吐出去,瞬间把冰都给融了,但那张椅子却连黑都没黑上一点。
冰雪女王也沉默了,最后道:“老妈子能别太老吗?”
“当然,请冰雪夫人放心,只要夫人你能多为朝廷效力立功,本侯定不会怠慢亏待了夫人。圣右,带冰雪夫人下去休息。”
等李管家答应着把冰雪女王带走之后,胡统领对李侯爷道:“侯爷,您真认为这个冰雪什么的靠得住吗?”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敌人之敌为我友矣,我看这个洋女人会派上用场的,我们多留意些就是了。”
“连司寇总捕头您都上崖来做密探了。唉,也怪我一直都没给您传什么消息,可我这儿也确实太不容易了点儿,您还得多担待些,毕竟我们还不是正经的天外族人。”一处隐秘的所在,蔡案空带着歉意向司寇理硕道。
因为也没什么地方现在可以让司寇理硕和白雪公主容身,思前想后,还是又上了天外崖。
“老朽能不心急吗?连日来大军别说能攻下天外崖,就连上崖的路都还没摸清楚。唉,你现在应该多少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了吧。”“嗯这个有用没有用”“哎呀,别啰嗦了,知道什么说什么就是了。”“是是,早先我听说在圣蟾赌坊死了个洋婆子。”“怎么?你知道是天外族里的谁干的?”“上崖以后我听说宰父何罪的管家跟那个死洋婆子不清不楚。”“阿水?”“就是他。本来他还想引那个洋婆子入天外族呢,但宰父何罪嫌她太骚气就没让。当初的阿水特好耍钱,要不是这个姓宰父的吓唬他说再赌就断他的腿,现在这个什么阿水一准儿是个烂赌鬼。我还听说他总爱弄个黑米面窝头当摆设,可不知道是后来还是最近,他这个毛病没有了。”“那你们二爷最近怎么样?”“我正要跟您说呢,他跟这个阿水有过那么几回蔫不悄儿的见面儿,可到底为了什么说的什么,这我可就是实在打听不出来了。”
“秋九姐?”“鱼捕头。”“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有侯爷的庇佑啊。”
鱼爱媛这时带着些许疑问来到了冷悟情的帐篷里,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媛媛,我脸上有字吗?”“有啊。”“那写的又是什么呢?”“‘爱搭不理’呗。”
冷悟情顿了一下,“是不是凤侍卫”
“冷大哥还真知道啊?”鱼爱媛语气中带着些埋怨,“我们凤侍卫到底哪儿不好了?让咱们冷总镖头那么不待见?冷大哥可别跟我说什么大敌当前怎么样怎么样。”
“媛媛别说这样的话。要是有开罪凤侍卫的地方,我给人家赔不是还不行吗?”“哎呀,就冲‘凤侍卫’这仨字儿,冷大哥你就开罪人家了。凤舞不是早就让你管人家叫‘舞儿’吗?我相信冷大哥的记性不会那么”“好啦,其实是我不想那么称呼她。”“为什么?冷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冷悟情此刻把眼神移了开去,“事到如今,也不妨跟媛媛你实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觉得小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吗?”“谁小时候和长大了会完全一样?要是成年了还跟不懂事儿似的,那是傻小子。”“当初我是被迫练武的,这你该知道吧?”“我知道呀,怎么了?”“要嘛就不练,要练就要练出名堂。”“对呀,你就是这样的人。”“但我当时的年龄哪里是把心思全用在学功夫上的年纪。”“也是,谁还没个胡思乱想的岁数儿。”“我为了能专心练功,就吃了一种药。”“一种药?”“对,冷心丸,别名‘冬药’。”“就是那吃了以后可以让心志更集中,思考更冷静的练功圣药,冷心丸!”“没错。”“那冷大哥你吃了多少?”
《攻崖》(四十)()
也无怪鱼爱媛那么着急,因为冷心丸要是服用到一定数量,有可能终身都不会动情。
“到底吃了多少我早就忘记了。你看我平时挺诙谐的,其实我那是在别人面前掩饰我的冷。”“那冷大哥以前没有找过老太公帮帮你吗?找伯讲、经济应该也是可以的。”“我觉得这件事就别麻烦”“哎呀,我说冷大哥你回头我给冷大哥你想想办法吧,咱们一定有办法的。”“那凤侍卫那里”“这个冷大哥就不要分心了,毕竟眼前确实还有更重要的正事。知道我来时的路上看见谁了吗?”
