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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继续闯关,台上面的撒雪机括撒出了更大的雪势。
“你们过了前面的一关么?”声音来自台上,却不见说话的戏子出来。
“说话的不知是哪位兄台,我们要见雪人老大,让他不要上危险的当。”年统念完了白也在台上找寻,可就是不见说话之人的踪影。
“呔,哪里来的匹夫?有本事你出来讲话。”蔺浇的话音刚落,后背就挨了一下带长索的棒槌。
当然,也是唱戏用的那种。
“哎呀!”“师弟!”“哼,偷袭于我,好个奸险的小人。”
“哈哈哈非是我偷袭于你,是你自己看不清我的身影。劝你们两个还是速速回去的好,以免进得雪人谷却出不得雪人谷。”
年统看着周围的飞落大雪,锣鼓那一响,又唱上了。
“大雪飞下如重幕,对手身影看不出。”而后他对着师弟唱道:“谨慎提防要心有数,快想办法不能输”
年统唱完之后陡然灵机一动,在师弟耳边低语了几句。
蔺浇边听边笑着点头,而后俩人背对背在台中心转了起来。
锣鼓点始终未停。
蓦地,那条飞棒槌又出来了,年统一见正飞奔自己的胸前,立刻上前用双手抓住。
这个时候,蔺浇一转身形到了师兄的面前,冲进大雪里,而后就听“呀”的一声。
“目星”就被逼出来了,原来他穿了一件雪色的衣服,在大雪重幕中确实看不甚清楚。
“这位大哥,承让了。”年统向“目星”道。
“哼,去闯你们的下一关吧。”“目星”也下场去了。
他们接着往前走。
“再走下去,你们可就要真出不了这雪人谷了。”台上还是闻其声而未见其人。
“不知说话的是何方高人?”年统求问到。
“这里是雪人谷里最容易迷路的地方,要是走错方向,你们就只有打转转了。”
“烦请高人指一条明路,我们师兄弟感激不尽。”年统又道。
“闻着梅花的香气走吧。”
“多谢指点呀”之后,年统仔细闻着身前左右的梅花香味,但好似怎么也闻不到,弦师那里一响,他又唱上了。
“刚出险关又难关,前进方向,寻不见。唯有,梅花香味淡,举步维艰靠鼻端”
“师兄,我闻到这里有一些梅花的香气。”蔺浇道。
年统立刻来到蔺浇所指的方向,待了一会儿,“我,怎么没有闻到呀?”
“师兄,我的鼻子比你的要灵一些,就看咱们敢不敢拼一回了。”
年统看着蔺浇倒退了几步,“师弟,要是只关乎咱们兄弟二人,师兄拼也就拼了。可事关重大,就怕”
“师兄,那就让师弟自己去吧。如果师弟不能回来,还请师兄速速赶回去帮助师父和师兄弟们。”说着,蔺浇就要转身走,但立刻就让年统在后面给叫住了。
“师弟且慢。”“师兄还有什么话要嘱咐的么?”“你我兄弟同去吧。”“师兄,总要有人回去报个信吧。”“师弟,报信何用啊?到时候咱们不能回去,师父他就该知道你我凶多吉少了。”“师兄!”“不必再说了,咱们同去吧。完不成大事,为师兄又有何颜面回去见师父呀。”“好,你我兄弟共同进退。走哇”
响起的锣鼓点有艰难的意味,衬托着他们在漫天飞雪中艰苦地前进,不多久,最后终于找到了一棵梅花树。
“师兄。”“师弟。”
“我们终于找对路了。”二人一同说到。
“恭喜你们又过了一关,赶快再往前去吧。”还是先前那不见人只闻声。
“多谢指点。师弟,咱们快走吧。”“走,师兄。”
又在台上没走多久,上面的撒雪机括已然停了,他们走着走着,蓦然见到一张雪白的方桌,接着,“口星”登场了。
“你可是这道关的”“不错,你说对了。你是不是中毒了?”“正是,未进谷口之先,中了一个蚀骨门贼丁的毒手。”“我有解药,你们过来。”
“太好了,师兄,你有救了。”蔺浇高兴地道。
“你们快过来,我这桌上有两块糕点,有一块是真正的雪玉糕,能解你中的毒。”
说到这里,蔺浇的面上更是喜悦,双手握住年统的双手,可立刻又听“口星”说话了。
“但另一块却是毒糕,不但不能解你的毒,而且还要毒上加毒。快选吧,你的时辰不多了。”
“锵。”
这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蔺浇和年统一同惊在当场,而后他们看着桌上那两块一样雪白四方的糕点,看了又看,但就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即便是有,他们又怎能分辨得出哪是解药哪是毒药呢?
