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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四十二)()
鱼爱媛身为一个女人,在这里苦苦地支撑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似看到勾陡翻的魔头刀下有不少正义人士在纷纷地倒下,不觉得悲从中来,心里的眼泪在顺着鱼骨剑流淌。
今天,就是今天了。
勾陡翻现在已经不是在人使刀了,分明就是刀招中的魔意在控制着他,魔头刀顺着刀诀的要义就挥出去了。
“肆意妄为”。
狼想对天长嚎一声,把世间的狼全都召集到这里,一口狼牙咬上去,接着理所当然的认为就该有无数的狼牙再一齐咬上去,然后一狼一口地把这个魔鬼撕咬分食掉,最后连魔骨头都不剩下一节一块,可此时此刻就这么一头狼在当场硬拼硬咬,能不吃大亏就算是好的了。
因为苦战已麻木得快不知何为惆怅的“惆怅小巫”,手里亦不知什么是伤心的伤心剑,好在还知道什么是进击抵挡,不过惆怅的心境已经被不知所觉顶替,在为谁出手都是模糊的,刚才那招招求胜的心已经荡然无存了,再接下来,恐怕连在做什么都将要不得而知了。
鱼爱媛还是在“流泪”,不是为输赢,不是为伤痛,更不是为了劳累,她是想把自己的“眼泪”和鱼骨剑一齐化作无数的利刃穿透那勾陡翻充满魔意的胸膛,非要把那里面恶魔的东西给清理个干净,却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劲地进招也只恰似掸一掸浮土。
“伤天害理十四刀”的最后一刀,勾陡翻的“惨绝人寰”。
狼都在哭了,因为看到了那么惨无人道的魔头刀,如钢似铁的身体都快要被自己的眼泪给融掉。
“惆怅小巫”陡然间觉得很累,伤心剑也累了,是伤心伤得不知道什么是伤心而感到的那种疲乏,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但多多少少的一缕惆怅之意在支撑着自己,那是上天赋予的,也是恩师留在自己心里的。
鱼爱媛却已经“擦”去了“眼泪”,靠“眼泪”是打不倒恶魔的,心中的信念不倒,就有力量去消除恶魔,无论它有多强大,也不管有多少艰难困苦,心中有信念的人永远都不会倒下去,哪怕是在恶魔强大的气势之下。
此刻,她反而笑了,由心底发出的笑声,虽不是很大,却也要震慑一下恶魔的心房。
就在勾陡翻自觉必胜无疑的时候,一根银光闪闪的真极丝出现在他的眼前,急抖之下竟一时看不出丝的尖端所指何处。
冷悟情及时赶回来了,一见之下,郎自伴和萧然境眼看不济,即刻就要是媛媛独立支撑的情形,二话没说就上去了。
“呸!还说你跟她没什么!这会儿那么着急干什么!”孔品甜干叫到。
冷悟情自是充耳不闻,专心和大伙一齐对付勾陡翻。
勾陡翻带有魔性地冷冷一笑,把心中的“伤天害理十四刀”立刻从头到尾地施展了一遍,不但周身百骸全都给护住了,更从中得知了此套刀法另一种使法,登时心中的魔性更盛,魔笑着把刀法展露无遗地施放。
郎自伴和萧然境实在不行了,没过多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剩下的鱼爱媛和冷悟情苦苦地抵挡着。
此时的勾陡翻不说是可以肆意妄为,那也是快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了,在连续不断的刀招中凸出一招攻向鱼爱媛。
冷悟情是何等的对敌经验,一见刀势有改,立刻替鱼爱媛接了这一刀,同时将已近精疲力竭的媛媛推出圈外,要独立对战勾陡翻。
鱼爱媛哪里肯,立刻又跳回战术面内,但让冷悟情一挡一拦,无奈之下只得再次退下。
“媛媛,你先歇歇,然后和自伴、萧老板去帮江掌门和劳先生。我先顶一阵子。”“冷大哥!你”“放心!我顶得住!”
