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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月心却是淡淡地一笑,“你是不是想让我以后叫你小光头?”
这回换耀心苦苦地一笑,“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就不怕我以后会变得更丑吗?你以后要是跟一个丑八怪过上一辈子,难道你会非常开心吗?”
“这也许就是缘分。”“但这份缘分你可以选择不要的。”“假使能选我也不想选不会选。”“为什么?”“因为你的纯真和善良,这些难道还不够吗?”“但纯真和善良能当饭吃当钱花吗?”“如果我说能,你信吗?”“月心,你的年龄要比我大得多,怎么还这么孩子气?”“耀心你错了,如果我幼稚的话就不会说刚才的话了。”“那你就是傻了。”“那我就当傻子好啦,小傻子和小秃子不是很般配吗?”
耀心一时无话,又苦苦地笑了。
这边又一暗,那边又一亮。
“哼哼,等我进了她的膏肓,我就不信你还能这么说。”说完,恶疾又要靠近,却听小三灾在后面说到。
“哟!大哥您要进她的膏肓了?那可是咱们病疾的极乐之地呀,那大哥您不就是膏肓里的大王了吗?”“大王!”
恶疾听到这里好似身子都轻了,就跟腾云驾雾一般,都飘飘然了。
“对,大哥您就是大王,什么鸡瘟呀,猪瘟呀,口蹄疫呀,这些跟大哥您比起来呀……”“去!那些跟我比得着吗?”“啊,小弟口误,口误。我就是想说,什么病疾都比不上大哥您。欸,敢问大哥青春几何呀?”“嗯?你问这个干吗?”“小弟的意思是,大哥您都是大王了,怎么也得有个娘娘呀?”
一听这话,恶疾的脸上立刻开了花了,“怎么?你有合适的给大哥我当娘娘吗?”
“当然有啦,她在咱们病林……”“等会儿,什么叫‘病林’呀?”“练武的管自己的圈子叫武林。咱们是病,当然叫‘病林’啦。”“哦……也是。她在病林里很出名吗?”“又何止是出名呀?简直是艳名远播呀!”“艳名……远播?”“是呀,她美艳动人,可不就是艳名远播吗?”“她真有那么美吗?”“那当然了,她可说是病林中的东施。”“东施?”“啊不是,北施。”“还南施呢。”“啊对,南施。”“什么呀?那叫西施。”“对对对,西施。可说是俏若狸香若狐,不管是谁见到她,都不敢正视,均偏目掩鼻,生怕承受不住她的魅力,不过大哥您非同凡俗,定能消受这份艳福。”
恶疾好似越听越不对劲,“她叫什么呀?”
“她可有一个非常动听的名字,叫‘狐香’。”“‘狐香’?不敢正视,还掩鼻?她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狐臭’呀?”“对,她小名儿就叫‘狐臭’。”“拉倒吧!她大名儿也叫狐臭!”“她不是美吗?”“可她那味儿我受不了呀!哼!”
恶疾一甩袖子不理小三灾了。
彼方戏罢这方又登场。
“好啦,月心,你明智一下好不好?”“但此刻我倒觉得平生都没有那么明智过。”“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想给你自信,让你把病治好,勇敢地活下去。”
月心说得很是情真而意切诚恳而无虚,把耀心给感动了。
“月心,你不会后悔吗?”“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你以后会知道的。”
耀心沉默了一会儿,“但你真真正正地知道吗?我的病已经……”
“我什么都知道了,经大夫没有对我保留什么。”“那你怎么还……”“因为我爱你!”
此言一出,台上和台下都沉静了好一会儿。
这回,一明一暗转换得很突然。
“你爱她?你以为爱就可以改变一切吗?我这就进到膏肓里去。”说着,恶疾使劲靠过去,但是不管怎样也进不得一步,“欸?怎么进得那么费劲呀?明明就该是轻而易举就能进去的呀?我说三儿,你快过来帮我进去呀!在一边儿上干戳着干什么呢?快来!”
《善终》(二十)()
这时,“小三灾”刚才那副谄言献媚的神情一扫而空,“别费那劲了,没用了,现在耀心的自信之心已经增强了很多,你已经进不去了。”
恶疾此刻又是一惊,“你……刚才是在拖延我对不对?”
