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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辽斐见此人一来就要抢以上打下的位置自然不让,不等他脚底碰到扶手,一鸳鸯残环斜挂敌手的脚踝,另一只手的兵器往怀里搂对手的脖颈,其实知道凭长脸人的功夫还不至于被伤着,主要就是为了抢有利的位置。
长脸人被估计得不差,在半空中一抖马鞭卷住一个鸳鸯残环,往外一扯,踢起一腿蹬另一个鸳鸯残环,可就因为这一顿滞,还是站到了以下打上的不利位置,可并不气馁,一马鞭抽打夏辽斐的腕子,不果后进而一翻自家的腕子用马鞭柄急撞对方的腰眼,被敌手的双兵器一护。
仅仅这两下子,“急腿”夏辽斐就已知悉对手的这根马鞭绝不是随随便便拿来对敌的,绝对下过十数年的工夫,在长脸人的手中就是条兵刃,切不可以麻痹大意。
不假,这根马鞭是疆场之上马上的战将专用的,结实不说,鞭柄上还有三道铁箍,可拨打雕翎箭。
电光火石又是七个照面,长脸人马鞭一个劲地斜抽横甩,双腿的“跺子脚”连环蹬出,总想逼夏辽斐下去。
两条“急腿”也不弱,在漆得溜光发滑的扶手上不但站得比对手稳不说,还可跃踢,有时还用鸳鸯残环撑住扶手以双腿连环进攻,双兵器不用来撑扶手的时候舞如纺车轮相仿,用残环中间的空隙专找马鞭的鞭鞘,有几次差点就把马鞭从对方手里给夺下来。
长脸人一较之下知道自己有些个托大,还是对敌手不知根知底,光靠马鞭是甭想取胜了,想到这里,立刻一个“旋子脚”,立左脚尖甩右腿。
夏辽斐一鸳鸯残环直斩了过去。
长脸人同时收左腿放右腿引对手兵器,一见对手的兵器二次斩来甩马鞭卷住了,但人家的双兵器发挥了优势,另一手的鸳鸯残环劈向腕子,这回的招式精妙得不容他再撤兵刃,只得撒手。
夏辽斐一见心中窃喜,认为双兵器一进马上就可得胜。
可霎时间,长脸人摘下了背后的马鞍子,一甩两个马镫,把敌手的兵器砸得一沉。
夏辽斐始料不及,撤回兵器,翻转去捅对手的双臂。长脸人捧着马鞍一挡,紧接着一上一下两个马镫又拍了过去,拍夹敌手的双腕,见没夹着又把马鞍整个送了过去,直撞得鸳鸯残环往回一抽,接着抓住一个马镫抡起了大圈。夏辽斐被逼得后退了几步。长脸人急骤地一换招式,一腿伸一腿蹲,又是一个大圈,眼睛看准了,一见夏辽斐身子纵入半空中,一镫又砸了过去,同时探手急快地抓住鸳鸯残环上还卷着的马鞭猛往外一摔。
夏辽斐败就败在虽拼力了但还是半个鞋尖蹭了楼板,他没有争执,练腿上功夫的这个样子就是败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不过是来夏知府这贪赃不枉法而建的大宅院里拜会一下,可大人的看家狗太爱咬人了。”瞎驼男人把脸一转,示意旁边一个黄面人说下去。
“我们早就打探仔细了,夏大人建此宅院是为了一个女人,更准确地说是为了一个女绿林人。我想此时此刻夏大人已早早逼迫那位女强人离开这里了,显见得大人的真心真意。”
不错,夏辽斐来至此间不久,刚把那笾抟成一“团”,瞎驼男人就带着他的人来败兴了。
“我想夏大人在路上不是有什么变故就是可能遇到了什么熟人,要不是大人的行踪变得诡秘起来,我们也无须到这里来找这么大一个麻烦,路上动手岂不更省劲儿?”黄面人解析到。
