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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心里暗忖道:顺便把满夫人的话和“小乌鸦”带给邵公公。
等圆残二使将金、费二人制止住,金散来不回头地走了之后,鱼爱媛此时笑着走到费标跟前,“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找揍来了?”
凤舞一旁一愕,自忖:费标是武林“五毒”中有名的大嫖客,媛媛怎么好像跟他很熟似的?今天的事也太多太热闹了吧。
鱼爱媛此时已经感觉到了,向费标笑嗔道:“你的老毛病就不能改改吗?弄得我一个大姑娘老是让人家误会。”
费瞬恒虽然先前并不知道鱼爱媛会在这里,但也没有太过惊讶,一边收起枫叶镖并告之有毒一边苦笑一声道:“我是一名画师,让我对美无动于衷,那还叫不叫我活啊?”
“可画师不是都有你这个癖好吧?我可听说有不少高僧画的画儿都很出名。”鱼爱媛笑道。
“人家已经修成正果了,我一个凡夫俗子怎敢跟人家比。”“那你也修啊?”“那也不能一蹴而就啊!这不,刚想做做好事,就遭人误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次我看见‘折桂蟾’常廿思和‘聚宝盆’姬樱熟在一起……”
“别说了。”鱼爱媛一摆手道,“非礼勿讲,非礼勿听,心照不宣也就完了。后来你就‘旧病复发’,一时技痒给画下来了?”
“而且我还知道这片林场是金大娃的……”“金大娃?金散来的小名叫‘大娃’?”“对呀。你不知道啊?你不是天下名捕吗?”“现在我不是知道了么。后来你就把画儿送到这里找揍来了。”“我是想告诉金散来实情。另外看看他对姬樱熟到底怎么样?结果他一看画儿就急了,说我羞辱他,不但撕了我的画儿,还骂我一个色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一生气就跟他打起来了。”
鱼爱媛故意一皱眉问道:“你是想学我去察案呢?还是在效仿‘情侠’大人?”
“效仿不敢说,只是为‘情侠’大人的平生愿望尽一些力罢了。”
‘情侠’爱何欲的心愿就铭写在他的剑上,“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点儿你的事吧。我把弟红识告诉我,人家伯讲大老远跑到山东济南为你熬了锅补汤。正好儿我也要去泰山画日出,路上我碰上了伯讲。”“你碰上那个‘细腰’了。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他什么都没说,也毋庸他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是怎么对人家的。等一下,据我所知他从不在外人面前脱外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腰细的?”
鱼爱媛此时才觉察到,脸一红,“你别胡思乱想,我们捕快的眼力本来就是不可小觑的。你乱七八糟地说这些话什么意思?是不是伯讲请你逛了几趟妓院,你就给他说媒来了?”
此言一出,费标的脸色立刻一变,言语也冷硬起来,“媛媛,‘情侠’大人跟你说的话是你后来告诉我的,这总没错吧?”
“可‘情侠’大人说的是他爱上了我,可没说我爱上了他。”“但是爱大侠要是觉得你们不合适,根本就不会告诉你这些。媛媛,‘情侠’大人是要你珍惜啊!我是个画师都不会以貌取人,你这个毛病怎么就不能改改呢?”