“难道你不觉得,现在说这话已经太晚了吗?”“啊……我明白了。你个小三灾儿嫉妒我们这种高等的病疾,所以你就坏我的好事是不是?”“你说是就是好了。”“你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了!敢戏弄我!我现在就要你好看!”
说完,恶疾在台上亮了一个架势,口中喝道:“‘急火攻心’!”
恶疾在瞬时间从上到下都红了起来,奔着“小三灾”就攻了过去。
“‘真爱无敌’!”他也一亮双掌,迎接恶疾的进攻。
双方在距离一掌之地的时候都停下了,都是神情凝重,看模样应该都在付出很大的努力要击败对手,就是彼此都难进半步。
“我就不信比进膏肓还难!”说着,恶疾又提了提气,奋力进攻。
“就算是能进攻得了我,你也进不了膏肓了!”“小三灾”也全力反击,一时之间彼此僵持不下,后来咬了咬牙,看样子,双手拼了命向前一推,“都是你的了。”
恶疾的双掌迫不得已地后退了,可立刻又反推了回去,“我不要。”
“客气什么呀?”“不客气。”“你就留下吧。”“我留下干吗呀?”“闲了置忙了用呗。”
就在双方的手掌此进彼退此退彼进的时候嘴也不闲着,语言虽跟平时客套似的,每一个字却皆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台下的已经有坐不住的了,有的还在下面跟着一起较劲。
陡然间,后台发出“砰”的一声,台前两位戏子的演技可说是当真的高明,几乎让大家感觉到台子一震,应该是二者强较之下所致。
而后,双方又分开了,都是一副消耗了很大气力的神情。
“你个小三灾儿,没想到都已经变成大三灾儿了。那你也别想取代我的地位!你受死吧!看我的‘沉疴难起’!”说着,恶疾在台上一躺,带着一股劲力奔“小三灾”的双腿就滚压了过去。
“你别‘难起’了,干脆躺下就甭起了。‘海誓山盟’!”“小三灾”身子腾空,如同一山飞来,又犹如一个大浪袭来,照着恶疾就砸压了下去。
“‘敝鼓丧豚’!”恶疾在台上并没有站起来,却发出了恶狠狠的一拳,迎向“小三灾”压下来的身体。
“‘碧海青天’。”“小三灾”在台上用一个大气的招数敌住了恶疾的攻击,随后身子一拧又落在了台上。
跟着,恶疾也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小三灾”,面上的表情已经狰狞了,恶声恶语地喊道:“‘病魔缠身’!”说完,恶疾开始在“小三灾”身周游斗起来,自己的身子也在转,与其它游身一路的功夫还是有差别的。
“小三灾”没管那套,来了个“至终不渝”,用不转制对手的连转,在中心有攻有守的,脚下并不错步。
就这么一来,虽说是恶疾的攻击要比“小三灾”的凌厉,体力的消耗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后来大气长出地停了下来,可也不敢耽搁到把气给喘匀了,双方交锋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遂又攻了上去。
“‘二竖为虐’。”这一次,恶疾的两条胳膊就想两条纠缠不清的软索,奔着“小三灾”发起了快速地进攻。
“小三灾”一时间手忙脚乱了起来,用“之死靡它”先把脚跟站稳了,同时连胳膊带手几乎在身前舞成了一道屏障。
一时之间,拳臂相碰之声不绝,台下的叫好声立刻就起来了,紧接着就是成片成片地掌声。
“‘病入骨髓’。”恶疾凶狠狠地说着,下手比刚才要重得多,直恨不得一拳就能把对手的骨髓给打出来。
“‘情比金坚’。”“小三灾”的屏障也随着这“病入骨髓”而繁密并强硬了起来,让恶疾还是讨不到什么便宜。
“‘病骨支离’!”恶疾的样子更是穷凶极相了,好似要把“小三灾”给活活拆零散了。
“‘连枝共冢’。”“小三灾”的这招好似专门用来破解对方的“病骨支离”,让对手狠狠地攻击都成了白白的浪费。
恶疾这时跳出了圈外,眼神中的神情既惊奇又愤怒。
“小三灾”却是满面的喜容,“怎么了?难道你自己也病了?那你可得听我一句劝啊,那就是,千万别吃错了药,药对了你也别吃,本身就是病,回头再把自己给治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呀……你再试试我的‘疾不可为’!”“不可为就不可为呗。你还‘急’个什么劲儿呀?让我用‘桃花流水’给你去去火吧!”
