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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又名蹋鞠、蹴球、蹴圆、筑球、踢圆等,踢一场共用队员十二名,进行时双方各以身体直接地碰撞,如打仗一样,想方设法将鞠踢入对方球门,谁进的多谁就胜。
在金家林场的中间有一片空地,由于林场的二场主和伐木的伙计们平时喜欢玩蹴鞠就在此处设了一座鞠城,就是蹴鞠场,周围有短墙,双方都有像座小房子似的鞠门。
金家林场由蔺浇带队,诡道堡由勾陡翻带队,但二人都是先没有上场。
两队也不用什么统一的服饰区分,光看身材就行,金家林场队全是短小精悍,诡道堡队全都是高个子大脑袋。
蹴鞠赛开始,鞠球放在鞠城的中间,由高个子队员先抢到,一路带鞠抢进个人突破,有两个短小身材的队员从左右撞了过来,可高个子队员凭借自己身大力不亏是满不在乎。
可他实在小瞧了人家,金家林场的队员不是闭门自蹴,也经常跟附近村镇的蹴鞠队比试较技,所以经验一点不欠缺。
但见人家两个队员一个撞他靠前一点一个撞他靠后一点,配合有度,一闪一滑间后面那个短小身材的队员就将鞠用脚抢走了。
旁边一个高个子队员瞪了他一眼,嘴唇在动,似是在骂他“大傻个子”,然后那个队员快跑至抢走鞠的那个队员的切近,脚一划,用脚尖将鞠又抢了回来,转身带鞠往对方的鞠门跑去,这个高个子的腿脚功夫不赖,跑得挺快,也不传鞠,一下就离那鞠门只剩几步远了,可高兴得太早。
人家鞠门边上埋伏了四个队员,一见他上来了,还没等他起脚,三人从三面像是有阵法似的把他撞开了,另一个人立刻来到将鞠用脚勾走,一个转身晃过一个冲过来的高个子,起脚将鞠传给了东南方向自己的队员。
可没等鞠落地,一个高个子一脚把鞠踢高,等球落下使足了力气一脚将鞠踢向对方队员的鞠门。
金家林场的守门员一开始就把警惕提得高高的,一见鞠被大力射来,整个人合身扑上将球抱住然后立刻抛给己方涌过来的队员们。
可没等短小身材的队员碰到球,几个高个子马上就迎着过来,其中一个用胸口一停鞠,然后顺势让鞠滚到自己的脚面上,又是一钩脚,身手连贯迅速。
两个短小身材的队员同时奔着这个鞠跑了过来,但没有同时用脚抢鞠,左边的脚快,跳起先踢到了鞠,右边的那个一见也就不抬腿抢了,用眼睛盯着对方的队员防备着。
这是一个长传,一下子由金家林场队的队员把鞠接到,带鞠跑了几步,见右前方、正前方、左前方有三个高个子奔鞠跑了过来,急忙一脚将鞠传给左面的己方队员。
短小身材的队员一见鞠过来了,急忙起脚射门。
诡道堡的鞠门旁边也埋伏着三个人,一见鞠射过来了,三人同时起脚同时踢向这个鞠,鞠虽被拦下,但两声“哎哟”之后就是脚挨踢的两个高个子队员破口大骂。
金家林场的队员不管这个,一见鞠落地了,一个队员抢上,另外的队员将要冲过来的高个子拼命撞开,那队员一脚起射,鞠奔着诡道堡的鞠门就飞过来了。
守门的大个子以为勾陡翻布置在鞠门旁边的这三个人都是硬脚绝不会有事,可谁料想他们仨由争功引起竟打起来了,始料不及心里没有准备,一个没扑住,那个鞠擦着他双手中指的指尖射进了鞠门。
金散来大场主、蔺浇二场主和金家林场队的所有队员兴高采烈地欢呼着。
那三个高个子和守门的一人挨了勾陡翻一个气愤的大脖溜子,且有人换下了脚受伤的。
