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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我。”
窦旎纨不等车逅依往屋里让,自己挤了进去,一点没客气,给自己倒了杯茶,转过身倚着桌子,右手拿着杯,把左手夹在右胳膊肘和身子之间,边喝茶边问:“有什么吃的吗?好几天都没正经吃一顿饭了。”
“我叫他们给你下碗面吧。”说着他就往外走。
“加蛋加肉,我要两大碗。”
“唏哩呼噜”,车逅依看着她也不怕烫地吃完了一大碗,又看着把另一大碗仍是不怕烫地吃完。
“可以再来点儿点心和果品吗?我要甜的和酸的。”
车逅依又马上给她买来了白糖糕和山楂糕,还有几个大橘子,又是一扫而空。
“叫我怎么感谢你呢?好久没人请我那么舒服地吃一顿了。”“你少骗骗我和别人怎么样?”“那要改起来也挺难的。要不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省省吧,我没那胆儿。”“没看出你个大男人胆子倒不大。什么没那胆儿,怕我吃了你不成?”“一天到晚老斗心眼儿,我怕累。”“可有的男人就不怕。”“谁?”
异域香大酒楼里,一对男女也不知是不是夫妻,看亲昵的样子像,此时见女的把脸靠在男人肩头缓慢来回地蹭,可从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和动作的柔情似水更像情侣。
女人突把眼神转向对面那桌一直不看他们的富家公子,而后缓慢起身走到那公子的对面,“哟,好巧呀萧大官人,是听说了我们的喜讯前来道贺的吗?”
萧然境惆怅得沉默。
“那就请萧大官人给俩喜钱儿吧。”
萧然境从怀里拿出张“惆怅”递了过去。
窦旎纨用最近刚在练的“斗你完”功夫像接对方招数一样接了过来,“哟,那么多呀。我替我的官人谢谢萧大官人了,我们两口子念您一年的好儿。”
萧然境站起离开,走过车逅依身边停了一步,“恭喜。”他说得却并不惆怅。
等他下楼了,车逅依立刻冲到窦旎纨的身边,“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一个爱你的人的心?”
窦旎纨已收了那副贪财相,抓着银票的双手放下,双目看着楼梯口,一字一字道:“一个珠宝富商和一个骗子可以有什么好结果?”
落花暖有意,真的情愿寒其中吗?她此时疑忖到。
黄昏将去,萧然境坐在一条渡船上,船上连船家在内才三个人,望流向天际的水流一种古情的意味浓重,加之双桨划水那单调的韵律,唉,仿佛所有东西都在惆怅着,遂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自己的伤心剑。
伤心,伤得还不够吗?
“噗嗵”。
“欸!客官,您的剑。”
萧然境随手往剑掉下去的船舷位置做了个记号,算是回应了一下船家的提醒。
船到了对岸。
萧然境付了船钱,下船时用心看了一眼那个记号,人如其绰号地离去。
摇桨的接过船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自己也被浸染了,直到目力再也看不到了心里的凄凉才好一些,这会儿从怀里掏出银钱连萧然境付的一齐递给了船上的另一个人,“船家。”
原来另一个坐船的才是船家。
“摆了那么些年的渡,坐船要自己摇桨的人您是头一位。”“有钱难买心喜欢。”“欸?这么多?”“拿着吧,我还想多摇些日子的桨。”“嘿嘿,还真是有钱难买心喜欢。得,这船归您了。”
第127章 《堑智》(五)()
“小叔您为我选亲了?”“你的年纪早该娶妻生子了,族里别的长辈不想说你什么,只好由我出头了。已经选了几个出来,你不用再麻烦,再细选一下就可以了。选吧,要不在族里的这些长辈面前你和我都不好交待。”“只用选这一次吗?”“只要你选出来了,当然只选这一次。”
四位燕瘦环肥的女子鱼贯从院子中走过,头三位虽是衣着光鲜靓丽但庸脂俗粉之气颇显重了一些,只教人第一眼被吸引住的是她们这种美丽中的小遗憾,而其人本身是否美丽则被第一印像打了折扣,而最后风摆杨柳姗姗来迟的女子,举止气度是那么得体端庄,美由内而发,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又岂止是鹤立鸡群可以言表的。
此时,一个脏了吧唧的小童手中挥舞着一截烧火棍欢笑着从院中跑过,不知谁洒了一摊水在地上,小童“吧唧”一声滑倒在地,紧接着就是“哇哇”大哭。
最后那位女子一见立刻去扶,扶起后软语安慰着。
头三个一见都稍微犹豫了一下,也是,这小童脏得跟个小叫花子没什么两样,而且身上还沾上了脏水,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就太失仪了,可似乎要是不过去会显得更失仪,遂为难之下只好一哄而上,也去扶也用言语,不过都跟戏台上的戏子一样,只是把戏做到了,把词说准了,但实际行动都仅仅是点到为止,极力掩饰之下打心里表现出的厌恶欲盖弥彰。
小童在那位真心疼孩子的女子的安慰下慢慢停止了哭泣,女子给他擦了擦鼻涕和身上的水让他去玩了,不一会儿便又欢乐起来。
女子们此时进屋如钟端坐,只有那位女子坐得最自然。
“不知几位姑娘喜欢什么季节?”萧然境提问到。
“春天,万物苏醒春回大地,所有的东西都是生机盎然。”“要我说还是夏天好,夏夜那凉风风阵阵的感觉简直是仙境。”“夜晚还是秋天的最美,秋月当空才是诗一般的境界。”
说完了,她们都看着萧然境,更看着彼此,估计要不是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早就辩论起来了。
“姑娘你呢?”
