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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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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白雪公主来到,就像是一朵雪花飘了进来,无论何时何地,她永远都是优雅而高洁的公主。

    隆御史一见有人进来了,那来人自然就是司寇总捕口中的公主和内子了,当时就要行君臣大礼,却让司寇理硕给扶住了。

    “来,白雪,见过隆腾隆大人。”

    隆御史见到是一位来自外国的雪白妇人,正双手提着裙角向自己垂首半蹲,他当即回了一礼,不过挺不自然的。

    而后几人一同落座。

    “隆御史是不是很是惊异呀?”司寇理硕道。

    “说实话,的确。嗯很难把司寇总捕和这位这位白雪夫人想成是一家人。”“那隆御史想不想听一听老朽和内子当初相识的事情?”“这司寇总捕方便言讲吗?”“有何讲不得的,在座的又都不是外人,隆御史想听即可。”“那洗耳恭听。”

    在广东的新安县,蒋大老板他们家有座酒楼在那里,寻得个依山傍海的地方而建,字号叫“蜿得坲”。

    “坲”是尘土飞扬的意思,虽说是必须要通过一条蜿蜒小道才能到达这家买卖,但是慕名的客人是接踵而来源源不断,遂这条小道跟官道一样,总是尘土飞扬热热闹闹的,故此得名。

    当初在“蜿得坲”里,挤得满满的散座里坐着的,十个客人里有九个都在谈论着螳螂派内发生的一宗血案。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

    螳螂派不单指着收徒赚开销,其名下还有不少的良田,全都种上了少见的上好番麦。

    引得当时班仓的眼馋,就到螳螂派的番麦地里去偷。

    “螳螂姑娘”步迟芙先遣人告知了司寇总捕头,然后带着派中的弟子去抓班仓。

    班仓人单势孤,不敌之后逃跑了,后来利用丢下的番麦和伪装后的脚印让追来的司寇理硕等人追错了方向。

    后来有传闻说,是司寇总捕头有意放班仓走的。

    那时,又赶上了“黑大蚂蚱”带着一大帮抢番麦的来了。

    步迟芙与螳螂派的弟子们奋力阻拦。

    “黑大蚂蚱”用诈死的伎俩欲偷袭她,结果被“螳螂英男”魏嗣思给救下。

    因为抢番麦的太多了,司寇总捕还把火器给调来了。

    那一帮子怕死在地里当肥料,当即一一逃走,当然,最后留下当“肥料”的也不在少数。

《攻崖》(七十四)() 
步迟芙和魏嗣思是一同入的螳螂派,本来早就互生好感,又因此事萌生情愫。

    一夜,魏嗣思月下弹琴求爱,而步迟芙却害羞扭捏,心里的话语又怎好出口。

    他以为求婚不成便跳下了她家门前的一条河里。

    步迟芙再不敢作态,脱下一只绣鞋扔入河中,以示心中应允。

    好在有魏嗣思的好友“点水蜻蜓”易轻在场,把他给救了上来。

    一上岸,魏嗣思把鞋还给了她,拉起步迟芙的手轻吻手背定下婚事。

    在喜乐喧天的婚礼上,夫妻俩对舞“量力步法”,好不热闹,但好似婚宴上的美食又引来了班仓的踪迹

    在成亲的夜里,魏嗣思死了,死因是被人吃掉了身上的

    班仓自然就成了头一个嫌犯,但在捕快问起步迟芙的时候却总是得不到正面的回答。

    捕快们又进一步地调察,出乎意料的是竟察出了魏嗣思身上的东西是被步迟芙给

    这件案子就连当时的刑部尚书冒首英冒大人都有九分判断步迟芙骨子里就是个狠女人,只因师长的严加管束不敢造次,结果在圆房的当夜还是原形毕露了。

    “我看冒大人说的对,步迟芙本来就是那种人,平时装相,到成亲的晚上就装不下去了。”“嘿嘿,最毒妇人心嘛,不过像姓步的女人那么狠的我还是头回听说,一想这事儿后脊梁都发凉。”“谁说不是呢。”

    “哼哼,为什么这里的人就是不相信有人会为了爱情付出一切呢?”旁边那张桌的年青白雪公主对着空海而言且还带着愤慨。

    “嘿你个外国黄毛儿丫头懂个什么呀?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大庭广众的,你那儿说什么呢?”