由进的这个鞠可以看出,金家林场队的队员团结一心,只要能赢,不论谁进的,不论记谁的功,可诡道堡队的队员人人私心甚重,每个人都想自己射门,自己在大堡主面前露一手争头功,这么一来,对于这个多人合作的大游戏来说,就无怪乎金家林场队占上风了。
蹴鞠继续,又是诡道堡队的队员先得鞠,不说可知,他们不会传鞠,总是个人突破,一个高个子又把鞠带近了金家林场队的鞠门,这回他吸取了上回的经验,一看那四个埋伏的人不在,心中窃喜就要起脚射鞠。
但是人家的战术不是一成不变的,讲究的是灵活运用,上回的四个人的确不在他前面,可那其中的两个此时出现在了他的后面,就在他的脚刚起到一半一只脚独立的时候突然往旁边一歪,鞠又让人家短小身材的队员给“劫”走了,可能他当时太兴奋,亦或太过专注于射门了,竟然不知道怎么就在关键时刻愣侧歪了一下。
短小身材的队员一脚将鞠传给所处地点有利的同队队员,那队员闪身将鞠接到脚下带鞠前进,身体灵巧地晃过了两个高个子队员,可没晃过第三个高个子队员。
可也只是几步跑的工夫,三个金家林场队的队员从侧面冲了过来,其中两个被那得鞠的诡道堡队员撞倒了,最后一个还是得着了鞠,带鞠往前奔跑了数步看准了一个好机会,一脚将鞠长传给了前面一个短小身材的队员,那队员又补上一脚将鞠快速踢给一个离对方鞠门最近的同队队员。
那队员所在的位置很好,再来个他拿手的“鱼跃冲来也奇怪,虽然点的位置并没有穴道,二指的力道也不算太重,可愣让常廿思起了一种异样的别扭感觉。
那既不是痛,也不是痒,可就是不怎么好受,那感觉就像,就像……吃了一块自己十分厌恶口味的糖块。
“‘腻甜功’!原来你是‘平分秋色’万厨侠。”常大蛤蟆道。
“原来你是‘折桂蟾’常赌徒。”万装用中性的声音笑着道,即使脸上的药膏不好看,可这一笑还是很甜。
“万厨侠,今天是诡道堡和金家林场的事情。厨侠来管这里的事,不怕有狗鼠之嫌吗?”“常老板的嘴真没白长那么大,太会说话了。我是今天林家请来给蹴鞠队做饭的厨师,刚才我给那守门员上药包扎时他感激我,认我做了义兄。我怎么也能算多半个金家林场的人吧?常老板,行了,今天您就让我看看,一只成了精的蛤蟆到底能吃多少甜的东西?”
他说着,“腻甜功”加增,从刚才到现在他已经让常廿思吃了七回“甜头”了。
常廿思虽然从来没跟这种偏门的功夫动过手,但也不惧,仔细留神万装的手,用“蟾宫折桂手”专往他四肢和脖颈招呼,虽无太过狠毒的招式,但其作用也不是为了跟谁逗着玩用的。
又是一手,这回他一下子抓向万装的肋条骨,可一连十几次让他已经想吐的“甜头”也委实减低了功力,这一手将里外衣物抓破后只是让万装觉得肋下一吃痛,不过也是万装内功不弱,要不然亦必受骨伤。
此时万装心里已然清楚对方的实力,又一次暗运“腻甜功”,打算给常大蛤蟆一个大“糖球”吃。
可常廿思这时竟改变了先前以力道取胜的路数,转改以快为主,一连几手施过,让万装的“腻甜功”无法有效的实施进攻。
万装想攒“大糖球”的打算也暂时无法实现,只得一颗一颗地给了。
突然,常廿思的招数骤然变得飞快,一手一手的只求飞速地连贯,不求是否可以伤敌,并不是因急于求成而欲速则不达,比较顾忌“腻甜功”,要尽量让对手一点“甜”的功夫也使不出,而后制敌,可突然间……
两只大半碗一划,底下扣住一只大花活蛤蟆。
“欸,这不对啊。怎么空手打着打着你动起兵器来了?”