“够了!别再说什么废话了,我得马上看看我的兄弟们怎样了。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想知道什么就给我痛快点儿。”
“好,爽快。”瞎驼男人道,“黄两的陪葬既然是在山东济南截获的,而且夏大人还跟那笾那姑娘这么熟,那么一定知道那黄两的‘墓’在哪里喽。”
《回绕》(四)()
在跟着宰父大族长快回到天外崖的时候,凤舞在路上悄然观看到了冷悟情和一个女子在一起走着
常廿思给黎歌的刀虽说不是纯金打造,但手工还行,所以也换了一些钱,他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合计着到家后要不要给仲孙老猴买上几大桶油漆和几大盒刷子气气他,突然,一条大“黄鼠狼”从道边蹿了出来。
“吃响器这行饭的除了做法事的哪个不得拜拜‘五仙爷’。得,今天就当是我抽空给你拜早年了,黎爷就赏几个盘缠钱吧,省得大过年的找不顺序。”“哦?你是找我要压岁钱吗?”“行,咋说都行,你最近不是有笔进项儿吗?就大方点儿吧。”“大方可以,那得看你凭的是什么?”“哟呵,这老公鸡打起鸣儿来也够冲的。”
接下来黄素浪就不再说什么了,一拳打了过去,用拳头告诉对方“就凭的这个”。
黎歌往旁边一闪,虽然闪过了拳头,可拳头上带起的那种味道却没躲过。
也不知黄素浪是怎么弄的,那拳头上的异臭直熏人脑浆子,这就是他赖以成名的“黄昏拳”。
好个“黄昏拳”,让黎歌几乎要眯着眼睛跟他过招,一套“金鸡拳”舞得再快,也挡不住那股子味儿。
就在黎歌被熏得头昏脑胀的时候,一个带着厚厚面罩的女子蓦然出现,当真太及时了。
黄素浪一见之下抹头就跑,只恨爹妈少给他两条腿。
那女子大喝一声“哪儿跑”,一路急追了下去。
黄素浪虽跑了,可空气中还是弥漫着黄鼠狼的味道,久久不散。
黎歌也撒腿就跑,找了条小河沟整个人跳了进去,泡了许久才上来,一上来立刻就倒在了岸边,平生经历也是有惊有险,可差点被臭死还是头一回,等舒服些了,他坐起身子辨了辨方向,宁可绕远也不走刚才黄素浪逃跑的那条路了,那种臭味,一辈子闻一回也就够了,没料到一件事情,一绕远回家就与仲孙涂猕是同路了。
在东泰大酒店里,一个专横跋扈的人正跟伯讲争一个雅间,其实是伯讲先来的,酒菜上齐都吃到一半了,可那人不管,胡搅蛮缠了半天竟然要拿钱砸人叫起高价来,也不知真的假的,越叫越高,越叫越离谱。
伯讲已经开始在摸母亲给的金项链了。
“怎么样?你出得了我这个价钱吗?哟,还往怀里摸呢。行啊,我倒要开开眼,有什么值钱的就往外掏吧。你瞧你那模样,我就纳闷了,你怎么长得”
“我出一千两。”不知是谁说出了这个价钱,这可是刚才那人出的最高价的三倍还拐弯。
“好傢伙,我看是谁出来挡这个横儿。”那人把身子转过去之先还气势汹汹,可当他看见了雅间门口站定的人立刻就变成软蛋了,急忙把笑容使劲堆上自己的整个面部,“哟,蒋大老板,邓七这儿有礼了。”说着,他深深一躬。
“怎么着?七爷还往上叫价吗?”“哟,哟,哟,您可千万别这么客气,什么爷不爷的,您要是赏脸就叫我七儿就行了。”邓七此时不说是惊吓出一身冷汗也差不多少。
“那好,现在正好有另外一个雅间的客人已经结账了,就劳烦挪挪步吧,来日方长,以后还要请多照顾我们的生意呢。”
“是,是,是,不劳烦,不劳烦,我这就走。”边说边还点头哈腰的,而且他竟然又回过身子冲伯讲也是如此。
等惹人厌恶的邓七走后,蒋大老板坐到了伯讲的对面开口道:“堂兄,会的本事也不少啊。怎么如今混到这种地步了?”