    “‘黄毛鸭头’?你说谁是黄毛的鸭头?”当时的白雪公主还是在大明朝待的时日不长,有些俗语还是听不明白。

    那两个“蜿得坲”的客人一见白雪公主好似发怒了,自己也立刻就要发作,但此时过来了一个黑面庞的人给拦下了。

    “欸,两位两位,先不要发火嘛。人家外国姑娘毕竟是来到咱们这儿的客人,二位要是对人家礼数不周,人家姑娘回去以后说讲起来可于咱们大明朝人的颜面上无光呀。得,二位看我啦,就算了吧,万事和为贵嘛。”

    那二位一听也是在理就没再说别的,互视一眼又落座了。

    “这位小姐,我能坐在这里吗?”“我喜欢跟帮过我的人坐在一起。”

    遂,这位大明朝的黑面男人和那位外国的白人小姐坐在了一张桌旁。

    黑面人一看白人小姐面前只摆着两个碟子,而且还不是什么上好的佳肴,知道她囊中羞涩,遂唤过小二,点了几样名菜。

    中国美食的诱惑,恐千军万马也有难抵挡的时候,只不过没人会用这个法子去攻城掠地罢了,如果真要用食物做文章去打仗的话,一般是绝粮和投毒,战场就是那么简洁,没必要找那么多的大厨到前敌上去,当然,除非那种绝非寻常的兵家能者。

    黑面男人观察到白人小姐虽在一个劲地咽口水,但表面上却是强做出一副满不在意之态,遂开口道:“看小姐用筷子的手法,来到我们这里应该有些日子了吧?”

    是呀,钱都花得差不多了,日子能短得了吗?白人小姐那么想的,可口里道:“也不算太久吧,贵国的秀丽风光我还没欣赏够呢。”

    “那一切都还习惯吧?”“贵国不是有四个字,叫‘随遇而安’吗?”“看来小姐还是位学而不厌孜孜不倦的人。那我可以请小姐品位一下我们中国的美食学问吗?”

    白人小姐好像听不太懂,但看见黑面男人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就明白了,先是假做不经意间夹起了一块不小的肉,而后仪态万千地放到嘴里慢慢咀嚼,却是很快进入了喉咙。

    接下来,黑面男人和白人小姐“探讨”了北宋大文豪苏轼被贬黄州后排遣烦闷和寂寞时烹制出来的“东坡肉”,薄皮嫩肉,酥烂香糯;叫花子就地取材,在无锅无灶的情形之下做出来的“叫花鸡”,色泽枣红,芳香扑鼻;宋朝时自贡的盐工们用淘汰的役牛烹出来的“水煮牛肉”,色深味厚,香味浓烈;刘伯温献给太祖的长寿菜,有“素菜之冠”美誉的“烧香菇”,香味浓郁,鲜美异常;武则天视为天降祥瑞的大萝卜做出的“洛阳燕菜”,汤鲜味美,酸辣香郁。妻子给南湖湖心亭苦读的丈夫送饭,用鸡油保温的“过桥米线”,滋嫩鲜香,清爽适口。

    二人聊着聊着,几道佳肴就全被白人小姐给“品味”进了肚子,武林中管这个应该叫做“似慢实快”。

    之后,黑面男人又要了壶香茗,开始说正题。

    “刚才小姐你好像说过,这步迟芙和魏嗣思魏大侠的案子有内情。”“他们的事情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太详细。但我觉得,一个可以为爱情跳河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能为了爱情在奉献出别的呢?”“啊,我倒是听说过。贵国的男人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决斗,但是小姐又怎么肯定那个被那什么的男人就是自愿的呢?”“那你是否知道,在他们的新房里有搏斗过的痕迹吗?”“这个倒是没察到什么。”“还是的,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但小姐别忘了,当时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步迟芙完全可以在魏大侠毫无防备的情形下动手。”“你怎么跟他们一样啊?难道你们这里的人都”“好啦,小姐你也消消气吧。我想贵国的法度也是应该重视真凭实据的吧?”“那我愿意跟你打个赌?”“哦?什么样的赌?”“那步迟芙这个时候在什么地方?”“当然是大牢里,一天到晚也不说话,只求生下魏大侠的孩子后再把她处死。”“她怀孕了?”“可这也同样不能证明什么。”“我跟你打这样一个赌,咱们各用自己的方法让她说实话,我要是赢了,那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必须帮我。”“那是我的荣幸,但要是小姐输了呢?”“到时再说好了。”“嘿嘿,难道小姐还没有想好吗?这好像有些不公平。”“我根本不用去想,因为我一定不会输。”

