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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跟她一张桌子吃饭,还能用她的小金碟子和小高脚杯,而且晚上我还可以睡她的小床……”“等一下!她的父亲,那个国王,真是那么说的?”“那里是西方国度,跟东方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也太不一样了吧!哟,坏了。不会真拿你当蛤蟆了吧?”“拉倒吧,至于眼神儿那么差吗?再说了,你还当这是什么好事儿呢?”“怎么了?”“当天晚上我的脑袋就被她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抓住撞她房间里的墙。”“哟!”“我应该是事后被他们偷偷扔出皇宫的,但是我命大。再后来的事,是一个外号叫‘浪花’的朋友告诉我的。”“那后来又怎样了呢?”“简妮对他的父亲说,我是被巫婆施了魔法,她是我命中注定的救星,她还硬把那另外一个男人说成是我,还要跟他回他的国家。现在想起来,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天外族的阿水。”“那你的朋友又是怎么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的呢?”“他们为了把事情做到逼真,雇佣了‘浪花’假扮阿水的仆人,而且出皇宫前还要弄出铁箍落地的声音。”“铁箍落地?这是干什么呀?”“他们是让‘浪花’那么说的,说看到主人变成蛤蟆以后悲痛欲绝,遂就在心口上套了三道铁箍,以免自己的心因为悲伤而破碎了,现在看主子那么幸福就欣喜若狂,铁箍便一个一个崩掉了。”
《善终》(二十八)()
“那后来简妮怎么样了?”印允值急于知道此事。
“别着急嘛,听我慢慢跟你说。后来我自然是想到大明朝来避世,可还没等找到合适的地方,我就遇上了我这一生中最大的福星,老太公。是他老人家给了我重新面对过去的勇气,还教我说大明朝的官话,让我恢复了二十岁时的朝气。”“这个你早就跟我说过了。老太公真是每一个人的福星呀!”“后来我在大明朝竟然碰上了简妮。”“她为什么来我们这儿?”“因为她骗国王的事情很快就败露了,她怕受到她爹严厉的惩罚,就一路逃到了咱们这里,一路的盘缠都花光了,就在回也回不去走也走不了的时候又遇上了我。”“你们……有没有……”“我跟她可没有什么旧情要复燃的,不过看她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落魄到那种样子,我就收留了她,没成想以德报怨居然还是养了一条喂不熟的白眼儿狼。”“我看她倒像是条白眼儿骚狐狸。”
令狐幕操这时正静坐在自己的房间中,陡听到有叩门声,出言允进,进来的居然是一身僧人装束的贝酒珏。
“贫僧是向大堡主来辞行的。此间事已了,再留无益,贫僧要再入空门继续修行去了。”贝酒珏以一颗平常的心言到。
“二弟,‘此间事已了’指的是什么?你总让净兵和荤兵不和,说是要随时保持他们的斗志。前不久你让我把郎自伴的爹郎刃请来训练荤净兵们,结果他们战时的武艺不见长,成天练的都是舞艺,他什么高难的舞蹈动作都能来,把荤净兵们的心都给征服了。还有,你给‘隐兵’喝的忠兵药也是假的吧?”令狐幕操问到。
“其实也不是什么假药,只不过没那么霸道,而且慢慢的,还能无解药而去药性。”
令狐幕操听完也没多说什么,从旁边拿过一把酒壶,倒了一杯递了过去,“酒珏,再喝一杯咱们堡里的虎贲烈吧。”
贝酒珏立刻接过来一饮而尽。
“这应该是你人生里的最后一杯酒。”“是呀,再入佛门以后定是要严守戒律的。”
贝酒珏已经离去好久了,令狐幕操此刻用刚才的酒具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而后亦是一口喝干。
又过了一会儿,温陈盏叩门来了,等到大堡主的召唤才进到屋里,“大堡主,您找我呀?”
“你不是说半天星在冷悟情和鱼爱媛的手上吗?为什么他们跟我的净兵们动手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们身上带着?”“这……那……也许……大概……是他们掩饰的好。”“是因为虎贲烈的酿法被你‘改进’后我诡道堡的兵们变得更迷糊了吧?”