一平盆面烙一平盆饼,盆平饼,饼平盆。
“就是这样。不仅是我上场之前,我平时烙糖饼的时候一贯都是有一分面烙一分饼。自己有多大本事自己应该知道,过头的事还是少做为妙。”从鞠门后抄出兵器的万装说的这番话语似是一语双关。
“那好,咱们较量较量。”勾陡翻刚把话接了过去,立刻有人应答,但不是万装。
“好,我来跟你比试比试。”说话的居然是刚和冷悟情、仲孙涂猕、黎歌来至此间的孔品甜,不知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勾陡翻就十分地讨厌,就想马上把他揍一顿才解气,不过并不生气,因为她不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哪里跑来的浪蹄子。我告诉你,你勾大爷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本姑奶奶更不懂怎么怜惜一条癞皮狗。”“好,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就让你勾大爷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三十招之内我赢不了你就算我输。”
说着,勾陡翻合身扑上,也不拽刀,就用一套“狗拳”,他虽不如死了的仰勒勿,但这套“狗拳”也是受过令狐大堡主亲自的指点,于一般的路数绝不相同
孔品甜更是从来不用武器,师门“远拳”正派上用场,“织女”自创的“远拳”是类似于“无影掌”一类的功夫,可更适用于实战,会者功夫都不会很弱。
勾陡翻上来就是一招“白云苍狗”,本来“狗拳”是不太注重招式变化的,能使出这么一招来就可看出与普通有异。
可孔品甜的一招“退避三舍”,三个无相无状的拳头正中“狗”头,直打得他真要“退避三舍”。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一下就让不能近身的勾陡翻不敢再大意,“狗拳”再怎么变化也讲究的是近身搏斗,一蹿到在了孔品甜的侧面,可只是虚晃了一下,然后立刻要从后面进攻。
孔品甜都没回身,人往前纵手往后扬,一招“鞭长无及”,一“鞭”抽到勾陡翻的胯骨上,又没让他近得身。
眼前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可就凭勾陡翻的功夫底子竟然连败两招,此时像好斗的狗一样瞪起了眼睛,使出了一招“飞狗扑食”,欲从上面袭击她的头顶。
孔品甜双手向上一举,一招“礼而远之”,一举成功,接连三招,孔品甜可说是旗开得胜,虽士气大盛,但自忖功力消耗不能再如此毫无顾忌,一见“狗”又蹿了上来,急忙身形一闪,看似一招施出,口里喊了一声“着”。
勾陡翻等避开之后才发觉,她这一下只是摆了个样子,正气恼间,人家实实的一招“远拳”他没躲利索,胸口吃了亏。
惯使暗器的本就该懂得虚实并用的玄妙。
他气急败坏地喊叫了一声,又直蹿了过去,拼着再挨一下也要抢近孔品甜的身旁。
孔品甜稍微一惊,一扬拢在袖中的右手,“哧”,一枚袖箭射出。勾陡翻一听声音不对劲,抬眼间一道寒光直取他的眉心,急忙翻转侧身。
袖箭终没有伤到他,可也穿了衣襟,让他对自己口中的“浪蹄子”加起了重视。
又是“远拳”的一招,与先前的袖箭配合得巧妙,使得勾陡翻的迎面骨重重地挨了一下,又气又急的他实在有些载不起这个跟头,有心拔鬼头刀,但又碍于面子,“死要面子”的确坑人不浅,使得他只得忍着疼和气,再寻机会。
可孔品甜不给他什么机会,********,就趁胜追击,虚实兼备的“远拳”逼得他欲近不易,欲远又不行。
“三十招”这仨字,让勾陡翻作茧自缚了,眼看着一连二十几招就这样过去了,此刻的他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现在他要是能靠近孔品甜还真会如狗一般咬上几口,偏巧,此刻竟真有了机会。
她一枚袖箭打出被勾陡翻躲过后,又一抬手,这由机括力辅以内力发出的袖箭竟然发了个空,面上表情一紧,似是已全打完了。
勾陡翻一见到此情形,脸上狰狞地一笑,张开大嘴当真如饿狗一般扑了上去,直惊得她花容失色。
可就在眼看他要咬到人的时候,突觉得屁股巨痛,痛得他“嗷嗷”直叫,用手一摸才知是一枚袖箭正钉在后臀上。
原来,孔品甜用“远拳”的功夫改变了先前那枚打空了的袖箭的方向,遂袖箭擦着树皮又崩射了回来,她那花容失色的惶恐样子也是做给勾陡翻看的,恰好三十招。
勾陡翻使劲拔出袖箭扔在地上,也不顾鲜血汩汩地流出,一股恨意加狠意直上心头,手已握住了鬼头刀的刀把,马上就要从心里迸发出一招“伤天害理刀法”中的“损阴丧德”。
可蓦地,有一人如同一朵云彩般飘到,一柄兰清剑施出,“春字诀”让人如沐春风。
顿时,勾陡翻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那“损阴丧德”怎么也使不出来了。
这时,一名荤兵中的小头目急匆匆地赶来向令狐大堡主禀报,在他耳边说了净兵和荤兵在北坡上大乱已令贝二堡主一时无法控制,还有大炮暂也不能用的事。
本来令狐幕操就没想真的用大炮以上轰下,只是想镇乎一下金散来和他那伙子人,其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