“好了。”鱼爱媛也开始动怒了,“好长时日不见,一见面就教训人家。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走远些,我这里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费标好一会儿没说话,脸色阵青阵白的,“好,鱼大捕头,我走。”说着,他就像金散来一样走掉了。
小屋子中的商议照常,已经接近了尾声,冷戬、邵公公、史震此时正商讨不绝,姜教主沉默不语,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司寇理硕亦在自忖:姜不今,了不起,从外表看谁能知道这就是堂堂月尊教的一教之主。虽寡言少语,但可比那油腔滑调耍嘴皮之辈不知要强上多少万倍。以前我对这东厂的邵卞乌有过成见,又娶老婆又认干儿子的,可今日一识,果是过耳之事不可全信,真有干大事的才识,尤胜与我。
正思忖中,不经意间,司寇理硕敏锐的目光落到了一扇打开的窗户上。
仓库自然应该是封闭的,而且长时日没人进出,内中空气的糟糕可想而知,金散来他们到达木屋之时就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腾扫得快,可通风却来不及了,为了让参加此次商议的人感觉清新舒坦亮堂一点,自然是要开着窗户的,其实这次与会的人都不是什么挑剔的人,这确实算不了什么,屋子外面的人是不可能让暗器之类的东西打到屋里去的,就更别提是外人来窥探了。
可司寇理硕盯着窗口良久,却有种浓重的被人探看之感,可又看不见有谁在探头探脑,外面的东厂隶役们远哨、近哨、桩哨、流哨虽不少,但绝不是他们,可是……
“大雁,大雕,把窗户关上,进屋掌灯。”窗外两隶役称“是”,迅速地照办了,此二人自冷戬进屋后就退到一丈开外,算是比较近的,原来邵公公看出了司寇总捕的疑虑。
见司寇理硕冲他一笑,邵卞乌还之一笑,道:“就这么定了,大内侍卫负责监视天外族。由海天镖局去找叛天星。六扇门办徐徐和沙沙的案子,要他们挑不起事端,好出师无名。我们东厂去察察他们与国外勾结的事。月尊教严阵以待,防止他们有什么阴谋。大家同心协力,保我****之平安。”
在座众人齐声回应,表示决心。
这木屋中的商议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但另一个商议却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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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 七()
司寇理硕的感觉非常准,那是在大半辈子与贼人斗智斗勇中练就的,自然与杞人重忧不可同日而语。。biquge。info
就在林中屋外远到目力达不到的地方,有人用几块怪石巧妙得做成掩饰,他趴在地上,正用一个单筒千里镜朝木屋窗户里窥视着,只见那东厂的邵卞乌或坐或站,神情激昂地说着话,至于说的是什么,要是别人可能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可这个人不矣,因为他熟练掌握“读唇术”,在窗户关上之前已经把商议的内容弄懂了个大半。
可他没有为自己精湛的异种技艺而洋洋自得,反而是忧心忡忡,他收起了千里镜,余光一扫,慢慢转身又打量了一番,看准动静后忙站起身形往林外快奔而去,要一路奔出山外,必须尽快把得到的消息送回去。
转眼间,他就来到了隆、邵二人大战的那道山沟中,前面远处有五个人打得正烈,看情形应该是两拨儿人,一拨儿四个人,分别拿着是弓、锚、刀、枪,另一拨儿一个人,手中兵器是一口大鬼头刀。
本来是四个人围攻一个人,处于劣势的应是拿鬼头刀的,可此时此地的情景正相反,与其说是四个缠住一个,不如说是一个敌住四个,那个拿弓的被逼得连抽弓搭箭的机会也没有。
拿鬼头刀的人简直是在对付一个四首、四身、八臂、八手、八腿、八脚而且还拿着四件兵器的人,并不是说那四个人配合得如一人,而是跟此人比笨拙得如一人,要是四身、八臂、八手、八腿、八脚、四兵器只是一首还尚可,可惜却是四个脑袋,而且还都各怀心腹事,那就更没有什么胜算可言了。
鬼头刀,刀背、刀刃顺着弧度往上翘,刀背与刀刃连接的部分是凹弧型的,凹弧的上端与刀背拼出四棱一个尖,凹弧的下端与刀刃拼出一个锐利的刀尖,刀头比刀根大,分量是加重过的,非常适于砍杀,但要得心应手可不易。
可是这人此时不但用此刀敌住了四个敌人,而且亦在心中盘算着事情:大堡主让我来此找常大蛤蟆主持一场赌局,路上这四个小子竟然撞上门来,逼他们进到金散来的林场里我还借机探察了一番。大堡主已看中那片林场的地势险要,盼着早能收入囊中。今日真可称是一举三得,堡主会怎么嘉奖我呢?
“勾大哥,你我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伤了和气。”那个使青铜刀的为说句整话费了好大力气,边招招架架边道。
他的话打乱了此人的思潮,遂大大不快地道:“姓汝的,大堡主看在你老子的面子上,允许你两次赊账雇兵。可后来倒好,你把我们诡道堡的兵撂下不管,你自己跑了。账你也甭还了,什么你也别说了,老老实实跟我回去见大堡主,听凭怹老人家的处治。”说罢,此人对青铜刀刀招加紧,但其余三人也没放松。
那个抡链子锚的,胳膊都快伸不直了,气喘吁吁地道:“兵……兵是……汝……汝冬扬借的,凭……凭什么……我……我们也不放过?”