温陈盏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在江湖上露面了,生怕会有麻烦,遂就以老手艺酿酒度日。
偏巧,世外竹林的郦林主和“蕾仙子”要办喜事,是跟温陈盏定的喜酒。
那日冷悟情和鱼爱媛进竹林的时候他避在暗处看到了,自然是不敢跟他们照面,曾听闻江湖上有半天星落到冷悟情手里的传言,但九成以上的江湖人都是不信的。
当晚,温陈盏拿出随身带来的两壶绝佳美酒请世外竹林里一个脑袋长得像个钵的少年喝,觉得这个少年应该在此地有些门道,估计能问出一些端倪来,就在那少年喝得快找不着自己嘴在哪的时候,温陈盏拿话一通绕哒,但也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自觉徒劳无益后就一通甩闲话,说什么这少年在这世外竹林里什么都不是,却把少年所知道的“蕾仙子”和半天星的渊源给激出来了,之后的他再三思量,觉得应该往诡道堡去一趟,富贵险中求,可还是怕所报消息不实,上赶着给人家改酿酒的方子。
此刻,听得令狐幕操冷言冷语地甩闲话,温陈盏脸上豆大的汗珠子可就滴滴答答地下来了,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都不知道怎么着好了。
“温先生怎么不说话呀?到底怎么着得有个说法吧。”“大堡主……您……我这……”“说什么呢你?我们诡道堡做什么事儿都讲个痛快,你不知道吗?”“我送大堡主一支军队!”
令狐幕操看了他半天,“军队!你送我一支军队?你是不是习惯了做这种在庄稼地里卖粮食的事情?”
“不不不,我没那意思,说准确点儿,我送给大堡主您的,是彪悍的兵丁。”“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们堡里的净兵已经全被你的酒给坑了!”“我真没那意思!”
温陈盏为了保全自己,现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他竟然想把当初在妖山见到的那些食人部落里的族人“献”给令狐幕操……
这日,冷悟情和鱼爱媛途径妖山,知道尤先生在妖山正在做一番大事,遂就进山去看望一下。
自从尤先生听冷悟情和鱼爱媛说过了妖山有食人部落的事情,当时就诧异十分,人互为食的朝代在华夏已过去数千年了,为什么今日的人还要如此,遂立志要把文明带到妖山的食人部落里,教中知道以后也是鼎力支持的,来之前还特意要教里暂时不要告知自己的女儿,怕他为自己担心。
刚来的时候自是举步维艰,别的不说,光是语言上的障碍就是头等的难题,直到尤先生会说食人部落的语言,至少有四次离他们的锅檐已经非常近了,自然不是请吃饭的那种情形,后来教里把一些食品陆续地送来了,尤先生把东西做熟了,在教中人的保护下送给他们吃。
中华美食的功用何止于此呀!
就这样,部落里的人开始不拿教里的人当食物了,可以彼此坐下来谈一谈了,尤先生遂就把一些比较易懂的道理讲给部落里的人听,给他们贯注最基本的文明思想。
逐渐的,部落里有些人跟教里的人学会了怎么种出大量的粮食和如何大数目地放牧饲养,更有佼佼者,还学会了一些中原的工匠技艺。
《善终》(二十九)()
再后来,部落里大部分的人见识到了其中的好处,教里还答应要再给他们送一批农具和种子来。
当冷悟情和鱼爱媛重“游”旧地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大眼掌柜和其他部落里的人在一起种番薯。
这东西是由多年在吕宋做生意的福建长乐人陈振龙同其子陈经纶带入中原的,适合山地种植且易丰收。
而后居然还有部落里的人友好地跟他们打招呼,包括以前见过他们的人,应该是因为有尤先生也在一同干着农活。
“尤代管,您的功绩果然不小,几年不见,这里哪里还有当初妖山的样子。”“‘人星’过奖了,尤某也只是尽了一些绵薄之力,功绩应该是教里的,更应该说是老太公的,教主特意还把老太公生前所著的《华月宝典》中《言农八篇》、《言禽六篇》、《言兽三篇》借给了我。”
“现在这里的民风也比以前好多了。”“‘开星’说的是呀,希望这里以后物资丰富,大家公有,能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彼此之间没有等级区别,每一个人都用高尚的道德来衡量自己,部落内部也不要有什么隔阂的划分,最好都是一家人。”“这不就是当初老太公的心愿吗?要建立一个没有等级划分,没有彼此侵夺的武林,一切习武所用之物也能武林人士公有,择需传予,天下所有习武之人都能真真正正地成为一家人,武林大同。”
“武林如此,世间如此,老太公的这个宿愿真能实现就好了。”冷悟情感慨到。
“会的!总有一天一定会实现的!”尤先生看着正在干活的食人部落族人们说到,“那是多美的一个世间呀!”