“师弟,你我二人不通此道,倒教我们如何是好呀?”“师兄,让为师弟为你试药吧。”“师弟!这万万使不得”“师兄呀”
胡琴一响,蔺浇唱上了,“与那,蚀骨决战时日就要到,师父寝食难安心如焦。兄弟同回,万般好。若非要牺牲一人小弟甘愿服其劳”
“师弟,为师兄怎么可能看着你犯险?还是让师兄我自己试吧,如若师弟,这大任么,就落在你的身上了。”“师兄,你看那人是不是雪人老大?”“在哪里?”
年统立刻顺着蔺浇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看见,再把头转回来的时候,只见师弟一手拿着咬过一口的糕点,一手扶着桌子,浑身痛苦难当的样子。
《善终》(七十一)()
“师弟呀”“师兄,快快吃下这解药吧。”
年统接过师弟哆哆嗦嗦递过来的另一块解药糕点,托在手里好似重如千钧。
傢伙点又响了,是又痛苦又凄惨。
“师弟,待大事一了,我就去陪你!”说着,“锵锵锵”中,年统手里的糕点,三口就吃了下去,却是费了不少气力咽下去的。
“谁说你师弟要死了?”“口星”道。
年统一回头,看着“口星“,眼神里充满了希望。
“虽非是解药,但也不是要人命的剧毒,过一会儿,你师弟他就平安无事了。”
年统立刻高兴了,“多谢多谢。师弟你没事了!”
蔺浇又一次双手握住了师兄的双手,他们再向“口星”看去时,却找不到了。
“快去闯你们最后的那一关吧。”“口星”也下场了。
锣鼓点中,他们终于来到了最后这一道关。
这时,“耳星”上场了,“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还是来到这最后一关。”
“借问这位兄台,过了这关是否就可以见到雪人老大了。”“正是。”“那就快请言讲,这一关到底如何才算过?”
“耳星”把手里的两双鞋和两条绳子扔给了他们,“换上这铁底鞋,把自己双脚捆上,前面的道路雪中我埋下了好多铜锣,你们要是想蹦着过去,就必须绕过铜锣,一旦有什么巨大的声响,就会有雪崩。”
“锵!”这兄弟俩比刚才还要惊讶。
“离太阳落山已经没有多少时辰了,你们不要耽误时分,我在前面等你们。”说完,“耳星”也下场了。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呀”蔺浇都快急坏了。
“师弟,咱们不能再等了。就是爬,咱们也要爬过去。”说着,年统立刻坐在地上,换上了铁底鞋,把自己的双脚绑了个结实。
“对。”蔺浇也立刻同样做了。
而后,二人匍匐在地,从雪地里爬了过去。
傢伙点中是痛苦的意味,但只见他们兄弟在雪地中费尽了千辛万苦,最后终于爬到了“耳星”的面前。
“我们做到了,快些请雪人老大出来相见吧。”蔺浇边爬起身来,边冲“耳星”说到。
“哈哈哈你们早就已经见到了。”随着“耳星”的这句话,其余的四位“星君”也一同出来了。
“几位,看他们兄弟不畏艰险又讲手足情谊,绝非心有歹意之辈,咱们定是上了那危险的当了。你们兄弟放心,我们再也不会给蚀骨门任何东西了。”
“多谢呀”他们师兄弟二人齐声道,而后台上就暗了下去。
台上再亮起来的时候,屈霆站在台上,年统和蔺浇这时一起在急促的锣鼓点中跑上台来。
“师父,咱们大获全胜了!蚀骨门已经被咱们孝义门一举全歼了!”
“好哇哈哈哈”当屈霆的笑声停止时,对左右的徒弟道:“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趁着这喜气,为师我么也该隐退去了。”
“师父,何来此言?”蔺浇皱眉问到,而后又道:“咱们孝义门现在是名声大震,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师父您,怎说这么英雄气短的话语呀?”