鱼爱媛便把路上的事告诉了冷悟情。
“她不是跟了寇爵爷了吗?难道嫌人家对她不好吗?”
“伯母现在正在做兑换的营生。”“兑换的营生?”“相当于低买高卖,我请伯母用你的名字帮你也赚到了好多钱,咱们女人总不能一辈子都在江湖上,当然了,安稳宫咱还得好好干,前程别耽误了。”
鱼爱媛在跟凤舞转移着话题,口中的伯母就是那老太公长孙的母亲。
“九儿姑娘。”“侯爷。”“你认识鱼捕头?”“有过几面之缘。我想我的出身您已经知道了。”“那么说是真的喽?那九儿姑娘到我这里来”“那您觉得那种地方是我们女孩子应该长待的吗?”
说罢,秋九的眼睛里开始闪动着晶莹的泪光,还伴有微微地抽泣,着实惹人怜惜。
“九儿姑娘别误会,本侯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既然是从”“侯爷是要我帮您解决一些事情吗?”
李侯爷没想到她会那么直接那么大胆,也是,既然都说穿了就没必要再装了,此时,她已经走到了李侯爷的腿边
六扇门里也有一支追踪队,称“鸢鹰队”,一个个轻功都不弱,最近刚到军营。
有人建议让鸢鹰队的人从最不可能的地方攀岩而上,而后设法弄清上崖的道路,但苦于在岩壁上打钢钉桩的声音无法掩盖,不过好在崖上有锦衣卫的人。
当给崖上发完音信后,“耗子头”回复下来的是,“明日白天攀崖”。
这天,天外崖临水那面峭壁之上是锣鼓喧天,说是要给三营九队的族人们提提士气和声威。
也就在这时,六扇门鸢鹰队的人一路打桩拴绳,好不容易上到天外崖上。
这里本来就因为是险绝之地而疏于防范,可鸢鹰队的人一上去就都被俘虏了,不过可能是看着白雪公主跟司寇总捕头的关系,也没太为难他们,还管了顿午饭,吃饱了就给押下天外崖了。
这天,大族长的管家大阿水晚饭吃得有些晚了,饭外堂里已经没剩几个人了,当大阿水拿了份饭刚要找地方坐下时,听到了司寇理硕的招呼声。
“阿水管家。”“哟,是您呀。”“过来坐怎么样?”“好呀。”
遂大阿水就端着饭碗和汤碗来到了司寇理硕的对面坐下。
“司寇大人刚吃完呀?”“嗨,老朽现在还能是什么‘大人’呀。”“您可别那么说呀?就算您不是朝廷的官员了,但人的名树的影,无论何时何地您都担得起‘大人’这两个字。”“唉,就算是大人又怎么样?老得肠胃都不行了,所以吃饭就不能太快了。”“欸,细嚼慢咽本来就是养生之道。要我说,年青后生都该如此。”“嘿嘿,也是。反正不管是老还是少,总不能让人家白养着,应该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才对。这不,听说害徐、沙两位长老的凶手尚未缉拿到,老朽怎么也得尽些绵薄之力。”
一听到这里,大阿水的脸上微微一变,可随即就遮掩了过去,往嘴里扒了两口饭。
“啊,是呀,要论抓差办案,您要是认第一,别人连第二都不敢认。司寇大人一经手,这凶手定是在劫难逃。察出来了吗?”“倒是听叶先生跟我讲了一些事情,我们俩都觉得那应该是他们所认识的人所为,因为这个凶手的施杀距离比较近。”“那要是一个轻功高手所为呢?啊,武功我是只懂得一些皮毛,要不我也不能被分在崖字营的供给队,可我也是见过不少武林高手的,我们崖上就有好多。以非常快的身法到在跟前突施煞手,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欸,比如乌单强的老师‘老雕’就做得到。”“对,管家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乌单强因为背叛了天外族死于崖上,那‘老雕’怎么也得跟天外崖讨个说法。”“就是嘛,一定是他存心报复我们,杀两位长老泄他自己的私愤。”“但是乌单强不是在徐、沙两位长老被害之后才死的吗?而且据老朽得知,那‘老雕’也确实在乌单强死了以后才来的中原。再说当时的情形应该很乱,不会只有一个人在实施杀人,很像是有预谋的。欸,管家你吃啊,一会儿饭凉了。”“啊,吃着呢吃着呢。”
