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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太公已然仙逝,就只怕现在的月尊教在朝廷眼中几乎是另一个天外族了。这一次对付天外族的计划里为什么把咱们教给拉进来?为的就是让咱们一族一教互相斗互相消耗,朝廷好从中渔利。老太公要自行解散亲手创立的教门,我想,这个原由也是另一个苦衷吧。”
“那‘惊星’推举须姑娘做我们的教主,就是好让朝廷知道,我们没什么‘雄心壮志’,无意在武林江湖中称王称霸,更别说是朝廷的江山了。”查护法道。
“不错,做小伏低给朝廷看。”鄂护法道。
这时,尤先生站起来了,一拱手,“请教主和众位且听雷锐一言。
“尤先生请讲。”“前者在闯圣蟾塔的时候,须姑娘舍己为人。后者在妖山之时,不惜冒生命安危唤醒恶徒心中良善之念。若论功绩,雷锐自愧不如。‘有德者而居之’,‘德’居首位,我看让须姑娘做教主之位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那尤先生做副教主如何?好好帮帮即将继任的须教主。”
尤先生稍微迟疑了一下。
“尤先生,这就不要过谦了,须姑娘新任教主之位后必要有一位得力的帮手,而且咱们还得助一助新任教主的威望,要是连尤先生都愿意做新教主的助手,旁人自无话可说了。”查护法道。
“好吧,在众位还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人选之前,雷锐就暂居此位吧,定当全力辅佐教主管理教务。一旦发现雷锐有任何不周之处,还请大家不要顾及情面才是。”
此刻,尤先生都同意了,接下来大家伙就看须姑娘的意思了。
须姑娘面现难色地坐在那里,刚才有没看清口型的话,问鱼爱媛也都明白了,此时在场的人都看着自己,不表明一下心意也是不行的了,遂站了起来朝在场众人道:“小翠既然已经是教中的人了,自当一切先为教中周全考虑,为了咱们月尊教,这个教主那姜教主您在教中做什么呢?”
“依我看,姜教主就做须姑娘的师傅吧。”“目星”车逅依道。
“别光做须姑娘的师傅,姜教主就来做我们整个教门的总师傅吧。我们都称您为‘总教傅’如何?”“耳星”诸葛聪道。
“‘总教傅’?行,我看合适。”沃护法道。
这个称谓同样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赞同。
“那老太公的遗命怎么办?”“死星”朱愿愚问到。
这个问题有些令在场的众人不怎么舒服,本来嘛,刚把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棘手的问题又被点出来了,这个问题不解决,先前那个问题也白解决了。
“要我说,咱们把教规再制订得严格一些,每一位‘星君’对自己这一重天的教众要严加教导,不行的就赶快劝退,做到宁缺毋滥。如果到了不好的苗头实在压不下去的那一天,咱们就合力把教门解散掉。大家看怎么样?”“人星”冷悟情向大家说到。
这同样得到了在场众人的赞同。
“‘人星’说得好呀,咱们就把这一条也写进教规里面去。”
商讨之后,在场的众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午饭,再之后就纷纷休息去了,同时也在思索着给自己这一重天来个如何的严加教导,该留谁不该留谁,都要好好考虑一番。
但是,“口星”云轻愁这时却来找尚未离位的姜不今姜教主。
“心里现在是不是很失落?”“那倒没有,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是总觉得总觉得有种把烫手的山芋让给别人的愧疚。”“可三位护法和众位‘星君’、代管都同意了,此时总不能再改回来吧。”“那也只好顺其自然了。嗯回头我会去向丰大剑客说的,我立刻就不是教主了。”“哦。”“我一直知道你不喜欢无作为的男人。”“哦?”“你的内心其实也是比较倔强的。”“原来你知道?”“说句实话,我把爷爷要我散教这件事有意无意间说给公孙昼阑那样的人听,就是”“就是为了我是不是?你知道公孙昼阑那样的人听说这件事以后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而且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去做,就为了我喜欢能干的男人,你才想到利用公孙昼阑去秘密替你促成教门不适合解散的时机。换句话说,我就是红颜祸水。”