说罢,冷悟情手里的真极丝急舞,想凭借兵刃的长把勾陡翻先给围住。
勾陡翻看出来了,手中的魔头刀本身就已经是一个魔鬼了,魔性在顺着刀刃迸发,真极丝想困住他,简直就像蚕丝捆洪水一般。
渐渐,魔头刀已经冲破了真极丝的防护,刀的尖锋眼看就要直逼冷悟情的胸膛。
“冷大哥!”鱼爱媛大声喊着,当即就要奔进战术面,郎自伴和萧然境也同时抢上。
“不要过来!带着大伙儿走!我会去找你们的!”冷悟情的真极丝还在奋力支撑着,同时尽量把身子挡在三人的面前。
“冷大哥”鱼爱媛真急了,上去就想找勾陡翻拼命,可在强大的魔势之下,硬闯就无异于
被冷悟情的话给喝冷静了的郎自伴和萧然境这时想强行拦下她,却是差点就挨了两鱼骨剑,但仍是全力拉住了鱼爱媛,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是强力阻拦,此时三双眼睛都在流着泪。
就在他们两人想强行把鱼爱媛和大伙趁冷悟情拖住勾陡翻时带走之际,突然,萧然境被当场的情形蓦然给惊得愣住了
勾陡翻心中的魔鬼压根就没想给别人留条生路,哪里容得让冷悟情给拖延住,就在无情的刀势狂放的时候,一连凸出三招去对付冷悟情,满拟必败对方,但当魔头刀的尖和真极丝的尖碰到一起的时候,有一种自打出生到现在从未感觉体会到的力量油然而生。
那感觉就像是作恶多端的自己陡然见到了以德报怨的菩萨,在混沌中迷失的自己看到了光明的指路人,那是得意忘形时给自己当头棒喝的师长,还是离开多年后在征途的尽头回首时看见的一盏暖灯。
那绵绵的丝围裹在魔头刀上的时候,刀的重量在轻下来,当围裹住自己的时候简直就如春风化雨,心里那一团本来割舍不得的东西,被化解了大部分以后反而是求之不得,阳光就是一切,自由就是所有,好似无论什么样的束缚都不能再困扰自己了。
当场的勾陡翻脸上带着舒畅无比的笑,居然扔掉了手里的刀直立当场,就好像在享受着这世上最快乐的事情。
《善终》(四十三)()
“难道这就是那”萧然境自语到,后面的话始终说不出来,当初在冷悟情为自己和小杜那孩子化解仇恨的时候,就觉得冷悟情是个编掌故的天才,后来遂就把那个掌故的梗概有意无意地说给他听了
但是,意外又发生了,那把魔头刀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勾陡翻的手里,就在这时,他心中那仅有的魔性萌芽又快速催长而成,可还未等再发招,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小讨人厌的,快回家吃饭。”
这个声音一进入勾陡翻的耳鼓,就如一缕清泉把心中的魔性立刻洗了个干净,就连那萌芽都一并给清除掉了。
“妈。”勾陡翻回过身去,看见了须小翠在自己的身后,大声叫出了“妈妈”这两个字,而后就像离家多年至今才归的游子一般,奔跑过去扑到自己母亲的怀里痛哭了起来,所剩无几的魔性此刻在顺着这游子的眼泪从心里往外面流淌着。
孔品甜也哭了,被“灌”的魔性也正在如前浪推后浪那般涌出她的心底,终于,又做回自己了,就像刚出生时的自己。
“冷大哥,我”下面的话她没有再说,冷悟情却一下解了她的穴道。
确实,要说的有很多,却又都是不必再说的。
这时,那对姐弟早被鱼爱媛等人拿下,依鱼爱媛的意思把他们送官,先治他们一个忤逆不孝的罪过。
鳏老一听登时跪下,伤口中流出的血立刻就染红了一大片的白雪,“鱼捕头!高抬贵手呀!”
鱼爱媛立刻上前给扶了起来,“鳏老,为了这么两个不孝的儿女,值吗?”