说着,大阿水又开始“扒”饭,如果说那种姿势是在塞的话,其实也没什么不妥的。
“欸,管家,赶快吐口唾沫。”
大阿水立刻依从,之后问何故。
“我看管家你舌尖儿上有点儿脏东西,不过现在没了。”“是吗?伯师傅怎么管的厨外房呀?”“啊,也许是老朽看错了。我说怎么样?还是老了不是?”“您又说笑了。”
大阿水却不知道,人在紧张的时候是吐不出唾沫的,就像他刚才一样。
《攻崖》(四十一)()
“接着咱们刚才的话头儿,嗯不会打扰管家吃饭吧?”“啊,没事,一个人干吃饭也没多大意思。”“那好,咱们就当是茶余饭后聊闲天儿了。欸,管家你今天怎么没吃黑米面儿窝头呀?今天伯师傅不是特意给管家留了吗?”“啊,今天胃口不是特别好,就吃点儿细粮。”“是呀,人老先老胃,自己可得在意着点儿。那黑米面儿窝头啊,有时里面的馅儿太过坚硬,可说不定还千金不换呢。欸,咱们这崖上是不是原来有个叫连首雄的?”
大阿水的面色连着变,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可立刻用吃饭给掩饰了过去。
“哦,您问那连首雄连大哥呀?”“是呀,当我跟宰父大族长提起朝廷有一半儿是因为他才注意天外族的时候,却只见大族长哀笑连连,说这个连首雄早就因为钻研火器失误,把自己炸成了十好几块儿。大族长还到当时的荡怨城祭过他。当时管家你也跟着去了吧?还听说当时不知怎么就得了失心疯,后来被伯师傅给治好了,而且巧的是好像那个时候这叛天星又重现江湖了。”
大阿水此刻居然吃饭吃呛了,不停地咳了起来。
司寇理硕忙把汤碗推了过去。
大阿水点头示谢,“咕咚”喝了一大口,但咽得较慢,好像不是无意的,拖延的工夫里也够他的脑子转几个弯弯的。
等管家不再咳嗽了,司寇理硕才道:“听说那连首雄有种功夫叫‘蜂尾指’,不知道是不是独创的,真要是的话,那此种厉害的指上功夫可就失传了。”
“啊,也未必是他独创的,没准儿”“是呀,我听冷总镖头提起过,在大远城的时候,得知一个叫简妮的洋女人就会类似的指功,可他们之间应该是素未谋一面,除非有个中间人。”
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到大阿水的表情有什么变化了,因为他正在低头喝汤。
司寇理硕一笑,也端起汤碗,打算把剩下的残汤喝完。
大阿水此刻的目光从碗边处看了出去,见司寇理硕的左胳膊一直是搭在椅子背上,左手和小臂在椅子背后耷拉着,右手正端着汤碗喝汤,一副全无防备的样子,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又往左右看了看,自觉其他不几个族人离得甚远,应该听不清他们的对话,现在出手一定能中,即便是他用汤碗来挡自己的手指,自己同样有一击必中的信心,而后随便找个理由把老匹夫往外一拖处置掉,反正是个刚上崖的鹰爪孙瓢把子,怎么着也能糊弄过去。
这些念头在大阿水脑中闪过,而后一“蜂尾指”点了过去,但从椅子背后也陡然飞过一个铁手飞抓把他的出手给捉住了,这只手一吃痛另一只手也不敢再有什么动向了。
“哟,‘蜂尾指’果然没有失传呀,不过据老朽所知连首雄并未授徒。嘿嘿,别人的东西管家你拿了,而后有个伪造制假之技艺高人一等的人又连偷带换你的,这也应该叫做天理循环吧。”“哎哟哟!轻轻着点儿。您您可千万别误会呀!连大哥是没把教我功夫的事情告诉别人,可也不能算我偷功呀。咱爷俩儿不是提到这‘蜂尾指’了吗?就是想跟您逗一下,连点儿试您武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