“哪种地步啊?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大老板,有吃有喝钱够花不也就行了嘛。”“其实凭你的能耐”“男男,行了。别又跟我说你那套生意经了,我天生不爱敛财,等哪天我改脾气了一定找你,这总行了吧。”“可你总得往长远想想吧。你不娶媳妇儿?你不要孩子?难怪人家媛媛看不上你。”“好啦,就别往你堂兄的伤口上撒盐了,有盐多往那咸菜缸里撒撒,省得长毛。”
蒋大老板知道,斗嘴绝不是自己这位堂兄的对手,如果姓邓的说完“你怎么长得这么丑”这句话,伯讲一定会说“因为这张脸能让你看见”,所以她一肚子要劝说的话也只得作罢。
“大伯和大娘他们,你常回去看看。”“这当然,我是看完三婶儿才来的,和他们二老一样硬朗。”“那你在天外族的日子还好吧。”“哦?那天你在天外族吃酒席吃出来了。”“那是,我堂兄的厨艺还能错了,前番时日为了曾向讨教过厨艺的包老师刚刚下崖去了趟河南安阳,这次下崖又是意欲何往意欲何为啊?”“宰父大族长派我去一个地方找找,看看有什么珍贵的药材和新奇的蔬菜可以移栽回来。不过最受益的,可还要属你的生意哟。”“也是,就靠从崖上运下来的货,让我的生意火的不得了。”“生意火也是男男你的经营有方。要说还是众口难调,可甭管他什么样的古怪客人,你不还是都能应付自如。”“欸,前些时候我还真看见一个古怪的客人。那天晚饭时分,一个车轴汉子一进门就要一盆儿冰镇的酸梅汤,我的伙计以为他渴得厉害都没有给他准备碗,直接给他上的大勺。可他连大勺都不用,端起盆儿就跟要洗澡似的,往自己嘴里倒,还一滴未洒。然后一个热菜都没要,要的全是冷荤和凉拌菜,还有凉洲的葡萄酒,还得是加冰的。他这是一身邪寒的武功,恐他要去做不利于正道人士的事情,就用了点儿你给的‘魇蜜’,反正再不用也该招蚂蚁了。”“哦?你给他用了‘魇蜜’?他晚上说了什么梦话?”“我让在握去他窗外听着,有四个字他反复提到,‘冷戬’,‘上当’。”“后来呢?”“我派在握马上赶往海天镖局送消息。”“希望还来得及。”“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南门外有一个面馆它面冲南,它挂着一个蓝布棉门帘,摘了这个蓝布棉门帘,看了看面馆面冲南,挂上这个蓝布棉门帘,看了看面馆还是个面冲南。
穿红粉相间衣裳的凤舞打听过了,来往都会经过南门外这个路口,面馆的门正冲路口,是凤舞要求摘下那个蓝布棉门帘的,可别的客人嫌冷,面馆的伙计只好又挂上,但凤舞执意要摘掉,给了三大锭银子不说还答应包赔一切损失,之所以没有沿着路去追,是因为前面有岔路,即便她追上去又能怎样,等,她只有等,等着看那个女子是否和他一起亲昵地走回来,可都已经过去三天了,凤舞没有等来冷悟情,等来的只有吹进面馆和她心里的冷风
《回绕》(五)()
真是冤家路窄,赶了些日子的路此时看见了仲孙老头在前面走的黎歌自忖到,往旁边一瞥,有一条窄窄的过道,心想从这里穿过去先避开仲孙老头,可他也没仔细看看,那过道在一家馆子的后面,预料不到的意外发生了,厨房往外泼刷锅水,饶是武功好,裤子上也多了几个油点且形容还有些狼狈。
这反而引起了仲孙涂猕的注意,可想而知,“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布荷包因为挤压磨蹭而什么时候破损了同样无法预料,不仔细留神就是要破财的,尤其是在笑话别人的时候。
“老爷爷。”一个手拎着醋瓶子腋下夹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纸包的小孩儿这么一叫,让仲孙涂猕开始收敛嘲笑。
“娃娃,有什么事啊?”“这是您掉的一块碎银子。”“哟。”
他往怀里一摸这才恍然大悟,接过银子一个劲得夸,对这个孩子赞许到了极点,当他问起名字的时候,这孩子却说了一句“老爷爷慢走”,就迅速离开了。
“欸,娃娃别走,这几文钱你拿着买糖吃。”
可那孩子连头也不回,“嗞溜”一下子,钻了胡同就找不着了,这个小孩儿原籍兰州,后随他万叔来到这里居住生活,他曾经是尤雷锐尤先生的学生,自然深深明晓“拾金不昧”的含义。
有个小孩儿叫小杜,上街打醋又买布,打了醋,买了布,回头看见“狐”追“兔”,放下醋,搁下布,转身去追“狐”和“兔”,没了“狐”,少了“兔”,洒了醋,湿了布。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布湿了,洗洗晾干了也就行了,“糖醋开口活鱼”这道菜即便没有醋做作料他万叔也能做得非常可口,一切因为小杜是“手剑”杜及的独子,自从杜及和暨杜死了以后,产业越来越少,就连杜老爷子的养女都被卖到了教坊司,有传言说其实是被其他亲戚以诸般借口给瓜分了,小杜之所以要追巴踏细,是因为她原本是杜家的童养媳,是被她的老师“胡”看中了才把她偷偷带离杜家的。
“我的小兔兔,你别跑。小兔兔,站住,我有话跟你说。”“巴踏细,都这么长日子了,你要追到什么时候?我不是你的小兔兔,你走开。”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