二者又较技在一处,台前好不热闹,台后却也不怎么冷清,就在刚才……
“前台这一整个儿段子你都没上场,现在总该不难受了吧?好好看看戏本子,下一场就上台吧。”小虎子冲汝冬扬道。
“喂!前面的段子我可都没闲着!你那破泻药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让我上场呀?”原来有的时候汝冬扬是化了大妆以后才上的台,前者每场都有他的事,难怪台下认不出来。
“嘿嘿,如果我告诉你,这些段子今天未必都要演完,主要就为累累你,那你会不会……”“什么!”
汝冬扬现在的体力兴许恢复了一些,眼前的这个少年也太拿自己不当什么了。
其实后台之中也不乏像宫就、农耪、商贩那样的高手,曲乐班子里的黎歌自也不是泛泛之辈,一见汝冬扬这般模样就都想过来教训教训他,却让小虎子给拦住了。
“众位爷不必劳烦,我看他是刚才光吃饭没喝酒有点儿不尽兴,让小的伺候他喝点儿酒吧。”说着,小虎子把老师教的“酒保功”施展了开来。
汝冬扬使的是祖上传下来的“虫皇拳”,上来就是一招“飞蝗如箭”,抡开拳头拼了力气,反正乱打狂打之下怎么也有得手的时候。
《善终》(二十一)()
而小虎子脚下一换,立刻就到了汝冬扬的一侧,“客官,先尝尝本店的‘状元红’如何?”说着,小虎子手做敬酒状,柔和地攻出了第一招,但要是被敌手小觑了,那必是见红的结果。
汝冬扬此刻身子一栽歪,嘴角见血了,立刻一口啐在地上,侧身又是一招“蝗孽成灾”,这一次可要比上一次狠得多。
“哟!客官,这酒是普通了些,可也别急呀,我给您换‘竹叶青’怎么样?”小虎子步法多变,又到了汝冬扬不易攻击的一面,手似竹叶状攻出,虽也看似微绵,但要是被打个乌眼青那也是“余味无穷”的。
要不是汝冬扬嘴里有伤一说话就疼,他现在早就开骂了,“蝗雨狂泻”这一招不久之前曾经很有感觉的体会过,不过不是用拳头,而是用屁股。
“哎呀,看来客官是见过大世面的,一般的酒都不合口味,那我就给您上‘秋露白’。”
秋露白可是当世的名贵之酒,乃夜露所酿,味道香洌,遂小虎子这次的出手先散后聚动作明清,这样的招数同此酒一般罕见。
汝冬扬光看着小虎子来来回回地变换脚步身法就已经快“醉”了,就更别说“喝”了,微微迷糊中又来了一个“尖头之蝗”,拳头并未改成尖状,冲透之力却增强了。
“客官呀客官,看来这太名贵的酒也是喝不惯呀,依我看来壶‘烧刀子’得了。”小虎子的出手变得辣了一些利了一些烈了一些,如滚烫的火焰,直想一路捣入“蚂蚱”的腹中。
如此的“烈酒”,汝冬扬焉能不倒,刚才台前听到的“砰”的一声,就是他在后台撞台子的声音,都躺下了还不忘使一招此套拳法开蒙时的“满眼蝗蝝”。
结果,小虎子用初熟酒“瓮头春”给“收”了。
“唉,虽说都是好酒,也要切忌贪杯才是呀。我说客官,趁着还明白把账先结了行吗?大不了等算完酒钱,小店再送客官一坛子。”小虎子说着,手如长柄酒提子伸进了旁边一个酒坛子,接着就给带起来了,但还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落去。
“不!”汝冬扬如酒醒也似,“小哥……真乃高手也。我这就看戏本子,下一个段子一定好儿好儿演。”说完,汝冬扬就找戏本。
小虎子边看着他边放下了酒坛。
等汝冬扬找着了戏本,坐在酒坛上连看字带背词。
台上,恶疾已经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应该是伤得不清,“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动手?”
此刻,“小三灾”关切地看着月心和耀心,“他们的真爱之心须更强一些,因为我就是他们的真爱之心。”
台子这半边又暗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