“是呀,师父,咱们孝义门还要您老人家坐镇主持大局呀。”年统道。
之后,左右的年、蔺二人同时道:“师父呀,您,要三思呀”
“徒弟们不必再劝说”
接着,胡琴响了,屈霆唱起了一段流水板。
“退隐,念头心中早有过。江湖之上,磨难多。师父年迈,唉,已受不得。他日若能再见着,把盏言欢解酒渴”
“师父”年统和蔺浇在屈霆左右,前腿弓后腿绷,同时抱腕拱手,头往回看,都是舍不得的样子。
“哈哈哈”这出大戏,就在屈霆这颇有苦涩意味的笑声中和同样苦涩意味的锣鼓傢伙点中结束了。
伯讲看着年、蔺两个徒弟很是欣慰,年统会算账,蔺浇会看林,都是伯讲教出来的,他们的唱功也是伯讲指点过的。
台下的宾客报以热烈的掌声,而后便是大宴宾客。
席间,诸葛聪即将醉玉颓山的时候,离席去后厨,想去找“五味侠”要一些醒酒之物,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好似有伯讲的徒弟施祠嗣的语声,正管一人叫“义父”。
“我一直希望你在江湖之上武林之中能成就一番大事,可你怎么”“义父,孩儿现在有了一门安身立命的手艺,足可养活一大家子人了,这还不算大事呀?”“哎呀,你现在怎么”“义父饿了吧?来,火爆腰花不是您特别喜欢吃的炒菜吗?您先用,我给客人们再炒一盘去。凝周,给义父盛碗香梗米饭来。”
张凝周笑着端来了一碗米饭放在了阿嗒面前的桌上,周到地把一双筷子也给捎过来了,而且还给搬了把有垫子的椅子。
邵公公本人没有前来,张凝周是替督公送礼来的,现在居然在后厨给施祠嗣打下手。
阿嗒心中既失望又无奈,只得先坐下,夹了一筷子腰花放在嘴里一嚼,心中方才的感觉立刻就淡了,又往嘴里扒了一口米饭,接着一口菜一口饭的,越吃心里越是滋味。
闲暇的时候,施祠嗣又给义父拿过来一壶好酒,张凝周也过来陪着,他们父子喝一杯她便给倒一杯,这使得阿嗒以前心中对“大事”的感觉正如施祠嗣期待的那样改变着,那就是阿嗒开始羡慕起和自己同时离开妖山的伊宾白有一个家
诸葛聪已经喝了一碗醒酒汤出了厨房,但并没有立刻回到席宴之上,而是想找个地方先清静一下,却是无意中听到了
“刚才费标跟我说,当初看见你和那常大蛤蟆在应该是他从当时所在的位置看过去而发生的误会。”“你应该定亲了吧?”“啊,还没有。”“抓点儿紧吧,成了亲以后,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忘掉了。”“嘿嘿,有些事情,我可以傻掉,却不可能忘掉”
《善终》(七十二)()
“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岛上去了?”“是呀,因为我始终感觉那里才是我的家。”“你拿着佛郎机奔跑的样子真让我难忘。”“对呀,咱们毕竟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那段日子谁也不会就那么轻易忘掉。”“嗯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实姓吗?”“啊,我姓‘终’,名‘结者’。”
“原来她才是呀,看来我当初还是错了。可错了又怎么样?安菁还不是让那个屈霆软磨硬泡得连乳名叫“咩咩”都让人家知道了。踏细去医官了?鱼爱媛却跟我说,她分明就是要借故摆脱我这个老大。嘿嘿,现在我还算什么老大呀,不就是一个光杆儿吗?要不,我去跟韶挹一起做酒楼的营生去?”
诸葛聪已经觉得再待在这里听下去,实在是不合适了,可就在临离开的时候还是听到了沙乐塔央求宰父大族长上崖的事和呼延指挥使向蒋大老板提出别再让房姑娘做侍婢的恳请。
强妙娃得知了自己女儿的心事以后,几天几夜不睡觉,亲手为女儿做了一件嫁衣,布也是自己亲手织的,就连每一根蚕丝都是她亲手挑出来的。
她那熬得红红的眼睛没有白费,换来了尤小玲为亲情留下的热泪
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不少人都接到了婚礼的请柬,姜总教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