《攻崖》(七十五)() 
当夜晚间,黑面男人出主意,他们双双假扮成黑白无常,潜进牢狱,想把步迟芙的实话给吓出来,但却事与愿违,别看步迟芙从案发到现在一直是沉默寡言,但神志却是完全清醒的,根本没上当,仍是一言不发。

    黑面男人终无计可施了,白人小姐此刻恢复了本来面目,蹲下身子坐在了步迟芙的旁边。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愿意相信你是忠于自己的爱情的,但我想,做爱情的陪葬品并不是你所爱的人真正想看到的。要是爱他,就应该好好地活下去,让他可以在你的心里好好地活上一生。你们的孩子已经失去爸爸了,难道还要让孩子也失去妈妈吗?这绝对不是你对孩子爸爸的忠诚,反而倒是逃避责任。相信我,爱他,你就必须要坚强地活下去。”

    听着白人小姐的话,步迟芙流下了眼泪,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张字纸,上面是魏嗣思魏大侠所写的遗书。

    原来,步迟芙家族里的女人都有一种怪病,那就是要想生下孩子,必须要吃掉丈夫身上的一样东西。魏嗣思魏大侠深爱着步迟芙,但他同样还是家中独子,必须要接续魏家的香火,但他的一颗心只能给一个女人,遂便写下了这封遗书,表明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好保妻子无事。

    真相终于大白,步迟芙对黑面男人和白人小姐都很感激,表明自己一定会把自己和夫君的孩子好好养大成人。

    看着步迟芙离去的背影,黑面男人欣慰地笑了,却听见一旁白人小姐的哭泣声,而且一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司寇理硕述说完了如今情形之下也没有要细听那整件事情,当然,最后这样的情节自然是用言语一带而过,估计隆腾隆大人和在场的众人在些的心思。

    “原来当年螳螂派步迟芙的案子是白雪夫人帮总捕头破的。”“隆大人,老朽跟大人你说这件事情,其实无非就是想说,我们的规矩也好,人家的做法也罢,何苦互相排斥呢?全天下人心里的公道我想都应该是一样的,就算是有看不惯的地方,但只要彼此尊重互相理解,天下人又何尝不能成为一家人呢?”“司寇总捕说的是呀。要是天下人都能像您一样,又哪会有现今天外崖之事呀?”“隆大人,您不觉得这天下就是一个天外崖吗?要是全天下人都能像天外族人一样相处得那么融洽,那又是一派何等的景象。”

    隆御史默然思索了片刻,“隆某定当竭尽全力为天外族的人洗清罪名,请各位在隆某回来以前不要再跟崖下的官军开战。”

    “这个请隆大人放心,哪怕前几次的作战,我们也是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我们的主帅之先想得很周到,谆谆告诫我们,威慑为上。”宰父大族长道。

    “还有,听说太后咳嗽的病根久治不愈。崖上不是有好药‘天外红’吗?咱们能不能”“司寇总捕说得极是,来人,让凯伊去取十株‘天外艳’来。”

    大阿水死后,白雪公主便举荐了凯伊做大族长的管家。

    凯伊不一会儿就送来了十株“天外红”中的极品“天外艳”,双手捧着,临深履薄一般交到了隆御史的手中。

    一刻不敢耽误,隆御史当即辞别了在场的众人下崖去了。

    就在隆御史走后,宰父大族长立刻传话下去,严加监管四大盗,却是为时已晚,因为天外崖上再也不见“弓锚刀枪”的踪迹

    这一天,崖下的官军又用大风筝传上话来,说要用俘虏换崖上的月尊教星君和教徒,尤其是伯讲。

    崖上立时商量了一番,为了救被俘虏的族人,最终还是答应了,不过“杜星”逄崇淡已然是吸血族的达寇拉伯爵,遂就作罢了。

    伯讲临下崖之前,荐施祠嗣暂时管理厨外房,之后便和叶先生一同下崖了。

    虽然天外族被俘虏人数较多,但都已是“无用之辈”,上得崖去也只能拖天外族的后腿,况且李侯爷更在乎的是能把伯讲给换下来。

    “姑父。”“哼,还知道我是你姑父呀?几年不见你,出息了!到天外崖上坐金交椅去了是吧?那天打水战的时候你居然也去了。是不是要拿你姑父我去邀功领赏呀?”“把局万万不敢,只是不想姑父和无辜的旁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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