《善终》(五十)()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姜不今着急解释到,“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当初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想多多少少是看中我是月尊教的教主,想来早晚必会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事。可要是教门被解散了,我不就什么都不是了吗?我不想让你因为看不起我而失去你唉,现在说这些我也知道都没什么用了。”
“那让我去找师父吧。”“也好,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丰大剑客开口。我祝你有段好缘分。”“应该祝愿咱们都有段好缘分,不是吗?”“谢谢。”“别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啊,你居然还拿我当你的家人,那从此我就拿你当妹妹吧。”“嘿嘿,可我不喜欢嫁给自己的兄长。”“啊?”“我去找师父,是因为还有几个月就是咱们的婚期了,看看该如何操办。我喜欢现在的你,你在我的心里已经轰轰烈烈地干了一番大事了。”
丰大剑客虽没有从妖山带回医治须姑娘耳疾的药材,却找到了一种可以医治须姑娘父亲病疾的珍贵药材,再加上经先生亲手开的方子,自是药到病除。
接着,又传来了一个喜讯,用不了多久,丰大剑客就会和须姑娘完婚了,之后丰大剑客就要完全退隐江湖了,教中决定把婚礼、继任大典,还有教中的庆典这三件大喜事放在一起办。
京城,夜不算太深,但是晚饭时分已经过了有一段工夫了,张屋竣都熬不住了,东厂的邵公公就让他睡觉去了,自己则伏案写奏章,其实就是一份辞呈。
“督主。”这时门外有人禀报到。
“什么事?”“都察院的隆御史求见。”“哼哼,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忘来看杂家的笑话。”“那属下就说督主已经安寝了。”“算了,请他过来吧。”“是。”
不一会儿,只听见回事那人的脚步声,一挑帘栊,邵公公却见身着便衣的隆御史迈步走了进来。
轻功越来越高明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做他的敌手。邵公公自忖到,心里更添气馁。
“稀客稀客,隆御史大驾光临令寒舍蓬筚生辉呀。”邵公公起身相迎。
“岂敢岂敢,能得允邵厂公的召见才是隆某三生有幸才对。”隆御史笑中另有含意地道。
邵公公听罢也没说别的,苦苦一笑,摇了摇头,“不知龙大人用茶不用?要是夜晚之间不想喝茶,那咱们就小酌几杯好酒如何?”
“沏壶浓的吧,没准儿今夜还要和邵公公你做彻夜长谈呢。”隆御史边说着边坐了下来。
这又换得邵公公苦笑连连,吩咐道:“把皇上御赐的建阳贡眉煮上一壶来。”
底下人称“是”,下去准备去了。
“哟!建阳贡眉!那可是白茶中的上品,我看也只有在邵公公这里能一饱口福了,这种专供御用的东西,自是有钱也没地方买,有地方卖也不敢买的稀罕物件。”“杂家知道,隆御史为官清廉,这种穷奢极侈的东西,除了皇家人,也只有像我们这种‘贪官’家里才能见的到。”“公公应该是在开玩笑吧?本官可从来都没有说过邵公公你是什么贪官。”“那污吏也算不上吗?哦别是隆御史认为我们东厂的人只会做坏事,连捞好处这种事情都做不来吧?”“至少邵公公你是做不来的。”“嘿嘿,杂家今天才知道,隆御史还是杂家的一个知己呢。”“知己应该谈不上,本官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这个时候,有人把煮好的贡茶端上来了,分别给隆御史和邵公公倒上了一碗,而后,邵公公便吩咐下人去门外候着了。
毫心多而肥壮,叶张幼嫩,墨绿色且色泽调和,茶水色为浅橙黄,清澈,口感清甜醇爽,不愧是白茶中的上上之品。