“鱼捕头,是我当初鬼迷了心窍,非要给我的两个孩子找后妈。要不是为了这,他们也不至于能变得那么坏呀。错都在我,现在他们对我这个样子,也是报应,求鱼捕头千万别抓我的孩子呀。”说着,鳏老又要跪下,还要给鱼捕头磕头,但终究还是被拦下了。
“爸!”他们又变成了兄妹俩,此时扑在自己父亲的怀里也是悔恨的泪不停地流,甭管什么样的“糖”,估计都能给化掉了。
一边的江大侠刚才见到冷悟情的真极丝,好似在随着心境的变化而起伏动荡,蓦然领悟到自己本门武功中所缺少的是境界,潇湘的境界。
当初柳宗元被贬永州时,见到钓雪门的祖师爷独自在冰雪的寒江中垂钓,那种景致和意境正好抒发当时的心境,这首以“孤舟老人”姓名命名的古诗随即生成,江雪江公羽也由此诗留下了钓雪门三大绝艺,两者诗文武艺的创作所凭借的就是这“潇湘”二字所给予的境地。
劳先生看罢之后也是若有所心得,觉得当初父亲传授的这种“强身健体”的技艺好似要领存在着偏差,自己定要寻到那个地方好好地再参悟一番。
原来,冷悟情刚才所用的剑法可以消人戾气增人睿智。
这时,鱼爱媛来到须小翠的身边寻问,原来她是过来报信的,眼看着勾陡翻要再发魔性,猛然响起勾陡翻和她说过的儿时往事,这才想用母爱唤醒出纯真的心灵。
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竟然敢冒这种风险来救大伙,当真可说是有舍身取义之功德,令人敬佩不已。
鱼爱媛再一细问才知道,原来是上了令狐幕操的当。
深知尤先生不走事难成的令狐幕操心**计,知道越是这种尚未开化的民族越是以“弱肉强食”为准绳,当初就跟尤先生理论过,说尤先生就是一个教书匠,哪里能保护得了这妖山一族,而劳先生一直跟他摆事实讲道理,要保护自己应该是自强不息好学不倦,全凭武力是解决不了一切事情的。
理论中令狐幕操当然是败下阵来,遂就想在实战中找回脸面。
他知道尤先生那里来了不少帮手,就让勾陡翻把他们先引走,而后即刻无耻地下战书要挑战尤雷锐尤先生。
尤先生接到妖山族族长的独子送来的战书也不畏惧,当即来到指定的地点应战。
这可真是大大地出了令狐幕操的意料,心里只道尤先生是个好不知死的鬼,看着尤先生那口古迹斑斓的佩剑,也只道是裁纸用的。
令狐幕操先笑着冲尤先生一点头,随即向场中走去,手里的铁山令箭一挥把地上的那些石块一次挑出一大片去。
就这样,没用多久,单单用手里的兵器就把战术面给清理出来了,随后道:“哎呀,石头呀石头,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呢?明知道我们要在这里有一番大作为却还死赖着不走,当真是可恶至极。你说是吧,尤先生。”
其实尤先生还不知道,对方已经在用那“孙子三十六令”中的“指桑骂槐”这一令,想先威慑对手一下,使其不战自退。
但是尤先生却只是向他道了声“有劳了”,随后便也来到场中,执剑而立。
他究竟想干什么?是在周围的妖山族人环视之下不想示弱?真是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这面子不是自己想要就能有的,只能凭实力换。令狐幕操忖到这里,铁山令箭即要挥开。
可是令狐幕操却不知道,尤先生以前确实只是个教书先生,教里知道尤先生要到妖山食人部落里去开化他们,遂送尤先生到戏梦岛上接受一些训练,好适应当地的环境,而且还要习学一些可以防身的武艺。
就在尤先生接受常规训练百余日之后,圆使阳冰盘把尤先生带进了一个山洞,此洞若无岛上使者带入任谁也不准入内。
“尤先生,教中的这口太白剑暂借尤先生一用。当然了,先生要是喜欢,亦或是使顺手了,我可以跟教主去说说,太白剑就送于先生也不是不可的事情。”“‘太白剑’?”“对,这正是唐代‘青莲居士’李太白所佩带的剑。”“哦?原来是大诗人李白的剑。”“是呀,世人只知太白诗,知太白剑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只不过是李居士的诗比剑出名罢了。欸?”
《善终》(四十五)()
但是,尤先生暗器的功夫可没白练,用“邯郸先震惊”的功夫可以发暗器,亦同样可以接暗器,可毕竟欠缺些实战经验,接的时候不慎把自己给伤了。
令狐幕操满以为此计能成,立刻取守势,来了一令“隔岸观火”,但是一见不该小觑的尤先生把暗器给接了而又受了轻伤,遂又生一计“趁火打劫”。
尤先生一见对手的铁山令箭照自己的身前急急挥来,若是拆借抵挡,必要牵动自己的伤,遂又用“深藏身与名”的功夫移开了身形,虽未有事,可却不能接连如此下去,尤先生已经感觉到周围的人是怎么看自己的了。
令狐幕操连续几计未果,却是一直处在上风,至少在势头上没有输,心中略一思索,令箭奔尤先生的胸前。
尤先生立刻猛吸了一口气,把“三杯吐然诺”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