这会儿,冷悟情和鱼爱媛撸撸袖子卷卷裤腿,和部落里的人一起下地干活了,在尤先生的翻译下,大伙们有说有笑,再也不是食者和被食者之间的关系了。
冷悟情和鱼爱媛因为还有要事在身,遂也就没有在这里多逗留了,翌日告别了尤先生他们便上路了,可刚离开妖山没多久,后面大眼掌柜就追来了,手里还拿着张纸片。
“二位先不要走了,出事了。”董能面色郑重地道。
“什么事?很严重吗?”冷悟情问到。
董能先把纸片递了过来,冷悟情接过一看,见是一张画,虽画艺拙劣,但其中的意思还是比较明显的……
按照季节来说应该是越来越暖了,而这里却是永远的冬天。
此峰名曰珠穆朗玛峰,在藏语里是大地之母的意思,其高耸世间无俦,终年被冰雪覆盖着,气候多变,即使是一天之内往往都是变化莫测的,更不要说是四季之中了,暴雨频频,云雾弥漫,冰雪肆虐,而且还经常有罕见奇异的猛兽出现。
这里怎么看也不是居住的好地方,但是,有一位奇人常年皆在,就是自古至今唯一一位打通自己任督二脉的静树大师。
这位大师出生于北宋年间的天竺,三十余岁投身于所罗门王教习武,每年仅下山一次喝一些水,与大明朝武林师祖金世义交情深厚。
此时,马在雪地中奔驰着,而其实却是个人,长得也不像马,但奔跑的样子精猛,恰似从天上奔来,其腰间的马刀无鞘,宽背薄刃,刀身比较沉重,刀柄略向刀刃方向弯曲,刀刃上带着血色的雪,长刀饮血平生快,而他自认为能饮雪更不妄得一人之手中,刀手心该冷,但此人却是个热血的男儿,热得当他的刀插入敌手心中都会带给几许暖意,然而他却是个热爱冬天的人,或许是因为他是冬天出生的,名字似马蹄声,人称“大马”阿嗒。
从阿嗒对面也过来了一个足蹬西欧大马靴的人,手里两根马刺就像是刺猬对敌时直指对手,一身的白袍上绣着“纵骑骋疆怡情悦”和“闻鹃歌啼慰平生”,因为爱妻的名字中有个“鹃”字,所以自号“爱鹃侠”,撇弃了原来“五仙爷”中“白”的名号,他姓伊,叫伊宾白。
就是这两个人,几乎是一同到的这里,都是想做静树大师的徒弟,因彼此都是闻名未见过面,遂就各找各的,一连不知多少日子过去了,不知道人家大师是有意避着他们还是怎的……
因为在这里的日子苦闷艰险,二人的怒气都不知道往哪儿撒了,那日见面后攀谈了几句就要生死决斗,听说妖山里有食人部落,还画了一张图,让部落里的人来这里领餐,一餐能够多少人吃的,取决于是一方败北还是两败俱伤,以此作为败方的惩罚。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他们此举让部落里的人相信那张图是昆仑山神陆吾的旨意。
眼看着尤先生尽心竭力带到部落里的文明即刻就要有被遗弃的危险,当然,这二位是不知道的,此时在雪山地里斗得正欢呢,丝毫不管已降的大雨和愈冷的天气。
估计食人部落不介意领的是冷荤,大不了回锅热热就是了。
“唰”,阿嗒的马刀迎面照着伊宾白劈了过去。
伊宾白用双马刺左右一抵,把马刀给夹住了,“刺猬”的力量会不会比“马”小,索性今天就见个真章。
结果怎样并没有被期待过久,本来雨水就让手里的傢伙滑不刺溜的。
伊宾白及时用马刺把马刀给撩了出去,而后如刺猬般蜷缩,“滚”着欺近阿嗒的怀里。
“啊!”阿嗒身上刚一吃痛就倒奔了出去,在伊宾白稍稍跟不上的空隙里狂舞马刀,总算没吃太大的亏。
就因为伊宾白喜欢行险用类似刚才那种招数,有不少