隆御史端起茶碗先闻上一闻,而后浅啜了一口,含在口中并没有立刻咽下,细细品位着其中的独到,最后慢慢地让茶水流过自己的喉咙,这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邵公公是不是经常在家中喝这种贡眉呢?”“除非它们快变成陈茶了,不然只有贵客到访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招待一下。”“多谢公公拿隆某当贵客而不是政敌。”“无所谓了,反正杂家立刻就要无官一身轻了,也谈不上有什么政敌不政敌的了。不知今夜龙大人造访究竟为了何事?是不是已经料到杂家已无颜面再坐这东厂厂公之位,过府看个虚实。”
这时隆御史又喝了一口贡眉,看了看案头之上放置的那张大红请柬。
“邵公公果然也接到了同样的请柬,不知可否结伴同行呢?”“既然请柬送到了杂家的手里,又岂有推辞的道理,不过,杂家现今的方寸乱得很,已然备下了一份厚礼,隆御史既然也去教中,要是能帮着给带过去,定是感激不尽。”
这时,一口香茗又缓慢地流进了隆御史的口中,但已非单纯的享受。
“邵公公之所以不想去,是不是要带着令夫人的棺椁回乡安葬?”“都说我们东厂干的全是到处收集消息的营生,想不到都察院也是如此呀?”“是不是辞去厂公之位就走?”“也不一定,杂家必定还是个太监,能不能离开京城还得请皇上恩准才行。”“若皇上留公公不走呢?”“那我就只有再上疏请辞了。欸,这不正是隆大人你最希望见到的事情吗?”“本官若留公公呢?”“什么?不是杂家的耳背就应该是杂家还没睡醒吧?刚才的话是出于隆御史之口吗?啊,如果是反言相讥,这倒还说得过去。”“若本官是真留公公在朝廷里继续担任东厂厂公之职呢?”“好啦,难道隆御史要让杂家以为是喝茶喝醉了吗?”
说着,邵公公从旁边拿起了一方印章,色浓而微泛橙红,接近橘皮红,但红的地方略少,材质正是田黄石中的上品“橘皮黄”。
《善终》(五十一)()
隆御史当然认识这一方印章,因为东厂上疏非同寻常,这是皇上和东厂厂公之间定下的规矩,除非所上奏章十分重要,一般情形不得使用,看来邵卞乌是为了以铭心志,一旦盖上这一方印章,是绝对不会被留中的。
“不可!”隆御史探二指去夺邵厂公的方印,用的是自己神龙宝枪的招式,一下就夹住了印纽。
果然是来找我麻烦的。邵厂公忖到这里心头一怒,五指找齐,用自己烂银梅花点穴镢的招式。
隆御史身子从座椅上飞起,身法漂亮,身周所有物品都没有被带动一丝一毫。
邵厂公心中不觉为其叫了声“好”,而后身子同样跟了过去,也是稳稳当当没弄出任何声响,“五指镢”照着印钮就过去了。
隆御史的“二指枪”拨开了“五指镢”,同时身子一转就上到了旁边多宝格的顶端。邵厂公身子跟了过去,“五指镢”还是不点隆御史,仍是直接去夺印钮。隆御史从上面翻身下来,鞋底碰地,悄然无声,可紧跟着就是“五指镢”的重击,一个轻敌之下,田黄印落下。
二人几乎同时去抢,结果“二指枪”撞上了“五指镢”,“砰”的一声,但田黄印无事,二人几乎又同时用鞋面去接,两只鞋的半个鞋尖把这块方印给“救”下了。
要知道,这块印章是皇上的恩赐,弄出一道细细的裂璺都是不可以的。
“督公,您没事吧。”外面候着的下人听到屋中有不同一般的动静,便寻问到。
“没事,你在外面候着就是了。”“是,督公。”
外面的人口气有些怀疑。
现在,屋中的人对峙着,谁都不会先撤走鞋尖,遂就同时互视着慢慢伏下身去,“二指枪”和“五指镢”也在试探着伸了出去。
“公公,您没事吧。”外面陡然出现了张屋竣的声音。
原来,刚才候在门外的下人知道隆御史一直与他们的厂公不和,刚才听到屋中有异,又听督公说自己无事,恐是督公已然被制,这才立刻把张屋竣给找来了。
“我刚才都说我没事了。屋竣,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这是,公公。请督公您也早些休息吧。”“我会的。”
外面又安静下来了,遂双方指上的“兵器”和“兵刃”又开始伸进,指头上一碰上,夺印之争又开始了。
别看二人上身都是大开大合的动作,但一腿伸一腿缩的下盘却皆是扎实的,田黄印到现在甚至都没有被震动带动过。
此时,邵厂公的“五指镢”撩开“二指枪”的同时,另一柄“五指镢”伸向鞋尖上的田黄印。
隆御史也不怠慢,另一条“二指枪”也斜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