此人一阵“嘿嘿”冷笑数声,道:“谁不知道你们‘弓、锚、刀、枪’四大盗是一个锅里混饭吃的。你就是要抱怨也别冲我抱怨,冲你搭伙的抱怨去。你认命吧。”说罢,此人一刀横斩汪晓的锚链子,一圈一带,给他弄了大马趴。
“汝冬扬,老子跟你认识就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别看汪晓刚才说话停停顿顿的,可骂人的时候倒挺利索,刚站起来,锚头却不知怎的,让此人用鬼头刀挂在了汝冬扬兵器的护手盘上,起初由于乱,汪晓没发觉,觉得兵器上有劲,还往怀里拽呢。
石、羿二人本来就够闲不住的了,他们俩一打瞎乱,那哥俩就该更咧嘴了。
“姓勾的,你敢跟老子比射箭吗?”罢了,就冲他还能说出这话来,就不是“一般人物”。
“你是后羿的后人,弓箭上的本事要是不济对得起你祖先吗?本来大堡主还要请你做我们诡道堡净兵的弓箭教头呢。算了吧,就冲你交的这些兄弟,弓法再好也是短命。”说着,此人一连迅捷的三招,紧迫得让羿烦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自始至终,石凌卵一言未发,握枪的双手虎口已经在流血,一套“六合枪”已经不知使了多少遍了,威力虽不如前,但隐隐有战将“马革裹尸还”的气势。
“石凌卵,你倒是个好样儿的,可怎么净跟这些不成器的东西搭伙做买卖,可惜了一条大好男儿的性命。”此人却乐得跟他说两句,虽然石凌卵不语。
这时的石凌卵大枪一抖,仍可见碗大的枪花,可被人家刀背一撩,奔羿烦耀扎了过去,他一咬牙,硬生生将大枪一横冲着使鬼头刀的推了过去,同时脚下一个后招待发,可前面的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汪晓,他急忙猛往地上摔,这才收住招数,绰号中的“勇”字当真没叫错。
此人哈哈大笑,“要不是大堡主有令尽量抓活的,你们此时焉有命在?”
“真的那么轻松吗?要是加上我呢?”说话之人用的是“黄钟大吕”的功夫。
四大盗的耳骨被震得生疼,连姓勾的都不得不停下招式定睛观瞧,但只见一个威风凛凛的人物,左手提着的一件兵器是一个大铜锣,上有两条铜链子连着横柄,右手拿着的是兵刃是一把铁锣槌,正往这方大踏步走来。
“你们四个现在立刻去天外崖,到了那里自会有人招呼你们。”提锣的人来至近前道。
四大盗互相看了看,而后撒腿而逃,山沟中只留下使鬼头刀的和提铜锣的。
“天外族‘旗锣伞扇四威长老’中的‘镇八方’广当便是尊驾吧?”使鬼头刀的道。
“诡道堡中唯一的打手,‘催命’勾陡翻也就是阁下吧?”提铜锣的广当道。
“广长老,何故管我们诡道堡的闲事?要是惹起两家的争端可就不妙了。”“我们早就想邀这四盗入族了,他们本来就是我约来的,事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同时广当心里忖道:要不是约他们到这里来,还不会有这以外的收获。
勾陡翻听罢一笑,道:“他们欠了我们令狐堡主的账。广长老这一插手,让勾某回去如何交待?”
“这好办,请勾老弟给令狐堡主捎个话儿,就说四盗欠的账算我们天外族的事儿。近几日,我就给堡主怹老人家送过去。”
勾陡翻又一笑,道:“天外族愿意代他们还账,我们诡道堡自然欣喜,但就怕贵族的人舍不得给。”
广当一变色,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天外族?”
“不敢,只是四盗的账欠的日子太久,利息长了,已经由钱债变成命债了。”
“那又如何?只要你有本事来讨就是了?”广当一字一句地道。
“哦?”
“你认为你的‘杀手刀法’能敲响我的铜锣吗?”说着,他一锣槌下去,锣音大作响亮着在山壁间激荡,声势煞是惊慑。
勾陡翻冷冷一笑,道:“不错,我承认刚才对付四盗的刀法不怎么样。你看看这行不行?”话音刚落,他鬼头刀往斜上方一伸,冲反方向斜下方一斩,身子原地转圈,斜斜地挥出一大片刀光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