“冬季。”不用再多说些什么了,从字音,从语气,从感觉,已经把那冬季万里无垠的凄美雪景展现给你了。
“听说姑娘们平时都爱女红,今天闲暇无事,消遣一下如何?”
要说她们的绣活真的都很不错,那三位的丝绢和丝线还都是上等的,也就仅比专供御用的次一点有限,一户农家一年的口粮也换不了多少,但是她用的却是普通的。
等绣好了一看,她们有绣孔雀的,有绣牡丹的,还有绣彩虹的,只有她绣了一个雪人,拿在手中观看但只觉那哪里是绣上去的,分明是一刀一刀刺上去的。
“恕我抖胆,请众位姑娘摘去面纱。”
刚开始的时候那三位还在用一双美妙的眼睛看着萧然境,可逐渐地竟被她的容颜给吸引了过去。天啊!我见尤怜……
萧然境起身过去向她一施礼,“别来无恙。”
“太好了,你们原先就认识。”“小叔,我给你引见,这位便是西北独刃门的少掌门,郎自伴。”
山水之地有座亭,名唤“到此亭”,亭中有萧然境和郎自伴对坐。
“郎兄这是要去做什么?”“听说邯郸最近兴起一种舞步,叫‘与狼共舞’,可配歌用,也可配武功用,就想去学学,正好碰上为萧兄你选亲的事情,一想就不是你愿意的。你的小叔刚才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还要给你选?”“既已选出来了又何苦再选?”“哦?你的族亲真会放过你吗?”“我这就起身回去,从此闭门谢客。”“萧兄这又何苦?”“唉,谁让我是‘惆怅魔’呢。郎兄,就此别过吧,但愿还有江湖再见之日。”“且慢,临别之先我想讨教一下萧兄的剑法。”“在诡道堡还不尽兴吗?”“这次我不会用‘仙子血食手’。”“嘿嘿,可我的剑……”
“剑在此。”冷悟情骤然出现,双手把伤心剑递给萧然境。
“冷总镖头如何得之?”“那个划船的是南京旺水船会的水会长,知道萧兄你定有重用伤心剑的时候,回到你落剑的水上,从你做的船舷记号下去打捞起了这柄剑。”“我不为自己出剑。”“是郎兄想讨教萧兄的剑法,自是为郎兄出的剑。”
“萧兄为何还不出剑,自伴急切想见一见萧兄的‘虞美人剑法’。”“可虞美人的情是真的。”“难道说萧兄你的情就是假的?”
冷悟情此言一出,一语点醒梦中人,萧然境恍然大悟,可又糊涂了起来,但马上“清醒”又把“糊涂”逐渐而迅速地从头脑里赶了出去,一手拔剑,动作既武又舞。
郎自伴一刀迎了过去,一头“虎狼”发动了进攻。
虞美人舞剑只为两三知己者,哪怕是末路也要用心在舞,让观舞者愉悦心神,使观舞者激发斗志,亡国之音可惑乱,激昂之歌则震撼人心,不是知己当靡靡,若是知己做铿锵。
虎狼观之热血沸腾,只有越战越勇才可一报知己,攻势直要将苍穹做洪炉熔万物化雪银。
虞美人在折胶堕指的寒冷中的舞可说是跌宕起伏荡气回肠,是在忧伤,亦有些惆怅彷徨,但更是用情来把自己的身心纵放,没有顾忌和束缚,只有舞在心上。
虎狼在咆哮,那是为虞美人称颂和喝彩,好一段舞,直把人世的真情绽露无遗。
虞美人的剑舞已到毫巅,蓦然竟一剑向自己颈上勒去,身形直欲扭倒,这使得弄雪的虎狼一停。
好一套“虞美人剑法”!
萧然境一收式抱拳,“冷兄,郎兄,他日再见,我们定会有期。”
第128章 《堑智》(六)()
“这东西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希望姬姑娘要竭尽全力找到。”“邹总管的事婢子理当全力以赴,只是常老板那里……”“姑娘无异于是去要债,常老板那里有什么不好交待的。我还给姬姑娘你找了三个帮手,东西找到老朽定当重金酬谢。万望姑娘早去早回,老朽静候佳音。”
饭口刚过,三人急急忙忙地走进了异域香大酒楼,一个面上有剑留下的疤,另一个则是锏留下的疤,第三个是镋留下的。
堂头一见立刻过来招呼,“三位爷雅间儿请。”光是他那热情高声的语调听着就让人痛快。
三人雅间落座,不等说话,三大碗解渴的东西就上来了,到底是什么三人没在乎,反正挺解渴的就是了。
“伺候三位爷点儿什么?”“吃的,越多越好。”“甭管什么,拣好的上,我们都饿得厉害。”“对,欸,我们可都不是吃素的。”
堂头含笑答应,问清有无忌口,立刻下去了,不一会儿先给端上几盘酱肉和几壶烧酒。
三人大把抓着肉往嘴里填着,肚子里刚打个底,各种荤菜一碟一碗地往上端,他们更是大吃大喝,就在他们的胃口还有点富余时堂头进来了,“给三位爷上点儿主食吧,我们这儿的面点师傅那手艺可是一绝。”
“行啊,你看着办吧。”
又没等多久,上好肉馅的热包子端上来了,醋、酱油、香油、辣油,就连去皮的大蒜堂头也都想到了。
最后,堂头给上了三大碗粥,既溜缝又解腻。
到算账的时候了,“三位爷,您们这顿一共是二两六钱。既然是头一次来我们异域香就是赏我们饭吃,给您打个折抹个零头儿,给二两就行了。”
其实这顿饭一两八,倒不是大酒楼坑客,只是看着这三人实在不像什么好人。
斧疤面掏出块二两三钱的银子,“看你伺候的好,甭找了。”
“哟,谢谢三位爷了,雅间二两结账二两三钱不找了,楼上楼下谢赏呀!”堂头高声给三人吆喝到。
楼上楼下的只要是买卖里的人齐声回应一个字,“谢……”,一派和气生财生意兴隆的景象。
三人都上了马了,堂头跑出来双手递上一个大包裹,“三位爷,赶路也许就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这些个我们酒楼里特制的酱肉烧饼小的单请您们了。”
“哟,哪能让你花钱呀,给钱给钱。”“真不用,小的说了是请三位爷的。”“那……就下回一起算。要不蒋大老板发财呢。”
收下包裹,三骑绝尘而去……总算少吃了些亏。
三骑已停下,三人却未下马,似是再等人。
“这回还以为能见到蒋大老板呢?”剑疤面道。
“要不等办完了事在酒楼里住些日子?”锏疤面道。
“就是,这辈子要是没见过蒋大老板那不白活了!”镋疤面道,声音都走音了,可没等走得更远,一箭飞来射穿了他。
那两个人一见镋疤面翻身落马的惨状,连头都不敢回催马就跑,可又是飞快飞快地两箭射到,不但射穿了他们,就连两匹马的头也同样穿了。
三人两马毙,羿烦耀落地。
在崖上,他听说这里最近人比较多,或许可以见到她,就等着宰父大族长和叶先生离开后偷偷地下崖了。
为什么现在不见有大内侍卫的人跟踪他?是因为呼延纵的告假缺了人力?还是因为大内侍卫们多少日子的监视身心都有些疲惫了?不过,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他这么个小人物不值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